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会奔我而来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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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祝梧
  • 更新:2025-07-09 15:43:00
  • 最新章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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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扮成你那么久,被她发现怎么办?”
男人语气淡淡:“关灯,喝酒,她分不清的。”
“这几天我要去陪夏夏,晚星那边,你继续帮我应付。”
后面的,宋晚星不敢再听。
她跌跌撞撞跑回房间,把自己关进浴室。
热水一遍又一遍冲洗着身体,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痛,宋晚星还是觉得脏,扶着洗漱池吐个不停。
他的丈夫霍予安是京圈太子,商业天才,十七八岁时就能独自操盘上百亿的项目。
可二十五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令他双腿残疾,靠轮椅度日。
出生医学世家的宋晚星,从小到大都默默仰望、喜欢着霍予安,她不忍心见到他难过颓废受人嘲讽,一边陪伴开导,一边遍访名师虚心求学,终于在三年后让霍予安重新站了起来。
也是那一天,霍予安向宋晚星求婚,发誓会一生一世爱护她。
那时候,宋晚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事业有成,婚姻美满,再跟霍予安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她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可时至今日她才知道,这些她所自认为的圆满,竟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晚星,怎么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
霍予安担忧地询问,推开门走了进来。
宋晚星企图从他关切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破绽,可是没有。
“水温舒服,泡澡就泡得久了一些。”
宋晚星面不改色地回答,仔细打量他的脸。
他和霍知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鼻尖多了颗淡淡的痣。
身形相似,声音相似,再关上灯喝些酒,在那样的情况下,宋晚星的确分不出这两兄弟来。
可是为什么呢?
既然不爱她,甚至连同房这种事都要让弟弟来代替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向她求婚呢?
宋晚星心存最后一丝希望,攀住霍予安的脖子。
“予安,爸催我们要个孩子。”
她凑上去,双唇相贴前霍予安后退了一步。
他揉揉宋晚星的脑袋,语气宠溺:“我不是跟你说过,想同房要提前跟我讲一声吗?”
“今晚公司要加班开会,明晚再陪你,好不好?”
换在以前,宋晚星肯定就信了,霍予安工作忙,她理解

《明月不会奔我而来全局》精彩片段

“哥,我扮成你那么久,被她发现怎么办?”
男人语气淡淡:“关灯,喝酒,她分不清的。”
“这几天我要去陪夏夏,晚星那边,你继续帮我应付。”
后面的,宋晚星不敢再听。
她跌跌撞撞跑回房间,把自己关进浴室。
热水一遍又一遍冲洗着身体,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痛,宋晚星还是觉得脏,扶着洗漱池吐个不停。
他的丈夫霍予安是京圈太子,商业天才,十七八岁时就能独自操盘上百亿的项目。
可二十五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令他双腿残疾,靠轮椅度日。
出生医学世家的宋晚星,从小到大都默默仰望、喜欢着霍予安,她不忍心见到他难过颓废受人嘲讽,一边陪伴开导,一边遍访名师虚心求学,终于在三年后让霍予安重新站了起来。
也是那一天,霍予安向宋晚星求婚,发誓会一生一世爱护她。
那时候,宋晚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事业有成,婚姻美满,再跟霍予安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她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可时至今日她才知道,这些她所自认为的圆满,竟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晚星,怎么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
霍予安担忧地询问,推开门走了进来。
宋晚星企图从他关切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破绽,可是没有。
“水温舒服,泡澡就泡得久了一些。”
宋晚星面不改色地回答,仔细打量他的脸。
他和霍知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鼻尖多了颗淡淡的痣。
身形相似,声音相似,再关上灯喝些酒,在那样的情况下,宋晚星的确分不出这两兄弟来。
可是为什么呢?
既然不爱她,甚至连同房这种事都要让弟弟来代替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向她求婚呢?
