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中的人物林遇之温妤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今天我干嘛了”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内容概括:紧了小脸:“公主那等腌臜之地,您万金之躯怎么能进去呢?”温妤拍拍胸脯,一脸不在意:“万金?要是真是万金,我都重的迈不开腿了。进去就当长长见识。”跟着守卫进了天牢,黑咕隆咚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像是血腥气伴着屎尿味,总之闻着恶心的紧。温妤拿着镜子抵在鼻尖,突然听见前头带路的守卫喊道:“见过丞相大人。”温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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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陆忍脸色一变,果然有隐情,“还请长公主明示!”
温妤却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我好看吗?”
陆忍:……
温妤掏出小镜子,“你回答了我就明示你。”
陆忍半晌憋出来一句:“好看。”
“怎么感觉不太情愿啊?是真心话吗?”
“自然。”
温妤道:“那就写个八百字小作文夸夸我的美貌吧。”
陆忍:……
“……长公主国色天香、貌美绝伦……”
陆忍闭了闭眼,知道这是在故意折腾他,叹气道:“长公主不要戏弄微臣了,之前是微臣冒犯了您,陆忍给您赔罪。”
温妤闻言将镜子从脸前移开,笑得狡黠:“赔罪就不用了,但是以后不允许动不动就不说话装哑巴,给谁冷脸看呢?”
“还有这个狎妓的案子,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个跑腿的,不能有意见,能听懂吗?”
陆忍点头。
“你就放心吧,既然都谈好条件,说要帮你,我肯定会弄清楚的。”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先把你的心寄放在我这里,想要了可以随时拿回去。”
温妤挑眉:“你要把你的心给我吗?”
陆忍目光有些不自然起来,忍不住道:“公主一向如此吗?”
温妤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陆忍说不出口,最后吐出一句:“无事。”
温妤偷笑一声:“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说吧,陆谨喝醉了大庭广众之下摔了杯子,辱骂了皇弟。”
“什么?!”陆忍面色大变,“不可能!”
温妤笑道:“喝醉后的事谁敢说呢?”
陆忍的脸色冷沉下来。
如果真的辱骂了圣上,那么陆谨到现在还被关在天牢而不是被凌迟处死,就已经是圣上对他的恩宠了。
“长公主此言无误?”
温妤又照起镜子,“你家圣上亲口说的。不过骂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没说。”
这时车帘外传来声音:“公主,到了。”
马车停下,不知不觉已到了天牢。
温妤掀开车帘,直接跳了下来,回头看向陆忍:“下吧,去听听你弟弟怎么说。”
流春一直坐在车架上,听到温妤说要进天牢,马上皱紧了小脸:“公主那等腌臜之地,您万金之躯怎么能进去呢?”
温妤拍拍胸脯,一脸不在意:“万金?要是真是万金,我都重的迈不开腿了。进去就当长长见识。”
跟着守卫进了天牢,黑咕隆咚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像是血腥气伴着屎尿味,总之闻着恶心的紧。
温妤拿着镜子抵在鼻尖,突然听见前头带路的守卫喊道:“见过丞相大人。”
温妤:……
不是吧,这么巧,林遇之来提小青梅,这就撞上了?
他速度这么慢吗?她一来一回还谈判了一场,他人还没提走,这效率不行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遇之手上提着一盏夜灯,缓缓从黑牢中迎面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裹着大氅的女子,头发十分凌乱,带着一张白色面纱,看不清面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惹人怜惜。
想必这就是站在冰湖边倒大霉的凌云诗了。
凌云诗见到温妤,目光中明显地露出了一丝害怕与紧张,仿佛看到吃人恶鬼一般往林遇之身后又缩了缩。
温妤:……
行吧,她认了。
造孽啊。
本来她还想和小青梅打个招呼来着,现在看来,还是别吓人家了。
“见过长公主。”林遇之倒是不失礼节。
他目光略过一旁的陆忍,眉梢微动,“再次谢过长公主,微臣必定带凌小姐去公主府当面致谢。”
温妤赶紧摆手:“别了别了,凌小姐吓死了算谁的?”
