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讲述主角林遇之温妤的甜蜜故事,作者“今天我干嘛了”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失策了。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失策了。温妤不无遗憾道:“起来吧,跪累了吗?”“微臣治下不严,理应受罚。”“人就两只眼睛,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下面?就像我,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子呢,想到这就让我痛彻心扉啊!”江起:?温妤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很多人带......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定是这蠢妇人又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卑职冤枉啊!”
说着狠狠地瞪着胡大姐,厉声道:“说!你又干了什么?”
“又?”温妤饶有兴致地笑了,“说明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也知情。”
郝云闻言抖了抖,后脖颈已然沁出一层冷汗。
温妤眸带促狭,看向江起,“你这大理寺可不一般,有一个在大理寺当捕头的妹夫,就可以直接动手打人,上门骚扰逼亲,闹得人家好好的良民闭门不出。”
江起闻言,眸光陡然染上厉色,紧抿唇角,站起身要谢罪,却被温妤抬手制止了。
她看着堂下的二人,笑道:“有一句话听过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起一怔,眼里闪过一丝丝亮光,这八个字倒是有意思。
下一秒,他冷着脸喝道:“将二人拖到慎刑司!”
“是!”
胡大姐瘪着嘴,对着温妤一直骂骂咧咧,什么狐狸精,狐媚子,妖里妖气……
都是些夸人漂亮的话。
而身为捕头的郝云听到“慎刑司”三字,浑身发抖,眼中的恐惧像实质一般溢了出来。
他哀嚎道:“大人!大人放过我!我现在就招!我全招!”
温妤看见郝云不似作假的惊恐反应,有些好奇地问流春:“慎刑司是什么?”
流春捂嘴笑道:“公主,你现在都好奇这个了?”
“慎刑司是拷问犯人的地方,和天牢一起,属大理寺管辖范围。”
温妤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这拷问不仅是拷问,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不然至于怕成这样吗?
竟然有点想去看看。
二人被硬生生拖走后,江起走到堂下,掀袍跪下行礼。
“大理寺卿江起,拜见长公主。”
后面捕快跟着齐刷刷跪了一排。
温妤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他,并不出声让他起来,而是道:“抬头。”
江起闻言缓缓抬起头,只是目光依然低垂,并不直视。
温妤见状又道:“看着我。”
“……”江起眉头微动,抬眸。
温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堂下的江起一身宝蓝色官袍,眉目清朗,眼神犀利却又沉稳,仿佛能刺穿别人心中所想。
如同北方的寒风,虽然冷峻,却让人无比清醒。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严于律己的气息。
和温妤的“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刚好互补。
世界上哪能找到这么契合的两种精神?
温妤叹气,当时皇弟让江起协助调查狎妓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他带上。
真是美玉埋在狗屎堆里,可惜可惜。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温妤不无遗憾道:“起来吧,跪累了吗?”
“微臣治下不严,理应受罚。”
“人就两只眼睛,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下面?就像我,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子呢,想到这就让我痛彻心扉啊!”
江起:?
温妤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很多人带着一个老太太来报官了?说是全家都被贼人杀光了?”
江起听到这话,微微一顿:“公主如何知道?”
温妤耸耸肩:“我让他们来的啊,那个老太太就是个碰瓷的。”
江起:……
想到那天大理寺的乱象,江起面露一言难尽,随即正色起来。
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恕微臣直言,您作为本朝长公主,微臣觉得您再不学无术,碌碌无能,也多少需要了解一下朝廷各部门的职能是什么。”
“大理寺并不是衙门,不接民告,报案理当去盛京府尹处,他们处理不了的重大案件才会移交大理寺。”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今天我干嘛了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这本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并且是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77章 蛤蟆对上绿豆眼,写了339869字!
书友评价
啊啊啊啊啊啊好看死了 男女主都是我喜欢的 呜呜呜就是不够看
[奸笑][奸笑]真的超级对胃,我的电子快乐,越看就越觉得这本是我的梦中情书,快点更快点更
没见过这类型的小说,不得不说,长公主牛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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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你!”男人用扇子指住温妤,满脸怒意,“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来人!给我掌嘴!”
温妤刚要说话,那名书生突然站到了温妤身前。
因为咳嗽,他脸上带着病气的潮红始终未褪去,声音却有些严厉:“此事因我而起,不要迁怒这位小姐。”
“英雄救美?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词!既然你都要求了,来人!给我打烂他的嘴!”
“等等!”温妤从书生身后探出个头,“你跟谁在这里称老子呢?你算老几?”
“这盛京城里有谁不知道小爷我罗靖的名号”
“当然这群上京赶考的穷书生不算,没一个对的上老子的对子。”罗靖摇着扇子一脸骄傲。
温妤哼笑一声:“罗靖?没听过。”
罗靖瞪着温妤:“没听过?没关系。过了今天你就听过了,而且以后你听到老子的名号都会绕道走!惹我罗靖,在盛京城可不是明智的举动。”
温妤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坨屎啊,人都怕沾上,所以听到你的名号要绕道走。”
人群中传来几声憋不住的闷笑声。
“你!”罗靖拿扇子指着温妤,环视一圈,冷笑道,“牙尖嘴利,看小爷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牙!还站着干什么?上!打死勿论!”
“等等!”温妤伸出手,“我看先不着急动手,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一百两吗?我这里有直接赚好几百两的买卖,你要不要听?”
罗靖眯了眯眼。
温妤不急不缓道:“你看不上这位公子的对子,想必你的对对子造诣一定很高。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些对子,如果你对上了,每对上一个给你一百两,怎么样?玩不玩?”
话音刚落,一片哗然。
就连罗靖都震惊了:“对出一个一百两?”
温妤点头:“对。”
罗靖哈哈大笑:“论对对子,老子还没怕过谁!盛京城里谁不知道我罗靖对对子厉害?这不是给爷送钱吗?”
