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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他极为防备,任何与自己相关的人和事,皇帝都派了人监视,他回京至今数月,处处掣肘,暂时还不能渗透入后宫,勉强安排进去的几个人,他还不想动用,只能找一个人脉干净的人替自己传话。
但楼明月这个人性子要强,吃软不吃硬,原本能好好沟通的,现在却搞成这样。
女护卫没有说话,站在一边,任由燕鸿元眼神凌厉的剐她上下,心里却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这女人行为不检点,有夫之妇还跟王爷不清不楚的,王爷那样英明神武的人,竟然被她玷污,她不配。
说话间,明月转醒,燕鸿元当即眼神暗示这些人都离开,而后自己上前,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吧,我的人不懂事,没伤着你吧?”燕鸿元十分关心的语气,态度都比之前更暧昧了几分。
刚醒来的明月还有些茫然,但看到眼前戴面具的人后,立即就意识回笼了,一把将他推开,怒道,“我不管是什么人,但你这样强迫我来这里,你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的人我用不起,请你现在放我离开。”
“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事相求,她们没理解我的意思。”燕鸿元看她生气,只好解释道。
“有事相求?我什么人你也知道,我能有什么能力需要你求我办的。”明月警惕起来,皱眉看着他。
“惠安长公主要带你入宫赴宴,没错吧?”他问,是一点儿也不打算做个感情铺垫了。
“先前你送的人来我这里,看样子真不是为了保护我,只是为了给你探听消息而已,你究竟是谁?”
明月现在意识到自己好像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物,她这人的追求很简单,就是好好活着,挣钱,也不枉费自己两世为人,总要留下点什么值得人回念的。
但她不想牵扯进什么要命的事情里。
“我是谁,你往后都会知道,但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不可能。”明月直接拒绝,说完就想走,但看到折桂还在昏睡中,眼前的人没有让开的打算,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很令人不适。
强者的威压,他不是在请求,是在命令。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明月这下慌了。
她就是贪图美色了一点,不会是招惹了什么黑帮分子吧?
燕鸿元定定的看着她,心里再三思量,最后还是决定,以真面目与她相见。
他抬手就要揭开面具,女护卫见状急了,忙提醒道,“主子,不可啊。”
燕鸿元顿住动作,也是犹豫了一下。
明月看向身边那个打了自己的女护卫,再看看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顿时心生不安,她如果看清他的真容,往后想摆脱他估计就难了。
“我有诚意与你合作,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燕鸿元问。
明月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摁住他的动作,道,“我没有说要跟你合作,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还请大人留我一条生路。”
她的反应,让他有些失望。
“你我已然坦诚相见多回,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的真实面目?”
“一点儿也不想,大人还请继续保持神秘,哈哈哈。”她尴尬的笑着,起身给他将面具重新系上,确定稳当后,她才重新坐好。
燕鸿元眼底的失望,并非作假。
“你怕我?”他问。
“我只是惜命,不想卷入是非,大人,之前的事,是我冒犯,我实在是人微言轻,无能弱小,帮不上大人什么忙,请大人别难为我。”她急声柔和说道。
《想吃绝户?主母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全文》精彩片段
皇帝对他极为防备,任何与自己相关的人和事,皇帝都派了人监视,他回京至今数月,处处掣肘,暂时还不能渗透入后宫,勉强安排进去的几个人,他还不想动用,只能找一个人脉干净的人替自己传话。
但楼明月这个人性子要强,吃软不吃硬,原本能好好沟通的,现在却搞成这样。
女护卫没有说话,站在一边,任由燕鸿元眼神凌厉的剐她上下,心里却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这女人行为不检点,有夫之妇还跟王爷不清不楚的,王爷那样英明神武的人,竟然被她玷污,她不配。
说话间,明月转醒,燕鸿元当即眼神暗示这些人都离开,而后自己上前,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吧,我的人不懂事,没伤着你吧?”燕鸿元十分关心的语气,态度都比之前更暧昧了几分。
刚醒来的明月还有些茫然,但看到眼前戴面具的人后,立即就意识回笼了,一把将他推开,怒道,“我不管是什么人,但你这样强迫我来这里,你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的人我用不起,请你现在放我离开。”
“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事相求,她们没理解我的意思。”燕鸿元看她生气,只好解释道。
“有事相求?我什么人你也知道,我能有什么能力需要你求我办的。”明月警惕起来,皱眉看着他。
“惠安长公主要带你入宫赴宴,没错吧?”他问,是一点儿也不打算做个感情铺垫了。
“先前你送的人来我这里,看样子真不是为了保护我,只是为了给你探听消息而已,你究竟是谁?”
