全文章节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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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今天我干嘛了
  • 更新:2024-08-13 19:24:00
  • 最新章节: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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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彩片段


皇帝:……

“皇姐……”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温妤继续道,“卢才人秦才人李良人黄良人陈良人,一共十八人。流春,没有漏的吧?”

流春从袖中掏出一张题名“长公主的名单”的纸,点了点头:“公主没有说漏。”

温妤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这些人,她们说的。”

皇帝:……

“我一听她们说我不是你的亲姐姐,我就生气了,把她们骂了一顿,本来我都走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骂她们,是不是应该回去跟她们道歉。”

“我本来就是草包,学什么都学不会,我本来就粗鄙,一点也不像一个长公主,我本来就只会给你丢脸,不配做你的姐姐……”

“砰!”皇帝脸色沉的滴水,怒拍桌道,“来人!传朕口谕,将长公主名单上的妃嫔各降一级,闭门思过三个月,新岁宴也不用参加了!”

温妤闻言连忙拿过流春手上的名单递给宫人,叮嘱道:“别漏了啊,十八个人!”

宫人:……

然后跑到皇帝身后,帮他捏了捏肩膀,一脸开心:“我就知道皇弟最好了!”

皇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何尝不知道皇姐的小心思,毕竟都写在脸上了,借此敲打一下那些在背后的议论之人,倒也不错。

这时温妤突然问道:“皇弟,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皇帝问道:“什么事?”

温妤道:“后宫里那么多美人才人,你分的清吗?”

皇帝如实答道:“分不清。”

温妤:……

离开宏德殿,流春小声问道:“公主,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这样说没关系吗?”

温妤看着她,笑道:“我有说一句假话吗?”

流春想了想:“没有。”

温妤耸耸肩:“对呀,我可没说一句假话,那些话她们本来就说了,我呢,只不过是改了改顺序而已。”

见流春还是有些不明白,温妤举了个例子:“比如说一个将军屡战屡败是什么意思?”

流春皱眉:“打仗一直输,没有能力。”

温妤点点头:“那如果我说这位将军是屡败屡战呢?”

流春愣了愣。

“同理,一位大学士跑去经商,混的风生水起,赚的盆满钵满,一般人听了会觉得他满身铜臭气,认为他俗,不配成为大学士。”

“可是如果说,是一位经商有术的商人,在经商之余还钻研学问,知识渊博到可以媲美大学士,那么别人听到了就会肃然起敬,认为他是个儒商。”

“所以说,同一件事,换个顺序去说,就大不一样,但是说的也都是真话。”

流春眼睛瞪的老大。

新岁宴的场地跟温妤预想的不太一样,竟然并不在室内,而是在冷嗖嗖的室外。

不过想想也是,殿内再大,也装不下这么多人。

只能说老天爷给面子,竟然没有飘雪。

甚至因为总是在这园子里举办新岁宴,这原本普通的园子也更名为新岁园。

真是潦草。

新岁园里此时已经聚集了许多朝中大臣,他们都十分有序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偶尔举起杯子和身边的大臣同僚小酌一杯。

至于身边女眷的位置却都空着。

因这宴席还未开始,这些官家小姐们都在园子的另一头赏梅作诗。

温妤一进新岁园,便听到了一阵阵银铃一般的笑声。

温妤挑了挑眉,带着流春朝着笑声那边走过去,然后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看热闹。

“李二,你要是作不出来便罢了,头上这簪子可就要归我了。”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粉衣,面容娇俏的女子,她盯着李青依笑了笑,脸上掩藏着一丝不屑。

陈昭仪懵了。

不仅仅是陈昭仪,这些莺莺燕燕都懵了。

这长公主是怎么了?竟然敢发这么大的脾气?

温妤看她们都噤声了,一甩袖子,悠悠然坐在了石凳上。

然后嘴角一抽,这凳子也他喵的太冰了。

但她依然维持住了冷酷的脸色,看向哔哩吧啦话最多的陈昭仪。

“我脑子不灵光?我死乞白赖?”

