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五脏六腑都在疼,我强忍着呕出一口鲜血,在广袤的雪地上红的刺目。
没来得及休息太久,车很快发动引擎,我被拴在车后强行拖行!
「不要!我好疼……求求你!我……」
我没有挣扎太久,路上的碎石划破我的皮肤,刺出星星点点的鲜血,肮脏的雪水渗进我或老或新的伤口,疼得我浑身发抖,头也开始刺痛高热,只记得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痛。
恍惚间,我好像又想起了和沈淮之的初遇。
七年前,父母车祸去世,我家破产,还欠了一大笔钱。
昔日阿谀讨好的亲戚们一夜间变了嘴脸,你推我我推你,把我当成个皮球般踢来踢去,甚至有人提议把我卖掉还债。
在我最狼狈时,是沈淮之从天而降,紧紧把我护到怀里「这么好的小姑娘,你们不养,我养。」
他没骗人,他替我还了所有债务,把我接回家,眉眼间还带着稚气的少年向我承诺「这一辈子,我都会对你负责。」
我觉得他是顶好顶好的人,帮我还钱还养我,最后还娶了我。
是什么时候起,那个红着脸说喜欢我的少年变了呢?
他还是会对爱人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只是被爱的人不是我,是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