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波真的慌了,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没事,不要怕。”
王国才吐出一口浊气,拍着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所有的事,你都没有参与,抓也抓不到你头上。”
“一定要把那些钱藏好,一旦我被抓了,你第一时间,以出国考察的名义逃出去,永远都不要回来,明白吗?”
“爸……”
王云波双腿一紧,差点就吓尿了。
长这么大,他第一看到王国才的眼神,那么黯淡无光,仿佛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一样。
难道……
他们父子真的要被夏风……
不可能!
夏风那条死鱼,那个被他随意拿捏的废物,怎么可能让他无所不能的老爸,陷入绝望呢?
“爸,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不然……你再去省里……”
“住口!”
王国才急忙捂住儿子的嘴,低声吼道:“祸从口出!”
“现在这个时候,没人能帮我们,事态走到今天这一步,一旦出事,所有人都会和我们切割的,不想死,就保密!”
“或许……公安局那边,还能帮我们撑一阵,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对……巡视组,你明天上午请个假,别去单位了。”
“从我让你藏钱的地方,拿二十万出来,装在后备箱里,等我电话!”
……
这边。
夏风扶着烂醉的钱国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找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一摇三晃的离开了造纸厂家属楼。
他的酒量,是天生的。
上高中那会,就已经偷偷喝过老爸的散装白酒,一斤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
前世,直到从监狱里出来,在捡垃圾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曾经的狱友,喝到酩酊大醉,他这才知道,自己是三斤的酒量。
今天这一瓶衡水老白干,对他来说只能是刚刚开始。
但也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喝到后来,夏风好像也被钱国兴感染了,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不知道钱国兴为什么哭,但夏风回忆起前世重重,内的愧疚和心酸,控制不住的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