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讲述主角江锦心褚晟的爱恨纠葛,作者“月下晚风”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侧妃的望月居,此时,柳侧妃还未睡下,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丫鬟传话,顿时皱眉。莲蓉被栖鸾院轰出来的动静不小,柳侧妃不是不知道,她不太想掺和进去。上次已经是她违背本心了,她在这府里,原本就不想求什么宠爱和名分,能用钱摆平的事,她都用钱,不想得罪任何人。柳家什么不多,钱最多,王爷看重她的,也是这点,王妃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本分,又肯花钱平事,这才厚待自己几......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莲蓉没办法,将她安顿好,便去了清风台,得到的消息,王爷的确是出去了,此刻只怕都出了城了。
锦心闻言,叹气一声,叫她请大夫来。
莲蓉出去的时候,却被看门的拦住了,对方自然是得了吩咐,才敢为难莲蓉,僵持了许久,莲蓉也没能出去。
她无奈,只能自己给自己简单上了点药。
半夜的时候,锦心却因为腿伤发了烧,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也没什么意识,可把莲蓉给吓着了。
她们屋子里没药,这样硬挺又不是办法,莲蓉只能去栖鸾院求情,请王妃开恩,请大夫给锦心看看。
翘儿当即出来,指着莲蓉,对着两个家丁道,“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个贱蹄子打搅王妃的清净,伤了皇孙,你们赔得起吗?”
两个家丁一听,赶忙上前架起莲蓉出了院外,见莲蓉还要说话,家丁上前威胁道,“你再敢多言,可别我们几个不客气了,快滚!”
莲蓉哭得伤心,她今日要是求不到大夫来,只怕她主子就要高烧烧坏了。
回到梅香居的时候,莲蓉愧疚难当,看着锦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锦心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见着莲蓉无功而返,便知道了江玉淑这是要下狠手了。
因为她母亲被抬为姨娘的事,江玉淑要杀了自己。
病死便是最好的死法了。
但她不能死。
“莲蓉,你去望月居找柳侧妃,她身边肯定有医师和药,你就说,我愿意帮她对付高侧妃。”
“若是她不肯呢?”莲蓉担忧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她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让莲蓉靠近自己,方便自己说话不用太费劲。
莲蓉听完后,连连应下,摸着黑去了柳侧妃的望月居,此时,柳侧妃还未睡下,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丫鬟传话,顿时皱眉。
莲蓉被栖鸾院轰出来的动静不小,柳侧妃不是不知道,她不太想掺和进去。
上次已经是她违背本心了,她在这府里,原本就不想求什么宠爱和名分,能用钱摆平的事,她都用钱,不想得罪任何人。
柳家什么不多,钱最多,王爷看重她的,也是这点,王妃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本分,又肯花钱平事,这才厚待自己几分。
江锦心此人单看眼睛都知道野心不小,虽说可怜,但她已然成了王妃和高侧妃的公敌,她不想掺和。
正想让人去回绝了,莲蓉却急匆匆的进来,跪在柳侧妃面前,忙道,“柳侧妃,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她实在是烧得厉害,若是没有药,会死的。”
柳侧妃闻言皱眉,站起,正想呵斥下人怎么没拦住,继而又听到莲蓉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主子肯救她,她愿意帮侧妃您对付高侧妃以及王妃。”
柳侧妃闻言,又坐了下来,“你家主子现在都保不住自己了,还有什么本事对付别人呢?再说,我素来和王妃无仇怨,为何要对付她?”
“我家主子其实是齐远侯府的庶女,因为今日回府的时候,起了龃龉,这才招致王妃的怨恨,还有一事,主子让我告诉你,其实您之前在花园摔跤,是王妃做的,连高侧妃的孩子,也是王妃做的。”
柳侧妃闻言怔住,惊得站起,“你主子可有证据?”
“自然是没有,此事过去这么久,她也是在家中听到她和主母谈话说起的。”莲蓉解释道。
柳侧妃脸色变了又变,想起那个孩子,她气郁难消,心痛不已,想到自己当初被人带去花园赏花,她身边的下人被王妃拘走,刚好那个位置就长了青苔,雨水冲刷,她摔倒在地,却没有人经过。
就这么任由她疼昏过去,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妃,因为那个侍女,就是王妃送来的,出事后,侍女就坠湖溺亡了。
如今得到证实,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坠落,她当时都快满三个月了,医女说,是个男胎。
好一会儿后,柳侧妃才让自己从阴郁中走出,对身边的银杏道,“去把文月请来,随莲蓉去梅香居,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多时,莲蓉带着文月去往了梅香居。
文月是医道世家,代代为医,为着恩情跟着来了王府,医术自然没的说,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多少。
一番诊治下来,开了药,又给了外伤加内服的药,后半夜的时候,锦心总算是退了烧。
药给足了三天的,所以她也不会再反复发烧了。
只是这伤,实在伤的厉害,几天下来,竟然出脓了,看样子是严重了。
没办法,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药。
“这药确实不错,主子这腿想必是不会再严重了。”莲蓉给她上完药,看着伤口起了结痂,欣慰的笑道。
锦心点点头,“确实不错,我欠了柳侧妃两次人情,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我总得做点回报她。”
莲蓉看上她的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听吩咐。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去外头找说书先生将我母亲抬为姨娘的事给散播出去,这里有一套话本子,拿给说书先生,照着这个说。”
莲蓉看着锦心拿出来的一个小本子,道,“实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十两银子便够了。”
“钱多好办事,让说出先生看完便给我销毁掉,乔装好,别让人认出你,辛苦你了。”
莲蓉也没有推辞,主子现在艰难,每一步都要走的万无一失才行。
她现在也没有钱了,还得想法子弄点钱才是。
莲蓉办事很利索,下午便找到了信得过的人,将这事给散播了出去,一下子,街上开始传开了此事。
等侯府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说书先生都把这个故事反复讲了好几遍了,吸引了不少茶客过来听讲。
江夫人知道后,气得都卧床不起了。
江玉淑得知母亲生病,连忙回去看望,从而也知道了外头早就将侯府这点丑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回府后,她急急叫人去打听梅香居的近况了。
果真是谁都不能信。
但林侧妃却来了自己这边,是锦心请的,当着柳侧妃的面子,就这么走了进来,柳侧妃皱着眉看着林侧妃这态度,心中不悦,对锦心也有了几分怨言。
林侧妃进来后,挑眉一笑,“锦心姐姐是觉得这王府即将换女主人,想提前拉拢我吗?”