陈昭仪闻言莫名松了口气,笑道:“嗐,姐妹之间打趣打趣又怎么了?你还当真了?”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就是呀,姐妹之间还计较这个?太小器了吧?”

打趣?小器?

温妤托着腮,似笑非笑:“打趣也得当事人觉得有趣才叫打趣,我现在觉得一点也不有趣。”

陈昭仪闻言坐到了温妤身边,又拉起了她的手,拍了拍道:

“端阳,不是姐姐我说你,你这就没器量了,姐妹们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打趣打趣是正常的,谁会把打趣的话当真,还生起气来了?”

温妤挑眉:“是吗?正常吗?”

李顺仪接话道:“当然,姐妹间谁不互相打趣呀?”

“哦。”温妤点点头,突然看向李顺仪,然后夸张地捂住鼻子,“咦~你说话怎么一股味道啊……你是不是屎吃多了?”

李顺仪还没反应过来,温妤又看向陈昭仪,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道:“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像一条狗来着,知道为啥不?因为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还有你。”温妤看向王才人,“像个癞蛤蟆,知道为啥不?因为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至于你嘛……”温妤又看向刘美人,“闭嘴的时候看着像个傻子,一开口,确认你就是个傻子,抓耳挠腮的时候特别像个猴子。”

温妤还没说尽兴,便见这几人脸色已然变了,各个难看的要死。

温妤一把捂住嘴,惊讶道:“啊!你们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就是打趣打趣你们,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好像不高兴了?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们啊,器量这么小?”

被温妤打趣到的几人:……

脸色比生吃了几百只苍蝇还要难看。

陈昭仪扯着嘴角,笑得勉强:“端阳,你这话说的,我们姐妹……”

温妤连连摆手,满脸都写着拒绝。

“你们也配跟我称姐妹?本公主只有一个弟弟,是本朝皇帝。”

温妤嘲讽道:“怎么?不想跟我弟弟做夫妻,想做兄妹姐弟了?皇弟他知道吗?”

陈昭仪:……

她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端阳,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相处的……”

以前?温妤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昭仪,想到流春一看到她们情绪便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冷哼一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温妤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斜睨着她们,“以前是给你们脸,但是既然现在你们脸都不要了,那我就得教教你们,什么叫长幼尊卑。”

“我是皇帝的姐姐,是盛朝的长公主,不论是品阶还是身份,都轮不到你们这些昭仪跟我称姐妹。”

温妤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说不出的强硬:“以后见到我,乖乖避让行礼,长公主才是你们应该叫的,认清楚你们的身份。”

陈昭仪手中的手绢被紧紧捏住,脸上却保持着一丝笑意,似乎并不相信这是温妤说出来的话。

“你要是介意我们打趣你,我们姐妹给你赔个不是就是了,不用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吧?”

温妤眉梢微动,侧眸看向陈昭仪:“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那就天下无敌了,少来跟我攀关系,一个昭仪,本公主会跟你有感情?你以为你是皇后?”

她只是下意识说出了这种话,以往长公主总是刁难她,她已经习惯了躲在林遇之身后装柔弱,得到庇护。

从前只要她模棱两可地在林遇之身后说一些误导性的话,长公主就会自己气的跳脚,然后开始无理由的撒泼,不管这事她在不在理,也都显得不在理了。

只是今日长公主却出奇地冷静,还让她说出一二三来。

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凌云诗小声道:“林大哥……”

林遇之面色淡然:“公主说的不无道理。”

凌云诗脸色暗淡下来,沉默后缓缓开口:“一是公主一见到民女便问我看上什么,说要给我买单。”

“二是让我别客气,看上什么,她包了。”

“三是说害我进了天牢,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她说到这里,沉默下来。

这怎么听,也不像是步步紧逼。

倒像是个有钱没处花的冤大头。

凌云诗垂下头,跪在地上,语调发抖:“公主恕罪。”

温妤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蹲下来,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与她平视。