宋晚星心存最后一丝希望,攀住霍予安的脖子。
“予安,爸催我们要个孩子。”
她凑上去,双唇相贴前霍予安后退了一步。
他揉揉宋晚星的脑袋,语气宠溺:“我不是跟你说过,想同房要提前跟我讲一声吗?”
“今晚公司要加班开会,明晚再陪你,好不好?”
换在以前,宋晚星肯定就信了,霍予安工作忙,她理解。
如今,宋晚星静静注视着霍予安的双眼,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强扯出一抹笑,心如死灰地从抽屉里取出离婚协议。
“下个月是我的生日,你不是让我自己挑礼物吗?”
“我选好了,你签个字吧。”
“好。”
霍予安答应得很干脆,看都没看一眼就签下名字。
他知道宋晚星爱他如命,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霍予安前脚离开别墅,宋晚星后脚就跟了出去。
……
车停在郊外偏远的别墅跟前,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亲眼看到霍予安在门口就跟林听夏吻得难舍难分时,宋晚星仍然觉得心在滴血。
突然,林听夏扇了霍予安一巴掌。
这位在生意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煞神,竟也不恼,耐心问:“小姑奶奶,怎么了?”
“你是不是碰她了?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霍予安,我不要脏了身子的男人,你滚!”
宋晚星羡慕她的娇纵张扬。
可一想到这份娇纵是霍予安惯出来的,宋晚星就难受得喘不过气。
“夏夏,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只是一起说了几句话。”
他握住林听夏的手往下带,“不信的话,你亲自验验货?”
两人踉跄着进了别墅,很快响起娇声阵阵。
霍予安兴致很高,宋晚星好几次听到林听夏求饶的声音。
直到天亮,两人才停下来。
霍予安整理完离开时,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像极了宋晚星。
他心里一紧,赶紧给宋晚星打了个电话。
“小懒虫,起床了吗?”
“嗯,刚起,怎么了?”
电话里宋晚星声音沙哑,俨然是刚睡醒的样子,霍予安松了口气。
他忽然有些愧疚,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晚星,我爱你。”
“今晚拍卖会上有几件首饰,你应该会喜欢,待会我来接你。”
霍予安聊了几句,确定宋晚星没有异常后才挂断电话。
回过头,林听夏正气鼓鼓撅着嘴。
“跟我睡完就给别的女人打电话,霍予安,你有没有良心?”
霍予安正色道:“夏夏,我和你说过,晚星在我心里也很重要。”
林听夏没再多说什么,在霍予安离开后加了宋晚星的好友。
好友申请一通过,她就发去几十张的照片。
“霍太太,你知不知道每晚睡在你身边的男人都不是霍予安?”
“就连你们结婚当晚,予安也在陪我呢。”
照片里,霍予安正在撕安全套,无名指上的戒指刺得宋晚星眼睛生疼,几乎流出眼泪。
“看什么呢,怎么哭了?”
宋晚星慌乱地摁灭屏幕:“没什么,刷到感人的视频了。”
霍予安温柔地安慰了几句,牵着她走进拍卖场。
拍卖的首饰均是出自全国顶尖设计师之手,为此而来的富太太不少,可霍予安财大气粗,统统为宋晚星点天灯拿下。
一道道艳羡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宋晚星却再感受不到一点幸福。
霍予安是温柔体贴。
可这份温柔体贴并不是她独有的,而是和其他女人共享的。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拍下最后一条项链“永恒之心”后,霍予安牵住宋晚星的手,认真道:“晚星,我对你的感情就像钻石一样,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改变。”
宋晚星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可也不用他回答了。
因为打扮成服务生的林听夏端着香槟路过,撞到霍予安的肩膀,酒液浇湿了他的西装。
“不好意思先生,我领您去换件衣服吧?”
林听夏挑衅地看了宋晚星一眼。
宋晚星的心瞬间揪紧,“反正拍卖也结束了,擦擦就好,回家再换吧?”
