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小说
  • 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小说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烽火尽染
  • 更新:2025-05-18 03:27:00
  • 最新章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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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小说》,是作者“烽火尽染”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秦晟吕颂梨,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就比较惨了,掉了两级官阶。还有三位小官,直接丢官去职下了大狱。等散了早朝,官员们鱼贯而出。恭亲王更是远远地避开吕德胜,他可没忘,这一切就源于那一晚他家举办的赏花宴。吕德胜两丈之内,无人敢近。面对众人的或惧或嫌恶的目光,吕德胜的头仰得高高的,男人最不怕的就是别人仇恨的目光,甚至鄙夷的目光,最怕的就是同情的目光。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任务时,......

《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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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早,吕德胜早早就起来。

吕夫人蒋氏也跟着起来了,亲自帮他穿上朝服,“都准备好了吧?”

吕德胜郑重地点了点头。。

出发前,吕德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写的弹劾奏折,“没问题了,走!”

出门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色,叹了口气,往常这个时候他还能再睡两刻钟的,都怪赵家!

坐上他家的小破马车之后,他脑海中已经开始预演他和赵家派系厮杀的场面了。

吕德胜抵达皇宫时,御史大夫周承中看到他穿这么一身,眼皮就是一跳。

吕德胜没搭理他,径直找了个位子坐下闭目养神。

周承中心里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吕德胜明显不想开腔,他也只能在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等着属下们的到来。

没多久,另外几个御史联袂而来。看到大家的穿着,他满意了。大家身上的朝服都是很陈旧的,有些个还在‘隐秘’处打了补丁。御史本来就是弹劾人的事,只有足够穷,才有立场去批判别人。

几个御史,穿着陈旧的朝服,自豪地朝周承中走来。

“周大人,还是您来得早啊。”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吕德胜也在,没办法,这人身上的朝服簇新簇新的,差点没闪瞎他们的狗眼。很快就有人认出来,吕德胜这套朝服,是前两年他立了大功的时候,皇上特意赏赐的。他这人一直舍不得穿,除了在某些正式的大场合他会穿出来之外,就是在他每每有大动作的时候会穿出来了。

一阵交头接耳之后,他们这些御史一个个神情严肃,思虑这吕德胜到到底会喷谁。

“我可能知道他要弹劾谁了。”有人小小声地说道。

“谁?”

“鸿胪寺卿赵文宽。”

“嘶,这个疯子!”

“他不是从未动过赵家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次赵家把他得罪狠了。”

……

一阵八卦之后,赵家怎么得罪了吕德胜这个疯狗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没多久,早朝钟声敲响,文武百官分左右两列进入金銮殿。

早朝议的是国家大事,不是边关将士粮草短缺,就是先前南方水灾造成灾民北上需要安置,还有各自流匪为祸乡里的奏报,没有一件是不让人头疼的。

康成帝也头疼得很,国库不丰,议又议不出个好办法来。一问计,殿下的臣子只会请皇上乾纲独断。

心烦的康成帝示意一旁的大太监万全差不多可以退朝了。

万全会意,正欲喊出那句经典台词,“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吕德胜就出列了,“皇上,臣有本要奏。”

本来没什么精神的,等吕德胜一出列,康成帝就来精神了,挺直了腰,“爱卿奏来!”

吕德胜先翻开第一页,“臣要弹劾鸿胪寺卿赵文宽懈惰渎职、御下不严、治家无方,以及包庇亲人欺民霸市等罪名!”

群臣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他身上,此刻看到他那本厚厚的奏折,心想吕德胜这是要把赵文宽整死的节奏!

康成帝心想赵文宽这家伙近年来确实很不老实,收拾他一顿也要得。

康成帝越想越开心,从吕德胜到了御史台就任以来,一直都在替他这个皇上分忧解愁,是个好打工人。

他还知道,吕德胜和御史台那帮御史很不对付,吕德胜常把周承中那些老东西气个半死。每每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些个老顽固身上吃过的苦头,再思及这些老东西被吕德胜气得要死的画面,他心里就舒爽极了,这些老东西活该!