语气认真道:“这也许是你自保的手段?你步步后退的惊恐眼神不是假的,你是真的觉得我在逼你,所以你说出了那膈应人的话。”

“但是我过意不去的心是真的,你不用质疑。”

凌云诗闻言眼眸颤了颤。

温妤站起身:“我说的话不会收回,看上什么,我买单,虽然这只是个药铺。”

“比起你害怕我,我更期待你来公主府,也许我们能一起堆个雪人,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不是只有勾心斗角。”

温妤说罢,带着流春上了马车。

凌云诗安静地跪在雪地里,看着温妤的眼中氤氲出一层浅浅的水光。

林遇之倒像是个透明人,直接被温妤忽视了。

他收回恭送的目光,语气平淡道:“走吧。”

凌云诗站起身,轻声道:“林大哥,公主竟然说要和我一起堆雪人。”

“她还说,女人之间不是只有勾心斗角。”

林遇之勾了勾唇角,好一手恩威并施。

掩藏在肆意妄为的草包皮囊下的,究竟是怎样的长公主呢?

上了马车,林遇之将糖葫芦随手放在案上,便闭眸假寐。

一时安静下来。

凌云诗见状,也不敢发出声音,沉默地坐在一旁。

她本是农家女,而林遇之原就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那年洪灾逃难到他们村的。

可以说是仅仅一个时辰,村里来了个小仙童这个消息就已经传的满天飞。

当时的她也不过十岁,乍一见到如此样貌,自然欢喜的不了的,整日粘在他的身边。

只是那时的林遇之就已经有了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对她说不上热情,只能说是礼貌。

而随着她的年岁增加,她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可以随意弥补的。

爹爹临死前找到林遇之。

“我知道这个村子不是你的归属,你迟早要飞。”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看在这几年我对你的照顾的份上,拉丫头一把,我就这一个丫头。”

林遇之沉默地握着他爹的手,应下了。

他爹去世后,林遇之离开了村子。

等到再次见到他,他已经是百官之首,丞相林遇之。

他果然是天上的月亮,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对她而言,差距大了,便生不出丝毫妄想。

因为林遇之,她能从农家女一跃过上现在的生活,已经十分满z足了,不敢再奢求什么。

温妤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了,踏出门前,她扭过头笑道:“等你哦,未来的新科状元。”

越凌风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门口。

半晌后,他坐起身,温润的眼中掠过一丝势在必得。

温妤一回到公主府,流冬便兴奋的向她报告起来。

“公主!西擒关大捷!陆将军五天接连夺回三座城池,打的西黎人是落花流水,连滚带爬啊!”

“圣上高兴的不得了!在宏德殿上一直夸陆将军骁勇善战!”

温妤挑了挑眉,也有荣与焉起来,拍了拍手:“小母牛踩电线,牛逼带闪电!”

流冬:……

温妤躺在小榻上,想起那天送陆忍时,他穿着盔甲,手握长枪骑马的样子,脑海里下意识描绘了一番他冲锋杀敌的模样,然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她一眼看中的男人!

温妤坐起身,“将我的炭笔和画板拿来。”

她得大干一场!

睡前洗漱时,流秋问道:“公主,今年新岁宴您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打了样子让尚服司抓紧时间。”

温妤打了个哈欠,什么心碎宴?

她在脑子里搜索了半晌,没有丝毫印象。

流秋又道:“去年您一身红装惊艳了所有人,今年要比去年更厉害才行。”

温妤困了,什么宴会,她长得这副模样,随便穿到哪不是艳压群芳?

便随口道:“白色吧,心碎嘛,挺适合的。”

流秋:……

“公主,新年伊始,穿白色……”

流秋话还没有说完,温妤便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年夜饭啊。

她支着下巴想了想:“绿色吧,绿色好。”

“绿色?这……”

“你看,过完年,春天还远吗?春天来了?绿色还远吗?绿色一来,一片生机盎然,所以我这是对未来新的一年的期盼。”

流秋被说服了。

温妤问道:“还有几天到新岁宴?”