可霍予安摇了摇头,“还是换一身干净的吧,免得酒味熏着你。”
说完,他和林听夏越走越远。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宋晚星突然觉得好冷好冷。
……
一到休息室,林听夏就攥着霍予安的衣领吻了上去。
过了很久,霍予安喘着粗气说:“胆子越来越大了,被晚星看出来怎么办?”
林听夏搂着他轻笑:“难道不喜欢这种刺激吗?”
她娇笑:“霍予安,你口是心非啊。”
霍予安把人抱到沙发上,林听夏却在这时候竖起一根手指拦住他。
“那条项链好看,我想要。”
“永恒之心?”
霍予安想到这条项链的寓意,摇了摇头:“这条留给晚星,换一个。”
林听夏当即收敛笑容,推开霍予安。
“真不解风情,都跟我这样了,还要提别的女人!”
她突然扯开外套。
霍予安眸光顿时暗下来,呼吸加重。
“你要我还是要那条项链?”
片刻后,霍予安败下阵来,将林听夏压在身下,凶狠道:“你,满意了吗?”
宋晚星透过门缝目睹完所有的一切,沙发嘎吱作响的声音如同巨石一下下敲击着她的心脏。
她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回到车上,给父母打了电话。
“爸妈,我下个月回家,最近爷爷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他就盼着孙女回家,你回家待多久?”
宋晚星苦笑了一下:“一直在家,不回霍家了。”
不知过了多久,霍予安终于上了车。
他面露歉意:“晚星,永恒之心不小心被我磕坏了,我另外再给你找一条更好的。”
宋晚星抬眼看他:“可我就想要那条项链。”
“你也说永恒之心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爱,予安,它很特别,坏了也没关系。”
“晚星,我从来都只给你最好的,怎么会把瑕疵品给你呢?”
“你放心,我会亲自挑品质最好的钻石为你设计项链,保证你喜欢。”
宋晚星垂下眼眸,咀嚼着心里密密麻麻的酸涩,轻轻嗯了一声。
“晚上我还有事,你早点睡觉。”
“嗯,好。”
霍予安看了宋晚星一眼,突然觉得她有些反常。
以往他说要加班,宋晚星总会做好夜宵叫他带去公司,可今天竟然什么都没说。
大概是累了吧。
霍予安没放在心上,把宋晚星送回别墅后就离开了。
夜里,宋晚星发起高烧。
她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梦到重新站起来的霍予安流着泪说爱她,梦到霍予安亲手为她戴上戒指,梦到霍予安许诺会一辈子对她好。
可梦境的最后,霍予安却护着林听夏,神情冰冷地让她离开。
“晚星。”
宋晚星从噩梦里惊醒,眼前的霍予安和梦中疏远的样子重合。
她缓了缓神:“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霍予安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你是不是知道我跟听夏的事情了?”
宋晚星一愣,不知道霍予安为什么会突然坦白。
她沉默着攥紧被角,没有说话。
可霍予安却突然暴怒,掐紧了她的脖子。
“我理解你讨厌她,可你也不该把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挂到网上去拍卖!”
宋晚星挣扎着在霍予安手臂上抓出几条血痕。
濒临窒息时,霍予安才终于放开她。
“我不知道什么照片,更不知道什么拍卖,不是我做的。”
结婚三年,霍予安一直对她温柔到了极点。
这是霍予安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发脾气,甚至几乎掐死她。
宋晚星忍住眼泪:“霍予安,我不会做那么卑劣的事情。”
“更何况我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霍予安听着她解释,脸上的失望却越来越重。
“晚星,我不喜欢你撒谎。”
“我查了发布拍卖的账号,就是你的另一个手机号。”
霍予安拿出宋晚星的备用手机,用她的号码登陆网站,账号里竟然真的有林听夏的私密照拍卖,而参与竞拍的人数竟然已经超过十万。
“不是我!”