“好,小爷陪你玩了!不过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银子,我可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这位小姐……”书生闻言,眉间涌起忧虑。
温妤摆手,勾勾唇角:“别担心,玩玩而已。”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日月阴阳耳’。”
周围的书生纷纷沉思起来,有几位很快脸上便露出一丝喜色,很明显是有了自己的对词。
罗靖不屑地笑了笑:“这有何难?我对‘上下忐忑心’,如何?”
温妤没有评价,而是继续道:“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罗靖皱了皱眉,片刻后道:“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雨对雪洞,月殿对天宫。这位小姐,二百两了。”
“别急,还有呢,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这……”书生们眉头皱紧,此对子别有一番巧思,可谓是精妙绝伦。
罗靖眸光微动,他合上扇子,似乎才认真起来:“有意思……”
这次他沉思的很久,甚至来回踱步,扇子不停地抚着手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他对不出来时,他眼睛一亮,朗声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好!对的好!”众书生忍不住喝彩起来。
罗靖自然也十分满意,一脸傲色,“三百两了,可还有对?”
温妤态度随意道:“自然是有,听好了,神仙撒尿,一潭圣水,妖怪放屁,一阵邪风。”
罗靖:……
众书生:……
楼上包厢里的林遇之和陆忍:……
温妤拍拍手:“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
“对不出来?那下一个,椎骨胸骨颅骨骶骨,骨骨生威。”
“……”
“不是吧不是吧?还对不出来?那就,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出声。这个容易吧?这都对不出来?很简单嘛,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看,很简单啊。”
罗靖:……
温妤叹气道:“你都三个没对上了,三百两啊!真是可惜啊!不过我这还有一个特别特别简单的,你一定能对上!”
“听好了,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来,赐教!”
罗靖怒道:“你这哪里是对子?!”
温妤好奇道:“我这哪里不是对子?对子的要求它都有,怎么能不是对子呢?”
罗靖:“那你对一个我看看!”
“对就对,听好了,为他死为他累,为他受尽所有罪。”
罗靖闭上眼:“不堪为对!”
温妤抱着胳膊,无奈道:“那好吧,既然你欣赏不了这种,那我们来点文雅的。上联是‘在上不是南北’。”
罗靖睁眼,脱口而出:“在下不是东西。”
话音刚落,温妤啪z啪z啪地鼓起掌来。
还怂恿一旁看戏的其他书生:“来,鼓掌鼓掌,都鼓掌!第一次看见骂自己不是东西的人,都鼓掌!”
“臭娘们!你找死!”
罗靖反应过来,面上露出凶狠之色。
却又在下一秒突然惨叫一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股股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他嘴巴动了动,吐出了一颗沾血带肉的花生米。
温妤挑眉,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二楼,十分夸张道:“妙啊!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罗靖捂着嘴,惊疑地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眼中瞬间流出凶意,明晃晃地写着“臭娘们我要你死”。
温妤见状拍着胸口,一副被他的眼神吓到的模样。
“我好怕怕哦。敢问你爹是哪位啊?敢这么嚣张?”
罗靖身后的仆役上前一步,扬着下巴,替他回答:“我们公子可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公子!”
温妤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哦。”
但是一旁的书生们脸色却有些变了,翰林院大学士的公子?
谁不知道春闱的历任主考官都是由翰林院大学士以及礼部尚书来担任?
于是不少书生的目光已经有些隐晦的火热起来。
罗靖自然感受到这目光,不由得又有些得意,只是他此时嘴巴疼得厉害,说话艰难,叫人憋闷。
这时,温妤不合时宜地轻笑一声:“区区翰林院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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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命人着笔墨的话音一落,便有宫人走动起来,很快便将圣旨和笔墨纸砚准备好。
眼看着皇帝提笔要拟旨了,温妤突然大喝一声:“等等!”
皇帝笔尖一顿,笑道:“皇姐可是太兴奋了?”
温妤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林遇之。
他都要被赐婚了,还是和她这个纠缠不休的草包公主,他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皇弟,三思而后行啊!这个婚不能赐啊!”温妤十分的情真意切。
皇帝面露一丝疑惑,皇姐不是对丞相一往情深吗?他给皇姐赐婚怎么还拒绝呢?
但看到殿下的林遇之后又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威严道:“皇姐有何可怕?丞相还敢抗旨不成?”
此话一出,大殿中静了静。
林遇之垂眸道:“微臣、不敢。”
温妤看了他一眼,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谁都能看出他的不情不愿了。
只是皇帝扣的抗旨大帽子过于重了,谁还敢说不同意赐婚?
但是林遇之不敢,她敢!
温妤立马摆出一副哭唧唧的模样,嚎道:“我不要赐婚!我不要赐婚!皇弟你要是给我赐婚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皇帝被温妤惊得瞠目结舌,忍不住问道:“皇姐这是为何?你不是对丞相大人一往情深?朕给你们赐婚你怎么还不愿了?”
温妤假惺惺地抹着眼泪:“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觉得林遇之也就那样,两个鼻子一只眼的,没什么可稀罕的。”
“我不要他了,你要是非要给我们赐婚,我就死给你看!”
皇帝闻言忍不住扶额,他早该想到以皇姐的性子,对丞相的痴迷应该不过短短数月而已。
所以就算她闹得再凶,甚至求到他面前要赐婚,他也没有同意。
这次是因为落入冰湖一事,他决定还是成全了皇姐吧,谁知道她这就对丞相不感兴趣了。
这倒也是好事,他的皇姐他知道,用皇权逼着丞相答应赐婚他原也不愿。
这下皆大欢喜了,不过还得再多番确认一下,免得以后皇姐又反悔了,来找他麻烦。
于是皇帝放下笔,问道:“皇姐此话当真?”
温妤点头:“真真的!你要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撞柱子给你看!”
她说着,竟直接朝着柱子撞去。
“皇姐!”
“公主!”
林遇之一把拉住了温妤,脸色微愠:“无论如何,公主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贵体。”
却不想温妤侧眸朝他眨了眨眼,然后又立马变了脸色,哭道:“呜呜呜,还不是皇弟他不答应我!”
林遇之:……
皇帝见她要来真的,疾步走到殿下,扶住了温妤:“皇姐!丞相说的是,你怎么也不该拿身体开玩笑,你大病未愈呢!”
