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秦晟吕颂梨的穿越重生《穿书后,我嫁的反派大佬他造反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烽火尽染”,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难道是消息传错了?“表妹,前面那个酒楼还不错,不如你先去那坐坐吃点东西,一会如果我看到人了再让人去前面喊你怎么样?”赵郁檀善解人意地建议。郭艳意动。将她打发到前面的酒楼之后,赵郁檀想了想,让人跑一趟保定坊。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也给她带回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此时吕颂梨确实已经到了徐家。“大小姐,我们还等吗?”红豆问。......
《穿书后,我嫁的反派大佬他造反了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这时进来一个小豆丁,“阿奶,娘让我来给小姨领路。”
吕颂梨从记忆中认出来这小家伙正是她大姐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的大外甥。
“是盛哥儿啊,行吧,你把你小姨给你娘领去吧。”徐老太太爽快地放人了。
徐老太太和徐大嫂徐二嫂的热情让人招架不住,趁着她大姐召唤,吕颂梨逃也似地钻进了她大姐的房间里。
吕颂梨并不知道,她家的马车从出发到徐家,有一辆在隐秘处刻着赵家标志的马车在槐花街某处转角上等了好久好久。
“郁檀姐,你确定我们停在这里能等到吕颂梨吗?”郭艳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不知第几次这么问了。实在是等了好久,她都等得不耐烦了。
赵郁檀点了点头,很肯定地道,“这里是崇文街去保定坊的必经之路,也是最近的一条路。她以前就是走这一条路的。”可是她们等了好久,一直都没有等到吕颂梨。
“表妹,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趟。”
郭艳慌乱地摆摆手,“表姐,不用特意谢我的。”
她们可能来晚了,赵郁檀心中怀疑。可是,不是说她下午才出门的吗?难道是消息传错了?
“表妹,前面那个酒楼还不错,不如你先去那坐坐吃点东西,一会如果我看到人了再让人去前面喊你怎么样?”赵郁檀善解人意地建议。
郭艳意动。
将她打发到前面的酒楼之后,赵郁檀想了想,让人跑一趟保定坊。
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也给她带回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此时吕颂梨确实已经到了徐家。
“大小姐,我们还等吗?”红豆问。
赵郁檀咬了咬牙,“等!”
赵郁檀并不知道,她们交谈的这一幕被斜前方的酒楼二楼的人看在了眼里。
徐家
吕颂芸正在坐月子,门口和窗户都是关上的,就怕产妇见了风。故而吕颂梨进去后感觉屋里有点暗,但她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床头包着花布头巾的自家大姐。见她脸色红润身形丰腴,吕颂梨便知她产后恢复的还可以。
吕颂芸抱着孩子在喂奶,示意她妹妹坐过来。
吕颂梨坐在靠近床头的一张凳子子上,方便俩人说话。她坐下后,轻轻吁了一口气。
“你咋了?”
“亲家母太热情了。”
哈哈,吕颂芸一听就乐了,然后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遍,“你这小模样,长得太符合我婆婆梦想中的女儿了。”
她妹今儿梳的妆讨喜,垂发分肖髻,只到眉梢的齐刘海儿,首饰不多,简单却不失礼,配上她还略带一点婴儿肥的少女脸蛋,乖乖巧巧的。
她婆婆是个好颜色的,这个颜色还不分男女,只要长得好看,在她婆婆那里就有优待。听说,她公公和婆婆成亲后,除了每天都要杀猪以外,家里重活脏活累活都是她婆婆抢着干的。她们三个儿媳妇嫁进来后,婆婆也疼她们,对她们比对三个儿子还好。一切皆因她们长得比丈夫好看。
吕颂梨听得啧啧称奇,这真是古代版的我杀猪养你啊。
这个话题说完,吕颂芸不免提起她在恭王府和赵郁檀一起落水的事来,“怎么在这节骨眼上起了那么大的波折?”
“没办法,赵郁檀有心算无心,当时我没防备。不过爹已经帮我出过气了。”
“我听说了,爹还是厉害。”吕颂芸又问她,“谢家那边是何态度?”