明月现在意识到自己好像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物,她这人的追求很简单,就是好好活着,挣钱,也不枉费自己两世为人,总要留下点什么值得人回念的。
但她不想牵扯进什么要命的事情里。
“我是谁,你往后都会知道,但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不可能。”明月直接拒绝,说完就想走,但看到折桂还在昏睡中,眼前的人没有让开的打算,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很令人不适。
强者的威压,他不是在请求,是在命令。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明月这下慌了。
她就是贪图美色了一点,不会是招惹了什么黑帮分子吧?
燕鸿元定定的看着她,心里再三思量,最后还是决定,以真面目与她相见。
他抬手就要揭开面具,女护卫见状急了,忙提醒道,“主子,不可啊。”
燕鸿元顿住动作,也是犹豫了一下。
明月看向身边那个打了自己的女护卫,再看看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顿时心生不安,她如果看清他的真容,往后想摆脱他估计就难了。
“我有诚意与你合作,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燕鸿元问。
明月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摁住他的动作,道,“我没有说要跟你合作,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还请大人留我一条生路。”
她的反应,让他有些失望。
“你我已然坦诚相见多回,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的真实面目?”
“一点儿也不想,大人还请继续保持神秘,哈哈哈。”她尴尬的笑着,起身给他将面具重新系上,确定稳当后,她才重新坐好。
燕鸿元眼底的失望,并非作假。
“你怕我?”他问。
“我只是惜命,不想卷入是非,大人,之前的事,是我冒犯,我实在是人微言轻,无能弱小,帮不上大人什么忙,请大人别难为我。”她急声柔和说道。
公主闻言一笑,举杯道,“笑纳了。”
俩人喝完,燕鸿元又夸了一句,“公主今日的妆容当真瞧着如同十多年前那般的年轻。”
“不过是取巧,倒是你,随了太妃的美貌,生得好看,无需点缀。”公主虽然笑着,但眼底却没有笑意。
这话,也让燕鸿元笑容直接收了起来。
“公主若是得空,替弟弟去看看我母妃,我们母子十多年未见,她变化如何,我真想知道。”他叹息道。
“太妃身子十分康健,前些日子我还送了只狗给太妃解闷呢。”
“如此便好,免得我心中惦记,寝食难安。”他后几个字,着重道。
“太妃自然是希望你没事,如此,便也各自安好,她也能继续在宫中颐养天年,不叫你担忧。”公主说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叮嘱道。
燕鸿元眉色半挑,也只是笑笑,“公主说的是。”
“到底是生分了,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叫姐姐了。”
燕鸿元听着,笑而不语。
“那行,你自便,我还要招待其他人,若有空,常来姐姐家里,也好叙叙旧。”公主苦笑一声,也没纠结,说着,拍拍他的肩膀,轻松随意的说着,便走了。
公主一走,燕鸿元的脸色就冷凝下来,眼神也凌厉了许多。
皇上这是让公主来警告自己不许轻举妄动,否则他母妃就危险了。
若非是因为母妃,这天下都该易主了。
这场聚会,人人都故作熟络的互相攀谈,燕鸿元坐在那,看着在场的每一个,目光最终定在人群中的明月身上。
公主亲自带着她与众人熟悉, 看样子这丫头挺懂讨好惠安的。
礼物也送了,贺词也说了,酒也喝了,燕鸿元对这样孤立的场合也不想应酬,便也没有去告辞,起身就离开了。
原本因为燕鸿元在场有些拘谨的众人,此时才开始自在了起来。
毕竟,他这样敏感的身份,谁敢和他说话呢,被多看一眼,都生怕被当今圣上怀疑是不是和他有勾结。
他走了,大家才松口气。
傍晚的时候,明月才离开,打道回府。
马车上,明月只觉得累得慌,只想睡会儿。
“小姐,我瞧着公主挺喜欢你的,宴上那些达官贵眷都找您定了日程去上妆,往后,咱们定然更多机会去见识这样的场面了。”折桂由衷笑道。
明月听完却叹息一声,道,“她们只当我是个奴婢而已,我只是敷衍她们,如今,我搭着公主这条船,又怎么可能去给那些人上妆,人人都能找我上妆,别人瞧不上我不说,公主也会不高兴。”
“那公主今日将你介绍给那些人,不就是让您结交她们吗?”折桂好奇。
“若是结交,就不会让我去上妆了,我只能给公主做,其他人,不行,否则我就廉价了,若是她们要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要钱才会帮忙的,难求的东西才值钱,知道吗?”
