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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阁?
明月想起那个面具肌肉男,上次说好的不再见面,他还是将那个玉扣给了自己。
这才过去了几日,他怎么又找自己。
玉扣拿回来,
“你去回话,就说我不得空去,往后也不必传话了。”她道。
“但是那个小二说,是为着护卫的事。”丁香又说道。
明月听完,眼眸一抬,细细思量,也觉得可行,便对折桂道,“把东西拿进来吧。”
与面具男私会的事,身边只有折桂知道,折柳一向负责府里与自己的产业上的事情,折桂跟着自己出门贴身服侍,丁香负责院内的下人的接洽,分工明确。
招选保镖的事,是让人去街上贴的告示,这才贴出去一天而已,面具男就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靠谱。
一早,她借着去公主府的借口出了门,而且今日一早要忙活穗儿的事,根本没有人有时间搭理自己,吕氏想到公主寿辰在即,直接就答应了。
她戴着白纱斗笠就来了云顶阁,掌柜的笑眯眯的递给她纸条,她直接拿过就展开来看。
京城第一酒楼江顶阁是面具男的产业,她第二回接触他就知道了,所以也没避讳掌柜的就看了纸条。
看了时间地点,江边岸口里,河边已然停靠了画舫,等着她上去。
京城最大的春楼不会也是他的产业吧?
这么想着,她就已经到了船舶靠岸处,那条画舫游船正正靠着,边上站的人,她认识,随后就走了过去。
“姑娘,我家主子就在里头,请随我来。”身边的副将上前恭敬请她。
她点点头,随后上了画舫。
她上了三楼, 折桂被留在了一楼。
先前的几次接触,俩人都只谈肉欲之欢,见面也是没有什么话说,一见面都是干柴烈火,相比对方的信息,明月更熟悉他的身体。
他呢,每次都是只带几个护卫,只是从江顶阁对他的态度猜出他是老板, 而这次,他更是直接展现财大气粗。
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这两座最赚钱的产业,地位怕不是普通富商了。
“来了,站着干嘛,过来坐。”燕鸿元只戴了半截面具,遮住了眼睛与鼻子,声音依旧是那么好听, 让人闻之骨头都酥软了。
这声音,若是在现代做声优,粉丝少说也得百万起。
很引人遐想,欲念横生。
她没有客气,又不是头回了,矫情什么,直接走上前,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能喝吗?”她看着眼前的茶问道。
他歪头一点,示意她随意。
来时口渴了,她拿起茶杯就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男人看着她拿着的是自己刚用过的茶杯,面具下的眉头一蹙,却没有说话,看着她直接喝完了茶水,他嘴角泛起一抹弧度。
他一向有洁癖,别说是茶杯被人用了,就是他的衣袖都不许人近身沾染一下,战场之上,鲜血除外。
他将她拉入怀中,就要行事,却被明月一把抵开,她挑眉一笑,“先说清楚护卫的事。”
“你想要几个?”他问。
“我怎么知道你给的人,功夫如何。”明月怀疑道。
“我的人,比市场那帮鱼龙混杂的要有用的多,你花钱请他们,等于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燕鸿元说着,轻抚她的长发,发间的香味,尤为醉人。
他为何独独对她身上的味道这么痴迷呢?
“你怎么知道我花钱请的人,没有你请的人靠得住呢,若是你哪天要卖了我,捏着我的把柄,对付我怎么办?”她撇嘴道。
这话惹笑了燕鸿元。
“你身上值得我惦念的,就是这副身子,其他的东西,我没有兴趣,就如同你对我也只是对我的身子感兴趣,不是吗?”他戏谑道。
话糙理不糙,但也太糙了。
话是这么个话,但也不是他帮自己的理由吧?
“所以你为什么帮我呢?”她好奇问。
“你我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不想在和离之前,被人知道你给周延戴了绿帽吧?”
如此一说,倒也合理了。
但,他这样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选自己呢。
管他呢,开心最重要。
这么想着,她顺势坐到他的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认真看着他的眼睛,继而打量他上下,试图窥探更多,但她确实想象不出这张面具之下的五官是什么样的。
“公子,你这么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条件?”
