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地毯上的一大滩血迹,还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周野,深深皱起了眉。
不过。
当他发现自己看上的女人躺在薄靳鹤怀里时。
赵津庭眯起了眼,质问道:“薄少,你这是要带我的女人去哪儿?”
薄靳鹤脚步刹住,眼底划过一丝骇人的戾气。
“你的女人?”
“赵津庭,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他妈再敢觊觎我的女人,就算你是我表哥,老子照样不会放过你!今天这笔帐我回头再跟你慢慢算!”
赵津庭蹙起了眉。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薄靳鹤什么时候谈了个女朋友。
何况就算要谈,凭他薄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身份,怎么会看上一个身份地位完全不对等的女孩?
薄靳鹤散发着寒意的黑眸一一扫过包厢里的人,放出一句狠话。
“把你的人都给我看好了,下次再让我碰上他们,老子直接送他们进监狱,这辈子都别再想出来了!”
话落,薄靳鹤带着宋霜枝离开了包厢。
他对守在外面的警察道:“把这家赌场给我查封了,所有涉事之人一个都别放过!”
薄靳鹤将她轻放在副驾驶座上后,车速狂飙到了一百八十码。
他联系了薄氏集团下的私人医院,车停在医院门口时,已经有医护人员推着救护床等候了。
薄靳鹤直接抱着她一路踏进医院。
因为玻璃碎片扎的位置太深,需要进行缝合的小手术。
薄靳鹤留在了手术室里。
他陪在她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却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轻颤:“乖宝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
宋霜枝愣住。
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哭。
第一次见他哭,是在三年前养母去世后,她企图割腕自杀时,那时他闯进浴室,看见满浴缸的血,眼里全是都是惶恐和后怕。
不知为何,宋霜枝那颗死寂的心仿佛在这一刻又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
须臾后。
她回握住了薄靳鹤的手,嗓音里透着一丝依赖:“嗯。”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
宋霜枝被推出手术室后,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薄靳鹤凝视着她熟睡的面容,俯身在她眉心亲了一口。
“你放心,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走到外面的露台,拨了个电话过去,冷声道:“一个小时之内,把那个男人给我找到带过来!”
等到宋霜枝醒来后,发现薄靳鹤还守在她身边。
薄靳鹤摸了摸她的脸:“饿了吗?我让家里的阿姨煮了粥过来,要不要起来吃点?”
宋霜枝一下午都没吃饭,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薄靳鹤将枕头垫在她腰后。
他坐在病床边,拿着汤匙舀了一勺鸡肉粥,吹凉了些才递到她唇边。
“不烫了。”
宋霜枝一口一口地咽下。
喂她吃完粥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薄靳鹤的手下办事效率很快,通过排查京市所有的赌场,顺利找到了宋霜枝养父的踪迹。
“薄少,人已经抓到了,我们暂时把他关在了市医院旁边的废弃工厂,就等您安排了。”
“看好他,我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后,薄靳鹤弯下腰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要出去处理一些事,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宋霜枝乖乖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