等吕颂梨到时,已是华灯初上,长乐宫的宫女们将灯笼给高高挂上。
晚到的主仆二人遭到了长乐宫大宫女银月的白眼。
银月没有先理会吕颂梨主仆,而是伸出食指擢着小李子的额头,嗔骂了两句,“叫你去领个人,花了这忒长的时间!”
小李子捂着额头,嘴上求饶,“银月姐姐手下留情啊。”
“行了,你先退下吧。”让小李子退下后,银月看向吕颂梨,上下扫了—眼,目光中带着挑剔,最后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吕二小姐可算走到长乐宫了,可惜太后此刻正忙,还没时间召见你,你且先侯着吧。”
吕颂梨挑了挑眉,就让她站着?没茶没座的?如果有茶水有座椅,让她在—旁等候宣召,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刚走了这么—段路,正好歇歇脚。
现在让她罚站?不好意思,她不愿意呢。
“是。”吕颂梨颤抖着唇回道,人捂着胸口—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身体也颤颤巍巍的,仿佛就要倒下。
—旁的墨冰连忙将人扶住,整个人着急得不行,“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疾犯了?”
她们主仆二人的动静引来了银月的注意,—开始她怀疑吕颂梨是装的。但吕颂梨的演技太好了,而且她的脸色确实苍白没什么血色,很有说服力,“你怎么了?”
“我…我…可能心疾犯了。”
“你先坐下吧。”银月让小宫女搬来—张椅子,让她坐下。她可是知道今儿太后娘娘召吕颂梨等人进宫是有事的,现在太后娘娘的面都还没见着,如果让她晕倒了,那太后娘娘岂不是白忙活了?这肯定不行。自己也会被怪罪。
吕颂梨坐下后,银月便莲步轻移,去了前面,和—个年长的嬷嬷低语起来,目光还不时地看向吕颂梨这边。
吕颂梨隐约听到—些短字短句。
“那么巧?”
“确实是巧,但奴婢看着不像假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行,—会姑姑我就进去问问。”
没多久,吕颂梨被传召。
吕颂梨理了理衣裙,款款走了进去。在踏入殿内的第—步时,她迅速地扫了—眼殿内的情况,发现赵郁檀、谢湛、秦晟都已经在了。太后娘娘端坐主位,旁边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女眷,料想是几位皇子妃吧。
啧,就欺负她呗?
吕颂梨上前行了—个礼,“臣女拜见太后娘娘千岁。”
“起来吧。”
深秋的夜,宫中早就灯火通明。
从吕颂梨出现在宫殿内,进入众人视野范围里的那—刻起,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别有—番韵味。
吕颂梨如金石般清脆的行礼声让众人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众人不由得将视线在她与赵郁檀之间来回移动,—时间不知道放在谁身上好。
吕颂梨的美如明月照人,明亮而不炙人:赵郁檀如骄阳似火,美得热烈美得张扬,浓墨重彩。两女相对而立,却给人—种日月同辉之感,实在难分伯仲。
谢着将众人的动作收于眼底,心中轻叹,以前他是真没发现自己这个未婚妻容貌如此之盛,竟然能直逼赵郁檀。要知道,赵郁檀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美人儿。
太后娘娘居高临下地开口说道,“近日长安城各种流言蜚语,乌烟瘴气的。你们之间的事在长安城里闹了个沸反盈天,甚至影响到了朝堂,今日哀家不得不出面,给你们做—次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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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亲姐,你还在坐月子呐,操心这么多干啥,反正我和爹娘肯定会处理好的。”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只是徒增一个人操心而已。
“行行,我不提了。不过阿梨,有日子不见,你像是变了好多。”
“真的吗?是不是又变漂亮了?”吕颂梨双手托腮,略带苦恼地道,“哎呀,再漂亮下去,我该怎么办哟。”
吕颂芸被她促侠的表情言语惹得发笑,可是她一笑,下面就疼,她当即讨饶,“打住打住,你可别再惹我笑了。”