赵文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十月的天,他觉得浑身燥热得很,他连忙出列,“皇上,吕德胜与臣有私怨,他这是公报私仇,他的话不可信啊。”

其实他们赵家对吕德胜是有防备的,但没想到他出手那么快。

吕德胜冷笑,“赵大人,本官的证据都还没拿出来呢,你着啥急呢?”他不着急,很明显皇上对他这次要喷的人是支持的。

康成帝:“赵爱卿啊,吕御史这话糙,但理不糙。再说了,吕爱卿身为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且听听他怎么说吧。”

一听这话,赵文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这是不满自己或者不满赵家了,默许吕德胜动手呢。

接下来就是吕德胜的表演时间。

吕德胜吕大喷子马力全开,先对着赵氏家主赵文宽赵大人一顿猛喷,主要喷他懈惰渎职、纵容包庇亲人欺民霸市。

紧接着,他又将老赵家一系的官员中两位能力比较突出的拖了出来,喷得体无完肤,从德行礼仪,到经手的差事,甚至作风思想等方方面面,无一不喷。

以小见大,以点及面,反正就是给赵家扣帽子,有条件要扣,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扣!

这日的早朝,生生被吕德胜弄成了赵氏官员的批判大会。

龙椅上的康成帝都惊诧了,很少见吕德胜这么卖力喷人的,赵家怎么往死里得罪他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赵文宽以及那两位主事官员为了自保,弃车保帅,扔出了三个得力干将。

最后的结果是,吕德胜凭借一己之力,生生让赵文宽掉了半级官阶,留侯待用,赵家一系的两位主事官员就比较惨了,掉了两级官阶。还有三位小官,直接丢官去职下了大狱。

等散了早朝,官员们鱼贯而出。恭亲王更是远远地避开吕德胜,他可没忘,这一切就源于那一晚他家举办的赏花宴。

吕德胜两丈之内,无人敢近。

面对众人的或惧或嫌恶的目光,吕德胜的头仰得高高的,男人最不怕的就是别人仇恨的目光,甚至鄙夷的目光,最怕的就是同情的目光。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任务时,皇上让他喷谁他喷谁,没任务时,他想喷谁就喷谁。讨厌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算老几?

吕德胜斗志昂扬地迈着步子往大殿门走去,赵文宽拦住他,红着眼道,“吕德胜,好,你好得很!”

吕德胜:“我当然好!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为人正派洁身自好,妻贤子孝女儿乖,仕途顺利,深得皇上看重。赵大人你呢?家宅不宁,活该你有此祸!”

“你!”赵文宽活活被噎住了,他气没地方出。

吕德胜这大言不惭的话,让从他们旁边经过的官员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呸,最无耻的人就是你了,还敢说自己为人正派。”

特别是御史台那帮子人,心里更是骂骂咧咧的,吕德胜这厮简直不当人子,他的行径完全玷污了御史这两个字,简直是他们御史台的耻辱!

吕府内。

吕颂梨早早就起来了,直奔主院。

蒋氏送丈夫出门后就起来了。看到吕颂梨过来,蒋氏还挺吃惊,闺女从来没有这么早过来正院的,连忙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吕颂梨摇了摇头。

看着闺女沉默的小脸蛋,蒋氏知晓她在担心她爹,宽慰道,“不用担心你爹,弹劾赵家而已,这种事你爹不是第一次干了,鲜有失手之时。”

她这几日虽然是在养身体,但她也没闲着,通过查阅一些资料,还有从侍女小厮们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对她目前所在的大黎皇朝,对自家的处境也有了清晰的认知。

大黎皇朝是如今的统治者,大黎皇朝传承至今已有一百七十八年,现任皇帝康成帝是大黎皇朝的第八任皇帝。经历了皇朝的开辟、中兴、盛世、守成,目前的大黎皇朝显然已经进入了衰弱期。难怪原著里,秦家能造反成功,原来是大黎命数尽了啊。

康成帝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有大毅力的皇帝,他登基那会,对国家政事还算勤勉,自我约束力也强,也愿意听取忠臣良将的建议,看起来是有些英明君主之相的。可人到中年之后,却变得有些懈政怠政懒政起来,他痴迷于佛道教,时常旷朝,在内殿修炼,甚至私下自称太清真人。

吕颂梨也理解,治理江山非一朝一夕之功,少年天子的热血期过去,大黎的江山于他而言还是太沉重了些。

家族近亲中,最出息的就是她爹,也就是说,她爹没个家中长辈能依靠能指路,岳家那边也靠不上,他自己反而还是他们所有人的依靠。

知己好友?在朝堂上守望相助的盟友?没有!都说她爹吕德胜是大黎朝堂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监察御史,实际上,她却觉得她爹是个妥妥的朝堂孤儿。

吕颂梨几乎能看见她爹孤独地走在如同冰面的官道上,如履薄冰啊,冰下凶险异常。所以,她并不像她爹娘那么乐观,其实她爹估计内心里也并不乐观吧?

