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着爬起,想去找他,可被匆匆赶来为我做手术的医护人员紧紧摁住。
「沈小姐,您,您就剩下一个肾了!这可怎么捐?」
「要不我们去告诉沈总吧,一个肾还捐会出人命的!」
「你疯啦?你忘了来之前纪小姐怎么和我们说的,不要自作主张!」
「可是,可是沈小姐是沈总的未婚妻啊,他不能拿自己老婆人命喂狗吧!」
听着耳畔的嘈杂,我努力睁开眼睛,是几个小护士或担忧或纠结的看着我。
如果我不死,他们也没法交差吧,或许会比我更惨,纪念的手段,我是知道的。
「不用,帮我做手术吧,其他的你们承担不了。」
我用尽最后力气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安抚着这些好心的护士。
纪念要的是我,不该牵扯别人了。
这次手术打了麻药,但当手术刀插入腰侧时,我还是落了一滴清泪。
沈淮之,我用命最后一次替你讨好了白月光。
我不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