林侧妃这个皇后的眼线,估计什么都往宫里说,王妃病重的事,自己遭遇毒香的事,估计她全都往宫里说了。
皇后是觉得林侧妃稳妥要扶为正妃了吧。
锦心笑了一下,“侧妃请坐,莲蓉,上茶。”
林侧妃施施然坐下,脸上都是喜气,已然是觉得王妃之位唾手可得。
“请侧妃来,是想侧妃帮帮我,昨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有人要害我的孩子,侧妃有皇后撑腰,往后的王府,也会是您的,还请你搭救我和孩子啊。”锦心说的诚恳,拉着林侧妃的手,满是恳求。
林侧妃闻言皱眉,“你我之间算起来是敌对关系,为什么要帮你?”
“这孩子,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眼下王府里,只有这个孩子,若是能顺利生下,便破了外边的王爷不能生的谣言,这不也是皇后期望的吗?”
林侧妃听完,眼睛转了转,认真思考了一下,是这个理,但她以后也能生,江锦心自己留不住孩子,那是她没本事,她为什么要费这个劲儿呢。
锦心看她还在犹豫,当即抛出一个诱惑,“若孩子生下的时候,侧妃还没有开怀生育,这孩子便养在你名下,这府里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足够你出手护他了吗?”
这话让林侧妃眉头舒展,却也有些不屑,“你想得挺美的,养在我名下,便是嫡出,你挺会算的啊。”
“侧妃若是觉得不行,婢妾也可去找柳侧妃,左右她也没有孩子,怕是盼孩子盼得厉害。”锦心故作惋惜道。
林侧妃一听她要转头找柳侧妃,立刻就不干了,就算这孩子决定不了自己的地位,可是给柳侧妃,那可是助力,自己怎么能容许。
反正姑母都要保这个孩子,她卖一下好顺一下人情而已,但绝对不能给柳侧妃。
“行了,我答应你,我会派人严格把控你的饮食,所有衣料鞋子都会严关把守,你满意了吧?”
锦心连忙起身谢过林侧妃。
林侧妃见到锦心这热情又感激的笑,傲娇的哼了一声,但心里却觉得爽的很,起码在锦心这里讨到了成就感,饶是她再得宠,不还得求着自己。
送走林侧妃后,莲蓉不解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求林侧妃帮你啊,你也不是没有能力自保,等王妃的人都给你了,这些事处理起来,不比林侧妃的人处理得轻松吗?”
锦心转身回来,拿起暖炉抱着,淡淡道,“王妃的人我不敢用,尤其是那个翘儿,她只忠诚于江玉淑,虽然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帮我,但她帮的,不是我,是侯府,她的人也是不稳定的,关于孩子,我不得不小心些,林侧妃和皇后想的是一样的,要王爷成功,王爷的孩子,便是筹#@码之一,自然也会用心,两相比较,你觉得哪个更靠谱些。”
柳侧妃心机太重,饶是自己这样小心,还是中招,险些就让孩子没了。
今后不能跟她合作了。
但她还握着自己的秘密,始终是隐患。
没事,且等等,她还会出手的。
栖鸾院那边已经是差不多时候了,府里都开始准备上了后事,几乎就是等着江玉淑这口气给咽了。
“还有,从前不管你在家如何,既入了王府,一切事情,都要服从安排,可千万别学得像之前的高氏一般,事事顶撞,目无嫡妻,又善妒跋扈,做人低调些,终归是好的。”
江玉淑句句在提高氏,但这语气,却字字警告,林氏饶是想压制性子,也差点绷不住。
她低着头,酝酿了好一番,这才重新抬起头,温声沉静道,“是,妾身谨记王妃教诲,绝不敢忘。”
江玉淑高傲的抬起头,漠然了嗯了一声,这才轻轻伸手,接过这杯茶,轻抿一口后,便放下了。
“妹妹起来吧。”江玉淑露出了笑容。
随后,下人端来一个托盘,江玉淑拿起托盘里的东西,是一个赤金手镯,光彩夺目,金光熠熠的,做工十分精巧。
江玉淑倒是很舍得,竟然舍得将自己的陪嫁给林侧妃。
“妾身谢过王妃赏赐。”林侧妃笑说着,伸手,让下人给戴了上去。
这面子是真的给的足。
随后,林侧妃又让下人拿来准备好的礼物,便在下人的介绍下,分别给了柳侧妃,锦心,何庶妃一份礼物。
至于那些侍妾通房的,给不给都无所谓。
如此,便算是礼成了。
随后,大家各回各院,刚好,锦心和林侧妃同一个院子,林侧妃便追上了锦心,要与她一道走。
锦心皱眉,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等了她一会儿。
林侧妃上前,笑得无害,“锦心姐姐果然生的绝美,如此容貌,堪比国色,难怪王爷对姐姐这般宠爱。”
锦心闻言,赶忙谦虚道,“婢妾不敢承受侧妃这声姐姐,侧妃唤我名字便可,要说美貌,侧妃更是容貌艳丽,又端庄持重,侧妃才敢称为国色。”
林侧妃闻言笑得清灵,道,“姐姐何必这般紧张,我素来没规矩惯了,也就是看着姐姐是个善良的人,咱们又住一个院子,便想和姐姐多多亲近。”
“谢侧妃不嫌弃婢妾。”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吧,我若有不懂的,姐姐可要教教我,咱们多多来往哦。”林侧妃十分天真的样子,竟然走着路就上前搂着锦心的手臂上前走着。
锦心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似乎十分纯真的林侧妃,心情复杂。
刚才她在王妃屋里,明明看见了她眼底的狠厉,其实她当时都要发作了,最后又忍了下去。