可霍予安听不进她的解释,宋晚星百口莫辩。
“我最喜欢你的善良,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伤害另一个女孩子的事情。”
“你知道昨天有多少男人骚扰夏夏吗?她精神崩溃,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就割腕自杀了。”
“从前是我太纵容你,这次你的确过分了。晚星,去跟夏夏道个歉。”
宋晚星胸口堵得厉害,没想到霍予安就这样草率了下了定论。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霍予安竟然不相信她的为人?
“我这部备用手机放在家里很少用,又没有设密码,来往那么多家政,你查一下监控就知道有哪些人动过我的手机。”
“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晚星,别逼我跟你说重话。”
宋晚星的心骤然一疼,原来她一直都高估了自己在霍予安心里的位置。
“那你呢?霍予安,你出轨三年,就没一句道歉要跟我说吗?”
霍予安蹙起眉头:“都是成年人,你被知聿睡了三年,我不也没嫌弃你。”
话脱口而出,霍予安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妥。
见宋晚星的脸一点点变得惨白,他简单解释了几句:“夏夏是我的初恋,我们因为误会分手,谈清误会时我已经跟你订婚了,所以我只答应了陪她三年。”
“我也不会辜负你,等最后这一个月过完,我就会跟夏夏彻底断开,一心一意陪你。”
“晚星,你一直懂事,别让我为难。”
“夏夏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去跟她道个歉,她不会计较太多。”
说完,他不顾宋晚星正发着高烧,强硬地把她拉下楼。
林听夏已经哭肿了眼,怨恨地瞪着宋晚星。
“宋晚星,我跟予安是情投意合,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做这种毁我清誉的事情啊!”
“现在我走在街上都有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林听夏越哭越厉害,抄起水果刀往自己心口刺:“既然这样,我还不如不活了!”
霍予安眼疾手快抓住水果刀,满手鲜血淋漓。
他心疼地搂紧了林听夏:“夏夏,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厌恶自己。”
“我会陪着你的,你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放心,有我。”
霍予安看向宋晚星:“道歉。”
林听夏脸色一变,赶紧把夹指板扔出窗外,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霍予安一进来,林听夏就哭着扑进他怀里。
“霍予安,你还知道回来!”
“你看看,你不在的时候,她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女人脸上的血痕,霍予安眸光沉了下来。
“晚星,你这次太过了。”
宋晚星的双手仍悬在空中,颤抖不停。
“霍予安,她自己扇的自己!”
“她用夹指板把我的手夹成这样,现在又污蔑我……”
“你胡说!”
林听夏打断她:“你这手好端端的,自己装抖就想给我泼脏水吗?”
她用的夹指板是特制的,只会留下很浅的红痕,没多久就散了。
十指连心,宋晚星忍受着钻心剧痛,手指表面却看不出异常。
霍予安自然更相信林听夏的话。
“这段时间,你让我很失望。”
“好好反省……”
霍予安突然哽住。
宋晚星冰冷的目光刺得他心尖一痛,他顿了顿,牵起林听夏往外走:“走吧,给你上药。”
反正和林听夏的三年之约已经没剩几天。
等这段关系结束,他会全心全意对宋晚星好,加倍补偿她。
她不会不理解的。
祠堂的门被关上,宋晚星拼命大喊:“放我出去!”
“霍予安,我的手再不医治就真的废了!”
“霍予安!”
