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以江锦心睿王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由网文大神“月下晚风”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定是想借自己的肚子,生一个孩子,养在她名下。那样的话,自己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彻底失去价值的人,下场可想而知。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莲蓉不明白主子的想法,但她事事都听主子的,便去炖了药来给她喝了。因为睿王的孩子接二连三都没有了,又碍于王妃正在坐小月子,便没有叫去宫中听训,而是又给睿王赐了婚。这次赐婚的是......
《全本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说着,她让人搬东西去芳菲轩,但这下更是惹到了睿王,呵斥道,“之前住哪儿就滚回哪儿去,谁允许你住到婉月居的?”
“王爷恕罪,婢妾是因为先前住的院子,实在简陋,冬日寒冷,婢妾是问过了王妃的,这院子空着,便让婢妾搬来了。”陈庶妃赶紧把王妃搬出来。
“不要让本王多说一次,滚回去,既然你嫌先前的院子不合适,那就降为侍妾,去西院住吧。”睿王神色冷冷的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
陈庶妃吓得一哆嗦,脸色霎时就白了,还想求情,睿王却踏步离开了。
锦心站在原地,看着睿王发了这通火,心里更加确定了,高云婉在王爷心中,始终是有一席之地的。
锦心看不明白他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看不惯陈庶妃这么急于落井下石,侵占别人的东西,才会这么生气。
王爷一走,陈庶妃才缓缓回了神,下人们都看着自己,陈庶妃顿时恼羞成怒,忽然站起,上前盯着锦心,怒道,“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在王爷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否则王爷怎么会这么对我!”
这话让锦心皱眉,心里很不悦,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没点数吗?前天你去羞辱高侧妃,昨日又住进别人的居所,如此小人行径,任是谁都会厌恶的吧?”
“若不是你跟王爷说,他怎么会知道!”陈庶妃怒吼。
“这睿王府是睿王的天下,这里的一切,他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蠢,就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蠢!”锦心嫌弃道。
陈庶妃被这么一说,气的更是怒火更盛,死死盯着锦心,锦心却回了屋,叫人关了门。
陈庶妃咬牙,气得跺脚,却无可奈何她。
陈庶妃这才刚搬进来一晚上,就被王爷斥责,降了位份,赶去了西院,这事全然成了整个王府的笑料。
回了屋里,锦心吩咐莲蓉去弄来避子汤。
莲蓉闻言,很是不解,“主子,你不说要给王爷生孩子吗?王妃也没有再让人送来避子汤,显然是准许你生了,你为何还要喝呢。”
锦心叹气一声,“眼下不合适。”
她也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就能站住了脚跟在王府,可是江玉淑怎么会这么这么心善,就让自己生了呢,定是想借自己的肚子,生一个孩子,养在她名下。
那样的话,自己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
彻底失去价值的人,下场可想而知。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莲蓉不明白主子的想法,但她事事都听主子的,便去炖了药来给她喝了。
因为睿王的孩子接二连三都没有了,又碍于王妃正在坐小月子,便没有叫去宫中听训,而是又给睿王赐了婚。
这次赐婚的是皇后娘家的侄女安阳郡主,是国舅爷的嫡长女,刚刚过了十五岁生辰,是国舅爷最疼爱的一个女儿,时常出入宫中,更是深得皇后喜爱。
按说,这样的身份,做王爷的正妃,都是可以的,可是她偏偏早就钟情于睿王,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
如今由皇后做主,便将她赐婚给睿王做侧妃。
睿王当即就领旨了。
可是这个消息传回王府的时候,立即就炸开了。
锦心知道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住了,没想到这才刚走了高侧妃,便又来个安阳郡主。
这样尊贵的女子,竟然也肯屈尊做个侧妃,往后这宅院,怕是更热闹了。
“这衣裳很适合你。”他笑道,随即伸手,让她搭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
江锦心眉眼弯了起来,笑道,“是王爷会挑衣裳,婢妾不过是穿着给王爷看的。”
这话立即取悦了他,捏了捏她的脸,“你很会取悦本王。”
那是啊,她这些日子,怎么可能就只在这府里闲着,这几次侍寝下来,她也一次次试探探索,发现他并不喜欢规矩沉稳的女人,也不喜欢没有分寸的女人。
太本分或者不本分,这中间的尺度,极难把握。
江锦心打小就惯会看人眼色,知道怎么讨好别人,察言观色,在齐远侯府的时候,她要没这点眼力见,侯夫人早就将自己给抹杀了。
“婢妾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自然以王爷为大,婢妾能有福分伺候王爷,婢妾已然十分满#@足了。”
“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他抚着这张滑嫩的脸,对她的奉承十分受用,他不是不知道她在讨好自己,可是他不在乎。
这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是在刻意迎合自己。
牵着她的手,带回了清风台。
白日里做这种事,确实荒唐,但睿王在外头事事小心,万事谨慎,回自己的地盘,哪里还会在乎这么多礼数呢。
睿王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要说美貌的女子,他也不缺,性子特别的有高侧妃,温柔的柳侧妃,王妃自然也是体贴的人,他按说不该这么急色才是。
但这女人身上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那是别人给不了的感受,她的身子软绵馨香,每每情到深处的嗓音,都让他着迷。
他最爱看的,就是她为自己发疯的姿态。
思及此,他啃咬在她的颈项上,她嘤咛一声,那魅惑的哼唧,他差点又要发疯了。
“你果真生来就是勾人的东西。”他低沉道。
“婢妾只想勾着爷。”她笑,双手搭上来。
这白日里她被王爷带回清风台的事,传遍了王府,高侧妃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疯,然后砸了一大堆东西,面对进来劝解的丫鬟,一个个都被轰了出来。
而江玉淑知道这个事后,顿时笑出了声,虽然心里堵得慌,但高侧妃显然更生气,所以这事还是自己赢。
起码,明面上,江锦心是自己的人。
一场贪欢之后,睿王食髓知味,却也还是拘着她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早,她伺候睿王穿衣上朝,一度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睿王见状,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免得一会儿本王走了,你想说也没机会了。”
闻言,她立即道,“婢妾想向王爷讨那本河山游记。”
他淡淡叹气,“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一本书而已,拿去吧。”
送走王爷后,莲蓉皱眉上前,问道,“主子,你为什么不跟王爷说,你每次侍寝后,都要去栖鸾院受罪的事呢?”