林遇之:……
“那微臣告退。”林遇之说着带着凌云诗离开了天牢。
温妤舒了口气,救下凌云诗,与林遇之一笔勾销,原主造的孽也算是了结了。
陆忍道:“看来传言不假。”
温妤看他:“什么传言?”
“没什么。”
温妤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不过天牢里太臭,她也不想多说话,到时候肺都给熏成黑色了。
一路无言,走了好一会,温妤和陆忍才来到了关押陆谨之处。
关的够深啊。
陆忍见到蜷缩在牢房一角的陆谨,看着甚是凄凉,忍不住怒喝一声:“陆谨!”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温妤心肝直跳,差点一句“卧槽”都要飙出来了。
什么玩意,不是挺心疼这弟弟,一见到还这么大嗓门说话。
陆谨瞬时打了个哆嗦,不可置信地看向牢房外。
他眼睛瞪的老大的,一把扑上来,大喊道:“哥!哥你来看我了!”
然后马上一脸的委屈,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没有狎妓,我没有,哥我真的没有!”
温妤这时才看清陆谨的长相,清清秀秀的书生气,乖乖软软的。
看着才十四五岁的模样,放在现代还在上初中,却因为嫖娼被关进大牢了。
温妤摇摇头:“你说你没有,那大理寺的人怎么从暗香楼抓到你的?”
陆谨看向说话的温妤,有些傻了,也没回话,呆呆地来了一句:“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姐姐……
温妤就是不想知道西擒关一事,也难。
“他们都说你是大盛朝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温妤笑道,“而且,我觉得我的眼光不会错,你肯定可以赢。”
陆忍闻言眸中神采渐盛,沉声道:“陆忍定不负公主所望。”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公主,这个给你。”
温妤有些惊讶,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有些好奇地问:“送玉佩给我干嘛?”
陆忍沉默一瞬,轻声道:“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感谢公主的出手相助。”
“我帮你不是有条件的吗?而且你也都完成了,还要什么感谢?不过……”
温妤接过玉佩,迎着光仔细看了看,然后握在手里,“这个玉佩我收下了。”
“收了你的东西,总得有回礼吧?”
温妤握住陆忍手中的寂月,用力拔了出来。
离开了刀鞘,竟然还这么重。
陆忍一愣,忙道:“寂月太过锋利,公主小心伤了自己。”
温妤没在意,拿起胸前的一小缕头发,轻轻靠上了寂月的刀刃,只一瞬,便尽数割断。
“公主!”
陆忍一惊,面上闪过一丝动容:“您千金之躯……”
温妤将寂月放回石桌上,将发丝递过去,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脚趾都扣地了,没别的送,就送这个吧。”
陆忍盯着那缕乌黑的青丝,眉心微动,看向温妤,眼中带着一丝试探:“公主知道女子赠人青丝是何意吗?”
温妤:……
“当然知道,我是草包,又不是傻子?”
说着将发丝塞进了陆忍的手里。
陆忍只觉得像是握住了一团火,烫的他手心发疼,“太贵重了。”
温妤看了眼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眼明显很贵重的玉佩,扶额:“头发贵重?哪有你的玉佩贵重,一看就不是普通玉佩。”
陆忍闻言捏紧了手中的青丝,开口道:“我明日带兵出城,公主能来送我吗?”
温妤点头:“当然可以,这有什么。”
“什么时辰出发?”
陆忍答道:“辰时。”
温妤算了一下,也就是早上七点,然后:……
现在说不去送还来得及吗?
陆忍看穿了她的想法,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公主是起不来吗?”
温妤如实点头。
寒冬腊月,让她七点起床,天都还没亮,这不是要人命吗?
更何况是像她这种,日常睡到日上三竿的人。
“你要我这么早起,是要我魂飞魄散吗?”
陆忍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是微臣考虑不周,公主不必来送了。
陆忍的善解人意获得了温妤的一个超级大拇指,以及一个赞赏的目光。
陆忍哭笑不得。
回到将军府,陆谨第一时间凑上来。
见陆忍手中的玉佩已经不见,问道:“哥,玉佩送出去了?”