折桂闻言点点头,“懂了,她们若是来,奴婢就拒了。”
“倒也不是如此,我会教你,你去做。”
“怕是不妥……”折桂哭笑不得。
今日来的人物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眷,折桂自认不配去伺候她们。
“只管这么做,不愿意也无妨,珠宝铺子的门面过段时间去看看,有公主这个名声在,自然有生意做。”她笑道。
已然是累极了,眯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侯府。
今日管家倒是懂事了,见着她回来,上前笑盈盈的恭迎她,目送她走了之后,脸色就变了,低声呸了一声。
明月先是去看了折柳,伤口已经好太多,也能走动了,只是还需要趴着睡觉。
折柳这一日都在屋里,不得知外边的情况。
丁香也是个得力的,府里的事,都打听得差不多了。
昨儿抬为通房后的穗儿,安氏极为不满,为着这事,安氏跟周延闹,周延安抚不了,安氏还在屋里砸东西,惊动了夫人,夫人只能去调停。
最后,周延还是去穗儿的屋里,这会儿也在那边呢。
之前说安氏为平妻的事,为着明月的拒绝一直没有提上日程,加上周侯爷处置安氏一事,这事也搁置了,如今看样子更是不可能了。
这俩人,且有的闹呢,她倒是能清净了。
不过,她才刚回屋里没多久,陈婆子就来了。
明月有些烦躁,屁股都没坐热呢,人就又来了,吕氏真的时时刻刻都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无奈,她只能起身前往。
牡丹院里,吕氏头上戴着抹额,脸色很不好,唇色微微泛白,脸色竟有些发青,憔悴的很。
看样子安氏和穗儿闹腾的事,让她很头疼。
“婆母,您这是怎么了?”
听到明月的声音,原本坐着缓缓闭目养神的吕氏立即坐直了身子,睁开眼,脸色不善的看着楼明月。
“今日你去赴宴,没给侯府丢人吧?”吕氏严肃问道。
“婆母这是什么话,长公主十分喜欢我,也在生辰宴上结识不少达官贵眷,都说侯府有福气,娶了我这么好的儿媳呢。”明月笑不达眼底。
“如此最好,你也别忘了你是侯府的人,往后这些关系,都要为侯府谋划,延儿若是能有前途,不也是你沾光吗?”
明月闻言皱眉,叫她来是说这些的话,可真是浪费时间。
要不是时机还没到,她都想找公主开口帮自己和离了。
看她不说话,吕氏不高兴,但也没有揪着不放,重新调整坐姿,清了清嗓子,道,“那日你说的让我拿字画去卖的事,我找人看了,画是赝品。”
明月闻言故作震惊,道,“岂会如此,那可是我父亲花了重金买来的,婆母是不是被人骗了?”
“我看你是拿了赝品来糊弄我吧?”吕氏看穿她的演戏,冷哼道。
“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真心想帮婆母,如今,却造成这样的乌龙,可真是……”她叹息一声,面上十分懊恼。。
“行了!你有心帮忙我也不怪你,既然东西是假的,那就别计较了,你既然有这份心,就拿三万两出来救救急,权当是侯府借你的,往后再还。”吕氏先是呵斥,再是徐徐开口道。
明月听完,当即站起,声音不高不低,道,“怕是不成,公主看重我的本事,让我在城中正街买下一间铺子,钱已经给了公主,请她代劳,这钱我不能借给您了。”
吕氏听完,先是愣住,正想发难,可是想到明月话语间提及公主,吕氏只能生生憋回去,站起来指着她,想说话,你了一声,却没有说下去。
大约是累的,此时气急攻心,话到了喉咙发不出去,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明月抬手轻抚自己的脸蛋,她气色真的很差吗?