锦心心智玲珑,几乎是看着一个人的细微神情,便能猜得出这个人的情绪,林侧妃不可能是真的很纯真如孩子。
自小被培养成为正室主母的人,又长在皇后身边,想必是要物色一位皇子为正妃的,但她年纪不合适,各皇子与她年纪相差大,也不会等她长大娶为妃,再差,她也是要成为权贵正室。
自小被如此培养长大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天真烂漫呢。
如此想着,锦心便放开了自己的心情,对着林侧妃也笑起来,都是演戏,她也会。
连着几日,王爷都陪着林侧妃,锦心这边倒是冷静下来,她这里都清冷下来,可想而知其他院落会是什么安静的模样。
江玉淑一早要回侯府,便把锦心也叫上。
回府的马车上,江玉淑便让身边的大夫给锦心看脉,大夫看完脉,摇头,立即让江玉淑的脸色冷下来。
“你怎么回事?这药都停了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有动静?”
锦心在江玉淑面前,依旧装出一副小心伺候的样子,无奈道,“怀个孩子也不是说要便能要的,婢妾身子差,也是喝着坐胎药,就是怀不上。”
江玉淑被人这么骂,指着高侧妃的鼻子,你了好几声,都气到结巴了。
“来人,把她给给我掌嘴五十!”江玉淑竟然气哭了,她这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高侧妃讽刺的哈笑一声,“你还敢叫人打我?要不是你齐远侯府会巴结人,这睿王妃哪里轮得到你当,今日我好好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身边的婆子,飞扑上前,但人还没到江玉淑跟前,江玉淑就有了心理阴影,连连后退,脚下一歪,随后人就往后倒去。
所有人惊呼,赶紧去查看情况。
高侧妃怒气未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盯着江玉淑,咬牙道,“又来这套,你回回都是拿肚子装蒜,王爷不在这,装给谁看呢。”
江玉淑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力气去斥责高侧妃,脸色瞬间泛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看样子是真的疼的厉害。
随后,江玉淑腿间便见了红,缓慢渗红了裙摆。
翘儿见状,吓坏了,捂着嘴,高呼道,“王妃见红了。”
所有人更是慌乱起来,赶忙将江玉淑扶了起来,但她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疲软着被人带走了。
高侧妃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还以为她是装的,她根本没有碰到王妃,是她自己摔跤的。
冬菊也是慌了,看着江玉淑被下人们带走,赶忙看向高侧妃,紧张问道,“怎么办?王爷回来定是会处置您的。”
高侧妃也是此刻却稍稍冷静下来,看着那滩血迹,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她明明没有碰到她,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再说,她为什么不躲开,她分明就是想利用孩子将自己扳倒。
冬菊还在说话,可是高侧妃却听不到一样,慢慢转身,失了神一样,准备回去再说。
江锦心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闹剧由开始到结束。
高侧妃要自保,自己也要。
江玉淑后面一定会反应过来,但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自然是要承受她的报复,可是就算没有做这件事,江玉淑也会报复自己。
她没有证据,只能自己吃了这份哑巴亏。
回到雅兰轩,秋莲还没回来,这会子,只怕也不敢回了吧。
不过锦心高估了秋莲的智商,她还真回来了,并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回来就在去做事。
“主子,要怎么处理她?”秋玲问。
锦心摘下一对珍珠耳环递给她秋玲,道,“将这个放她包裹里,去跟管家说,秋莲手脚不干净,将她发卖了吧。”
秋玲点点头,下去做事了。
不多时,管家带人来搜,果然在秋莲的包裹里搜的东西出来,当即被管家抓住。
秋莲想辩解,可是却被管家给塞了布条进嘴巴,不许她说出脏话,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王府里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肯定是要被在打上标签,男的打脸上,女的打在额头,这样卖到牙行,是给来买奴隶的人家一个提醒。
但锦心特意让秋玲去吩咐了,卖给外地客商,不许她在京城出现。
这样便断了她反咬自己的机会。