陆忍嘴角含笑,想到怀中的那缕青丝,点了点头。
“哥,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陆谨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我以为你要孤独终老呢,我连给你养老送终都想好了。什么女子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果然还是得长公主这种仙女级别的来。”
“不过,哥,我以为你会喜欢聪明的呢。”
陆忍闻言眉梢微挑,睨着他:“你为什么觉得公主不聪明呢?”
“啊?”陆谨懵了。
长公主不是众所周知的草包吗……
没多纠结这个问题,哥哥动了春心是好事。
他追上去问道:“对了哥,是不是今晚就要整军了?”
“问那么多,今日份的大字写完了吗?”
陆谨:……
翌日辰时,正旋门。
天微微亮,黑云压城,大雪纷飞。
“朕携文武百官,送陆将军!”
“旗开得胜!”
百官闻言皆是应声高呼:“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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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问道:“流春说你从辰时等到现在?”
“是。”
江起抬眸,还欲说什么,便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公主竟然还未梳妆便召他进来。
温妤放下茶杯:“你不用去大理寺吗?你这算不算旷工?”
江起:……
温妤开门见山道:“昨天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
“辰时太早了,我起不来,我们还是换个时间吧。”
“依本公主看,午时就挺好,正适合学习律法。”
江起皱眉:“午时不适合读书。”
温妤闻言问道:“那适合什么?”
江起面无表情:“适合斩首。”
温妤:……
看不出来,江起还会说冷笑话。
温妤态度诚恳:“江老师,辰时真的太早了,我真起不来。”
江起闻言,淡声道:“陆将军前往西擒关那天,也是辰时,您出现在了城楼上。”
温妤:……
好家伙,要是这么说的话,她还真无话可说。
“公主,一日之际在于晨,您如何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是长公主,我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江起叹气,眼中有着毫不掩饰地不赞同:“话不能这么说……”
温妤托着腮:“我就要这么说。”
江起并不妥协:“今日大理寺还有要务处理,微臣不能再久留,明日辰时,微臣会再来。”
温妤:……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此坚定要辰时读书,温妤不由低头伸出双手,左手是美色,右手是早起。
和睡觉睡到自然醒比,美色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毕竟美色可太多了,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江老师,我看算了吧,我还是不学了……”
温妤话音未落,江起便面色一凝:“不可,公主您还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我就是无可救药了,我就是草包,我就是个花瓶,我就是个废物,我就是条咸鱼,我烂泥扶不上墙,我摆烂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江起:……
他沉默地掏出戒尺,“圣上旨意,无君臣,惟师生。”
温妤:……
皇弟诚不欺她,真的很古板啊!
怪不得昨天那么上道,原来不上道的在后面。
简直是纸糊的棺材,坑死人!
“你不会以为皇弟的圣旨对我有用吧,我可是你家圣上的皇姐,亲的!我说我不想学了,皇弟连夜下十道圣旨不让我学了,你信不信?”
江起:……
按照圣上对公主的纵容程度,不无可能。
江起的面庞颜色变幻,一言难尽。
“公主,但凡您愿意用点功……”
“我不愿意,愿意不了一点。”
温妤有些奇怪:“你是从哪看出来我还有救的?其实我就是没救了,我只想摆烂。”
江起:“何为摆烂?”
“就是爱怎么怎么样,躺平不管了。”
江起皱起眉头,显然无法苟同这种观点。
温妤叹气:“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根本不想学什么律法,因为我根本学不会。”
“那公主为何同意让微臣做您的老师?”
“还能因为什么?”
温妤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因为我看上你了,想跟你多亲近亲近呗。”
话音刚落,江起整个人如遭雷劈。
“什、什么?”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看到他受到惊吓的表情,温妤盯着他,笑而不语。
江起:……
“大理寺还有要事处理,微臣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便吓得落荒而逃,也不说什么辰时再来了。
温妤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她的话有这么吓人吗?