“自然是想,跟姑娘你能继续做一对野鸳鸯咯。”他轻笑。
“总要有个期限吧?”她问。
“你希望多久?”
“你成亲的时候,告诉我一声,这事便算了。”她笑道。
“你怎么确定我如今没有妻室?”他倒是好奇起来。
“因为……”说着,她凑近他耳边,低声吹气一般,“你头回的时候跟个愣小子一样。”
那会儿她都欲火焚身了,他竟找不着地方,要不是她主动,只怕他还得耽误时间。
男人听完,面具下的脸瞬间红温,直接蔓延到整个两边耳朵,她顿时笑了起来。
而仅仅一瞬后,她就被扣住了后脖子,被迫承受男人的报复,他肆意掠取,虽然有证明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欲念作祟。
俩人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也主动了起来。
俩人其实都是在学习的过程,只是俩人都比较有天赋罢了,越来越熟悉彼此,越来越想要的更多……
依旧是下午,直到夜色降临,俩人才罢休。
靠在他身上,她有些想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抬头那一瞬间,对上他刚好睁开的眼睛后,她的念头打消了。
那一闪而过的凌冽,让她心底生寒。
还是别看了,俩人都只是玩玩而已,没必要探索过多,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实在没必要自讨没趣,开心就行。
“你想要几个护卫?”他瞧见了她的眼中的慌张情绪,但他漠然选择忽略。
明月认真一想,随后道,“两个吧,要女的,善于隐藏,工钱我按市场价双倍给。”
“工钱就不用了,她们为我做事,不看钱。”
既然如此,她也不矫情了。
起身穿好衣裳后,带着人离去了。
燕鸿元只披了一件外袍,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开,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王爷,府里的人说,长公主又给您下请柬了。”
别人求都求不到的请柬,长公主连着给他下了五张,他若是不去,就真的太不给姐姐面子了呢。
《想骗我当炮灰?本小姐心机超多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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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就已经到了船舶靠岸处,那条画舫游船正正靠着,边上站的人,她认识,随后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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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随后上了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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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站着干嘛,过来坐。”燕鸿元只戴了半截面具,遮住了眼睛与鼻子,声音依旧是那么好听, 让人闻之骨头都酥软了。
这声音,若是在现代做声优,粉丝少说也得百万起。
很引人遐想,欲念横生。
她没有客气,又不是头回了,矫情什么,直接走上前,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能喝吗?”她看着眼前的茶问道。
他歪头一点,示意她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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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几个?”他问。
“我怎么知道你给的人,功夫如何。”明月怀疑道。
“我的人,比市场那帮鱼龙混杂的要有用的多,你花钱请他们,等于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燕鸿元说着,轻抚她的长发,发间的香味,尤为醉人。
他为何独独对她身上的味道这么痴迷呢?
“你怎么知道我花钱请的人,没有你请的人靠得住呢,若是你哪天要卖了我,捏着我的把柄,对付我怎么办?”她撇嘴道。
这话惹笑了燕鸿元。
“你身上值得我惦念的,就是这副身子,其他的东西,我没有兴趣,就如同你对我也只是对我的身子感兴趣,不是吗?”他戏谑道。
话糙理不糙,但也太糙了。
话是这么个话,但也不是他帮自己的理由吧?