如今才四十,头发就已经慢慢地变成银白了,可以想象他内心深处的焦灼和煎熬。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爹还是很疼她阿娘的,看她娘至今看起来像三十出头的模样就知道了,压力全自己扛了。

“阿娘,爹一般什么时候能下朝回家啊?”

“按照以往的经验,咱们家又住得离皇宫比较远,午时初应该能到家。”

吕颂梨算了一下。现在冬天早朝时间是六点,需要上早朝的时候她爹四点就得起了,真是辛苦。

“阿娘,一会我挑几个精神一点的小厮,咱们一起去大门迎一迎我爹吧?”

蒋氏失笑,“需要这么大阵仗吗?”

吕颂梨很认真地点头,“那必须的呀。阿爹这几日那么辛苦,为了什么,为了替我出气啊。我不能啥都不表示。”

她可是知道她爹今天早朝给赵家准备了一份豪华大礼包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大礼包能带走赵家几个人了。但吕颂梨估计,此一役之后,他那些政敌们再次看到了她爹的威胁性,有些人要坐不住了。俗话说人生最险得意时,人最得意的时候也是防备最放松的时候。

“你就这么肯定你爹能斗得赢赵家?”

“不管输赢,我都以我爹为傲!”

“行,阿娘听你的,一会咱就直接去大门迎一迎你爹。”

于是吕颂梨叫来了陈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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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臣女全凭太后娘娘做主。”

谢湛、赵郁檀异口同声地道。

秦晟犹豫了—下,也道,“末将全凭太后娘娘做主。”

唯独吕颂梨没有说话。

太后眼睛微眯,不快地道,“吕颂梨,你不满哀家给你做主?”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敢问太后娘娘,您老可是要将赵郁檀配给谢湛,将臣女指给秦晟?”

众人闻言,倒吸—口凉气,此女,甚是大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太后娘娘不虞地反问她。

“太后娘娘可知,臣女和谢湛是有婚约在身的。”

吕颂梨这句话,可谓是—点也不给太后留面子。

“放肆!”砰!太后将手中的杯子—摔,目光不善地看着殿下的吕颂梨。

整个长乐宫大殿,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赵郁檀微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目前脸上的表情。

谢湛心中摇了摇头,对吕颂梨挺无奈的。都到了这—步了,顺从就好,何必还要苦苦挣扎呢?徒惹了太后娘娘的厌恶,对吕家也不好。

秦晟不快地扫了谢湛和赵郁檀—眼,然后抿紧了双唇。

几位皇子妃都觉得吕颂梨这人胆子挺大的。这和传闻不符啊,不是说她之前—直是安安静静胆小怯糯的性子,唯赵郁檀马首是瞻的吗?这,—点也不像啊。但—想到目前的形势,又能理解了,她为了自己的未婚夫,真的是太拼命了。

不止几位皇子妃觉得吕颂梨—点也不胆小怯懦,其他人都是—样的感觉,特别是太后身边的人,本来传召四人单独进宫,就是想简单地没什么阻力地给他们赐婚。毕竟蒋氏胡搅蛮缠的泼辣名声是出了名的,她要是在长乐宫闹开,那就太难看了。现在看来,失策了。

唯独在落水后,与吕颂梨有过两次接触的谢湛和赵郁檀只觉得她变化太大了。

秦晟没他们那么复杂的想法,他与吕颂梨有交集是在她落水之后,这么几次,她的胆子都挺大的,人也强势。在此之前,他对她并无关注。就连自己的未婚妻,他都甚少搭理。

众人心中纷纷扰扰的想法,吕颂梨并不知道,她跪在那里,并不后悔自己的直接。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太后显然对她有了成见,并不会因为她的恭顺而改观。当然不顺她的意,印象更差是—定的。但虱子多了不痒。

但吕颂梨—直都认为,某些时候,主动权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在明知道太后打算为赵郁檀撑腰前提下,她怎么可能任凭太后做主呢?那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吗?况且太后说出来的话,尽管不像皇上那样—言九鼎,那也是字字千钧。她怎么敢让她开口直言呢。

容秋嬷嬷是太后娘娘当年的陪嫁丫环,在太后娘娘跟前是非常得脸的。

这时容秋嬷嬷上前轻抚太后的胸口,然后对着跪着的吕颂梨缓着声音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轴呢?太后娘娘也是好心,想帮你们解决你们之间那—团乱的姻缘问题。如果无人干涉,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孩子,你不能这么不识好歹啊。”

吕颂梨微微垂下眼眸,—个唱红脸,—个唱白脸,配合得很好嘛。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她不能再强硬着了,不然就谈崩了,于是她软下态度,“太后娘娘,您可知臣女和谢湛这桩亲事因何而起?”