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引得各院的人都静寂无声,尤其是婉月居,一个个都闭门不出,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睿王急匆匆的从军营赶回来,赶往栖鸾院,看着这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宫里都派了御医来,三个太医都在里头,江玉淑哭的撕心裂肺的。
翘儿哪来的自信,敢当着自己的面勾@!引睿王,还想获得睿王青睐呢。
睿王看着锦心递过来的糕点,又看看她眼神有些不满,再看看翘儿期待的眼神,他失笑出声,点点锦心的鼻子,笑道,“本王不爱吃甜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锦心闻言,放下糕点,对翘儿道,“王爷不吃甜的东西,撤下去吧。”
翘儿急了,忙道,“这桃花粉糕不甜,王爷你尝尝看。”
“甜不甜王爷会不知道吗?主子不爱吃,你难道还要摁着他的头吃吗?”锦心将那个糕点随后扔回碟子里,掉落在桌子上,翘儿看着这个自己精心做的糕点被这么随意丢弃,眼神受伤,不甘心的看着睿王。
但睿王今天心情好,不想责备下人,便道,“庶妃让你撤下去,你是奴婢,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虽然没有明显生气的姿态,但忽然就看着她的脸认真说完这番话,常年的上位者,一个眼神都能传递了态度,不怒自威,翘儿顿时觉得不安,赶忙捡起糕点,急匆匆的转身出了。
锦心不高兴的噘着嘴,看向睿王,哼了一声,“王爷俊美的模样,果真是受万千少女爱慕。”
睿王闻言,发出爽朗的笑声,双手扣住她的脸,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自入府来,本王何时对别的女子有过痴迷,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你这个妖精。”
锦心闻言,立刻笑了起来,又坐到他身上,低声在他耳边,似是咬耳朵一般,吐气如兰,“王爷才是妖孽。”
惹得他身下一紧,他眼睛顷刻便漫上欲#@望。
锦心挑眉,但立刻起身了,俏皮道,“王爷不是还有公务吗?婢妾就不送了。”
“你果真是妖精,非要撩拨,等你生了孩子,本王不会轻松放过你。”他咬牙道。
锦心只是笑,将他拉起身,送了出去。
睿王出了门,便也恢复神志了,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翘儿,想来是一直在门口,听着他们调#@情。
睿王立刻就皱眉了,神色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等睿王一走,翘儿拿着那碟子糕点,冲进屋里,对锦心道,“你刚才故意跟王爷说那些恶心的话,你在笑话我没本事是吗?”
锦心看向她,“你还不是那么笨,起码还知道我的意思。”
“你凭什么不许王爷宠幸我,你为什么要阻拦我!”翘儿咬牙上前质问。
“你但凡有脑子,也该知道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不会宠幸你,就是脱光了,他都不会要你。”锦心冷冷道。
“胡说,你如果没有阻止,他肯定不会拒绝,那些侍妾通房,哪个不是出身低微,都是做奴婢的,她们可以,我也可以,何况,你最初也是奴婢,他不也照样宠幸你吗?”翘儿极其不甘心,满腔的怨怒,她丢尽了脸,更是怨恨锦心断送她的前程。
锦心哼笑起来,“王爷刚才一身欲#@火出去,都没带你走,你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吗?你是江玉淑的贴身婢女,他看见你,就像江玉淑还活着,阴魂不散在他身边,试问,他怎么接纳你呢?”
翘儿听完,一下子就泄气的踉跄几步,眼神萎靡起来,“你满意了吧,我彻底没有出路了。”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锦心淡淡道。
这话让翘儿却皱眉,哼了一声,“不就是你随便找个小厮将我打发了吗?告诉你,休想!”
锦心也不急,坐了下来。
“说句实话吧,我从来不信你,我也不会重用你,你尽管可以把着侯府的那些产业的账本,我不要,但我照样把你丢出府,你说,这些产业本就是侯府的,他们会给你继续看管吗?”
江玉淑闻言,低下头,有口难言一般。
还是翘儿上前,道,“是因为这些事,高侧妃竟然找人在院子里肆意宣扬,王妃一时有些受了刺激,这才动了胎气的。”
睿王听完只觉得头疼,他才走几日,怎么这么多事。
“为这些小事伤着自己,实在不值得。”他捏着眉心,有些不耐,还是耐着性子宽慰她。
“妾身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难受,如今府里都知道了妹妹的身世,我有愧,王爷,往后你可要多多善待妹妹才是。”她叹气道。
睿王闻言,眉头一挑,眼底有些好奇,“本王听说,你们从侯府回来,她便伤了腿,这是怎么回事?”
江玉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睿王会这么问,更没想到,锦心会敢告状。
她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连忙收敛神色,而后故作不解。
“那妹妹是怎么和王爷说的?”