她看向流春,问道:“他是被我吓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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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这,如果只是狎妓一事,基本可以告一段落,定性了。
但是陆谨比狎妓还要重的罪名是辱骂圣上。
温妤看了陆忍一眼,附耳道:“你弟弟没有狎妓,查清楚了,我的工作也算完成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哦。”
陆忍微微皱眉:“还没查完。”
温妤将陆忍拉到一旁,抱着胳膊说:“说好的查狎妓,已经查完了。”
“但是辱骂圣上不查清楚,陆谨依然要待在天牢里,我的原意是查清案件,救出我弟弟,现在案件已经明显不止是狎妓了,长公主,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完成。”
温妤盯着他,突然笑出声:“你还能说这么长的句子呢?”
陆忍:……
“还请长公主将事情彻查清楚,这样我才好履行之前我们说好的条件。”
温妤小手叉腰:“那是另外的价钱。”
陆忍:……
“好,公主需要多少钱才能继续查下去?我给你。”
温妤一愣:“笨,我说的价钱,不是那个价钱,你凑近点……”
说着招招手示意他再近一点,温妤轻声道:“之前的条件是你脱光了给我当画模,现在我要加一条……”
陆忍忍不住侧目看向温妤。
只听她悠悠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带着令人浑身燥热的魔力一般:“你还得脱光了让我上下其手。”
陆忍脸色一绷,一瞬间耳根便已通红,似乎是冒着热气。
他没有再去纠正温妤的“上下其手”用的不对,而是叹了口气。
“公主……”
温妤打断他:“这就是我说的另外的价钱,考虑考虑?”
“不答应我现在就走了。”
温妤装模作样地转身,下一秒,手臂被一把抓住,陆忍沉沉的声音响起:“我答应。”
长公主如果不查,他也没有名义和权利去查这个案子。
为了弟弟,他只好应了。
反正跟上一个条件也没什么差……
温妤则是一脸满意:“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查一查。”
她说着走回大厅,侍郎父子依然跪伏在地上。
林遇之则是稳如泰山地安坐,定力十足,似乎面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温妤坐回椅子上,继续问秦为安:“狎妓被抓到,后果很严重,你怎么还敢去的?而且还是你这个年龄。”
秦为安跪了这么久,已然没有了气力,知无不言地如实道:“是在茶馆认识的一个朋友。”
“他说有门路,可以隐藏官家身份,不会被发现狎妓,还可以去涨涨见识,所以我就有些好奇。”
“因为我一个人不敢去,才叫上了陆谨。”
陆忍皱眉:“朋友?怎么认识的?”
“在茶馆论诗的时候认识的,他文采很好,经常一起论诗后就熟了。”
温妤又就着茶馆问了许多细节,评估了他所言应该不假后,起身离开丞相府。
林遇之和已经腿软的侍郎父子一路相送出来。
正当温妤要上马车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原本说去公主府道谢,却没想到是公主先来了微臣这。”
温妤无奈:“我不都说了不用道谢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道:“你要是真想感谢的话,就帮忙在皇弟面前多多替陆谨美言一番吧。”
林遇之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温妤,“此案微臣或许可以帮忙一起查,就当作是感谢公主了。”
温妤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
却不想陆忍说:“如果有丞相助力,自然是好。”
温妤:……
好什么好。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她,觉得有林遇之帮忙更靠谱。
林遇之不急不缓地问道:“长公主为何反应这么大?在马车上不是已经一切都说开了吗?公主净可以将微臣当作普通臣子看待。”
温妤:……
有道理,没道理她以后要躲着林遇之走啊,他可是丞相,很可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那行吧,今天就到这,我累了,明天在小秦说的那个茶馆集合。”
说罢,上了马车,也没带上陆忍,直接将他丢在了丞相府大门口,扬长而去。
原本想上马车,却被无情丢下的陆忍:……
流春好奇:“公主,不带上陆将军吗?”
温妤揣着手炉,哼哼一声:“让他多话,给他一点教训。”
第二天,温妤睡到自然醒,流春见她醒了端来了一碗补药。
“公主,喝药了。”
温妤满脑袋问号,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大郎,“喝药?”