“十日后便是了。”

“那还早。”温妤施施然躺到床上。

第二天,公主府乱了。

温妤发烧了。

烧的很严重,严重到整个人神志不清地嘴里嘟囔着许多听不懂的话。

“ABCDEFG……”

“啊啵呲的额夫哥……”

“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

“how are you?im fine thank you,and you?”

流春一脸焦急:“太医,你快看看,公主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直在说胡话。”

“变?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公主,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听我给你吹……”

太医隔着丝巾摸脉,眉头微微皱起:“公主也是温病之症,怕是被胡同那位公子过了病气,烧的有些厉害了,我这就去给公主煎药。”

听到这话,围着的流春四人松了口气。

赶忙又给温妤换了一条浸了冷水的毛巾,放在额头上。

“公主落水后原就体虚,为了陆将军的事跑前跑后,都没有好好养身体,这一碰到那凌公子生病,公主也过了病气。”

“好了好了,别吵公主了,我和流夏留在房里照顾公主,流冬你去帮太医盯着药,煎好了第一时间端过来,流秋去小厨房盯着,防止公主醒来想吃东西,注意清淡点。”

四人分别忙活起来。

温妤病了的事自然也禀告到皇帝耳中。

他眉头一皱,出宫去了公主府,见温妤小脸通红地缩在被子里胡言乱语,有些心疼起来。

皇帝将流春召到身前:“皇姐前天还好好的,精神抖擞,今天怎的又病的如此严重?”

流春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回禀圣上……”

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了,是学律法太累了是不是?”

“公主,您的做法完全是在给我们添麻烦。”

温妤:……

温妤看着他:“你是在教训我吗?”

江起:“是,微臣僭越了,但微臣仍然要说,公主若要治罪,微臣自请到圣上面前裁定。”

温妤闻言,不紧不慢地卷了卷发尾,轻笑一声:“如果我说我不仅不治你的罪,还觉得你很特别呢?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江起:?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呢,别人都是对我阿谀奉承,微臣不敢微臣不敢的。”

“只有你,只有你愿意指出我的不足,你太特别了!跟那些庸脂俗粉一点也不一样!男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

江起皱起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温妤看到他的神色,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后态度秒变端正。

“江大人,实在抱歉,我给大理寺造成麻烦了,我真以为大理寺就是负责处理案件的。”

江起闻言心头有些诧异,他倒是没想到长公主的认错态度如此良好,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却不想下一秒,温妤话风一转。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得怪皇弟。”

江起闻言一顿:“公主此言何意?”

“你想想看,是他先跟我说什么大理寺去暗香楼抓人,然后又说让大理寺卿也就是你,协助我调查,我这不就下意识把大理寺当成警z察局……啊不是,当成衙门了?”

“报案不去衙门去哪?结果大理寺原来不是衙门,是重案组。”

江起:……

长公主果然还是那个不成体统的长公主。

虽然说的乱七八糟,但是江起还是提取出了其中的意思。

江起不赞同道:“这如何能迁怒圣上?作为长公主,您本就应当熟悉本朝律例和各部门职能。”

温妤奇怪道:“可是你们不都说我是草包吗?草包懂了这些,不就德不配位了吗?”

江起:……

“公主,德不配位不是这么用的。”

温妤不在意地摆摆手:“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德不配位,我觉得就是这么用的。”

“而且,人要懂一个道理。”温妤走近了一些,拍了拍江起的肩膀,“不完全是自己的责任时,能甩锅的时候就多甩几口锅,要学会和同伴分享,不要自己扛,会扛出毛病来。”

“轻则心理变态,重则心理太变态。”

江起:……

“所以皇弟在明知道我是草包的情况下,还不跟我说清楚导致我误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纵然我有错,但他就真的没有任何责任吗?”

“还是说,因为他是皇帝,所以错了也是没错?因为你们不敢说,怕被砍头?”