“所以你为什么帮我呢?”她好奇问。
“你我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不想在和离之前,被人知道你给周延戴了绿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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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这样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选自己呢。
管他呢,开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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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这么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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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也不矫情了。
起身穿好衣裳后,带着人离去了。
燕鸿元只披了一件外袍,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开,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王爷,府里的人说,长公主又给您下请柬了。”
别人求都求不到的请柬,长公主连着给他下了五张,他若是不去,就真的太不给姐姐面子了呢。
周世昌身后还跟着春松,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
春松身后还跟着奴婢,方盘里还呈着一个烫金红帖子。
看样子是公主府让人送了请帖来,五日后的公主生辰宴。
周延看见周世昌走来,还呵斥打断自己,便满是怨气的下了台阶,走到周世昌面前,“父亲,楼明月实在过分,几次三番都让我下不来台,言语过分,还指使奴婢诅咒凝儿的孩子,方才还想打我。”
周世昌看着这个儿子,眼中透露着失望,道,“这桩婚事是我给你选的,明月只是怨你没有善待她,女人都是水做的,你若是柔情待之,她又怎么会满身是刺。”
“父亲,她是冥顽不灵。”周延满是嫌弃的看了眼明月。
“行了,诅咒的事,到此为止,人你也打了,孩子也没事,差不多就行了。”周世昌怒斥道。
现在公主府的人还在这儿,他还想让公主看在楼明月的份上,帮自己一把,重新回到工部侍郎的位置上。
安凝儿看着公公这么帮着明月,再看看周延已然是要妥协,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她知道此时不能闹,事情也不会因为自己闹腾而改变了,只能改变方式,在世子和侯爷面前彰显自己的大度。
“世子,侯爷说的对,我没事,一切以大局为重。”她面带苦涩的笑容,十分大度道。
周延闻言叹息,只好妥协的点头。
但明月眯着眼看着安凝儿在这泡茶,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真是不如人会拿捏男人。
但这茶,谁都别想喝。
“安姨娘,事情是如何,尚未可知,一直是你们在说我诅咒你的孩子,证人在哪?如何诅咒?叫人出来对质。”她道。
安凝儿闻言,心里顿时有些发慌,心虚的躲闪了一下眼神,赶紧埋进周延的怀中,低声道,“世子妃还请手下留情,我只想安稳生下孩子。”
“是我不让你生吗?孩子在你肚子里,如果诅咒就能管用,那我要是诅咒来犯我东夏国的贼人都横死,我岂不是立下大功了?”明月不依不饶。
“世子妃这是强词夺理了。”安凝儿咬牙道。
“我只是要求个清白,我可以发誓,我并未诅咒过你的孩子,若我真的诅咒过这个孩子,那我就不得好死,反之,污蔑我之人,死无全尸,你要不要也发个誓证明一下?”
安凝儿被逼问的哑口无言,无助的看着周延,连连摇头。
周延都不忍心了,抱住她,继而怒目而对明月,咬着后槽牙一般,“够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怎么就咄咄逼人了,我的婢女现在生死不知道,她一句话就定了罪,我只是要求个清白,是非对错,我就不能辩驳一番吗?”
“凝儿如今动了胎气是真,你还想如何?”周燕低声警告一般的语气,似乎暗示她不许再追究下去了。
搞笑,他算个der。
“侯爷,您觉得这事是不是该说清楚呢?”明月看向周世昌,转移压力。
春松一直不说话,也是看热闹,没想到这么好看,也期待的看着周世昌如何处理。
周世昌似乎以为春松在暗示什么,身躯一个激灵,继而板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看向安凝儿,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叫来你的人对质,把这事说清楚也好,不能冤枉好人。”
安凝儿听完,脚下一软,还好周延及时扶住。
而一边的素夏看着主子被这般逼迫,当即跪下,哭诉道,“奴婢没有撒谎,昨晚我们姨娘身子不适,我去海棠苑请世子来瞧瞧,被折柳赶了出来,还说晚了肚子出事之类的话。”
明月哪里放过这丫头,追问道,“把原话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折柳是如何说的。”
“这……这……”素夏结结巴巴。
“怎么?编不出来?”
“她就是诅咒了我们姨娘的肚子。”
“奴婢没有!!”门口是折柳扯着嗓子说话,身边是丁香和折桂搀扶她,她挣扎着上前,身上的血迹都没有清,衣服也没有换。
春松看着都震惊了,道,“这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
明月急忙上前扶着折柳,又生气又心疼,道,“不是让你们带下去处理伤吗?来这里干什么!”