“对呀,太医给您开的药,您身体太虚了,得补补。”
温妤一看到这黑乎乎的中药,口中直接开始泛苦,立马皱起脸:“不用了,告诉太医,我很好,喝了这玩意才会不好。”
“现在什么时间了?”
流春回道:“公主,快到晌午了,陆将军已经等了您一个时辰了。”
温妤打了个哈欠,真是积极啊。
梳妆打扮完成后,温妤施施然去了大堂,陆忍果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
不过与昨日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刀。
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纹路中隐隐透着一丝血色,看上去煞气十足。
也使得陆忍的气息变得更加凛冽。
似乎感应到有人来了,他唰地睁开眼,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发现是温妤后,他垂眸,再抬眼时已变得平静。
温妤并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而是盯着那刀,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刀?”
陆忍回道:“刀名寂月。”
“真帅啊这刀,我能摸摸吗?”
陆忍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沉默一会,最后点头:“可以。”
得到首肯,温妤拿过这把寂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一些,她差点一只手没拿住。
冰凉的触感带来的是无法言喻的刺骨寒冷感。
温妤有些诧异:“这刀,好冰啊。”
陆忍点头:“玄冰铁打造的。”
温妤仔细摸了摸,过瘾后便还给了陆忍,笑道:“到了夏天,这刀可以直接当移动冰块用了,也太爽了吧。不过现在这天气,着实有些冻手。”
“公主不拔刀看看吗?”
温妤摆手:“看看刀鞘就够了。”
“对了,你昨天怎么没带这刀。”
“进皇宫不能带兵器。”
温妤懂了,又问:“听说你等了我一个时辰了?”
陆忍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微臣从未见过睡到日上三竿的女子。”
温妤歪头看他,“你见过很多女子?嗯……你不会已经不是处男了吧?”
“并未见过很多,只是没有哪一家女子会睡到这个时辰。”陆忍皱眉,“还有,微臣不解,何为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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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凌风捏紧了茶杯,强压住心中的紧张,试探地问道:“如果我高中状元,小姐是否愿意告知……”
话还未说完,温妤便惊讶地看着他:“状元?这么有信心?”
越凌风面对温妤略带质疑的疑问,却姿态从容:“不怪小姐觉得我狂妄自大,只是谁人不是冲着状元而去?”
“说得对。”
温妤想了想,突然捏住越凌风的下巴,吻在了他的脸颊上,“那就说定了,你中个状元给我看看。”
“……”越凌风傻了。
温妤也不管他已经呆愣当场,带着流春离开了。
出了胡同,上了马车,流春一脸的欲言又止。
温妤:“你想说什么?”
“公主,您怎么……”
“我怎么?”
似乎是知道流春心里的疑问,温妤揣着手炉,吃着糕点,问道:“我是谁?”
“您是长公主啊。”
温妤点点头:“我弟弟是谁?”
“当今圣上啊。”
“我爹娘是谁?”
“是先帝先后。”
温妤继续点头:“那我弟弟有多少女人?”
流春:“……”
“他没皇后,不说四妃六嫔,光是美人才人良人就一抓一大把了吧?”
“……是。”
温妤摊摊手,一脸的理所当然:“那我作为他姐姐,作为长公主,多喜欢几个男人怎么了?”
“只允许皇帝三宫六院,不允许公主勾三搭四?”
流春:……
“公主,勾三搭四不是这么用的。”
温妤不在意:“无所谓,差不多意思就行了。”
“流春,我说的有道理吗?”
流春一脸为难:“公主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温妤躺下,随口道:“可能怪就怪在,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一心一意吧。”
流春一脸茫然。
“跟你说这些干嘛,走吧,去大理寺接流冬。”
而此时家中的越凌风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指尖抚上脸颊。
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又带着一丝羞赧的笑容。
到了大理寺门外,温妤稍稍掀开车帘:“流冬还没出来?”