她还不知道锦心是不是真的告状,便不敢贸然接话。
“倒也没有怎么细说,就是从回来便伤着腿了,本王瞧着有些严重,刚才屋里莫名被人投蛇,本王倒是不知道,这王府什么时候,这么不太平了。”
说到最后,他神色厉害了几分。
江玉淑闻言,心里突突跳个厉害,还好她本就有些病色,不然眼下的反应,肯定是被王爷怀疑的。
“竟有这种事,是妾身失职,回头,妾身定会让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江玉淑故作冷静道。
“不用了,你如今也是怀着身孕,又动了胎气,这件事,本王已经关山去查了。”
这下把江玉淑吓着了,忙道,“不过是些小事,王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觉得这是小事?”他皱眉,很是不悦。
江玉淑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
看她这样,睿王也没逼问,但也没有耐心了,下了决定一般,道,“本王在外头处处小心,府内的事,王妃若是不能平,那本王看柳侧妃是个能干的,不如叫她帮你一起料理吧。”
江玉淑这下更激动了,顾不得其他,当即坐起,满脸拒绝,道,“王爷,此事妾身不同意,柳侧妃出声商贾,饶是个做个庶妃,都是抬举,王爷重用柳家,妾身也不好说什么,侧妃的位份已经是不合规矩,难道还要她与妾身平起平坐吗?”
“等你顺利生下孩子,她自然也不需要帮你了,就这样吧,夜深了,你早些休息。”他说完起身离开。
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便是为着三日后皇后的寿宴,却没想到,自己的王府在自己离开几日,这么不太平。
想到自己今夜若是没回来,只怕西苑的侍妾通房,都会被毒蛇所咬。
思及此,他更觉得心情烦闷。
回到自己的寝房,锦心已然是睡着了。
他也没有吵醒她,抱着她和衣而睡了。
这还是她入府后,俩人头一次躺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
一早,锦心醒来,见着他竟然早起,衣服都穿好了,她忙跟着起身要伺候,却被他按回床上。
“你的腿伤不宜站着,稍晚些,本王会叫御医给你看看。”
锦心闻言,上前抱住他,环着他的腰,“婢妾多谢王爷体恤。”
感受身前两团柔软,他不免有些燥热,但却没推开他,强忍着那股冲动,尽量压低声音,道,“你再这样抱着本王,就耽误本王上朝了。”
她只好放开他,伺候他穿衣,系上腰带。
低头看着她认真系着腰带,想起她的身份,他不由得好奇,想知道她这些年她如何过来的。
“你是齐远侯府的庶女,这些年,你就不曾为自己争取过身份吗?”
这一问,让她动作一顿,继而苦笑,“早些年一直随着母亲在乡下,日子也过的畅快,我们只以为父亲是穷苦书生,母亲还卖力做绣品,为父亲积攒赶考的银钱,后来父亲说给母亲一个名份,才知道父亲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齐远侯。”
“后来呢?”他又问。
“又后来,父亲又做不得主,母亲便成了奴仆寄居在侯府。”
这些经历,说起轻飘飘的,但睿王其实也很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
他寄养在坤宁宫的时候,也是小心谨慎讨好母后,虽说日子也不难,但终归是日夜不安的。
“既然你父亲也为你母亲正了名分,你便不是奴仆之身,也算正经侯府小姐,再是侍妾的身份,也不合规矩了,就抬为庶妃吧。”
锦心一听,抬眼,怔怔的看着他,眼底闪烁激动,欢喜,随即跪下,“谢王爷抬爱,婢妾此生必定全心侍奉王爷。”
睿王呵笑一声,“难道不给你抬位份,你就不全心侍奉本王了?”
“做好本分和真心侍奉自然是不同的,婢妾的心意或许不值钱,但对王爷的心,婢妾一生都不改。”
睿王听完这番话,哈哈笑起来。
“这院子里的女人,对本王说本分的女人不少,唯有你说真心,本王很喜欢你这样的真性情。”
送走睿王,锦心收回目光,心情十分松快。
哪知王爷的这个话,传到栖鸾院的时候,江玉淑刚好转的身子,又一次激动得躺回了床上。
“这个事,王爷怎么就自己做主了?难道不该过问一下我吗?”江玉淑气得捶床,气得竟然落了泪。
要说,她在这个王府最恨的两个人,一个便是高侧妃,一个就是江锦心,尤其是江锦心最可恶。
原想着让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让王爷多多来自己的院子,哪成想,王爷就要抬她为侍妾,还赐她独居。
如今更是要越过自己,再一次抬她的位份。
翘儿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心里也疼。
“王妃,难道就真的让她抬为庶妃吗?”
“不抬还能怎么办?王爷决定的事,素来没有更改过,他本就因为毒蛇的事怀疑我,他这是在警告我呢。”江玉淑咬牙道。
这死丫头究竟用的什么本事,竟然让王爷这么宠着她,她这会才发现,江锦心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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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完最后一个花样的时候,锦心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而后没多久外头忽然闹哄哄起来,莲蓉第一时间去门口,回来告诉锦心,道,“是王爷和林侧妃,好像出事了。”
锦心故作惊讶,“哪里出事?”