“罢了罢了,既然皇姐不想要赐婚,朕也不必当这个恶人了,这赐婚便罢了,但愿皇姐以后不要反悔就好。”
温妤义正言辞的保证:“必定不会反悔!”
皇帝叹气:“皇姐啊,你真是……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任性了。”
温妤抹着眼泪:“那凌云诗?”
皇帝道:“既无罪,便放了吧。”
温妤闻言破涕而笑:“皇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皇帝着实对这个皇姐有些无奈。
但他又的确打心眼里亲近这个皇姐,便道:“皇姐留下来用晚膳吧。”
“不了不了,我回公主府了。”
“也好,皇姐你的身体未愈。既如此,丞相你也退下吧。”
离开大殿,温妤将大氅裹紧了些许,笑道:“事情已办好,你可以去天牢里提人了,之前说好的,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
林遇之道:“没想到公主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温妤表示:“不这样,要是皇弟给我俩赐婚了可怎么办?多吓人呐!”
林遇之:……
这时,温妤突然发现那个骠骑将军竟然还跪在大殿外。
他身上的积雪也变得厚厚一层,原本笔直的身姿已经看不出身形。
温妤直接丢下林遇之,走到那人身前。
离近了,相貌看的更加清楚,剑眉星目,凛冽逼人。
帅的温妤差点走不动道。
这大盛的风水真养帅哥啊!
温妤问道:“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将军眼睫上也凝了一层冰霜,没有回答只默默垂着头。
温妤又问了一遍,见他依然毫无反应,就算再帅,也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
但见他穿的着实单薄,想了想,便将身上的狐绒大氅脱了下来,随手披在了他的身上,又将手炉塞进了他的手心。
“这么冷的天,你跪在这里,穿这么少,小心冻死了。”
林遇之撑伞缓步跟上前来,语气淡的像是走个过场关心一下。
“公主您大病未愈,大氅不该脱下。”
温妤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几步路就上马车了,走吧。”
上了马车的温妤没有看到,在她走后,那位将军便扯下大氅丢在了一旁,手炉也是同样的待遇。
温妤坐在马车上吃了一块糕点,觉得肚子里有货后,才开口问林遇之:“你知道他为什么跪在那里吗?”
林遇之思索片刻,简短道:“本朝律例,官员及其家属狎妓是违法的,陆将军的弟弟昨日被人检举狎妓,抓进了大牢。”
狎妓?不就是嫖娼……说的人五人六的。
“刑罚怎么说?”
“杖责五十,入牢三年。”
说到这,温妤已经明白了,这么严重的刑罚,估计是来给弟弟求情的。
“那要是真的,按照律法被抓,也是正常啊,他跪在那里有什么用呢?”
林遇之道:“陆将军上折子说弟弟性格纯良,绝不可能去那等烟花之地,定是遭人诬陷,希望圣上明察。”
“那皇弟怎么说?”
“昨日圣上未见,今日陆将军便跪在殿前了。想必街头纵马,导致马匹受惊的也是赶往宫中的陆将军了。”
温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那按丞相大人的想法,狎妓之事可是真的?”
林遇之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只是微臣曾见过将军之弟,的确不像是狎妓之人。”
“这样啊……”
回到公主府,眼看着丞相府的马车缓缓离开,温妤门都没进,便又让人准备马车。
流春赶忙拿出大氅给温妤披上,“公主怎的去宫里一趟,穿的如此单薄的回来了?”
“别问了,去准备马车吧,我要进宫。”
“公主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吗?”
话虽这么说着,流春却又利落地吩咐下面去准备马车。
再次来到大殿前,骠骑将军依然笔直地跪着。
只是身上的风雪更厚,温妤给他的东西也被丢在了一旁。
温妤见状,眉头微挑。
她缓缓走上前,捡起大氅和手炉,将伞撑在他的头顶挡去风雪,笑着问道:“你干嘛不要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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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仪懵了。
不仅仅是陈昭仪,这些莺莺燕燕都懵了。
这长公主是怎么了?竟然敢发这么大的脾气?
温妤看她们都噤声了,一甩袖子,悠悠然坐在了石凳上。
然后嘴角一抽,这凳子也他喵的太冰了。
但她依然维持住了冷酷的脸色,看向哔哩吧啦话最多的陈昭仪。
“我脑子不灵光?我死乞白赖?”
陈昭仪闻言莫名松了口气,笑道:“嗐,姐妹之间打趣打趣又怎么了?你还当真了?”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就是呀,姐妹之间还计较这个?太小器了吧?”
打趣?小器?
温妤托着腮,似笑非笑:“打趣也得当事人觉得有趣才叫打趣,我现在觉得一点也不有趣。”
陈昭仪闻言坐到了温妤身边,又拉起了她的手,拍了拍道:
“端阳,不是姐姐我说你,你这就没器量了,姐妹们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打趣打趣是正常的,谁会把打趣的话当真,还生起气来了?”
温妤挑眉:“是吗?正常吗?”
李顺仪接话道:“当然,姐妹间谁不互相打趣呀?”
“哦。”温妤点点头,突然看向李顺仪,然后夸张地捂住鼻子,“咦~你说话怎么一股味道啊……你是不是屎吃多了?”
李顺仪还没反应过来,温妤又看向陈昭仪,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道:“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像一条狗来着,知道为啥不?因为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还有你。”温妤看向王才人,“像个癞蛤蟆,知道为啥不?因为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至于你嘛……”温妤又看向刘美人,“闭嘴的时候看着像个傻子,一开口,确认你就是个傻子,抓耳挠腮的时候特别像个猴子。”
温妤还没说尽兴,便见这几人脸色已然变了,各个难看的要死。
温妤一把捂住嘴,惊讶道:“啊!你们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就是打趣打趣你们,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好像不高兴了?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们啊,器量这么小?”