然后懒懒散散的下了马车,“进去瞧瞧,我也想看看热闹。”
刚好帮越凌风把这糟心事解决了。
流春出示公主玉牌后,大理寺门外跪了一排,温妤让他们都起来,直奔内堂。
“大人明鉴,卑职从未滥用职权。”
“这女人乃是卑职媳妇的姐姐,但卑职与她并不相熟,往来的很少,请大人明鉴!”
流冬此时就站在大理寺卿江起的身边,冷眼看着堂下跪着的二人。
胡大姐指着流冬的鼻子:“是这个贱蹄子污蔑我!还把我绑架来了这里!大人跪在这里的应该是那个贱蹄子啊!”
温妤悠悠闲闲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骂谁贱蹄子呢?”
“流冬,给我端把椅子来。”
“好的,公……”
温妤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叫破身份,然后看了一眼大理寺卿江起,霎时间眯了眯眼。
我擦,帅啊!
而江起正准备行礼时看到了温妤的手势,便安坐下来,朝着温妤点了点头。
温妤走到江起身边,没个正形地靠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语气慵懒:“审吧,我倒要听听她嘴巴里要说出什么搅屎的话。”
江起:……
下一秒他看向温妤,眉心微蹙。
下一秒他看向温妤,眉心微蹙。
堂下的胡大姐一看到温妤,登时指着她激动起来,恨不得立马扑上来揪她头发。
“就是她!就是这个贱蹄子!”
江起闻言横眉一竖,拍案道:“大胆!”
温妤喝着流冬端上来的热茶,嘴角噙着笑意,悠哉悠哉道:“没事,让她说。”
胡大姐气焰十分嚣张,还要继续骂人时,一旁同跪的捕头突然一巴掌抽了过去,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只是她没想到,高贵的长公主却始终认定她是个坏女人,三番五次地刁难她,羞辱她。
她一开始很懦弱,只能依靠林遇之给她解围。
次数多了,便也琢磨出了一丝自保的方法。
正当凌云诗沉浸在回忆中胡思乱想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既然长公主开口了,挑个日子去公主府拜见吧。”
凌云诗愣住:“我真的可以去吗?”
“想去就去。”林遇之再次阖上眼眸。
而另一边,流春一脸的不高兴。
“公主,您怎么还让她来公主府啊?还说要和她堆雪人?”
温妤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这又怎么了?我觉得她挺单纯的啊。”
“单纯?她刚才做的事以前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您每次都会被她气的一晚上睡不着!”
温妤点点头:“所以你看,我的境界提升了。”
流春撇嘴:“反正我不喜欢她。”
温妤笑道:“你当然不喜欢她,你又不是断袖。”
流春:……
马车到了胡同,温妤拎着药敲响了越凌风的院门。
半晌都没人来开,正当温妤以为没人在家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越凌风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的虚弱,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温妤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感受到手背染上的滚烫,温妤惊道:“好烫,你发烧了!”
越凌风闭了闭眼,说话都有些费劲:“怕给小姐过了病气,小姐过几天再来吧。”
“过几天再来?来干嘛?给你收尸?”
“流春,去找大夫。”
越凌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坚持道:“不叫大夫,贵。”
温妤推开门,扶着他往里走:“我叫大夫,关你什么事?”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躺下。”
说着直接将他按在床上,拿起被子盖住他。
越凌风并不想在温妤面前如此失态,只是他确实站不住了。
爬起来开门,已经是他的极限。
甚至此时,他的思绪都开始有些混乱,神智不清起来。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道:“我是钢筋铁骨,别人都三阳了,我啥事没有,不用怕传染给我。”
“不是因为这个……”
温妤刚想问那是因为什么,又听他断断续续道:“不看大夫……”
“我没事……”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
原来是烧糊涂了,在自言自语。
流春找大夫估计还要一会,温妤便找了块毛巾沾了冷水,敷在他额头上。
没多久,流春带着太医来了。
太医见到温妤刚要行礼,便被温妤制止。
“先看看他。”
太医闻言定了定神后查看了越凌风的情况。
“回禀……小姐,这位公子乃是温病。”说着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流春,“按这个药方去抓药。”
“小姐,这位公子体弱的很,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发温病是经常的事,若要根治,需要花时间好好调养。”
温妤惊讶:“意思是会经常发烧?”