“好像是西院,王爷身边的护卫说,西院又有毒蛇,咬伤了几个人,高氏和陈侍妾和杨侍妾都被咬了。”
锦心呀了一声,捂着嘴,似乎很害怕,要不是这屋里有外人,锦心哪里需要和莲蓉演戏呢,她内心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柳侧妃此举甚妙。
这一下子咬伤三个,可不是小事啊,这毒蛇来的这样巧,柳侧妃这也太着急了。
锦心差点压不住嘴角,用帕子捂着嘴,很想去看热闹的,被秀嬷嬷抓住了。
“庶妃,你这怀着身子,最好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快回去休息。”
锦心很是遗憾,虽然很想去,可是也只能压下那股冲动,不情不愿的回了屋子。
“莲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别叫林侧妃伤着了。”锦心故意对莲蓉道,最后一句又是说给秀嬷嬷听的。
莲蓉得了话,跑的很快,秀嬷嬷都没法拦住人。
而此时,睿王身上都没有穿戴整齐就赶了来北院,只见院子外边都是哀哀哭泣的女人,而被咬伤的几个人,已经被送到了里屋救治。
柳侧妃见着王爷赶来,她神色焦灼上前,紧张的看着睿王,“王爷,这府里怎么会突然有毒蛇,难道是先王妃投的那些毒蛇没有抓完吗?”
睿王听着,眉头皱着,却没有说什么,越过柳侧妃,急忙冲进了屋里。
林侧妃要穿戴衣服,晚来了一会儿,见着柳侧妃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她哼了一声,缓缓上前,看着柳侧妃,“柳侧妃,这么晚了,你都没有睡,穿着整齐的,似乎料到今晚会出事一般。”
柳侧妃闻言皱眉,脸色倒是白了一瞬,但她心理素质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
“林侧妃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栽赃之意,我不过是习惯晚睡,却被这般陷害,未免伤人了些。”
林侧妃讽刺的呵了一声,“我也算自小见识阴谋诡计,也知道这府里的女人谁有这个本事,谁没有,睿王府又不是蛇鼠虫窝,怎么就早上刚抓到毒物,夜里就有毒蛇,你难道不觉得违背常理吗?”
柳侧妃听完,背脊有些凉,是太不寻常了些,但此事非得做不可,就算怀疑,不也是没有证据吗?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如今掌管中馈是你,谁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的弄来这些东西害人,难道我有这个本事吗?”
这话堵的林侧妃哑口无言,也急了起来,还想辩驳,柳侧妃又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看向林侧妃,“还是说,你怀疑江庶妃?她现在吃的喝的,那都是有专人供,咱们府里的管事连查验的资格都没有,这事难道你觉得是她?”
林侧妃咬牙,气得瞪着柳侧妃,半天说不上话。
锦心的东西,也是国公府和宫里的人专门采购,她也特地吩咐管事,不要中途拆开,出事便算在他们头上。
满府谁不知道江庶妃的肚子最金贵,谁敢担责。
柳侧妃一下将她和锦心都拉了下来,林侧妃哼了一声,“只要有人做了,总会有迹可循。”
说完,她便走进了屋子里。
三个女人都被咬伤了,其他两个还好,陈侍妾被咬到了手臂,杨侍妾被咬伤了脚踝,但毒性实在太强,伤口处竟然都黑了,黑气都还在弥漫。
但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对魏王拉拢官员一事极为不满。
但立储的事,已经被提出来,终究是要执行的。
锦心不管外边的事,一心养胎。
她现在六个月了,秋日便会生产。
翠姑照常给锦心看脉,没有任何问题,锦心问道,“陈御医说,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觉得呢?”
翠姑点点头,认可她的话,“恭喜庶妃,的确是男孩。”
锦心看着圆滚的肚子,放下心来。
她倒不是重男轻女,即使是女儿,她也觉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就是二胎生了个女儿,那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妹妹,睿王的第一个女儿,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
也幸好是男孩,这样她就不需要着急生第二个,王妃之位,自己也要争一争。
自从江玉淑下葬后,翠姑和翘儿便带着江玉淑生前所有的东西来她这边了。
翠姑是医女,虽然治病,却也擅长下毒,这后院的女人吃过的不孕的药,都是她下的。
按她所说,高氏的身子早她小产的时候,江玉淑给她的汤药里下了药,早就伤了宫体,还有林侧妃手里那个赤金手镯,暗格也有药,若是她戴着,便不能有孕,日子一久,自然就生不了了。
柳侧妃心机重,江玉淑的人渗透不进去,但她当初小产的时候,在地上血都流了一地才被发现,也不好生了,翘儿说,她们知道柳侧妃一直在喝坐胎药,王爷也不是常年不去,一个月也最少去两次,但却怀不上,多半是难有的。
至于那些通房侍妾,自然是被王妃各种法子解决了这个事的。
锦心知道这些事后,心情真是难以言语,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江玉淑绝育,手段确实可怕。
但她也不敢真的相信翠姑和翘儿,江玉淑把她们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想着控制自己,不能有二心。
不排除翠姑的医术不错,确实是很好的帮手,可是翘儿不行,这丫头根本不是真心侍奉自己,自从来这屋里后,将自己摆得跟主子一样,甚至对锦心的一些行为都会指手画脚。
江玉淑的东西,除了死物,那些银钱是尽数归了自己账上,但店铺工人和那些下人,却还是听翘儿的。
也就是说,那些钱,都得经过翘儿的打理,才能到锦心手上,如此之下,难免养出翘儿的野心来。
她也不过二十,这个年纪是该嫁人了,但她没有出府的打算,说是要帮锦心争到王妃之位。
锦心也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但吩咐了人,没事就物色了一下合适的人,打算将翘儿给打发了。
中午,王爷刚下朝就往雅兰轩赶来,看样子心情不错,看着锦心圆滚滚的肚子,心情更加的好了。
锦心给他倒茶,看他眉间都是喜色,笑问道,“王爷今日是遇着什么高兴事了吗?”