吕颂梨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正好她怀里的孩子打了个奶嗝,吕颂芸招呼她,“快来看看你小外甥。”
吕颂梨凑过去的时候,她姐还想让把小外甥给她抱一抱,她连忙闪开。
那速度,像是在躲一颗定时炸弹。她这怂样还被她姐给嘲笑了。
要笑就笑吧,不到一个月的婴儿,太软了,她可不敢上手抱,只敢凑过去看看罢了。
“大姐,小外甥的头是不是有点偏了?”她以自己五点零的视力保证,绝对没有看错。
“哈哈,这是故意睡出来的。老人说,扁头有福气。”
不不,她接受不了,她还是喜欢圆圆的后脑勺。
“大姐,我听说婴儿不要经常抱,不然会变得粘人的,睡觉也不让人脱手。”
“知道,这孩子已经很少抱了。你大外甥抱得多一点,当时你姐夫稀罕,常常抱着舍不得放下。”吕颂芸一边说一边把怀里已经熟睡的孩子放在一旁。
啧,这是孩子多了不稀罕了啊。
“怀老三的时候,你姐夫和家里人都盼着这一胎是个闺女,没想到一出来又是个小子。”
“儿子多还不好吗?”古代不是讲究多子多福的吗?
“儿子是好,但是太多了你懂吗?”吕大姐一脸烦恼地说道。
明白了,物以稀为贵,儿子多了不值钱了。吕颂梨的视线落在熟睡的小婴儿脸上,可怜的小外甥。
“不止是我盼着闺女,我婆婆打我一进门就盼着我给她生个孙女了,她现在看到孙子就烦。”
吕颂梨想到刚才列队欢迎她的一溜小子,确实,八个孙子,比一根藤上的葫芦娃还多一个。徐家阳盛阴衰,实锤了。
徐老太太女生男相,徐老爷子长得好。都说女儿肖父,儿子肖母。徐老太太对此深信不疑,故而从成亲后,她就想生个女儿,后来生了三个像她的儿子。
三个儿子娶亲后,生的也全是儿子,他们孙子已经有了八个了,孙女影子都没见着。
从她嫁进来徐家,她公婆就盼着她能给家里生个娇娇软软的小闺女。她进门后,上头的妯娌们都松了口气,对她非常友好,估计觉得总算又多一个人来分担炮火了。可是后来她连生了三胎,都是儿子,辜负了所有人的期盼。
“小妹你说,咱娘好歹也生了咱们两个女儿,我也不多要,只要生一个就行了。”
吕颂梨心想,这是盼女儿盼得眼睛都绿了。
“你说,我就想要个闺女,怎么就那么难呢?”她就想要一个娇娇软软的小棉袄。
吕颂梨心说,就怕小棉被漏风,后世漏风的小棉袄还少吗?
吕颂梨安慰她,“儿子也不错啊,你怎么能重女轻男呢?不管是儿子女儿,养好了都是好孩子。”
吕颂芸白了她一眼,“你喜欢啊?送你要不要?”
“我倒是想要啊,前提是我抱回去,阿爹阿娘不打死我俩。”吕颂梨光棍地摊手说道。
早朝刚结束不久,赵家赵文宽以及赵家另外两位掌实权的官员被皇上降职和斥责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消息传到秦家时,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秦家目前留在长安城的主子主要有秦夫人、秦珩、秦三郎夫妇还有秦晟并最小一辈的几个孩子。此时平西侯秦老将军镇守边关,秦家老二老四带着家眷一同戍边,秦家五郎前两年死在了战场上。且他们兄弟姐妹并不是同一个生母。只有长子秦珩和幼子秦晟是秦夫人所出,秦晟是秦老将军的老来子。
秦夫人的身体打小就不太好,她和秦老将军是青梅竹马,及笄后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了亲。
因秦夫人体弱多病的身体吃不了边境的苦,婚后,由秦夫人做主给他纳了一房妾室,由秦老将军带去边境照顾他在那边的生活。秦家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外加另一个女儿都是对方所出。秦珩和秦晟都称对方为二娘,对她也挺尊重的。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他们兄弟几个的感情都很好。许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他们兄弟之间不像别人家那样在内里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秦珩和秦三郎夫妇先前也是在边境的,只不过这一年,秦夫人病重,秦老将军便让大儿子请旨回京侍奉亲娘,他便回来了。秦三郎夫妇二人是前两个月被秦老将军打发回来的,原因是聂云娘又怀上了,让夫妇二人回长安城休整休整,顺便侍奉一下嫡母。
秦珩和秦三郎一起从前院书房出来往清风院走去。
秦家吃饭时,如果人没出门,都在宅子里的话,就一起吃,这样显得热闹。
两人边说边走,半道上,被后面的秦晟撵上了。
秦珩看他一身胡服劲装又汗津津的模样,随口一问,“你刚打外面回来?去哪了?”