被温妤打趣到的几人:……
脸色比生吃了几百只苍蝇还要难看。
陈昭仪扯着嘴角,笑得勉强:“端阳,你这话说的,我们姐妹……”
温妤连连摆手,满脸都写着拒绝。
“你们也配跟我称姐妹?本公主只有一个弟弟,是本朝皇帝。”
温妤嘲讽道:“怎么?不想跟我弟弟做夫妻,想做兄妹姐弟了?皇弟他知道吗?”
陈昭仪:……
她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端阳,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相处的……”
以前?温妤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昭仪,想到流春一看到她们情绪便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冷哼一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温妤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斜睨着她们,“以前是给你们脸,但是既然现在你们脸都不要了,那我就得教教你们,什么叫长幼尊卑。”
“我是皇帝的姐姐,是盛朝的长公主,不论是品阶还是身份,都轮不到你们这些昭仪跟我称姐妹。”
温妤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说不出的强硬:“以后见到我,乖乖避让行礼,长公主才是你们应该叫的,认清楚你们的身份。”
陈昭仪手中的手绢被紧紧捏住,脸上却保持着一丝笑意,似乎并不相信这是温妤说出来的话。
“你要是介意我们打趣你,我们姐妹给你赔个不是就是了,不用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吧?”
温妤眉梢微动,侧眸看向陈昭仪:“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那就天下无敌了,少来跟我攀关系,一个昭仪,本公主会跟你有感情?你以为你是皇后?”
这话当真是嚣张,引起了众人异样的目光。
温妤仿佛没感受到一般,朝着罗靖伸出手:“一百两拿来,这事我也就算过去了。”
众人:……
话说到这份上,罗靖就算是嘴巴再疼,也憋不住要说话了。
他张着嘴哆哆嗦嗦道:“你他娘的老几啊?敢说这种话!”
话落,直接一挥手,早已蓄势待发的两名仆役顿时一拥而上。
“小姐!小心!”
书生轻喝一声,一把拉住温妤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却不想那两名仆役仿佛被人隔空踹了两脚一般。
还未近得温妤之身,便直接倒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罗靖:……
罗靖仿佛想通了什么,“你会武功?而且是高手!”
温妤的帷帽依然稳稳地戴在头上,神秘飘逸。
她并没有否认罗靖的话,而是笑道:“一百两,不然我给你打到满地找牙,爹妈不认。”
罗靖此时好像已经忽略了口中的疼痛,怒道:“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敢?!”
“你也知道这是天子脚下?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天子脚下怎么了?天子脚下我也照打不误!有本事叫大理寺把我抓进去啊。”
“口出狂言!藏头露尾的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罗靖话落,猛然上前一步,将手伸向温妤的帷帽,想要将它打落。
温妤微微皱眉,这时那名书生又冲到了她身前,结结实实地挡住了罗靖的手掌。
却不想那手掌如此有劲,本就病中体弱的书生竟然被那股劲带的一个踉跄,眼见着就要摔倒。
温妤:……
不是吧哥们……
温妤无奈一把拉住书生的手,往回带了一把。
然后稳稳地搂住了他的腰,调侃道:“这次可要站稳了,这好像是你第三次挡在我前面了。”
书生感受到腰间的桎梏:……
他侧过头,两人距离很近,帷帽的轻纱飘荡间,书生透过漾起的一角,看清了温妤带着笑意的惊鸿一瞥。
他呆住了。
而动手的罗靖则是像那两名仆役一般,直接倒飞出去,砸烂了不远处的一套桌椅。
众书生齐齐惊呼一声,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扶一把。
“噗、咳咳!你!你们!”罗靖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骂道,“好一对奸夫淫z妇!你们是故意设套来找……啊——”
温妤一脚跺在罗靖的胸口,幽幽道:“你说话这么好听,上完茅房肯定擦过嘴了吧?”
罗靖脸色铁青。
温妤哼笑一声:“对对子的一百两,再加一百两,买你下半辈子当男人的资格,嗯?一共两百两,划算吗?”
罗靖:……
“你、你说什么!”
他一头冷汗,这女人什么意思?她难道还敢……
……她可能还真敢。
罗靖想到这,忍下浑身的痛意,咬牙道:“两百两,我给了。”
温妤露出一个还算满意的表情:“早言而有信不就好了?我就觉得这位公子的对子对的非常好。”
她接过茶馆掌柜诚惶诚恐递过来的两百两银票,眯了眯眼,“看来,这论文茶馆,是礼部尚书开的呀,问公子要钱,掌柜的给了,有意思。”
众人:……
茶馆里的书生皆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温妤拿着银票,朝着似乎吓傻了的书生扬了扬,“这位公子,走吧。”
书生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安静地跟在温妤身后走出了茶馆。
无人敢拦。
茶馆掌柜将罗靖扶起,小声道:“公子,这……”
罗靖眼中露出一丝阴狠,声音低不可闻却带着十分的凶意:“去查,我要她被野狗分食,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是。”
而温妤带着书生来到墙角下,转身将银票递给他。
“两百两,多出来的一百当做你的精神损失费。”
书生并没有接,而是有些不解道:“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就是说因为你的人身权益遭受侵害而产生的精神痛苦、肉体疼痛或其他精神严重反常情况,然后赔偿给你的费用。反正你拿了就是了。”
书生因为这段话沉思了一会,然后笑了笑:“这精神损失费倒是有意思,不过不必了,这两百两银票是小姐拿到的,自然是你的。”
温妤有些疑惑:“你都穿一身的补丁了,还没钱看病,病到弱不禁风,一推就倒,现在有钱还不要?我看你也不傻啊,怎么一开口净说傻话?”
书生:……
“你来这论文茶馆不就是为的这一百两吗?现在还多了一百,不偷着乐竟然还拒绝?这世上还有嫌钱多的?”
书生轻笑道:“倒也不是,只是别人不愿给的,我便也不屑要了。”
温妤闻言满头问号,她下意识用手背贴住了他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装什么林黛玉呢?”
书生感受到额头上一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和温热的体温,身体不着痕迹地顿了顿。
“对子你对出来了,这一百两就是你的劳动成果,是你应得的,那个傻叉不履行承诺是他傻叉,跟你没关系,你应该要争取维护自己的权益啊。”
“当然,我不是让你死脑筋啊,小命要紧,江湖险恶,不行就撤,懂吗?”