“奴婢如果不来,是非黑白就都让素夏一个人说了,我不能让姑娘受冤屈啊。”折柳悲愤喊道。
说着,折柳执意上前,道,“昨晚素夏来找世子,我与她说了世子不在,让她别搅和我们世子妃的心情,她便讽刺我们世子妃的身份没有人承认,我说我们姑娘是八抬大轿进门的正经世子妃,她不依不饶非要找世子,可是世子确实不在,叫她回去给自家主子找大夫看诊,免得肚子真的出事,总共就是这些话,奴婢没有诅咒安姨娘的肚子啊。”
折柳说着,有些缓不上气来一般,就晕厥了过去。
“折柳!”明月激动抱住她,赶紧让人将她扶住,抬了下去。
在场的几人,神色各异,周延更是复杂的看着安凝儿,而周世昌十分愤怒,春松皱着眉,同情的看着折柳的伤。
安凝儿极为心虚,更是不敢抬头。
周世昌也不等明月开口求公道了,直接吩咐道,“素夏搬弄口舌,搅弄是非,挑拨主子矛盾,杖责三十,发卖出去。”
安凝儿听完后,神色骤变,从周延的怀中出来,立即道,“父亲,素夏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您不能将她发卖,她是我的奴婢。”
这句话等于是挑衅家主威严,周世昌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冷道,“既然我做不得您的主,我就做我儿子的主,延儿,等她生下孩子,送出侯府,不许孩子与她见面。”
安凝儿听完,一个激动,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昏了过去,周延急忙抱住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凝儿,凝儿你别有事啊!”
春松看热闹也看够了,想着回去和公主好好说道,将帖子送到了明月手上,笑道,“世子妃,这是公主命我送来的请帖,还请世子妃等公主生辰那日,您要提前一个时辰到呢。”
周世昌顺道接话,“我送春大人出去。”
跟在公主身边伺候的,都是女官,称呼一声大人是没错的。
明月看着地上抱着爱人不撒手呼唤的周延,再看看那边狗腿的周侯爷,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奇葩,都是奇葩。
明月闻言哼笑一声,讥讽瞧了他一眼。
暗道,狗东西。
燕鸿元瞥见她眼底的讽刺,顿时无奈,只好解释道,“这里人多眼杂,我有事与你说,这里不方便。”
“去阁楼说吧。”明月淡淡道。
燕鸿元看她坚持,便也没有坚持,点点头,跟着她上了阁楼。
“你有什么事,现在说吧。”她道。
燕鸿元盯着她,瞧着她一副不耐烦的态度,心里滋味莫名,他来这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在路上碰见,想跟她说说话而已。
先前她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俩人也算极为契合的,如今掺杂了其他的东西,俩人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她就抗拒自己了。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皱眉问。
“比起之前,我觉得你现在与我陌生了许多。”他道。
这话惹笑了明月,侧眸看着他,他今日没有戴面具,穿着这一身玄色圆领长袍, 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缚在玉冠上,浓眉大眼,剑眉星目,鼻翼高挺,薄唇性感的张合,这样一张脸,真的放在床上, 她真的很喜欢。
但如果他是小倌儿的话就更好了,她花钱就能买笑的玩意儿,玩腻了就不要了,花钱了事。
但他偏偏是皇上都忌惮的人物,人人都避之不及,谁跟他牵扯过多,都会被皇帝找借口处理了。
如果她知道她招惹上这么一个瘟神,她绝对不会放纵自己。
但碍于他的身份,她也不敢实话说话。
只好端正身子,矮了矮身子,故作柔弱,叹息一声道,“我与大人的身份犹如云间月和地上泥,自古商人位卑,就是没落的侯府都能践踏我的自尊,得知王爷的身份,我自然不敢再肖想了。”
燕鸿元听完,心底冷笑着看着她表演,只不过试探一句,她就顺着演了。
让她传信之事,想必不会有问题。
他上前一步,将她拉了过来,明月吓了一跳,却不敢反抗,只好落入他怀中,背靠着他的胸膛。
燕鸿元侧脸贴着她的脸颊,他语气温柔缱绻,道,“我不在乎身份,只要我喜欢,什么身份都不能阻碍我对你的喜欢。”
如此亲密的接触,也不是第一次,但他这么缱绻姿态,还是真是头回,她不由得好奇,他来真的?
而后疑惑的看着他,好奇道,“王爷这话是等我和离后,你娶我吗?”