江锦心目送王爷彻底走远后,转身回屋,笑容收了起来。
“这些都是小伤,王爷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斥责一下而已。”她淡淡道。
这些事,需要王爷自己去发现,那样才能让王妃收敛,不然自己告状,下回只会变本加厉。
她抬手,看着自己细嫩的手指,几日消停下来,她的手已经不疼了。
大半个月没有做过活计,自己的手也看着白嫩了些,美貌就是自己的本钱,她可得好好利用。
回自己的居所后,她吩咐莲蓉道。
“去拿针线来,我再做几样绣品。”
趁着有时间,手没事,多做些,晚些时候,只怕还得去栖鸾院。
她现在没钱,就靠着绣活做好送出去换点钱,虽说在王府吃喝不愁,也没花钱的地方,可是母亲和小弟却银钱紧缺,眼看快入冬了,夫人肯定不会给他们置办冬衣和冬被。
她在侯府的时候,还能私下挣点钱置办,现在她在王府出不去,母亲眼睛不行,只怕日子更是艰难。
莲蓉将东西给她拿来。
做了一上午,得出几个花样,江锦心正疑惑江玉淑怎么还没派人来叫自己,随后便听到莲蓉阻拦的声音。
莲蓉随后被推倒在地,哀嚎一声,江锦心起身查看,便看到高侧妃气势汹汹的往走来,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小贱人,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样,前些日子看你就觉得不是个安分的东西,没想到你胆子倒是大,敢比着我的份例找王爷讨赏赐,你什么东西啊,也配穿这身皮。”
一番话说完,对身边的婆子冷声下令,“将她这身衣服给我扒下来,烧了!”
几个婆子随即上前,莲蓉赶忙上前阻拦,抱着锦心,大声道,“这是王爷专门赏给我们主子的,你们敢扒的话,王爷定会惩罚你们。”
几个婆子随即站定,看着高侧妃,不知该不该继续。
“给我扒下来,王爷要是怪罪,我担着。”高侧妃冷声下令。
几个婆子上前,开始撕扯锦心的衣服,锦心死死揪着衣服,抬眼,怒视着高侧妃,死死盯着她。
高侧妃见状,上前又是一耳光,“还敢瞪我,再瞪我一眼,我就将你的脸给划了。”
高侧妃这么说,自然是真的会这么做。
衣服还是被婆子们扯了下来,只剩里衣。隔壁翠芳斋,听雨阁,玲珑阁,一个院子的侍妾和通房,全都站到门口,观看这边的撕扯,一个个神色看好戏的模样,更有解气的表情看着她被高侧妃凌#@辱。
“主子,里头还有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和首饰。”婆子们从里头又搜出来她的衣物呈现在高侧妃跟前。
高侧妃哼了一声,眼神嫌弃,道,“丢院子里,烧了,那些首饰,拿去给那些通房和侍妾分分,人人有份,也好沾沾她的骚气,让王爷也多宠幸宠幸她们。”
说着她捂着嘴轻笑起来,连带着那些婢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首饰拿过去给那些侍妾的时候,她们还不太敢接,可是看着这些首饰都是好东西,实在也没忍住,有一个人伸手挑了以后,剩下一个个都赶着上前抢着拿了。
那画面,惹得高侧妃笑得更加开心了。
院子里烧起了火,里头都是锦心的东西,连带着她这几天刚绣好的绣样都被烧了。
锦心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火势渐起,泪珠却从眼里滴落。
从前在侯府再难,再苦,却也没有在人前这般被脱衣服当众凌#@辱过,今日这份耻辱,她记下了。
“既然如此,江庶妃,此事因你而起,扣你三个月月例银子贴补给秋玲的家人,平息她们的怒气,你就禁足雅兰轩,什么时候王爷许你出来了,你再出来。”
锦心咬牙,却没办法辩解。
她很无力,一种命运被别人随意安排的无力,她连不接受的资格也没有,她的话,压根没有人会在意。
江玉淑随后便走了。