她特意补妆遮住自己的困倦,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你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要困在这侯府,当真是可惜。”长公主继续道。
明月愣了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有意帮自己和离?
“不瞒公主,我自从嫁入侯府,日子也真的过得不好。”
公主闻之一笑,道,“周家与楼家都是获利的,就看你如何把日子过好,这桩婚事,当初不也是你上赶着要的吗?侯府不善待你,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你啊,太冲动了。”
明月一愣,“我冲动了?”
“既然是你求的婚事,那你也该从夫君上攻克,而不是把关系闹大,侯府走水一事,你闹到大街上,就是让你夫君没了脸面,可不是冲动嘛。”
明月闻言苦笑, 原来公主不是想帮她和离,是点拨自己要如何融入侯府。
“公主误会了,我并非要与周延举案齐眉,共度一生,我自知无法融入侯府,便不再奢望,苦于周延不肯与我和离罢了。”她叹息道。
公主闻言一惊,“你舍得?”
“或许世人眼中觉得我楼家高攀,但实则是侯府欺人太甚,周延欺骗在先,又不肯善待我,我也是父母掌中之宝,自然不肯委屈一生,若能解脱,我必不会犹豫。”明月坚定道。
长公主听完,赞赏的看着她,点点头,道,“我很欣赏你的心性, 如同当年的我。”
“谢公主谬赞。”明月笑道。
但公主此时却不说话了。
气氛就这么僵住,明月也十分识趣儿,没有继续深入。
公主不想介入这件事,明月执意要她帮自己的话,大概情分就到此了。
说白了,公主只想使唤自己,不想牵扯过多,这么多年她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也不单单是因为她是皇上的胞妹。
是因为她事事都将自己摘干净,绝不会轻易进入旋涡,她只会替皇上做事,其他任何影响自己的事,她是半点都不会沾染。
明月也明白了过来,自然也不会继续自讨没趣。
明月很懂事,随即道,“公主今日这身打扮,必然叫人眼前一亮,不输生辰那日的风采。”
长公主闻言笑了, “我就很喜欢你这么懂事,会说话。”
车内的气氛又变得轻松,开始聊起了其他。
宫门停了许多马车,都是来赴宴的贵女。
抵达栖凤宫,殿门前已然设了席面,请来宫中位份高的几个嫔妃,皇后身边的位置,就是长公主的位置了。
一番寒暄说话后,公主就落座了。
公主自然是没有介绍明月的,但还是让人给明月端了小椅子坐在公主后边。
长公主与皇后还有几位嫔妃都有说有笑的聊着这些贵女出身,容貌,擅长什么,都会什么。
而皇后身边坐着的俊俏男子,大约十七八岁,眼中有些不耐烦, 他大约是今日的主角。
太子燕朝翎到了年纪,却一直没有选妃,皇后这才打算在京中贵女中选人赐婚。
说是选妃,其实是叫一些陪衬来衬托辅国大将军之女罢了。
其他的那些女孩,才艺是有,姿色稍逊,粗瘦都有。
而大将军之女武术加身,略微高大, 与男子差不多高了,长相稍稍打扮,倒也看着有几分姿色。
其实这场宴席只是请几位嫔妃和公主来劝劝太子而已。
此时,端茶上前换茶水的宫女给公主倒了茶后,给明月倒的时候,一下子洒在明月的裙摆上。
“你别以为我不敢写。”周延咬牙道。
“那就写呗,我看看你以什么理由写休书,一百万两官府会不会判给你周家。”明月冷哼道。
周延顿时没有了话说。
正是知道如此,周延才没有这么做,东夏朝规定了女子嫁妆被休是拿一半,但必须是以七出罪占了三样以上,若只占一样,休书生效,但是不能分走嫁妆的。
不然楼员外怎么会这么痛快就签了字据。
“就算我不能拿钱,那我就耗着你,看看谁急。”周延哼了一声,照样得意。
“和离你也不肯,休书你也不能写,那我只能对不起了。” 她说着,拿出匕首,缓缓上前,在他面前比划,一点点的往下。