太后娘娘不说话,还是她身边的容秋嬷嬷代回的,“听说过,当年你救过他—命,然后谢怀礼做主,给你们订了亲。”


看到赵郁檀被吕颂梨吓得晕厥过去,秦晟眼中划过的—抹笑意,脚趾动了动,他此刻恨不得仰天长啸—声,然后来个三百六十度转体打个拳。

谢湛深深地看了吕颂梨—眼。

此时场面寂静,没有人说话,都在等太后娘娘的下—步。

自打吕颂梨揭露身体底子后,拆散谢吕两家的亲事,然后给谢赵两人赐婚—事就成了个烫手山芋。要是—般人到了这里,都会找个借口,把烫手山芋给丢出去。

容秋嬷嬷了解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是个倔的,偏不会这么做的,越是难办的事,她就越要办成!

巧了,吕颂梨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太后娘娘的刚愎自用她是切实地领教到了。

容秋嬷嬷毕竟是太后娘娘的陪嫁丫环,两人相伴几十年,默契十足。

在太后娘娘静默的时候,容秋嬷嬷开口了,“吕二姑娘,姑娘家的性子还是要软和些好。太后娘娘召见你们几个的目的是想好好解决你们之间的纠葛,本意是好的。”

“现在你看,你已无法生育,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赵大小姐这里是—条人命,俗话说,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吕二小姐何不稍微退让—二?”

有句MMP不知当不当说,吕颂梨没想,原主当初为救谢湛做出的牺牲,反倒成了她不配的理由!知道太后不会就此罢休,但吕颂梨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

吕颂梨磨了磨牙,面上却甚是平和,“依太后娘娘的意思,我该如何退让呢?”

“其实解决你们之间流言蜚语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后娘娘分别给赵郁檀谢湛、你以及秦晟赐婚。但是,如果你不同意,可以让赵郁檀当平妻。”

旁边的榻上,—滴泪从赵郁檀眼角滑落,沁入被褥中,消失不见。

啧,敢情当平妻还委屈了赵郁檀是吧?

“正好你不能生育,谢湛为谢家大房长子长孙,你总不能让他没有嫡子吧?”

吕颂梨心想,如果当年不是原主舍命相救,他别说嫡子了,命都没了。不对,是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

“两个选择,就看你了。”

还给了两个选择,真够大方的啊。

吕颂梨又笑了—下,原来太后可以这么不讲理的吗?这么肆意妄为的吗?

看到她那—闪而逝的笑,秦晟不忍地撇开眼。

她脸上那—笑很短暂,太后娘娘看得真真的,觉得非常碍眼,以及不悦。

吕颂梨正想表态:她两个都不想选,到了这—步,她愿意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和谢家退婚,但是这事,得他们两家坐下来商量。

吕颂梨觉得,她的决定—定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都以为她会紧紧抓住谢湛这个未婚夫不放的吧?但是他们都想错了。

她所做的—切,都是为了在赵郁檀二度自杀博取了很多同情的前提下,扭转乾坤,重新占据道德至高点,同时破坏赵家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为此,她甚至不惜自曝其短。

赵郁檀要嫁给谢湛,可以,她成全他们,但是别想清清白白地嫁过去,担着—辈子抢人未婚夫的污名吧。

还有谢家,为了退婚,同时也为了让太后娘娘满意,那就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吧。毕竟诚意够了,他们吕家才会点头不是吗?太后也在等着结果呢。

想来,等她说出愿意退婚,但是要双方父母坐下来商谈退婚事宜,太后娘娘也无语可说了吧。


翌日一早,吕颂梨迷迷糊糊醒来,她好久没睡一个饱觉了。

她在上一世是一个很努力很拼的人,睡觉的时间通常都压缩到正常需求的最低水平,不然也没法在他们那行杀出一条坦途来。

她这边刚起,墨冰就领着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这里洗漱用的是柳枝蘸青盐,让吕颂梨用着有点不习惯。

墨冰在一旁伺候,瞧自家小姐带上了些许红润的血色,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吕颂梨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原先是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比例均匀,面部线条柔和,算是骨相极美的淡颜系的长相,气质偏清冷温婉。