江起眉心一皱,有意再辩。

但被扣上这顶大帽子,他只能跪下垂眸道:“微臣未有此意。”

“微臣只是觉得,您作为长公主,应当熟知律法。”

温妤摸摸下巴:“是吗?我倒是想学,可是我是众所周知的草包,学不会的。”

江起听到温妤竟然说有心想学,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类似欣慰的表情。

他微微一笑:“有教无类,不存在学不会,只看长公主愿不愿意学。”

“如公主不弃,微臣可斗胆向圣上请旨,作公主的老师。”

温妤闻言吓了一跳,我擦,这人怎么这么上道?

然后她立马笑眯眯地开口:“快起来,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其他人都说我是草包,只有你说我能学会,你和其他人一点也不一样。男人,你又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江起:……

他缓缓起身,沉声道:“既然公主同意了,那么微臣这就去向圣上请旨。”

温妤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问道:“流春说你从辰时等到现在?”

“是。”

江起抬眸,还欲说什么,便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公主竟然还未梳妆便召他进来。

温妤放下茶杯:“你不用去大理寺吗?你这算不算旷工?”

江起:……

温妤开门见山道:“昨天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

“辰时太早了,我起不来,我们还是换个时间吧。”

“依本公主看,午时就挺好,正适合学习律法。”

江起皱眉:“午时不适合读书。”

温妤闻言问道:“那适合什么?”

江起面无表情:“适合斩首。”

温妤:……

看不出来,江起还会说冷笑话。

温妤态度诚恳:“江老师,辰时真的太早了,我真起不来。”

江起闻言,淡声道:“陆将军前往西擒关那天,也是辰时,您出现在了城楼上。”

温妤:……

好家伙,要是这么说的话,她还真无话可说。

“公主,一日之际在于晨,您如何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是长公主,我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江起叹气,眼中有着毫不掩饰地不赞同:“话不能这么说……”

温妤托着腮:“我就要这么说。”

江起并不妥协:“今日大理寺还有要务处理,微臣不能再久留,明日辰时,微臣会再来。”

温妤:……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此坚定要辰时读书,温妤不由低头伸出双手,左手是美色,右手是早起。

和睡觉睡到自然醒比,美色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毕竟美色可太多了,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江老师,我看算了吧,我还是不学了……”

温妤话音未落,江起便面色一凝:“不可,公主您还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我就是无可救药了,我就是草包,我就是个花瓶,我就是个废物,我就是条咸鱼,我烂泥扶不上墙,我摆烂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江起:……

他沉默地掏出戒尺,“圣上旨意,无君臣,惟师生。”

温妤:……

皇弟诚不欺她,真的很古板啊!

怪不得昨天那么上道,原来不上道的在后面。

简直是纸糊的棺材,坑死人!

“你不会以为皇弟的圣旨对我有用吧,我可是你家圣上的皇姐,亲的!我说我不想学了,皇弟连夜下十道圣旨不让我学了,你信不信?”

江起:……

按照圣上对公主的纵容程度,不无可能。

江起的面庞颜色变幻,一言难尽。

“公主,但凡您愿意用点功……”

“我不愿意,愿意不了一点。”

温妤有些奇怪:“你是从哪看出来我还有救的?其实我就是没救了,我只想摆烂。”

江起:“何为摆烂?”

“就是爱怎么怎么样,躺平不管了。”

江起皱起眉头,显然无法苟同这种观点。

温妤叹气:“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根本不想学什么律法,因为我根本学不会。”

“那公主为何同意让微臣做您的老师?”

“还能因为什么?”

温妤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因为我看上你了,想跟你多亲近亲近呗。”

话音刚落,江起整个人如遭雷劈。

“什、什么?”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看到他受到惊吓的表情,温妤盯着他,笑而不语。

江起:……

“大理寺还有要事处理,微臣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便吓得落荒而逃,也不说什么辰时再来了。

温妤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她的话有这么吓人吗?

她看向流春,问道:“他是被我吓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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