书生忍俊不禁:“小姐说的是。”
见他同意了自己的说法,温妤将银票塞进了他的衣襟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胸脯。
“你不要觉得谈钱很俗气,这可是你立足盛京的保障。”
书生目光颤了颤,只觉得被拍过的地方火热热的,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温妤又道:“拿了钱,找个好大夫看看病,你这咳咳咳的,听得我肺疼。春闱还要到二月呢,现在才十二月,我可不想哪天听说路上冻死人了,一查,诶奇了,不是冻死的,是病死的。”
书生:……
他望着温妤潇洒转身离开的背影,微微扬起唇角,开口问出了萦绕在心口的问题:“在下越凌风,敢问小姐芳名?”
温妤扬扬手,没有回头,做好事,自然不留名。
“我叫雷锋,有缘再见。”
书生惊讶:“雷锋……”
“倒是不像女儿家的名字,不过却也衬你。”
隐隐约约听见这话的温妤:……
衬不了,衬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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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今天我干嘛了。《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83章 那我就搞你,作者目前已经写了532863字。
书友评价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很喜欢这种系列啊,虽然这种系列的也有不少,但其他的都不仅仅是说男女主之间发生的事情,还吧啦吧啦吧啦的说一大堆剧情,总之就是我只是想看男女主之间发生的事,这本书刚好符合,而且还很搞笑很有趣,非常轻松,我看的时候嘴角都没有下来过,我真的很喜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更啊快更啊,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还不认识攒了二十章,但是一会就看完了,满足不了我的心[哭][哭][哭][哭][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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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只是她没想到,高贵的长公主却始终认定她是个坏女人,三番五次地刁难她,羞辱她。
她一开始很懦弱,只能依靠林遇之给她解围。
次数多了,便也琢磨出了一丝自保的方法。
正当凌云诗沉浸在回忆中胡思乱想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既然长公主开口了,挑个日子去公主府拜见吧。”
凌云诗愣住:“我真的可以去吗?”
“想去就去。”林遇之再次阖上眼眸。
而另一边,流春一脸的不高兴。
“公主,您怎么还让她来公主府啊?还说要和她堆雪人?”
温妤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这又怎么了?我觉得她挺单纯的啊。”
“单纯?她刚才做的事以前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您每次都会被她气的一晚上睡不着!”
温妤点点头:“所以你看,我的境界提升了。”
流春撇嘴:“反正我不喜欢她。”
温妤笑道:“你当然不喜欢她,你又不是断袖。”
流春:……
马车到了胡同,温妤拎着药敲响了越凌风的院门。
半晌都没人来开,正当温妤以为没人在家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越凌风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的虚弱,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温妤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感受到手背染上的滚烫,温妤惊道:“好烫,你发烧了!”
越凌风闭了闭眼,说话都有些费劲:“怕给小姐过了病气,小姐过几天再来吧。”
“过几天再来?来干嘛?给你收尸?”
“流春,去找大夫。”
越凌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坚持道:“不叫大夫,贵。”
温妤推开门,扶着他往里走:“我叫大夫,关你什么事?”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躺下。”
说着直接将他按在床上,拿起被子盖住他。
越凌风并不想在温妤面前如此失态,只是他确实站不住了。
爬起来开门,已经是他的极限。
甚至此时,他的思绪都开始有些混乱,神智不清起来。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道:“我是钢筋铁骨,别人都三阳了,我啥事没有,不用怕传染给我。”
“不是因为这个……”
温妤刚想问那是因为什么,又听他断断续续道:“不看大夫……”
“我没事……”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
原来是烧糊涂了,在自言自语。
流春找大夫估计还要一会,温妤便找了块毛巾沾了冷水,敷在他额头上。
没多久,流春带着太医来了。
太医见到温妤刚要行礼,便被温妤制止。
“先看看他。”
太医闻言定了定神后查看了越凌风的情况。
“回禀……小姐,这位公子乃是温病。”说着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流春,“按这个药方去抓药。”
“小姐,这位公子体弱的很,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发温病是经常的事,若要根治,需要花时间好好调养。”
温妤惊讶:“意思是会经常发烧?”
“正是。”
太医走后,温妤托着腮看他,“怪不得不看大夫,原来是烧了太多次,都烧成习惯了。”
没一会流春便回来了,手脚麻利地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温妤一看那黑漆漆的中药,瞬间头皮发麻。
但还是接过来,喂到越凌风嘴里。
流春道:“公主,还是我来吧。”
温妤摇头:“不用。”
“可是您都喂到越公子衣领里去了。”
温妤:……
“好好好,我退位让贤。”
喝了药,越凌风的呼吸声明显轻松许多,不再沉的像拉磨似的。
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
“小姐……”
“嗯?”
“劳烦你照顾我了。”
温妤摆手:“我没照顾你,都是流春在做,我就喂了你两勺药还喂到你衣领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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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雅间,温妤十分自觉地找到最佳位置坐下。
见林遇之和陆忍干站在那动也不动,连忙招呼他们,给两人安排的妥妥的。
“小陆坐我旁边,小林坐我对面。”
二人:……
两人环视一圈,虽然面色如常,但实际上如坐针毡,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尤其是这暗香楼里浓烈的脂粉气实在是难闻至极。
可谓是极致的煎熬。
这种风尘之地,就算没有律令,他们也会敬而远之。
二人又同时看向如鱼得水的温妤,面露奇异,带着一丝怀疑。
林遇之突然幽幽问道:“夫人,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温妤惊愕地看着林遇之,我滴乖乖,林遇之叫她什么呢?
陆忍听了这称呼,微微挑眉。
温妤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门口。
然后冷哼一声,装腔作势地拍桌:“说了多少次了,你一个不受宠的小妾,也敢叫我夫人?你应该叫我什么?”
林遇之看着温妤:……
温妤一字一句地强调:“你只能叫我主人,听懂了吗?”