“自然是高兴事,皇上斥责了魏王,他宠妾灭妻导致后宅不宁,那扬州瘦马竟然动手打了魏王妃,将脸都给磕破了,告到了御前,皇上震怒,将他那个侧妃给绞杀了,还让魏王闭门思过。”
锦心闻言,倒是想起年夜见到魏王妃的时候,她当时脾气都有些不正常了,对着别人的小妾一顿辱骂,看来是被这侧妃给气到都有些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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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去雅兰轩看看锦心,你也一起去吧,就在那边用膳。”
林侧妃有些失落,还是不死心,“那晚膳之后呢?”
看出她的情绪低落和眼里的殷切,睿王也有些心累,但还是压下那股疲惫,对她笑道,“自然是去迎喜居。”
她这入府时间也有大半年了,肚子始终没有动静,林侧妃自然是着急的,但一时又查不出有什么问题。
坐胎药也吃着,就是怀不上。
而此时,南院的望月居里,柳侧妃听到投到高氏院子里的东西被发现了,已经被清理掉了,高氏却没事。
柳侧妃很是遗憾,这些东西,她找人弄来,花费不少银钱,连夜投进去,竟没有一点收获。
“你找的什么人办事,这么蠢,稳准的事都做不好,我这些银子买条狗都能咬一口那贱人的肉呢,这些可是我花了百金买的,就这么打水漂了。”
柳侧妃说着,拍着桌子,十分恼怒的看着办事的侍女。
新提拔上来的丫头,办事始终没有银杏牢靠,但她也无人可用,又信不过新买进来的,经过了林侧妃的手,她是谁都不要,每回添置下人,她这屋都不要,只要自己先前陪嫁带来的丫鬟。
但这丫鬟实在是这批里,稍会看眼色的,只是办事始终办不到自己的心坎上。
“主子别急,这回不行,咱们下回还有机会,那高氏已经被安排到了西院了,就是先前江庶妃住的梅香居,那个地方不是被先王妃投放过毒蛇吗?咱们故技重施,就说是那些毒蛇没有抓干净,谁又会怀疑真假呢?”香云连忙又献计。
柳侧妃这话是听进去了,思考了一下,眉头舒展,笑了一下,“这话你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柳侧妃倒是个很有执行力的人,也没想过自己会被人盯上,她素来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所以当日便让香云去购买毒蛇。
对于高氏的恨意,不比对江玉淑的少,自从知道王爷经常去偏院找高氏后,柳侧妃便知道,高氏早晚会出来。
她不会给高氏这个机会的。
这次香云倒是办的不错,不过几个时辰后,毒蛇很快采购回来,当夜打听清楚了,高氏住进了梅香居,王爷去了雅兰居用膳,今夜宿在林侧妃屋里。
当夜,毒蛇便被放了进去,数量虽不多,但都是毒性极强的,攻击性也极强的毒蛇,其目的自然是要高氏今夜必死无疑。
但她没想到,她的人经过后院的出去采买这些东西,都被锦心的人看见了,甚至跟踪去了市场,是哪个老板卖给她的都打听清楚了。
锦心此时正在给孩子缝制小衣裳,也没有睡意,秀嬷嬷看着时辰不早了,便催促道,“庶妃,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对孩子好。”
“还有一个花样便绣完了。”锦心头也不抬道。
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她不得撑着精神看吗?
秀嬷嬷应了一声,没有继续催促。
经过几个月相处,秀嬷嬷还是挺喜欢这个庶妃的,懂礼数,知进退,明事理,该争的争,该放的放,也不会无理取闹,还懂得拢住男人的心,对下人也是宽厚,瞧她做事也滴水不漏,既不搞拈酸吃醋那套,也不会不争不抢,还情绪稳定。
这样的人,在秀嬷嬷看来,更适合做正室,能一视同仁对所有妃子。
但她是皇后的人,她意识到这点,赶忙压下这个想法,可别在皇后跟前说自己的真实想法,免得被掌嘴。
下午,睿王回来了,不过一直和高将军在书房议事,天色黑了,高将军才走。
等晚上的时候,王爷果然去了高侧妃的婉月居。
几乎每次高将军一来,王爷都会去高侧妃的屋里,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将军在军中身负要职,威远伯爵府也是武将世家,本就握有兵权,睿王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但皇后却有嫡出的皇子,不过年仅八岁。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也有五十五岁,先皇后生离了嫡长子后血崩离世,如今的皇后是继后,睿王生母是已故的端妃,是在皇后扶为继后后归到皇后名下养大。
当朝皇上共有七子五女,嫡长子已经立为太子,不过较为平庸,孩子倒是生了一大堆,二皇子魏王,三皇子蜀王,四皇子便是睿王,成年皇子都是已经开府别住,并已经成亲。
而剩下的三位皇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八岁,一个才三岁。
太子这几年做了不少荒唐事,皇上其实也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只是一直不舍得,念着先皇后的情分,还一直保着这个儿子。
剩下了三个王爷,在朝上也是十分有声望的,但各自都安分守己。
当然,不过都是表面上的而已。
睿王就肯定私下走动群臣,养了私兵。
高侧妃之所以敢这么跋扈,也都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家族对王爷有多大的助力。
就齐远侯府那点裙带关系,全是齐远侯夫人先前巴结太后才赐婚了这门亲事,否则,这正妃之位,就该是她高云婉的。
一番温存后,高侧妃搂着睿王,目光温柔的看着他,食指一点点勾勒他的五官,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
睿王一把扣住她的手,睁眼,宠溺的看着她,“还不够累吗?”