“只要你替本王好好做事,本王事成后,定会许你名分。”他认真道。
明月瞬间明白了,美男计。
“明月配不上殿下。”她道。
“你何必妄自菲薄,本王觉得你配得上,只要你肯,一切都会有的。”他认真道。
明月抿唇笑着,缓缓撇开他的手,从他怀中出来,“我尽力。”
“这就对了嘛,你果真识趣儿。”燕鸿元满意的笑了。
“王爷说完了吗?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否则侯府发觉我出来了,少不得又是麻烦。”明月笑道。
“好,明日入宫的时候,我也会去,我会在宴上替你遮掩,会有人为你引路,我也会护着你的。”燕鸿元继续温柔道。
明月继续笑着点头,应了声好就走了。
出来之前,她让折桂去马车里拿了衣裳来,她换了衣裳才重新走出来。
刚才在大堂的时候,经过的人都看见了自己和燕鸿元说话,虽然自己遮掩得严实,她还是担心会有人去查自己, 换一身衣服保险一些。
上了马车后,她才大大松了口气。
折桂不解,忙问道,“小姐,你怎么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害怕什么?”
事情闹得厉害,后院里越来越多人围观,原本守着自己差事的那些下人,听到热闹,都来了这边,弄得越来越多人。
这自然是明月让人干的,多热闹啊。
蔷薇阁那边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安凝儿急匆匆的要赶来。
此时,穗儿哭哭啼啼的,十分委屈,看着世子,希望世子说句话。
可是周延没有说话,一直捂着脸,唉声叹气。
他对穗儿哪里有真感情,其实寂寞了,没地方发泄,穗儿的主动,他又把持不住,现在他觉得脸都没有了。
吕氏恨铁不成钢,看着越来越多下人来,吕氏眼神示意陈婆子一眼,陈婆子立即领会,随后去将那些下人都喝退了。
眼下不适合说这事,只能带到牡丹院,再好好问问。
明月见状,随即上前扶起穗儿,说道,“穗儿姐姐,你是婆母身边最得力的人,这事必然不会委屈你的,我觉得,世子这么喜欢你,会给你名分的。”
明月这话,无疑是代表了自己的意思,她同意纳妾,抬位份。
这母子俩闻言大惊,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穗儿就是个十分机灵的人,立即跪下,感激道,“奴婢多谢这世子妃成全,奴婢一定会谨记本分,伺候好的世子。”
“我相信你。”明月将她扶起,很是真心。
周延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又说不出来了,倒是吕氏,俩呢难看到了极致,对明月也是十分不满她的擅自主张。
轮得到她做决定了吗?
奈何人太多,府中下人都是看着的,穗儿作为自己的家生奴婢,效忠多年,如今与自己儿子有了首尾,即使行为不当,但也该应了他们的。
只是,儿子睡了自己身边的奴婢,说出去丢人。
“全都闭嘴,去牡丹院再说。”吕氏怒道。
随后,他们也被带了出去,而出来正好碰见出来的安氏,安氏看见周延真的和穗儿被捉到了奸情,愣在当场。
“周延!我为你怀着孩子,你却这么欺负我!”安凝儿气的跺脚,就要上前打人。
穗儿见状,挡在了周延跟前,承受了安凝儿的殴打,原本周延是有愧疚的,可是看见穗儿如此护他,安凝儿这般不依不饶的, 还要上前扭打,周延哪里还能再忍,立即扣住她的手腕。
“行了,男人三妻四妾又怎么了?你如今都不让我碰,我难道还要为你守着身子吗?”周延怒道。
安凝儿闻言愣住,惊讶于他说出这番话。
她一向觉得自己与他是真夫妻,她家门第也不算低,她兄长是跟齐王立下功劳获封从四品副将。
原本侯府出事的时候,他要和离,兄长就不极为生气,将她接回家,重新嫁人,可是她以为俩人有真情,拒绝了兄长,让兄长对她失望,加之,他承诺了自己,一生一世爱重自己,绝不辜负,将来,等他袭爵,她就还是正头的侯夫人。
如今他竟说出这番话来,让安凝儿心寒。
“周延,你从前说的待我好,难道都是假的嘛?”安凝儿哭了,委屈的落泪。
“我自然是待你是真的,但你如今怀孕了,我总该有个地方发泄。”
“我不许,这事我不答应。”安凝儿更是崩溃就开始撒泼了。
“你有什么不答应的,我正经的世子妃都答应了,你别胡闹了,回去再与你解释。”周延不耐烦道。
安凝儿还想闹,吕氏看情况随即呵斥道,“行了,安姨娘,你先回去歇着,剩下的,自有我处理。”吕氏搬出婆母的威严冷声吩咐道。