秦晟避重就轻地道,“没去哪。娘那里可以开饭了吗?有点饿了。”
一旁不作声的秦三郎挑了挑眉,小六不对劲,有情况。
兄弟三人到了清风院,聂云娘就指挥着下人开始摆饭了。
几兄弟在一起免不了谈起今儿个早朝发生的大事。他们武将之家,规矩比较稀松,没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当然,在外面会比较注意,在家就随意多了。
闻言,反应最强烈的是聂云娘,只见她听完后忍不住咋舌,“不是,这吕德胜这么恐怖的吗?”
秦夫人点了点头,“这人确实厉害。”
只一个早上而已,吕德胜就凭借一己之力拉下赵系的三位实权官员,更别提赵文宽是鸿胪侍卿,正三品官员!另外,鸿胪侍卿本就是大九卿里排名靠前的肱骨之臣,如今大黎和边境外各外族的关系很紧张,掌宾客朝会等事宜的鸿胪侍卿就犹为重要了。尽管没将他拉下马,但让他降了半级留用,已经很厉害了。要知道,御史台的长官御史大夫才从三品,而吕德胜只是御史台里的一名御史而已。
此一役,赵家不说伤筋动骨,但少说也得缓个一两年才能恢复过来。
秦三郎幽幽地说了一句,“吕德胜这是简在帝心啊。”
秦晟心情很好地给他娘挟了一块鸡腿肉,自己则挟了一块鸡脖子啃得津津有味。啧,恶人还得恶人磨,现在再听一遍,还是感觉到很爽是怎么回事?
“等等,谢吕两家的婚事出现波折,赵郁檀是罪魁祸首,可阿晟也助纣为虐了啊,如果不是阿晟救错人……”聂云娘担忧地说道,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晟给打断了。
“三嫂,咱不会成语就别乱用行不,再说,又不止我一个人救错人,谢湛不也没将自己未婚妻认出来?”
“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你说吕德胜会不会因此迁怒咱们秦家?”说到这里,聂云娘很紧张。
“不会。”她丈夫秦三郎很肯定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吕德胜又不是疯子,一个劲地竖敌。
聂云娘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吕御史弹劾赵家的目的是不是警告他们然后让他们不要参和进谢吕两家的婚事里来?”秦夫人有些食不知味。
“不,恰恰相反。”秦珩也慢慢地分析道:“从今天早朝吕德胜往死里整赵家的举动来看,这里面定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恐怕谢家已经做出了选择,吕家察觉到了,才会对赵家重拳出击。”
“老大,听你这意思,谢家和吕家透露了退亲的想法?”秦夫人问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
“哇,那咱们阿晟岂不是有机会了?”聂云娘的声音难掩兴奋,要是吕二小姐弃谢湛择阿晟,那她能叉腰大笑三声。
秦夫人点头,“等吧,吕御史不像是能受得了那气的。”
秦珩也道,“一切就看吕家怎么决定了。”他们之前就分析过,谢吕两家的亲事,退亲与否的主动权不在谢家手上。谢家是个大士族,里面尽出文官文人,文人都要脸,而且名声高于一切,但凡想走仕途,或者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树的,轻易不会让自己沾上污名。谢家提出退亲,对谢湛来说就是污点。
秦晟:“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这顿饭,秦晟神色就没有变过,从头到尾都很轻松,这些秦珩和秦三郎都看在眼里。
秦珩问他,“又去城郊跑马?”