可祠堂大门依旧紧锁。
半夜,外面终于传来脚步声,宋晚星踉跄着靠在门边,以为是霍予安要放她出去了。
可随后传来的声音却让她浑身冰凉。
“予安,你好棒啊。”
“难怪你要关她禁闭,原来是不想让她打扰我们。”
门外激烈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宋晚星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的手几乎没有知觉了。
小时候,她对人体穴位图过目不忘,握针更是比经验丰富的医生更稳。
爷爷很高兴,说宋家出了个好苗子,要把一身施针的本领都教给她。
可现在,她的手废了。
爷爷对她有那么多期望,可她搞砸了。
宋晚星突然后悔了。
后悔爱上霍予安。
后悔治好霍予安。
更后悔自己骨头太硬,没有低声下气地求饶,起码还能保住自己的一双手。
……
宋晚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突然被霍予安叫醒。
他身后的林听夏正哭着喊疼,脚踝处微微肿起。
霍予安说:“夏夏不小心扭了脚,她明天有演出,你替她施几针。”
宋晚星静静看着霍予安,突然笑了。
“霍予安,我治不了她,你另请高明吧。”
林听夏哭着质问:“宋晚星,你毁我名声,扇我巴掌,现在连施几针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都不愿意做吗?”
霍予安表情也不太好看。
“晚星,这是你欠夏夏的,赶紧取针来。”
宋晚星抬起自己的双手,这双曾经让霍予安重新站起来的手,如今以一种奇怪的弧度扭曲着。
“我的手废了,拿什么治她?”
可霍予安不会相信她。
见宋晚星不知悔改,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医者仁心,纵使你再不喜夏夏,也不该把宋家的祖训都抛之脑后。”
房间外响起此起彼伏的猫叫。
到了饭点,养在花园里的流浪猫都纷纷来找宋晚星。
霍予安淡漠地扫了一眼窗外:“全都抓起来。”
“每半个小时就扔一只猫进池塘里,直到你治好夏夏。”
宋晚星猛地抬头,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那是她的猫。
那十几只被她从街头巷尾一只只捡回来、亲手喂大、取名的流浪猫,会在她回家时扑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鸣。
宋晚星拼命摇头:“我真的治不了她!”
扑通一声,第一只猫落了水。
宋晚星几乎疯了一样扑向窗边。
可保安拦在门口,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小的一只猫,爪子拼命拍打水面,好不容易游回岸边,又一次被拎起来扔出去。
宋晚星的眼前瞬间模糊成一片,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团灼热的火炭。
“我真的帮不了她,她只是轻微扭伤,我不出手,你随便找一个医生来也能处理!”
“你要怎样罚我、恨我,我都认,可为什么要拿它们的生命来逼我?”
可霍予安对她的眼泪依旧无动于衷。
“你倒是很紧张这些畜生,怎么对夏夏就铁石心肠呢??”
“继续扔。”
宋晚星别无他法,一边哭一边试图用手拿针。
可双手早就不受自己的控制,针拿起又落下,一次次掉在腿面划出血痕。
每一声猫叫都在催促宋晚星有所行动,她只能用嘴含住针,小心翼翼地对准林听夏的穴位,刺了过去。
“嘶,好疼!”
林听夏突然抬脚踢向宋晚星,银针划破她的口腔,弥漫开一片血腥味。
她眼神里透着刻意的无辜:“只是本能反应,你行医多年,不会因为这种事怪我吧?”
宋晚星咽下嘴里的血,没有说话。
小猫的惨叫仍回响在耳边,她含着针上前、被踢开、上前、被踢开。
直到她满嘴鲜血,林听夏终于“不怕疼”,老老实实让宋晚星扎了针。
霍予安看见宋晚星这副狼狈可怜的模样,眼里闪过几分不忍。
“早这么听话,何必搭上那几只畜生的命?”
“好了,这件事就算过……”
他伸手去扶宋晚星,却被躲开。
宋晚星跌跌撞撞冲出去,不顾满嘴刺伤,努力把几只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猫从湖底捞起来。
湿漉漉的尸体在怀中冰凉一片,宋晚星再压抑不住心底的凄凉,放声大哭起来。

霍予安突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
他想去安慰宋晚星几句,却被林听夏拉住手。
她眼眶里蓄满了眼泪:“霍予安,你能不能多关注我一点?”
“三年时间已经没剩多少了,多陪陪我,好吗?”