等江玉淑一走,林侧妃这才露出冷笑,“我还以为你姐姐会跟你一条心呢,如今看来,你们姐妹矛盾不小,这样都不帮你。”
锦心眯起眼,看着林侧妃,做了这么多,原来她是在试探,看看江玉淑和王爷对自己的态度。
显然,结果是她满意的。
被带回雅兰轩,锦心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身子软绵绵的,差点走不动道。
莲蓉等候半日,天都黑了,锦心才被送回来,见着锦心虚弱的靠在那,赶忙上前扶着锦心。
“主子,她们没为难你吧?有没有对你用刑?”莲蓉紧张问道。
锦心摇摇头,“没有,就是罚了三个月月银,被禁足在这,这怕这日子不好过了。”
莲蓉闻言,松了口气,“没有事便好,银钱都是身外物,身子没事才是最要紧的。”
锦心点点头,靠着莲蓉,慢慢往屋里走去。
屋里已经没加炭火了,有些冷,莲蓉当即要去上点炭,却被锦心拦住。
“还是省着些吧,不然这个冬天熬不过去的,实在熬不住了,再烧。”
莲蓉皱眉,忙道,“左右王爷并未发落您,咱们的份例还是有的,这炭还能用到下个月呢,再有十多日便是年了,肯定还会再送的。”
锦心无奈的摇摇头,“你还是不知道人心险恶,我如今失宠,便不会有人再给我们好脸色了,你以为该给咱们的份例,他们会给吗?他们不会的。”
从前在侯府,她和母亲在冬日里,原本该给自己的月例银子那些人都克扣,煤炭更是没有见过,就连冬日的衣服和被褥,都是她自己从春天开始做绣活攒的,才到冬日买得起厚实的被褥和衣裳过冬。
否则,她们早就冻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第一年的时候,才是最难的,江夫人苛待,她们也对江天诚抱有期待,更是没有见识过那些下人的嘴脸,她和母亲冻得差点死去。
之后,她才明白这些权贵的后院生存环境,可比外边难上太多了。
思绪飘得远了,她身上也乏的厉害,抱着被子在身上,她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醒来,竟然是第二天早上了。
只是天色还很暗,想来应该很早。
肚子饿得厉害。
看着桌子上,只有两个冷的馒头,还有一碗冷粥。
莲蓉此时刚好起身,见着锦心起来了,忙道,“主子,将这些东西拿去热热,昨晚送来的,厨房说,没有饭菜了,便只有这个了,看你睡得香,奴婢也没有叫你,奴婢这就去给你热一下。”
院里还是有柴火的,早些时候就一直备着,还好这会也能用上。
锦心饿的厉害,也没计较,便拿起来便吃。
两碗粥下肚,又吃了两个馒头,这才感觉刚刚够。
“一会儿做点绣活吧。”锦心提议道。
一时半会出不去,她也不能就这么等着。
莲蓉随后便去拿来那些针线活计,两人便在屋里忙活起来。
一日两日三日,这日子安静又无聊。
门口却传来不少热闹的笑声,应该是迎喜居准备年货了,又或者,王爷来了迎喜居,但却没有人过问一下这边的事。
江玉淑闻言,低下头,有口难言一般。
还是翘儿上前,道,“是因为这些事,高侧妃竟然找人在院子里肆意宣扬,王妃一时有些受了刺激,这才动了胎气的。”
睿王听完只觉得头疼,他才走几日,怎么这么多事。
“为这些小事伤着自己,实在不值得。”他捏着眉心,有些不耐,还是耐着性子宽慰她。
“妾身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难受,如今府里都知道了妹妹的身世,我有愧,王爷,往后你可要多多善待妹妹才是。”她叹气道。
睿王闻言,眉头一挑,眼底有些好奇,“本王听说,你们从侯府回来,她便伤了腿,这是怎么回事?”
江玉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睿王会这么问,更没想到,锦心会敢告状。
她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连忙收敛神色,而后故作不解。
“那妹妹是怎么和王爷说的?”