林遇之眼眸微动,不作声。
“和块木头一样呆,无趣得很!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轮得到你置喙吗?找个借口就把你发卖了!”
“哎哟,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呀!还没走到门边呢,就听见了。这位夫人,哎不是,这位姑娘,来了就是寻开心的,可甭动气了!”
老鸨笑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们朝着温妤蹲身行礼,然后自来熟一般主动介绍起自己。
“我叫怜怜。”
“我叫爱爱。”
“我叫真真。”
“我叫……”
“我叫没眼看。”温妤抬手制止,不满地看着老鸨。
“我要的是头牌,什么叫头牌?有且只有一个的叫头牌!你这都什么庸脂俗粉啊?”
老鸨笑了笑,“别急呀姑娘,这不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粉色纱衣,抱着琵琶,戴着面纱的女人缓缓而来。
女人露出的上半张脸,眉眼颇为精致,眉间点缀着一枚花钿,带着淡淡的愁意,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她竖抱着琵琶,摘掉面纱,望着温妤的目光带着水光,眉间似蹙非蹙,浅浅行礼:“花瑶见过姑娘。”
温妤:……
这神态,模仿的林黛玉吗?
老鸨笑道:“姑娘可还满意?”
温妤大手一挥:“花瑶姑娘留下,然后……”
她环视一圈,随便指了指,“你、还有你,留下来教教我的两个小妾,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林遇之和陆忍:……
看见被温妤毫不认真地钦点,留下的两名女子,二人周身皆是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寒之气。
大有她们胆敢靠近一步就格杀勿论的气势。
两名姑娘见状有些踌躇,却还是大着胆子上前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朝里的很多官员她们都见识过了,现在只不过是两个冷面的小妾罢了,还能比那些官员更难搞?
“公子……”
陆忍将寂月往桌上一拍,面无表情。
林遇之道:“刀不错,可曾饮血?”
“今日未曾,但快了。”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
温妤见状拍了拍陆忍的肩膀,“回去后我要检验成果的,不过关你就准备打地铺吧。”
陆忍:……
他扭过头,“打地铺又如何?绝不受此辱。”
温妤似乎是懒得理陆忍,挥挥手让她们离开,又看向始终站在不远处,并不像另两名那样主动的花瑶。
“花瑶姑娘,站在那做什么?”
花瑶微微躬身:“花瑶给姑娘弹奏一曲,姑娘可有想听的曲?”
温妤啊了一声:“我是俗人,听不懂,不听,来,我们来做点爱做的事。”
说着直接将花瑶拉了过来,摁在了椅子上。
温妤托着腮看她:“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像一个人?”
花瑶微微蹙眉,抱着琵琶,垂眸轻声道:“未曾。姑娘觉得我像什么人?”
“像我死去的初恋。”
一旁的林遇之陆忍:……
“姑娘切莫伤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由花瑶陪着你,你若有空,可多来看看花瑶。”
温妤闻言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我当然介意,你与她只是神韵有些些些些微相似罢了,又不是她,你把我当傻子?我不搞代餐,她就是她。”
花瑶闻言嘴角僵了僵,又恢复了自然的弧度,“是花瑶僭越了。”
温妤摇摇头,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没意思,这暗香楼也不过如此。”
“酒,酒不行,菜,菜不行,这水果,也蔫了吧唧的,这人嘛,勉勉强强过得去吧,不算难看。”
花瑶维持着嘴角的弧度,笑道:“姑娘说笑了,论容貌,这暗香楼里没有一位能和姑娘你相比。”
温妤听了这话,皱眉:“夸我就夸我,拉踩别人干什么?”
“本以为这暗香楼有意思极了,看来是那秦为安没见识,竟然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还把我两个小妾都带来准备学习学习,现在看来,跟普通青楼区别不大。”
林遇之眉梢微动,道:“我早就说了不要来,算起来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也算是官员亲属,被抓到来这里,可是要被下大牢的。”
“什么?!”温妤吓了一跳,“下大牢?你怎么不早说?我一个女人来青楼也要被下大牢?”
林遇之继续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怎么还怪我没有说了?”
陆忍也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在门口还敢说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生怕别人逮不到你。”
温妤赶紧站起身,推着二人向外,“不行不行,我们赶紧走,就当没来过,这里本来也不好玩,快走快走。”
花瑶眸光微闪,轻轻拉住了温妤。
“这位姑娘,你说的好玩的,我们当然有,但是不适宜其他人在场。”
温妤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能好玩到哪去?来这里要下大牢的!我要走了!”
“姑娘,你来这不就是寻开心的吗?”花瑶又道。
此时的她,眉间的愁意已经散去,面上染上了一丝媚色,从后虚虚地抱住了温妤的腰。
“花瑶带你开心,带你玩好玩的,你让他们出去吧,好吗?”
啊这……
温妤快速和林遇之、陆忍对视一眼。
“不行不行,我怕下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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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环视一圈:“我不是针对陈昭仪一个人,我是说,在座的都是——”
“自行领悟吧。”温妤挑眉道,“流春,我们走。”
亭子里顿时噤若寒蝉,她们互相对视着,却不敢发一言。
直到温妤的背影不见了,才重新出现了呼吸的声音。
她们刚才竟然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还在这个被她们一直暗地嘲笑的端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慑力。
陈昭仪拿着手绢捂住了胸口,脸色不能说好看,只能说是无比难看。
“陈姐姐,这端阳长公主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起来了。”
“能说会道?”陈昭仪忍下怒气,“我看是牙尖嘴利,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粗鄙之言。”
有几位美人点了点头:“这倒是,满口粗鄙之言,难登大雅之堂。”
李顺仪也道:“你看看她今天的装扮,穿的像个白菜似的,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容貌好?”
“宫外开府后,不知从哪学来的污言秽语,草包就是草包,跟圣上哪里像是一母同胞……”
一时间又开始说道起来。
温妤并没有走远,而是停在了御花园外,竖着耳朵听里面在说什么。
流春在一旁欲言又止,却听温妤道:“帮我把她们说的话记住了,我要去找皇弟告状!”
流春惊了:“公主,这不好吧?”