“哪有王爷累啊,早上上朝,下午去军营,晚上更是忙得很。”她又娇嗔又阴阳怪气道。
睿王闻言,知道她在说刚抬举的侍妾,有些无奈的笑了,捏着她的脸,“吃醋了?”
她闻言,躺在他心口上,抱着他,噘着嘴,故作生气道,“王妃就是见不得你宠我,找了这么一个狐媚子勾着爷,她心思歹毒。”
“不许这么说王妃,本王对你终究是与他人不同,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气着自己。”
高侧妃再任性,也知道收敛,不敢言语太过,触怒王爷的底线,只能嗯了一声。
小贱人,等她腾出时间来,再收拾她。
一早起的时候,高侧妃伺候他穿衣,目送王爷走出了院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
睿王出了南苑的时候,经过西苑的时候,忽然想起江锦心,她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昨日忙忘记了,今日正好想起来。
对心腹道,“找人裁制几身衣裳,送到梅香居,顺便让珠宝行给她送些首饰来,太素了。”
末了,又想起来这样不行,又改口道,“让人专门给高侧妃做几身衣裳,珠宝行也专门送一批首饰给她选,找几个嘴严实的婆子给梅香居照着式样送几件去就行了,别太招摇。”
心腹愣了愣,王爷这还是头次吩咐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呢。
后院的事,不都是王妃在管吗。
但他不敢多问,照做便是了。
中午的时候,高侧妃便收到了东西,听说是王爷特意叫人给送来给高侧妃挑的,她差点就要满府去奔相走告王爷多么疼爱自己了。
而梅香居里,江锦心看着自己的这些东西,都是上等的好料子,颜色十分新鲜靓丽,花样和绣样都是当下最时兴的,几套首饰珠钗都是简约且不俗的。
“都是王爷叫你们送来的?”江锦心好奇问。
“是,王爷特地吩咐送来的。”婆子恭敬道。
江锦心摸着这些衣裳,心底满是欢喜,虽说自己不期待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被人惦记的感觉,谁又不喜欢呢。
“莲蓉,你来。”江锦心叫来莲蓉,低声在她耳边说几句,莲蓉点点头,进去了拿了一些碎银子。
江锦心将碎银子分到婆子们手里,尴尬道,“还请妈妈们不要见笑,这些碎钱就拿去喝个茶消遣一下。”
婆子们看着手里这些破碎的银子,加起来也就一顿肉的份量,这位小主子可真抠门。
但面上笑呵呵的,便离开了。
“主子其实不给她们也是可以的,给了反而嫌少,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了。”莲蓉撇嘴道。
她无奈一笑,“也是我穷,这些钱都是我攒了许久的呢。”
莲蓉不说话了,这些天,她也看出来江锦心的处境了,每每从王妃院里回来,手指都有些血痂,即使清理了,也看得见指甲缝里血痕,她又不让自己去跟王爷告状。
连着几日,王爷都是在婉月居休息,可把高侧妃得意坏了,不过江锦心觉得轻松不少。
因为这样的话,王妃就不会第二天又找自己麻烦。
中午,江锦心正在亭子里喂鱼,看着这底下的肥硕的鲤鱼游着,不禁心生感慨,“这鱼活的可真自在,每日就等着喂,吃饱了就去玩了,做条鱼也是不错的。”
“可是整日就在这一方池子里,看不见外边的江河,不也是挺寂寞的吗?”莲蓉好奇问。
“我们不也是这样吗?被困在这一方院墙里,看不见外头的天空啊。”
她那天看那本游记,看着各地的风光描述,直感叹外边的世界竟然有这般多姿多彩,她若也能去见识这些山川河流该多好啊。
她还想再看那本游记呢。
“怎么?困在本王的这一方院墙,你觉得委屈了吗?”
睿王刚从外头回来,就看见听见她在这边感慨,便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她这番感慨。
江锦心见状,急忙站定身子,神色微微慌张,见到他走近了,这才福下身行礼,忙道,“是婢妾胡言乱语,还请王爷莫要生气。”
睿王站在她身前,看她这伏小做低的姿态,倒是心里松动了些。
又瞧着这一身衣裳,她穿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温声道,“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头,微微上妆的五官,媚眼中带着无辜,又有些惶然,十分臣服的姿态,这美艳且柔弱的样子,让男人看的呼吸一窒,这才几日不见,这丫头似乎又好看了些,发誓盘成妇人模样,倒有几分浓郁的风情。
这一身打扮,倒是很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