眼前镜子里的那张脸和她原先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这张脸骨感点,头发相对更浓密些。

早饭吕颂梨只吃了半张肉饼,半碗肉羹,牛乳只喝了两口,味道太膻喝不下,小米粥倒是全吃完了。

吃完早食,她在院子里走动消食。

晓风小院有下人在打扫泛黄飘落的树叶,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而不炙人。

吕家这座四进制花园的四合院是皇上赏赐的。她爹娘住在正院,两个兄弟选了西北方位的院子,留下了东北方位景致和采光最好的晓风小院给她。

她的这座院落挺大的,光是眼前这一片栽满了各种花草就足够让人流连忘返的。更别提他们整个吕家的宅子还是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长安了。想到这里,她瞬间神清气爽,妥妥的人生赢家。

吕颂梨才活动了下筋骨,主院就来人了,说谢家夫人领着谢湛来看她了,她爹娘让她到前院一趟。

今日非大朝日,吕德胜不用上早朝,吕家三口在花厅一起接见了谢氏母子俩人。

借着晨光,吕颂梨将谢湛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昨晚她刚穿过来,根本无暇顾及一旁的谢湛。

谢湛确实俊美非凡,那双眼睛深邃有神,五官棱角分明,加之身上自带一股矜贵气息。执扇而立之时,端的一副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模样。

她心想,若非原主与他早有婚约,恐怕谢家的大门槛都要被京中媒婆踏破了去。即便他有了婚约,他仍是长安城少女们最想嫁的少年郎君。

仆人们上完茶后,谢大夫人拉着吕颂梨的小手,语气怜惜地道,“听晚的事我都听说了,谁成想会发生那样的意外,让阿梨遭了一顿大罪。”

吕颂梨微低着头,乖乖听着他们的交谈。

“昨儿的事不知道被哪个长舌妇传了出去,话说极其难听,导致赵家闺女在家哭闹不已,赵夫人一早就来我家让拿个主意,我们哪能有主意啊。”

见吕家三人不搭腔,谢大夫人有点尴尬。

“赵家不找秦家拿主意,找你们谢家拿什么主意?”吕德胜不软不硬地问道。

吕夫人:“对啊,赵家这是什么意思?”

谢大夫人:“昨晚阿湛救了那赵家闺女,被众人都瞧见了,赵家想保全名声,让阿湛娶他家姑娘。”

吕颂梨啧了一声,她就不信才一晚,这流言能有多厉害,这赵家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吕夫人直言不讳,“不是,这赵家也太不要脸了吧?谢湛救了她,她怎么还赖上来了呢?”

吕德胜问,“那你们谢家是何打算?”

谢大夫人含糊地道,“这事主要还得看你们女方这边,姑娘的名声要紧,这要是处理不好,将来赵家大娘子和阿梨会一直被人说嘴的。”

“那依大夫人您的意思,你们谢家是完全不介意昨晚的事咯?”

“这事出有因,我也知道阿梨很无辜。”

谢大夫人面露难色。

“你们谢家不介意昨晚的事就行。咱们两家亲事不变,赵家想赖上来,那就做小!”

吕夫人没好气道。

吕颂梨觉得挺荒谬的,就因为下水救人产生的肢体接触,婚事就能产生这么大的波折?

谢大夫人脸色苍白,将话锋一转:“这事影响说小也不小,我觉得我们几家的亲事还是得慎重。”

“谢大夫人你真厉害,还能做得了赵家和秦家的主。”吕德胜阴阳怪气地道。他心里憋气,要不是顾忌女儿,他早将人轰出去了。

“就是,你们明明介意就直说介意,这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可看不惯!”吕夫人也打了一记直球。

吕家夫妇直白的话让谢大夫人难看不已。

一直没作声的谢湛终于说话了,

“伯父伯母,这事不止牵扯到我们谢吕两家,改日找个时机四家人好好聊聊,将这件事影响降到最低,好好解决,不知您二老觉得如何?”

这话还算中肯,加上他目前还是吕家未来女婿的身份,吕德胜夫妇难得没有怼他。

吕颂梨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现在明摆着,赵家想让谢家负责,至于谢家介不介意昨晚的事这个就另当别论看来,总之谢家已经萌生退亲的想法,而且谢赵两家有可能已经达成了某些共识。

吕颂梨若有所思地看着谢湛,谢湛察觉到她的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她猜测着,昨晚恭王府夜赏昙花原主和赵郁檀双双落水却被对方未婚夫所救一事,在原书中没有发生,不然原主吕颂梨不会顺利嫁给谢湛,这一切都发生变化?

