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芳眉头一皱，正要开骂，就看到顾欣欣坐在地上，满脸泪痕，眼睛都哭肿了，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欣欣，你这是怎么了？”

到嘴边的骂声立刻咽了下去，杨莲芳急忙上前去拉顾欣欣。

顾欣欣却没动，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毫无光彩。

“妈，林杰走了。”

杨莲芳怔了一下，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

“走了？去接远远了？不应该啊，这个点他应该接了远远回来了呀。”

“他带着远远一起走了，离开了这个家。”

顾欣欣嘶哑的声音传开，杨莲芳心脏猛地一颤，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离家出走？”

“开什么玩笑！就他，一个吃软饭的窝囊废，他有什么本事离家出走。”

杨莲芳不相信，但当她看到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又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之后，整个人也僵住了。

昨晚顾欣欣已经撕毁了一张离婚协议，如今林杰悄无声息走了，只留下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明显是心意已决。

这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料，也完全不符合她对林杰的认知。

难道林杰真的死心了，主动舍弃了这段婚姻？

“这，这……怎么会这样，林杰怎么敢跟你离婚的，他不就是跟你闹着玩，拿来威胁你的吗，怎么敢来真的呀。”

杨莲芳气急败坏，骂了林杰一顿，而顾欣欣从始至终都坐在地上，没有动静。

最后又把脸埋进膝盖，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哭。

杨莲芳看在眼里，一时哑口无言。

她一直以为顾欣欣对林杰已经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就算真的离婚，顾欣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