她还不知道锦心是不是真的告状,便不敢贸然接话。
“倒也没有怎么细说,就是从回来便伤着腿了,本王瞧着有些严重,刚才屋里莫名被人投蛇,本王倒是不知道,这王府什么时候,这么不太平了。”
说到最后,他神色厉害了几分。
江玉淑闻言,心里突突跳个厉害,还好她本就有些病色,不然眼下的反应,肯定是被王爷怀疑的。
“竟有这种事,是妾身失职,回头,妾身定会让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江玉淑故作冷静道。
“不用了,你如今也是怀着身孕,又动了胎气,这件事,本王已经关山去查了。”
这下把江玉淑吓着了,忙道,“不过是些小事,王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觉得这是小事?”他皱眉,很是不悦。
江玉淑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
看她这样,睿王也没逼问,但也没有耐心了,下了决定一般,道,“本王在外头处处小心,府内的事,王妃若是不能平,那本王看柳侧妃是个能干的,不如叫她帮你一起料理吧。”
江玉淑这下更激动了,顾不得其他,当即坐起,满脸拒绝,道,“王爷,此事妾身不同意,柳侧妃出声商贾,饶是个做个庶妃,都是抬举,王爷重用柳家,妾身也不好说什么,侧妃的位份已经是不合规矩,难道还要她与妾身平起平坐吗?”
“等你顺利生下孩子,她自然也不需要帮你了,就这样吧,夜深了,你早些休息。”他说完起身离开。
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便是为着三日后皇后的寿宴,却没想到,自己的王府在自己离开几日,这么不太平。
想到自己今夜若是没回来,只怕西苑的侍妾通房,都会被毒蛇所咬。
思及此,他更觉得心情烦闷。
回到自己的寝房,锦心已然是睡着了。
他也没有吵醒她,抱着她和衣而睡了。
这还是她入府后,俩人头一次躺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
一早,锦心醒来,见着他竟然早起,衣服都穿好了,她忙跟着起身要伺候,却被他按回床上。
“你的腿伤不宜站着,稍晚些,本王会叫御医给你看看。”
锦心闻言,上前抱住他,环着他的腰,“婢妾多谢王爷体恤。”
感受身前两团柔软,他不免有些燥热,但却没推开他,强忍着那股冲动,尽量压低声音,道,“你再这样抱着本王,就耽误本王上朝了。”
她只好放开他,伺候他穿衣,系上腰带。
低头看着她认真系着腰带,想起她的身份,他不由得好奇,想知道她这些年她如何过来的。
“你是齐远侯府的庶女,这些年,你就不曾为自己争取过身份吗?”
这一问,让她动作一顿,继而苦笑,“早些年一直随着母亲在乡下,日子也过的畅快,我们只以为父亲是穷苦书生,母亲还卖力做绣品,为父亲积攒赶考的银钱,后来父亲说给母亲一个名份,才知道父亲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齐远侯。”
“后来呢?”他又问。
“又后来,父亲又做不得主,母亲便成了奴仆寄居在侯府。”
这些经历,说起轻飘飘的,但睿王其实也很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
他寄养在坤宁宫的时候,也是小心谨慎讨好母后,虽说日子也不难,但终归是日夜不安的。
“既然你父亲也为你母亲正了名分,你便不是奴仆之身,也算正经侯府小姐,再是侍妾的身份,也不合规矩了,就抬为庶妃吧。”
锦心一听,抬眼,怔怔的看着他,眼底闪烁激动,欢喜,随即跪下,“谢王爷抬爱,婢妾此生必定全心侍奉王爷。”
睿王呵笑一声,“难道不给你抬位份,你就不全心侍奉本王了?”
“做好本分和真心侍奉自然是不同的,婢妾的心意或许不值钱,但对王爷的心,婢妾一生都不改。”
睿王听完这番话,哈哈笑起来。
“这院子里的女人,对本王说本分的女人不少,唯有你说真心,本王很喜欢你这样的真性情。”
送走睿王,锦心收回目光,心情十分松快。
哪知王爷的这个话,传到栖鸾院的时候,江玉淑刚好转的身子,又一次激动得躺回了床上。
“这个事,王爷怎么就自己做主了?难道不该过问一下我吗?”江玉淑气得捶床,气得竟然落了泪。
要说,她在这个王府最恨的两个人,一个便是高侧妃,一个就是江锦心,尤其是江锦心最可恶。
原想着让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让王爷多多来自己的院子,哪成想,王爷就要抬她为侍妾,还赐她独居。
如今更是要越过自己,再一次抬她的位份。
翘儿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心里也疼。
“王妃,难道就真的让她抬为庶妃吗?”