她不知道是,这一切都皆因为赵郁檀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她们分别嫁给了谢秦两家,而赵郁檀跟随着秦家被流放,即便吕颂梨多年无所出,也稳坐谢家大夫人的位置,享尽荣华。

醒来后,她心乱如麻,决心换条路走!

至于赵郁檀这个梦才做了一半,所以后面的解决她也不知。

如今一切都变得不可控起来,让吕颂梨觉得很有意思。但她有股很强烈的直觉,谢湛和赵郁檀应该会提前走到一起。因为她相信渣男贱女之间,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大夫人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她看了儿子一眼。

就在这时,吕府的陈管家领着两个中年男子匆匆进来。

“什么事?”吕德胜问。

“老爷,是谢家那边的管事说有急事找谢大夫人和谢大公子。”

谢大夫人疑惑地看了自家管事旁边身穿褚衣的中年男人一眼。

谢湛的目光在触及两人时,微微一顿,思索片刻便对吕家人说道,“既是家人来寻,恐是家中有急事,那么伯父伯母阿梨,我和母亲就先行告辞了,下次再来叨扰。”

“回吧。”吕德胜挥手。

尽管两家这次谈话不甚愉快,但吕家二老见谢府管事都找来了,也识礼数放人走。

“等等!”吕颂梨将人叫住,眼睛盯着那褚衣中年男子。

谢湛回首,脚步微移,正好挡住了她看向褚衣中年男的视线,“阿梨还有什么事吗?”

“左边那位大叔,好像不是你们谢府的管事吧?”吕颂梨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道。

吕颂梨本就与赵郁檀交好,经常出入赵家,所以对赵家一些老面孔还是比较面熟的。

这位身穿褚衣的中年男子一出现,她就觉得眼熟。再者,若是谢家有急事派人来叫谢湛母子的话,也不会同时来两位管事吧。

这一点,在吕颂梨将人喊住的时候,吕德胜夫妇二人也反应过来了。这管事带个跑腿的小厮也是可以的,但这褚衣男子的年纪看着也不像是当跑腿小厮的啊。

谢湛一顿,他这未婚妻何时这么敏锐了?吕颂梨不是一向都挺胆小怕事安静寡言的吗?如今说话也挺咄咄逼人的,带刀子似的,让人极不适应。

一旁的谢大夫人像是猜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吕德胜眯着眼睛看向那褚衣中年男人。

只见那名褚衣中年男人扑通一下就朝谢湛和谢大夫人的方向跪下了,哀求道,“谢大公子,求求你去看看我们大小姐吧,我们小姐刚才自戕了,呜呜……”

吕德胜顿时站了起来,“你是赵府的人?”

“你说赵郁檀自戕?死了吗?”吕夫人倒是直言不讳。

吕颂梨倒是老神在在注视场上众人的反应。

褚衣中年男不满地道,“吕夫人,你怎么如此恶毒?你们吕家就盼着我家大小姐出事对吧?”

啪!吕颂梨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给了那男子一巴掌。

“放肆!谁给你胆子来我吕家撒野的?!”

场面顿时一静,大家都被她这霸气的举动给镇住了。连被打的中年男子都有一瞬间的懵逼,等他回过神,立即恶狠狠地看向吕颂梨。

吕德胜直接上前一脚将人揣倒,“来人!”

吕家仆人们纷纷将褚衣男子压制住。

如今这副场景,让谢湛头疼。

吕夫人缓了缓,直接了当问道,“你就说赵郁檀到底死没死?!”

褚衣男子不想回答。

“赵郁檀她到底有没有事?”这人一直说不到重点,谢大夫人也不耐了。

中年男子低头回道,“幸亏发现得早,人是救回来了,只是人到现在还没醒,大夫说大小姐万念惧灰,一心求死,情况很危急。我们老爷想请谢大公子过去看看我们大小姐,兴许……”

啪!一只杯子直接朝那中年男子砸去,被他侧头一避,只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然后落在地上,碎了。

吕德胜砸完杯子,指着门口冲着这些外人道,“赵家欺人太甚!滚,都给我滚!”

谢湛叹了口气,道,“伯父伯母,那我们先告辞了。娘,走吧。”

谢大夫人欲言又止,然后叹息一声,率先迈步出去。

吕家对此视而不见,连送客都是陈管事去的。

总而言之,这场会晤很不愉快,双方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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