吕氏等周延都把话说明白了,才出来压制安氏,心里多半也是接受了让穗儿成为姨娘的事了。
明月看着安氏那失落伤心的样子,心里一阵唏嘘。
为了这么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东西伤心,真是不值得。
此事,牡丹院的下人来禀告,道,“夫人,林正财夫妻来了。”
正是穗儿的爹娘。
吕氏皱着眉,看向穗儿,眉头轻蹙,面有不喜,冷着一张脸,却没说什么,转身就走,身后的人也带着穗儿等人就往牡丹院去了。
明月自然也跟着进去的, 但到了牡丹院门口,还是被陈婆子拦住了。
这事,就没打算让她参与。
明月知道穗儿抬为姨娘的事没跑了,但也装装样子,表示自己这事也要过问。
哪知吕氏走了出来,盯着她,道,“你刚才既然说了愿意给她名分,这事就不用你过问了,你的问题,晚些我再跟你算账。”
吕氏这一番算账的话,让明月轻轻挑眉,却仍旧泰然自若,“好,儿媳就先回去歇息了。”
吕氏一辈子在大宅里混迹,哪里看不出明月那点招数,那幅画,已经摘下来了,是假货,还能看到儿子和自己房里的丫鬟混在一起。
吕氏刚才就知道了自己被耍了,此行的目的就是冲着他俩去的,偏偏吕氏无可奈何,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只能让问题最小化。
但现在不是跟她算账的时候。
走回正厅,吕氏看着跪在地上的穗儿,心里恼的很,再看看周延,心里更烦躁了。
林氏夫妻只能求情,穗儿也跟着哭真心,周延一言不发。
中午的时候,消息就传了出来,将穗儿抬为通房,怀孕才能抬为姨娘。
折桂将消息带回来的时候,明月正在研究新样式的步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月啧啧两声, “夫人也是够狠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身子都破了,就给个通房。”
“夫人还派人送了好几个盒子的东西去了蔷薇阁,世子去了她跟前认错,瞧着是为着她的肚子去的吧。”折桂冷哼道。
“自然是为着她的肚子去的,否则,一个随时都能休掉的正经嫡妻,成了妾就更不值得在意,这孩子,可不就是他们最在意的吗?”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做的?”折桂好奇问道。
“不着急,这个穗儿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 为了抬位份,必然会尽快怀孕的,这样一来,她们就有的折腾了。”
“让她们狗咬狗。”折桂气呼呼道。
此时,丁香进来,“小姐,云顶阁的小二来送东西了。”
吕氏忽然倒下的时候,惹得府中惊动了起来。
周侯爷这会儿不在府里,去了外边找关系应酬,吕氏忽然倒下,人员也慌乱了起来。
明月只能安排人先将吕氏送入内室,然后派人去请了大夫,大夫来了之后,周延此时也慌慌张张的来了,身后还跟着穗儿,安氏也跟着来了。
明月候在外头,周延进来就看着内室有人看着,陈婆子去请世子的时候,已经将事情添油加醋的就说了。
所以一进来,周延就上前抓着明月的手脚步飞快的强硬扯出了出来。
明月挣扎推开,不悦皱眉,道,“说话就说话,再对我动手脚,我对你不客气。”
“你还敢对我不客气?楼明月,你从前性子野蛮,针对我也就罢了,是我对不住你,但你这般对待我母亲,信不信我能处置你。”周延怒吼。
“我与婆母只是闲聊,从没有不恭敬,眼下大夫还没有出来,事情因果也未可知,你就要定我的罪,你就这么急着想侵吞我的钱财吗?”楼明月冷笑道。
“你胡说,我何时说要侵吞你的钱财。”周延听完这话,顿时心虚,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回击。
“是与不是,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别想什么罪名栽赃我头上。”
“我告诉你,母亲若是有任何闪失,我与你不罢休。”周延警告道。
楼明月翻了个白眼,不愿多说。
大夫此时走了出来,周延急忙上前询问,“大夫,我母亲如何了?为何会晕倒?”
“夫人是操劳过度,身子亏损,加上连日心情郁结,忧思伤心,身子外强中干,气血消耗过多,这才昏倒的。”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楼明月此时站出来,问道,“如何调理?”
