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三岁那年,被关在了杂物室两天两夜,自此以后就有了这毛病。”
游蔚眼波微闪。
江绮却冷笑了几声,“听起来很可怜吧!”
“可是她明明有储物室的钥匙,我亲眼看见她把钥匙扔了。”
游蔚定定的看着她。
“我爸把她从储物室带出来时,她奄奄一息,可怜极了,至此,我爸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侄女。”
“他甚至让怀孕的郝雯每天陪着她,所有的家长会,亲子活动他都不会缺席。”
“她失去了父母,但用苦肉计抢走了我的爸爸。”
她越说越愤恨,瞪大的眼睛红了一圈,小嘴里吐出的文字却格外笃定,“她就是天生恶种。”
她恶狠狠的话语似乎有回音似的,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游蔚的耳膜。
游蔚喉结滚动了几圈,几次张合薄唇才出声。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没关系。”
江绮眼睛半眯起,不可置信道,“你不是个有原则的人吗?要为了她把原则丢了?”
“那是你对我的误解。”
他才不是什么有原则的人,他只是时刻谨记着自己的来处和归路。
“所以你还是要站在她那边?”
游蔚冷漠的看着眼前人,身上穿着的外套散出阵阵独属于她的味道,紊乱了几下他的呼吸。
“江绮,尽管江老板资助了我,但不可改变的是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没资格去思考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更没资格去站队,你一开始就针对错人了。”
他语气很沉,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些话超出了江绮的理解范围。
他真是油盐不进。
江绮转身进了屋,房门被摔出一道重响。
回到房间的游蔚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的平静。
他坐在床边,江绮、江从民、甚至郝雯的脸都从脑海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