“不抬还能怎么办?王爷决定的事,素来没有更改过,他本就因为毒蛇的事怀疑我,他这是在警告我呢。”江玉淑咬牙道。
这死丫头究竟用的什么本事,竟然让王爷这么宠着她,她这会才发现,江锦心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原来是拉拢自己来了。
“听闻林侧妃在家中时,便十分爱慕王爷,你又怎么会忍受他身边有一个贴心人呢。”锦心好奇问。
林侧妃闻言,轻笑一声,“我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你不过是个妾而已,再得宠,也不会有大的出息了。”
她眼中都是野心,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妾,就算是上了玉蝶,那也是妾室。
锦心没有说话,林侧妃也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
临了,她又对锦心道,“锦心姐姐,我真的欣赏你,希望你别选错了。”
说完便走了。
锦心神色凝重,还是不太能理解,林侧妃为什么这么要拉拢自己,正如她所言,自己不过是个妾而已,又没什么背景,更没什么出息。
她安安静静做自己侧妃就好,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机的走动各院落之间呢。
实在想不通,锦心也只能歇了那份心思。
晚上,下人又来传话,叫她去书房伺候。
锦心在这府里几个月也发现了,好像只有自己去书房伺候过,就是林侧妃入府得宠,也没有去过书房。
如此一想,锦心心里竟生出几许期待,或许,王爷待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一早从书房回来,莲蓉照常准备了避子汤给她。
锦心看了眼避子汤,想了想,还是没喝,便拿去倒掉了。
睿王每次做的时候,都与她说想要她生个孩子,她也动摇了。
就算是江玉淑想对自己和孩子下手,她也想要生一个孩子,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给王爷一份交代。
不枉费他对自己的宠爱。
莲蓉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药也没喝,便问道,“主子这药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热热。”
“不用热了,拿去倒了吧。”
莲蓉一怔,“往后都不喝了吗?”
“嗯,不喝了。”她轻笑,也有些期待自己能怀上孩子。
若是自己怀孕了,想必王爷也是高兴的。
莲蓉闻言一笑,赶忙将那碗药拿去倒掉了。
此时,听见外头响起动静,锦心抬头,看向外边,便看见自己的园子门口,是林侧妃脸色阴沉,似是十分恼怒一般的走来,见着门口忙活的秋玲,便怒斥几句,吓得秋玲慌张下跪求饶。
林侧妃道了一声滚,便回了迎喜居。
秋玲见林侧妃走了,这才敢起身,哭啼啼的回来,锦心放下手里的活,让莲蓉去将秋玲带回来。
秋玲委屈,只是哭,抱怨道,“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在清扫咱们园子的积雪,林侧妃也不知道在哪儿被惹的火,就冲着奴婢发火了。”
锦心闻言,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侧妃知道王爷去看过高云婉,她今早也去了偏院,看这样子,是没讨着便宜,竟然生这么大的气。
锦心忙让莲蓉去偏院打听一下消息,安抚了秋玲回去休息。
中午,莲蓉便带回来消息了。
竟是林侧妃去了偏院看望,自然也是用的那套怀柔之术,可是高云婉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林雪芝顶替了,她几乎用尽最难听的话来骂人,甚至诅咒林侧妃生不出孩子,生也是没屁#@眼的杂种。
还有更难听的,莲蓉自然不好说,只是说十分难听。
然后林侧妃就生气了,让人去绞死高云婉,双方都起了争执,还是侍卫给拦住的。
硬是将林侧妃给请了出来。
可是人在外头,还能听见高云婉在里头发了疯一般的辱骂,奈何林侧妃又不能进去,她年纪小,又撒不开脸,完全骂不过,气得当时就急哭了。
陈侍妾看着锦心眼里的不甘,更是有兴致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冷茶,走到锦心跟前,“当初你让王爷降了我的位份,你就该知道,也会有今天。”
说着,她竟拿着冷茶,对着锦心头上准备浇下来,莲蓉上前推开了陈侍妾。
陈侍妾被这么一推,连着退后几步,随后跌倒在地。
这一意外,身后的几人竟然笑了起来,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起陈侍妾。
大家捂嘴笑着,看着陈侍妾滑稽的样子,大家都没有上前扶起来的意思,陈侍妾身边的贴身侍女赶紧上前扶起主子,可是陈侍妾已经丢尽了脸,已然是破罐子破摔,推开身边的侍女。
“刚才怎么不接住我,死丫头,回去我再打死你。”
说着便自己起身,脸色冷厉的看向莲蓉。
锦心上前,将莲蓉拉到身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支匕首,这可把陈侍妾吓着了,边上看热闹的人都不看了,赶紧退后,生怕锦心突然要杀人。
陈侍妾也是忐忑,哪里还敢上前,慌张的看着锦心,“你别乱来,我走就是了。”
随后,她们几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直到屋子里安静下来,锦心这才放松下来,一下子虚弱的坐到床边。
莲蓉看着锦心这样,满是心疼,“主子,你没事吧。”
锦心看向莲蓉,挤出一抹笑容,道,“我没事,就是饿的虚,身上总没力气。”
这些日子的饭菜实在是差,她对味道忽然就变得敏感,闻不得一点这些馊臭味,哪里吃的下东西。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生活,她都能坦然面对,难道是自己被娇养了几个月,反而变得娇气了吗?