“好好休养,不得劳心劳力,稍加补养,让她心情愉快,养上个几个月,自然也就好了。”
说着,拿出一个药方,道,“按这个方子抓药,用参片入药,服用一个月,自然就没事了。”
周延上前接过,随即丢给明月,“人是你气坏的,你负责给母亲调理。”
楼明月皱眉看着周延,并未接过药方。
“看什么?去抓药啊。”周延催促。
“你母亲为何病了,你心里没数啊,昨日的时候,她为了你两个美妾的事就已经请了一回大夫了吧?且不说这些,就是你府中的窟窿,哪样不耗费心力,现在赖我了,周延,要点脸吧,我都替你丢人。”
楼明月翻着白眼,将药方塞回他怀中,并不打算管这事,活不起就别活了。
周延被这么一骂,心里更不满了,就要动手,抓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再次警告道,“事儿是惹出来的,别想逃脱责任。”
“你有功夫在这儿给我说教,你不如趁早去抓药,耽误病情,你还得担个不孝的罪名。”明月冷哼道。
看她油盐不进,周延更急了,“这药方上的药,哪样不是要钱的,你浑身铜臭味,这点钱对你来说就是抬手的事,非要这时候跟我争论这些吗?”
这话听着就更让人不舒服了。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求人办事就有求人办事的态度,我浑身铜臭味,你别求我啊,但你若说恳求我借钱给你,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明月撇撇嘴道。
救救急,也不是不行,免得将来传出闲话,对自己不利,反正药钱也不过几十两而已。
周延闻言顿时叹息,拳头捏了又捏,心里天人交战,又放不下脸面,考虑很久,最后刚做好心理建设,外头忽然冲进来一个女子,将周延给拉开。
“楼明月,让你出钱是给你机会表现,你竟然敢威胁我哥哥,我母亲是被你气病的,不敬长辈,哥,休了她。”
是周蕊回来了。
因为周侯爷犯错,差点被夺爵的事,周蕊原本定好的亲事,被对方退了亲,周蕊几次寻死,即使后来周家的事揭过去了,她也没法面对这件事,家里送她回乡下住住,散散心,这一住,就是两个月。
也就是敬茶那日见过一次,周蕊当日就离家了。
得知母亲生病,赶着就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哥哥被这个女人刁难,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明月看着眼前的周蕊,下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啧啧两声,道,“既然如此,我等你的休书。”
说完就走了。
周延听完有些着急,撇开周蕊的手就要去追人,被周蕊给抓了回来,怒骂道,“你还有没有骨气啊!为了这么点钱你去求她,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跟她说两句好话就行了,她方才都答应了,你横插一杠干什么。” 周延无奈道。
“不就是药方吗?让人去抓药就是了。”周蕊恨铁不成钢,直接让下人拿着钱去抓了药来。
周延看着妹妹这般大气的挥手,这才神色舒缓下来,道,“有钱你也不早点说。”
“不过是十几两一副药,你何至于此,咱们家还不至于拿不出这点钱。”周蕊白了他一眼。
周延闻言咂咂嘴,什么也没有说,进了内屋去看吕氏。
吕氏刚才也醒了,听着她们都争论,也没开口,面色愁容,眉头一点也没舒展开。
“母亲,你醒了便好,你这一出事,吓死儿子了。”周延看着吕氏醒来,心中欢喜,也安定许多。
有母亲撑着这个家,他就不怕了。
吕氏无奈的闭眼,身子十分无力,也不想说话。
“母亲,楼明月太过分了,她把你气成这个样子,她拍拍屁股就走了,你要把她关祠堂去,免得她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周蕊语气不满道。
吕氏闻言,这才缓缓坐起,看看周延,又看看周蕊,想想一堆烂账,周延还这么不懂事,周蕊更是刁蛮,亲事也被退了,再选亲事,更难了。
她甚至想为周蕊保留一些产业做嫁妆都怕是不成。
所以她刚才听到周延向楼明月妥协的时候,她都没有阻止。
“蕊儿,你出去,我和你哥哥有话说。”吕氏有气无力道。
周蕊闻言皱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吕氏冷声下令。
她这个性子,指定坏事,留下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