秦晟点了点头,“有事?”
秦三郎给了自家大哥一个询问的眼神,这事关他的终身大事啊,你说他是从头到尾没听懂,还是早已看透了期间的弯弯绕绕?他们老爹先后安排他大哥和他回长安休整,除了他们自己身上有事必须从边境撤下来之外,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将小六调教出来,这里特指在谋略方面。武力方面,秦小六基本能碾压他和大哥了。
秦珩笑道,“阿晟很聪明的。”他日成长起来,定然能超越他这个做长兄的。
秦晟白了两位兄长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打什么哑谜啊?聂云娘疑惑地问,她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一样。
秦三郎回头看了自家媳妇一眼。得,从头到尾没听懂的人在这儿呢。
“云娘,别理他们,来,吃肉。”秦夫人给儿媳妇挟了一块好肉,对于秦家男人在饭桌上说的话,她能听懂就听,听不懂也懒得去琢磨。
给儿媳妇挟完菜,秦夫人想了想,给秦晟挟了一块鸡胸脯的肉,她刚才听完他们的分析,很开心,决定鼓励一下小儿子。
秦晟疑惑地看向他娘,他刚才不是已经宣布吃饱了吗?他娘怎么还给他挟菜啊?算了,他娘也是太爱他了,总觉得他没吃饱,他还是把这块肉吃了吧,反正他还能再吃点,就当溜溜缝儿了。
秦夫人趁机对小儿子进行教育,“阿晟啊,你要是有幸娶到吕家二小姐,要对人家好点,知道吗?”
咳咳——秦晟一下子被呛住了,咳个不停,心里吐槽,亲娘啊,你能不能别冷不丁就蹦出来一句这么吓人的话?然后,碗里这块鸡肉他是吃呢还是不吃呢?总感觉吃了像是卖身了一样。
处理了马六等人,吕家一家三口就各回各院了。吕德胜身上的朝服需要换下来,吕颂梨身上的裙摆溅上了些许臭鸡蛋液,也需要处理。不过两老让她换好衣服后直接来正院,经历了刚才的事,两老觉得一刻也不想和闺女分开。
吕颂梨能怎么办?只能照办了,这甜蜜的负担啊。而且她确实也有点正事想和她爹说。
她再次来到正院的时候,她爹已经换回了常服。
一家三口默契地没提刚才的事,些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很好奇,她爹对上赵家,究竟取得了什么样的好成绩。
当吕德胜得意地说出自己一个早上的战绩时,吕颂梨都想站起来给她爹喊六六六了。
尽管没这么做,但吕颂梨殷勤地给她爹端茶倒水拿点心,“阿爹,一早上渴了吧累了吧?来,喝水喝水。”
吕德胜欸了一声,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女儿比以前会来事儿,挺好的,不是说女儿以前不好,以前她也孝顺,但现在更贴心也更亲近他们做爹娘的。
“爹,咱们不用担心赵家的反扑吗?”吕颂梨装作好奇地问。她这么问,也是想知道自家的篱笆扎得牢不牢。
吕德胜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蒋氏在一旁也笑着搭了一句话,“你爹说得对,你不用担心,你爹的政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你爹了,但每次你爹都安然渡过了。”
吕颂梨想到她爹那朝堂孤儿的属性,心中叹息着,脸上却带着笑,问她爹,“爹的政敌是不是很多?”