温妤用手指戳了戳流春的脑袋,一脸无奈:“有什么不好的?你以为她们不会告状?”
“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在她们之前先把状给告了,这叫恶人先告状,懂不懂?”
流春眨眼:“公主,我们是恶人吗?”
“这是重点吗?”温妤摸摸下巴,“难保皇弟是一个要美人不要皇姐的人。”
流春捂嘴笑道:“公主,您从鬼门关走一遭后,可算是看清她们了,以前陈昭仪她们话里话外的嘲讽您是……您都听不出来,还把她们当成好姐妹,没想到今天竟然把她们说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温妤就知道那些莺莺燕燕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也能侧面反应,原主不仅是智商有点问题,是个草包,情商也是堪忧。
这么明显的阴阳怪气都听不出来,怪不得这些妃嫔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议论长公主。
“我以前那是不跟她们一般见识。”温妤叹了口气,抱着胳膊,“至于现在,那是一报还一报。”
一到宏德殿,温妤便哭唧唧地推开门,找了把椅子一坐,喝了口热茶,然后用手指沾了点茶水抹在了脸上,两道泪痕瞬间出现。
皇帝:……
这小动作是一点不避讳啊。
他咳了两声,问道:“皇姐怎么了?不是去御花园了吗?”
“嗐,别提了。”温妤感觉泪痕有点干了,又抹了两道。
皇帝闻言点点头:“既如此,朕便不问了。”
温妤:……
“唉,我还是提一提吧。”温妤叹了口气,十分伤心的模样,“皇弟,我是不是很笨啊?”
皇帝十分惊讶:“皇姐,你才知道吗?”
温妤嘴角抽了抽:“那我是不是很粗鄙,配不上长公主这个头衔啊?我是不是不是你的亲姐姐啊?”
原本笑看温妤要整什么幺蛾子的皇帝,脸色瞬间有些阴沉起来。
就算皇姐十分愚钝,行事有些荒诞,但她始终是他一母同胞的皇姐,是盛朝的长公主!
竟然有人敢将这话说到皇姐面前!
皇帝冷声道:“这话皇姐听谁说的?”
温妤一脸苦恼:“她们都这么说。”
“我刚去御花园,听见陈昭仪李顺仪刘美人宋美人吴美人张美人云美人高美人赵美人王才人李才人黄才人孙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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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那位凌小姐的问斩之日,看来没有转机了,真是可怜……”
“嘘,别忘了这里是哪里,你想掉脑袋啊?”
“长公主都昏迷两个月了,怕是醒不过来了,连圣上都要放弃了……”
温妤刚恢复一丝意识,耳边便是窃窃私语声,一听就是在聊什么八卦。
她的喉咙就像劈了叉似的,难受的厉害。
刚想开口要水,脑中便跑马灯一般,闪回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画了多年漫画,熟知各种套路,精神状态“良好”的温妤迅速意识到,她奶的穿越了。
从碎片般的记忆里可以得知,原身也叫温妤,是大盛王朝的端阳长公主,当朝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地位尊崇,身份高贵。
尤其是圣上对待这位皇姐更是十分亲近,愈发让这位长公主的地位变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这位长公主做的事却一点也不符合她的人设,是京都出了名的无脑草包,美丽废物。
就连五品官员家的千金,学识眼界都吊打她堂堂长公主。
比起贤明的圣上,简直不像一个妈生的。
后来更是痴迷上权臣林遇之,每天都在上朝下朝的路上围追堵截他,就算被各种花式拒绝也不放弃。
还当着满朝文武放话,一定会追到林遇之,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个月前原主因为嫉妒林遇之的青梅和他走得近,便故意与她作对。
结果找茬不成,自己反而失足落入了冬日的冰湖中,干净利落地死翘翘。
再一睁眼,芯子就换成了穿越而来的温妤。
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温妤的评价是:姐妹,路走窄了。
都是一人之下的长公主了,竟然放弃一整片森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难道不是随心所欲,想收几个收几个?
想到这里,温妤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
“诶?长、长公主是不是动了?”
“你眼花了吧?”
温妤听见侍女惊讶的声音,立马收起嘴角的笑容,配合地睁开眼睛,扯着两个月没开过口的破锣嗓子,说道:“水……”
“醒了!长公主醒了!”
“奇迹发生了!”
“快去叫太医!”
“快去丞相府!”
“快去通知宫里!”
然后所有人原地化作鸟兽散了。
被丢下的温妤:……
不是,怎么没人管管她啊,这长公主的头衔这么水吗?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四个侍女围了上来,探着头泪眼汪汪地喊道:“长公主,您终于醒了。”
谁懂,上一次看到这种景象还是唐僧的三个徒弟围着唐僧。
“公主,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温妤被扶起来靠在床头,就着侍女的手喝了好几口水,干巴巴的嗓子总算舒服许多。
正当她搜刮着脑中残留不多的记忆,想着这几人都是谁,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才不会露馅时,耳边便嗡嗡地响起来了。
“公主,奴婢已经派人去通知丞相府了。”
“公主,您现在这副憔悴的模样,丞相看了一定会心疼的。”
“公主,您放心吧,丞相最后一定会被您的痴情所感动,心甘情愿地为您倾倒!”
“公主,等丞相来了,公主您就保持这副样子,一定能打动他。”
一声声的公主和丞相,听得温妤头大无比。
四个人围着她念咒,没人管管吗?
温妤一言难尽道:“大帅哥进被窝,给姑奶奶整笑了。”
四名侍女闻言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一时摸不着公主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温妤摸了摸自己的脸,懒懒散散道:“拿镜子来。”
其中一名侍女闻言,递上一面做工精美的铜镜。
温妤一照,原本郁闷的脸色一扫而光,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没想到她和原主不仅名字一样,长得都这么像。
在床上躺两月,素着一张脸,还能这么美,不愧是她。
这绝顶容貌加上这绝顶身份,要什么男人没有?