可是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她轻抚着小腹,心里却感觉不对劲,她月事推迟了有十日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往最多推迟二三日。
她见过母亲怀小弟的样子,也是自己这般,时常犯困,恶心。
但她不敢确定。
再等等看,再看看过些日子,反应再大些,她才肯定。
年关将至,各院都开始准备采买,整个王府热热闹闹的,唯有雅兰轩,依旧清冷。
睿王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去后院,都是在书房,或者清风台,面对那些女人,话里话外的试探,他也着实是累,不想应付。
正看着公文,他目光余光扫到一本书,这不正是锦心每回来书房,都会拿着坐在边上椅子上看的游记。
他心绪波动了一下,但想到她竟然嫌弃自己,擅自喝避子汤,他便难以消火,冷冷的收回目光。
此时,林侧妃身边的明霞又来了,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香包,是一对儿,正磨着门口的守卫,让他放自己进去。
守卫哪敢放人,便没有答应,只能代替明霞,将东西端进来。
睿王抬眼看了眼托盘上的一对香包,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挂着锦心给他绣的鸳鸯荷包。
荷包的有许多香料,都是静心凝神的,他喜欢挂这个香包。也是因为这些香气能够让自己闻着舒心。
这么多天了,他刻意晾着她,便是让她知道知道,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
将那个荷包取下,换上了林侧妃送来的荷包,剩下的一个,让人拿回去,自然是给林侧妃戴的。
晚上,睿王便去了林侧妃的迎喜居,经过锦心的雅兰轩的时候,他瞧了眼,主仆俩安静的很,门口还是有人把守。
锦心一愣,三小姐,好陌生的称呼。
侯府有四个女儿,江玉淑为嫡长女,剩下都是庶女,次女是江夫人身边的婢女抬为姨娘后生的,刚满十五便被嫁给一个商人做填房,前头生的儿子都比她大了,排行第三便是锦心了,但之前她是排不上的,第三便是一个小妾所生的,还没六岁呢。
现在喊她三小姐,不是江庶妃,这江玉淑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锦心压制那份好奇,跟着翘儿进去。
此时,江玉淑气若游丝,眼神无力,躺在那,睿王正坐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似乎夫妻俩刚才交流过了,睿王神色有些复杂,似乎不大情愿。
见锦心来,睿王便让出位置,对她道,“既然来了,你陪王妃说话,本王还有公务。”
随后便出去了。
眼底可见的不喜,当真是嫌弃到了极点了。
锦心走上前,江玉淑招呼她坐在自己床边,锦心谨慎上前,江玉淑苦涩一笑,“你害怕我对你和孩子不利吗?”
锦心纠结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到她床前。
翘儿随即打发屋内的人都出去了,她关上门,跪在锦心跟前。
锦心皱眉,不解,问道,“王妃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我吗?”
江玉淑深吸口气,撑着坐起,翘儿当即上前扶着她,眼泪坠下,气氛一片哀沉。
“你也看出来了,我没多少日子了,有些话,我得趁着还能开口,都是要说的。”江玉淑说着,让翘儿拿来自己的盒子。
锦心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生不过二十年,从十六岁入了王府,这四年,我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漫长,我也确实是累了,眼看我就要死了,这些东西,侯府也会派人来清算,但我不想归还侯府,我想都给你。”
锦心更是震惊,下意识就起身退后,“你……”
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她都要死了,似乎又干不了什么了。
“你坐下,听完我说。”江玉淑又道。
锦心只好往前坐下,满心担忧紧张的看着她。
“我给你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条件,我死了,但我不甘心,这个位置,迟早会有女人坐上来,但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这话说出来,锦心觉得荒谬。
“你觉得睿王妃之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吗?我自小被你们困在后院,琴棋书画皆无所学,连读书认字都是在乡下的时候的事了,更别提看账本,如何管理后宅,这些事,哪样不是主母要做的,我母亲是一个姨娘,出身庶女,身无所长,没有见识,你却让我争王妃之位?”
难怪刚才睿王的脸色那么差,原来是江玉淑向睿王提了这事。
睿王就是现在已经有了再立正妃之心,但睿王绝对不会属意自己,江玉淑却和他说了,那岂不是让睿王以为自己没有德行却还要争抢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临死了还要坑害自己。
江玉淑看锦心这么激动,也能理解。
“我不信你没有这个想法,你若是有,那你就争取,难道你甘心等高氏出来了,你被她折磨吗?不担心等林雪芝上位后,第一个便将你给清算出去吗?”