“正是。”
太医走后,温妤托着腮看他,“怪不得不看大夫,原来是烧了太多次,都烧成习惯了。”
没一会流春便回来了,手脚麻利地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温妤一看那黑漆漆的中药,瞬间头皮发麻。
但还是接过来,喂到越凌风嘴里。
流春道:“公主,还是我来吧。”
温妤摇头:“不用。”
“可是您都喂到越公子衣领里去了。”
温妤:……
“好好好,我退位让贤。”
喝了药,越凌风的呼吸声明显轻松许多,不再沉的像拉磨似的。
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
“小姐……”
“嗯?”
“劳烦你照顾我了。”
温妤摆手:“我没照顾你,都是流春在做,我就喂了你两勺药还喂到你衣领里去了。”
越凌风:……
“小姐其实不用大费周章,我的身体我清楚,老毛病了,不碍事的,躺几天就好了。”
温妤闻言抱着胳膊:“发烧是会烧坏脑子的,你变成白痴了怎么办?你不是答应我了要考状元吗?”
听到这话,越凌风本就潮红的脸上又染上一层说不清的红,眼神也慌乱起来,不敢看她。
“在下自当竭尽全力。”
温妤勾起唇角:“所以说啊,觉得不舒服了就去找大夫,别硬撑着。”
越凌风:“小姐教训的是。”
“行了你别说话了,都成公鸭嗓了。”
越凌风:……
温妤见他一副羞赧的不行的模样,忍不住逗弄道:“你刚烧迷糊了,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越凌风一愣,突然结巴起来:“什、什么……”
“你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还说想抱抱我。”
越凌风面露惊愕,然后有些无措起来。
他刚要说什么,温妤又道:“然后你说我长得像仙女,又美丽又漂亮又聪明又大方,人还幽默风趣。”
“最重要的是,你还说,你好喜欢我……”
越凌风闻言,眼眸颤了颤,原本降了温的脸颊再次升温,红的滴血。
温妤见他脸上都要冒烟了,更凑近了一些,笑道:“我有点好奇,你说的是真吗?”
“你真的好喜欢我吗?”
越凌风刚听到温妤的问题,脸色还红着,神色却逐渐变得异常认真。
语气郑重道:“小姐,我知道我现在还配不上你……”
“待我金榜题名……”
温妤闻言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金榜题名?考试都是二月份的事了,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可是狗狗等骨头,急得很。
温妤将手指贴在了越凌风的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语气有些嚣张:“就算不金榜题名又如何?我看上的男人,钱财权势地位都不重要……”
越凌风听到那句“我看上的男人”,眼皮颤了颤,又急咳了两声,脸色再次潮红起来。
“小姐……不可,婚姻是一生的事,如若我一事无成,自不会耽误你……”
温妤摆摆手:“不耽误,比起那些,我更看重的是美色,是脸!”
越凌风一愣:“小姐真会说笑。”
“我可没说笑,你长的就是好看,”温妤眼里带笑。
越凌风自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优秀的,只是面对心上人如此真诚地夸赞,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不自在。
再加上温妤真诚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更是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还是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温妤说着正要起身,越凌风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怔愣了一秒,似乎也没预料自己的这个行为,又马上慌乱地收回手,“小姐莫怪,是我唐突了。”
温妤侧眸看着他,“你闭眼。”
“什么?”越凌风口中问着,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温妤见状坏笑地勾了勾唇角,然后俯身轻吻在越凌风的唇角。
越凌风浑身一僵,呼吸瞬间乱作一团,唰地睁开了眼。
温妤正单手撑在他的枕边,嘴角含笑:“我刚才逗你玩的,你没抓我的手也没说要抱我,更没有说你好喜欢我,是我看你那么害羞,故意逗你玩的。”
越凌风此时与温妤离得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他甚至能从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是那么的失落。
一阵惑人的香气同时钻入他的鼻尖与四肢百骸,是她的味道。
越凌风看着温妤的眼睛,轻声道:“是你逗我玩的,却是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