草包是草包了点,但是无知也是一种福气啊,有时候人活的太累就是因为太聪明了。
再说了她一现代人来了古代可不就是文盲?吟诗作对啥也不会,人设贴合了属于是。
“公主,等会丞相一定会来的……”
温妤随口道:“他来了能给我增加寿命吗?”
侍女愣住:“回公主,这……不能吧。”
“那能让我变得更美吗?”
“公主,您可是盛京最负盛名的美人,还能美到哪去?”
“那能让我暴富躺平吗?”
“您已经是长公主了啊……”
温妤闻言看着说话的侍女,真诚发问:“既然都不能,那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呢?”
侍女傻眼。
这时,外头刚好传来声音:“禀报公主,丞相大人求见。”
温妤放下镜子,看来念咒是有用的,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让他进来。”
刚好看看让原主神魂颠倒的男人到底什么样。
没一会,房门打开,一道欣长的身影穿过屏风缓缓而来。
“微臣拜见公主。”
林遇之不卑不亢地行礼。
温妤看过去,眼睛唰地一亮。
林遇之身型极为修长,面庞俊美,双眸冷淡,身披一件白狐大氅,腰间缀着一枚司南佩,整个人远远地站着,透着一股清冷绝尘的气息。
仿佛比她这个长公主还要高不可攀。
见到林遇之真人,温妤表示,完全可以理解原主,这样一朵高岭之花,谁不想摘下来蹂躏蹂躏呢?
但理解归理解,她不会成为原主。
人家林遇之和小青梅情投意合的,她可不稀罕掺合,还有一大片森林等着她慢慢探索呢。
于是温妤收回赞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
林遇之站在五米开外,始终垂着眸,并不看向塌上之人,“公主,请您还凌云诗一个清白。”
温妤惊讶,凌云诗,这不是林遇之小青梅的名字吗?
她皱眉:“什么意思?”
一名侍女主动解释道:“公主您刚醒,有所不知,您落水昏迷后,圣上大发雷霆,以谋害长公主之罪,将凌小姐下了大狱,不日问斩。明天就是问斩之日。”
温妤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接受的记忆只限于原主死亡之前。
除了和小青梅以及林遇之的情感纠葛在脑中无比清楚之外,其余的记忆都是碎片化,并不清晰,所以之后的事,她是真的一概不知。
由此也可见,原主真的满脑子都是林遇之,以及和她抢林遇之的小青梅,没有别的了……
温妤不得不汗颜。
这小青梅也挺倒霉了,明明啥也没做,还要被砍头。
见温妤不出声,林遇之又道:“长公主,凌云诗一介平民弱女子,不可能有胆子加害公主……”
温妤闻言立马赞同地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流春:……
“之前皇姐都好好的,一学律法,第二天就病了,这还不是过度用脑所致的?”
“之前皇姐都好好的,一学律法,第二天就病了,这还不是过度用脑所致的?”
皇帝说的不无道理,由衷地叹了口气:“皇姐哪里是学习的料子?”
然后又待了一会,回宫了。
温妤被喂了药,整张脸都苦的皱了起来。
但药效确实快,半个时辰后就不烧了,眼睛也能睁开条缝认人了。
她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颤颤巍巍道:“他喵的,翻车了,这身体真是纸糊的……”
她的钢筋铁骨竟然就这样没了?
温妤退烧后,这一病就整整病了一周。
她每天都觉得很冷,缩在被子打寒颤,炭火端到了床头都不行。
温妤缩成一团,看着炭火:“你知道阎王在你脑后吹凉风是什么感觉吗?我知道……”
现在只有QAQ这个表情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温妤还死活不愿意喝药,弄的流春几人焦心不已,不停的地劝着:“公主您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
温妤裹着被子誓死不从,这大盛朝的药真的太恶心了!
她原本以为这药就是她认知中的中药,端上来的时候看着都一模一样,黑乎乎的,闻着也一模一样,苦唧唧的。
这病实在难受,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鼓起勇气喝了一口,结果直接吐了出来。
中药再难喝再苦那也是水的质感,但大盛朝的药只是看着像水,实际口感就像一口陈年浓痰。
一想到这里,温妤就泛起恶心。
对比起来,中药都变成了佳酿!
“我现在其实就是感冒,这个身体太虚了,所以反应严重,但是感冒都是自限性疾病,过个七八天自己就好了。”
她苦着脸一本正经地科普:“吃药也会好,不吃药也会好,你们熬得那种药,狗都不吃。”
又想到越凌风不愿意看大夫,是不是就是不想吃这个药?
流春四人闻言面面相觑,实在没辙。
等到温妤完全康复,又开始活蹦乱跳的时候,也到了新岁宴的日子。
新岁宴是国宴,每年都是定期举办,盛朝五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携家属女眷出席。
而这个女眷的位置,可是官家小姐们争破脑袋都要得到的位置。
毕竟除了特殊情况,这每年一次的新岁宴是她们唯一能在皇帝以及各大朝臣面前露露脸的机会。
如果能在新岁宴得到皇帝的一句夸赞和赏赐,那么她们身上就会自带一层高人一等的光环。
流春道:“圣上如此英明神武,不知道多少小姐想要进宫当娘娘呢。”
温妤抖了抖:“还是别了吧。”
流春:……
自从知道新岁宴并不是年夜饭,而是类似于一个超级大春晚之后,温妤就不太感兴趣了。
她都能预想到这新岁宴有多无聊。
流春笑道:“公主,您病的这几天不知道,工部李侍郎家前些天因为新岁宴闹了个大笑话。”
温妤闻言稍微打起一点精神:“说说看。”
“李侍郎在外头养了外室,生的儿子比嫡女还要大两岁,生的女儿更是和嫡女同岁,他还将那外室以表妹的名头接回府中,位同正妻。”
“那外室想让她女儿今年来参加新岁宴,就让人用炭火将嫡女的腿烫伤了,烙下好大一块疤,还在府里到处宣扬。”
“那侍郎夫人一气之下,以宠妾灭妻的罪名将李侍郎告到了御史那里,圣上知道后大发雷霆,将李侍郎召入宫内狠批一顿,闭门思过,罚俸三年,今年的新岁宴也不允许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