锦心不语,岂会不担心。
但她自认自己能力不足,并没有这个本事,看的不仅是个人能力,更是家世。
看她犹豫,江玉淑一副恨铁不成钢,闭了闭眼眼,而后睁眼盯着锦心,咬牙道,“你连这点野心都没有,当真是无用,你肚子里的睿王的第一个孩子,我就告诉你吧,这府里的女人,全都没有的生,只有你有能力生。”
出身高贵的侧室们若再生下长子,岂有自己立足之地。
睿王看着她逐渐笑得癫狂,眉头再次皱起。
江玉淑抹去眼角的泪,淡淡道,“这些年,我日夜担心,学着她们讨好王爷,努力做好您的王妃,但王爷扪心自问,对我可曾怜惜过。”
睿王看着她,半眯着眼打量她的神情,“本王自认给足了你脸面和尊严。”
“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也是女人,希望夫君只爱我一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可是她们都在逼我,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你杀了高侧妃的孩子,又杀了杨庶妃和孩子,柳侧妃你有没有参与?”睿王闻言,怒拍桌子站起,目光灼灼盯着她大声质问。
江玉淑也是不想忍了,昂起头,倔强着,心里也是满是不甘心和怒火,缓缓站了起来,完全不怕他,哼笑一声,“也是我做的,我让人在花园里弄了油,又让婢女引她去花园,我还特意让人叫全院子的下人在前院听训,直到她彻底流掉孩子。”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这些事,一件也是发落,两件也是发落,罪名再多,也不会更差了,但她承认这件事,一定会让王爷很生气,愤怒。
想到这个,她就开心,心情舒畅不少。
也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啊。
后悔,心痛,为他做下的孽而懊悔去吧。
睿王听着她阐述,何其震惊,想不到他温柔的王妃,竟然背地里做这么多的恶毒的事,伤害了他这么多孩子。
他气得咬牙,喝道,“来人,把江氏拉下去,关押起来,本王要将休妻。”
江玉淑闻言,脸色骤变,以为顶多是关押起来,她是太后赐婚的正妃,不可休弃,这是天朝开国就定下的规矩,赐婚姻亲不能和离与休弃,何况睿王野心这么大,怎么会做出休妻一事。
“王爷,你若是要休妻,便是要我去死,太后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江玉淑大声激动道。
“若非太后赐婚,本王又岂会甘心娶你,这些年,本王也尽量让你体面,给你关心,尽了丈夫的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你接二连三的害了那些本该到这世上的生命,如此罪大恶极,本王就是休了你,太后也无话可说!”睿王咬牙道。
江玉淑听完,知道睿王早就厌弃自己了,顿时,她呵呵的怪笑起来,“你若顾忌我,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纳妾,你只是有了借口将我休了而已,你会立谁为正妃?是林雪芝,还是柳玉茹,又或者你最宠爱的江锦心?还是你打算再娶一位正妃呢?”
越说她越神经质的笑着,她轻抚着肚子,看着睿王,“王爷,我腹中又再次有孕了,你难道也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睿王听完这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定在她的肚子上,皱着眉,不敢置信,“你催孕了?”
“是,这孩子我是求来的,我必定要保下。”江玉淑昂首道,态度坚决。
睿王摇着头,觉得荒谬,御医说过,她身子不适合怀孕,就是怀上了,也难以保住,就是保住,她这身子都未必能顺利生下来。
她却执意要生,这是害人害己啊。
“疯子!”睿王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心腹赶忙追上前,“那还发落吗?”
“禁足栖鸾院,永世都不得出。”睿王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去了雅兰轩。
锦心已经用了晚膳,只是吃的不多,还不知道栖鸾院发生的事,但却预感有事,抬眼,便听着莲蓉通传,“王爷来了,好像很生气。”
说着,又打开另外的盒子,“这是我父亲给我送来的上等山参,权当是我赔罪礼,妹妹可得原谅我啊。”
锦心看向那个锦盒,这山参看着很有年头了,参须都保留着,少说也有几十年的野山参了。
“姐姐还真是舍得,我怕是受不起。”锦心皱眉道,她现在不想欠人情,何况柳侧妃心机深沉,她要是拿这个来要求自己做点什么事,自己还不太好推脱。
柳侧妃见她态度有所松动,顿时笑了,道,“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不是人情,我家中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能花钱买得到的东西,我当时没帮你,也实在是没有能力,前有王妃,后有林侧妃,我实在是插不进去手啊。”
这些话听着也就算了,锦心也没走心。
“那就多谢姐姐的好意了。”
后院之中,难免还得跟她日日见面,闹僵了也没意义。
看她肯收下,柳侧妃立即笑了,拉着锦心的手,坐到了座位上,说了好些贴心的话。
最后,她好奇的问道,“你可知道江玉淑为什么会被禁足吗?”
锦心笑了笑,反正这个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没必要瞒着,便道,“王爷知道了江玉淑做的那些事了,伤害府里的孩子,王爷原本是要休妻的,但她怀孕了,这事就暂时搁置了,禁足,等产下孩子后再行发落。”
昨晚的时候,王爷说起此事,也是纠结。
到底是江玉淑是怀着他的骨肉,且不说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住,但她毕竟是怀着孩子,王爷便心软了。
锦心看向柳侧妃的脸色,只见她愣神了一会儿,紧接着,她便眼眶红了。
“这个贱人竟然也怀了,她凭什么啊!”