吕德胜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像,确实不少。”
“不少是多少啊?”吕颂梨问的执着。
“约摸有大半朝吧?”吕德胜不确定地说道。
吕颂梨闻言,心里给她老爹竖起了大拇指,她老爹这颗小心脏可以啊,够强大。
说话间,吕德胜朝自家老妻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小闺女以前就不喜欢他在朝堂四处树敌的行为。这会提起,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丈夫可怜兮兮的样子,蒋氏心软,“闺女,监督百官,肃整纲纪乃你爹的职责,咱可不能因此对你爹有意见啊。再说,这也是皇权特许的。”
吕颂梨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她很快便正色说道,“爹,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在担心你。”
“不用……”
吕德胜话没说完,就被吕颂梨打断了,“爹,你先听我说,他们之前对付你,是不是都是不断地在皇上面前抨击你贬低你恨不得将你踩进泥土里?”
吕德胜点头。
“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换了新招式了呢?”
蒋氏笑着说,“闺女,他们换啥招式都不好使。你娘我记得有一回,他们请了姜老太傅前去劝说皇上,让皇上罢黜你爹。你爹那会也只是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仅两个月,你爹又被皇上召回去任用了。”
“爹,我知道常规的办法是扳不倒你的。可是爹娘,你们要不要听听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对付我爹的?”她仔细地分析过她爹得势的原因,并且对此做出了针对性计划哦。
吕德胜夫妇二人失笑,蒋氏道,“行行,你说说。”两老觉得反正现在离开饭还有时间,就听听她怎么说,就当哄女儿了。
吕德胜做出倾听的样子,他一向宠女儿,本身也是一个能听得进去意见建议的人。
吕颂梨并没有一开始就直奔主题,而是说道,“阿爹,其实我是很佩服您的。”
这几日,她仔细分析过她爹这个人。
“先前您的一些经历咱就不提了哈,就从你被皇上提拔到御史台当御史后说起。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一个人情社会,朝堂上,很多官员他们讲究门生故旧,和谁谁谁都有点面子情。我相信御史台的御史大人们也是这样的。阿爹你呢,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心只想办好皇上交给你的差事,谁和你讲情面都不好使。”
吕颂梨的话勾起了吕德胜当初刚被皇上提拔重用的回忆,他当时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个机会,当然得为皇上尽忠了,其他同僚?他管他们呢。
这些人拉拢他不成,后面尽给他使绊子,他后面烦不胜烦,干脆就动嘴收拾他们了。他当时还担心皇上会生气,哪知皇上转过头还赏赐了他。当时他就悟了。
“阿爹,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对自己有精准的定位,她爹只是懵懵懂懂地就这么做了。
吕德胜点头,对于这点,他当时尽管下意识这么做了,却是到了后来他才对此有了清晰的认知的。
“阿爹,您还很努力。很多时候,您为了能扳倒一个人,可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几夜,就在琢磨这件事,然后将弹劾对方的本子不断地修改,优化。这种意志力,这种吃苦耐劳,精益求精的精神,实在让人敬佩不已。”
蒋氏:不是,闺女,你确定你这是在夸你爹?
吕德胜: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闺女说得都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
吕颂梨确实是在夸她爹,像她爹这种不是在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的工种,也是她爹喷人的业务水平过硬,才没有翻车。
“阿爹,你还很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脸面。对皇上,您投其所好,他看谁不顺眼你就帮他喷谁,该拍马屁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原主的脑子里有皇上微服私访他们吕家的记忆。她爹的表现,其他御史看了肯定会觉得太谄媚了,辣眼睛。
她爹这个朝堂孤儿,不党不朋的,这样的人,才配做他的手中剑吧?他用起来难道不放心吗?而且她爹又能干又能给予超高的情绪价值,那么的独特,皇上能不护着?
吕德胜不断点头,他女儿把他分析得很到位啊,他从来不知道女儿是个如此有内秀之人,同时他也将女儿的话在心中琢磨开了,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一路走来,他都是懵懵懂懂的,没有人教导过他为官之道,好多事他都是凭着直觉走的。如今听了女儿的话,吕德胜陡然间豁然开朗。
说到这个,吕颂梨不得不佩服她这位便宜老爹,一路走来,野蛮生长,全凭直觉,可就是这样,他每一步还都能走在对的路子上,是运气吗?还是归功于他野兽一般的直觉呢?但是,要对付她爹这样的人,难吗?难,却又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