霍予安只迟疑一瞬,便将林听夏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他吩咐保安,林听夏离开之前,不许宋晚星离开半步,免得又做什么伤害林听夏的事情。
宋晚星本来也不想再见他们,
可凌晨四点,宋晚星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
深夜的电话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宋晚星做好心理准备:“妈,怎么了?”
“你能不能现在就回南城?你爷爷不小心在浴室滑倒磕到了脑袋,吊着最后一口气,说你嫁人后一直没见过你,想见孙女最后一面。”
宋晚星还能听到电话那头年幼妹妹哭着喊爷爷的声音。
她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连忙说:“我马上赶回来!”
“开门,让我出去!”
宋晚星顾不上手伤,疯狂拍打祠堂门。
没人理她,她就拼命用身体撞。
撞出好几处淤青,才听到保安的冷漠的声音。
“夫人,霍总说了,不许您离开祠堂半步。”
“林小姐再过几天就走了,请您忍耐一下。”
“我不会去打扰他们,我只是回南城见亲人最后一面!”
可保安没再理她。
宋晚星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来到窗边,确认高度后,毫不犹豫翻窗跳了出去。
脚踝猛地一扭,宋晚星摔在荆棘丛里,划出满身血痕。
但她一刻也不敢耽误,她必须要见爷爷最后一面。
“夫人跑了!”
“快把夫人带回来!”
宋晚星刚要跑出庭院大门,就被保安拉住手臂架着往回走。
宋晚星用尽全力也挣不开体格强健的保安的束缚。
她哭着哀求:“我爷爷快不行了,我只想回去见他一面。”
“我保证不会去见霍予安,我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他眼前了,你们放我出去好不好?霍予安真要怪罪的话,我来承担。”
见宋晚星这副模样,保安也有些于心不忍。
但林听夏警告过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去打扰她和霍予安。
否则,他们就别想待在北城。
在霍家当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换不来的机会,他们自然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更何况,霍予安在这两个女人里更偏爱谁,早就一目了然了,林听夏的话他们不得不听。
“夫人,抱歉。”
“老板的意思,我们不敢违抗。”
宋晚星又被关进祠堂。
门窗都被封死,她已经无路可逃。
宋晚星不抱希望地拨通霍予安的电话。
霍予安有好几个号码,工作上的联络太多,常常顾不上她的电话。
有一次宋晚星生病,霍予安却错过她的电话,内疚了很久。
那天后他特意新办了一个,只存了宋晚星的号码,说有事打给这个号,他一定会接,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这么久过去了,这是宋晚星第一次打这个号。
霍予安,你一定要接。
宋晚星在心里默默祈祷,几秒后,电话被接通了!
“予安,我爷爷他……”
“宋晚星?”
电话里传出的是林听夏的声音。
“真是不长记性,明知道我跟予安在一块,居然还来找他。”
宋晚星没心情跟她说别的:“霍予安呢?”
“在洗澡呢,你也知道他平时压力大,所以在床上会格外凶狠些,一进房间就催我洗澡……”
“说什么呢?”
“宋晚星给你打电话了。”
霍予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接过电话。
“我爷爷不行了,求你让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霍予安听完,竟然笑了。
“你还嫌我对你失望不够多吗?”
“我昨天才根你父母通过视频,你爷爷看上去身体也好得很。”
“你就算想见我,也不该拿亲人的生死当幌子。”
“就算现在保安告诉我你死在祠堂里,我也一个字不会信。”
说完,他把手机扔开。
林听夏假惺惺劝他:“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不重要。”
三个字轻飘飘从霍予安嘴里吐出来,狠狠刺进宋晚星心里。
她疼得快不能呼吸了。
手机那头已经响起林听夏的阵阵娇声。
宋晚星哭着给母亲发语音:“妈,女儿不孝,回不去了。”
宋晚星是从来不信鬼神的。
但事到如今,她只能跪在祠堂里,一遍又一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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