锦心不言语,给她倒了杯茶。
柳侧妃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随后便落泪了,眼底有不甘和嫉妒,她的孩子入了黄泉,江玉淑却接二连三的生,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你说,她若顺利生下孩子,王爷会不会又原谅了她?”柳侧妃看向锦心,紧张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会,毕竟,她肚子里的才是正经嫡出的孩子,王爷看在嫡子的份上,也许就将前尘往事揭过去了呢。”锦心挑眉道。
柳侧妃一听,杯子立即被她用力砸在桌子上,“那怎么行,她若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
“反正,她现在被禁足,没有了本事,不是吗?”锦心道。
柳侧妃看着锦心,她笑得不达眼底,柳侧妃却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回答,心里却有了想法。
明日便是过年了,晚上会有宫宴,所有皇子都要参加,而这次,锦心有孕,是府里的大喜事,王爷要高兴,虽然带着妾室出席不合规矩,但是皇后宣召了锦心,睿王便将林侧妃和锦心一起带了进宫。
而王妃,自然是抱恙,不能出席了。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锦心穿着白绒背袄,宽袖长衣与百褶长裙,挽发起来,头上的首饰不多,并没有不合规矩的装扮。
都是十分规矩端庄的打扮。
只是这长相,终究是过于艳丽妩媚,即使端坐着,抬眸之间,都让人觉得姿容实在出挑,难以忽视。
锦心已经在尽量淡化自己的妆容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今夜这场宫宴,别招出什么事来才好。
身边的林侧妃看着锦心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眼里,很是吃味,但为了扮演好自己纯真可爱的人设,她也只得假意跟锦心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锦心明白了,睿王其实一直暗中去高氏的院子。
她的心啊,竟然会痛。
锦心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睿王不会真心爱谁,可是这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江玉淑的感受,她也清楚睿王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可真的有了,那感觉真的好痛啊。
她要求似乎也不高,就希望给自己的东西,王爷不要给别人。
原来,到头来,是自己捡了别人的东西。
看锦心反应呆呆的,莲蓉担心,连着叫她好几声,锦心忽然自嘲的笑起来,样子竟然有些癫狂,可吓坏了莲蓉。
眼角的泪落下,锦心觉得冰冰凉的,这春日的风也冷的刺骨,果真是二月春风似剪刀啊。
“主子,你可别吓我啊。”莲蓉吓哭了,平日里锦心一直是情绪稳定的,鲜少有这疯魔的时候,忽然她这个反应,可不是吓坏了人嘛。
锦心看莲蓉哭了,轻轻抬手抚去莲蓉的泪,苦笑道,“傻丫头,怕什么,我没事。”
“主子,你别这样吓我。”
“不会了,我不会再这样了。”她深松了口气。
起码这一刻,她明白了,她不能交付真心,她不要像母亲那样,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也幸好自己没有泥足深陷,早早知道王爷的本性。
抹去泪水,她往栖鸾院赶去。
走到门口,便听到站在院子里的人说话。
“你说这王妃也真是能熬,七八日不吃不喝,也还能挺着,棺材都准备上了,愣是不肯咽气儿。”
“可不是,这王妃之位她到死都想着带到地狱去吧。”
随后几人爆发一阵低低的笑声。
锦心走进来后,看见便是几个侍妾在说话。
这陈侍妾之前还觉得王妃是善人,大好人,还真心流过泪,怎么就转头又开始这副贱德行。
见锦心进来,几人急忙控制了笑声,倒是陈侍妾,走到锦心跟前,一脸讨好道,“我们都知道了王妃的恶行,原来之前咱们王府的孩子,都是她害死的,先前她不还是放毒蛇害你吗?还有下毒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锦心闻言一怔,“你们怎么知道的?”
“就是她身边的下人说的,那个叫蕊儿的,她说的。”
这个蕊儿现在被调去了北院,北院住着柳侧妃和何庶妃,何庶妃哪有这个本事能安插人到了王妃院子里,那就是柳侧妃了。
看来王妃之前吃了东西动了胎气,很大可能是柳侧妃做的。
锦心看向柳侧妃,柳侧妃回以微笑,道,“妹妹,你这身子要满三个月了,气色着实看着不错啊。”
是啊,再多吸一段时间她给的那个香囊,这会气色就该是惨白了。
“王爷看重我这肚子,皇后也是派了多个人来给我安胎,陈御医更是医术精湛,如此精心照料,我要是不争点气,真是辜负了皇后的厚爱了。”
“妹妹好福气,皇后都惊动了,前头这么多孩子都没留下,皇后也都没问,你这刚有就派人来安胎,可见是个会投胎的孩子。”柳侧妃看着她的肚子,眼底有羡慕,
“是啊,这孩子来的巧,确实是我好福气。”锦心顺着她的话说。
柳侧妃笑不出来了。
“那妹妹要抓住福气,可别跑了。”
“谢柳姐姐提醒,我定然死死抓住!”锦心忽然极其认真道。
林侧妃见俩人打擂台,走上前,拉着锦心的手,“锦心姐姐,你现在有双身子,不能与身上有香味的人接触。”
柳侧妃特意出门前沐浴熏香了,虽然不是什么有害的香味,也只是普通的玫瑰香,林侧妃真是寻着一点机会就跟自己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