周延紧张了起来,看着她的匕首一点点向档处游走,周延吓得大叫,“你疯了吗?你这么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会在那之前,先杀了你。”明月说着,往下一戳,周延吓得大叫,不停的发出嘶吼般的尖叫,叫声可谓惨烈无比。
明月嫌弃的拍拍他的脸,“这么激动干什么,真的割掉了怎么办啊。”
周延闻言此时才惊醒,确实没有疼,往下一看,他岔开了腿,匕首没有伤着他,而是立在了双腿之间。
而他……
因为惊吓而吓得失禁了。
明月再次皱眉,忍着笑意,低声道,“这次就是个教训,你要是不想和离,那咱们就继续做夫妻。”
说着,给他松了绑。
周延惊魂未定,松绑后也没敢妄动,麻木在原地,眼神空洞。
“你可以走了,出去的时候,遮掩着点,免得你周世子一世为人名声尽毁。”
说着,明月给他丢过来一件衣裳。
周延拿着衣服,缓缓将目光看向明月,这才缓缓有了神采,慢慢聚焦,他吞着口水,看明月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更多的是忌惮。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想你应该也不会自毁名声吧?”明月咧着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算你狠。”他久久的,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更是气得狠了。
“还不走?”她挑眉。
周延闻言,这才试着缓缓起身,身上湿热黏腻的滋味,让他羞愤欲死,可是再愤怒,他也只能逼着自己装作正常人那样一步步走出去。
其实,他的腿很没力气,但他必须得走。
看着他走了出去后,门重新关上,折桂这才担心的上前,问道,“小姐,他会不会说出去今日的事啊。”
“你看他敢说吗?挨打的事说了也没人信啊,再说了,他这人还是有自尊心的,顶多是以后记仇报复,不会自毁名声的。”
“那怎么办啊?要是他对付咱们怎么办啊?”折桂更担心了。
“傻丫头,你以为他报复的事还少吗?只要我不死,我就跟他耗到底。” 明月讥讽道。
折桂想想也对,就是对他顺从,他也不会干人事。
周延出来后,将自己收拾干净后,这才缓过劲儿来,在自己的屋子里,开始发疯,砸了一屋子的东西,下人都被关在外边,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晚上,侯府折腾得不行,吕氏派人看,也问不出消息,安氏也跟着去安慰,也见不着世子的面,穗儿更是在外边喊得柔情缱绻的,也被吼了出来。
谁去都无用,可急坏了吕氏。
直到深夜,周延在屋子里消停,开始喝起了闷酒,醉了过去。
周侯爷深夜回来,得知了家中出事,吕氏病倒,周延也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乌烟瘴气的,他也烦心。
与人相谈不欢,如今,他只能求一求自己能搭得上的人,而原先跟自己交好的人全都疏远了自己,但自己的人脉里,也就惠安长公主能在御前说得上话。
昨日,听闻长公主都请了齐王去她的生辰宴会,齐王也真的去了,皇上和皇后派了亲信送了贺礼,宴席上,来的都是皇室之人,皇子们都到了场。
如此身份贵重,她要是肯在皇上面前为自己说话,他哪里还用四处奔波。
一想到昨日他的好儿媳在公主生辰宴上与公主极为亲近,他一大早就命人,将所有人都请到了正厅用早膳。
明月是起不来床的,但来人传话,说让她去正厅用早膳,周侯爷吩咐的,她缓缓爬起,浑身起床气。
“小姐,她们都去了。”折桂说完,让人洗漱水端进来,又将挑好搭配的衣裳端了上来,只等她穿了上妆。
“她们?谁们?”她睡意未消,还有些懵懂。
昨晚她又翻看了京中近些年流行的珠宝首饰的样式,看得深夜才睡,原本是打算睡到中午的,这会儿让她起来,她精神头都跟不上。
“安姨娘,林通房,周世子,也都过去了。”
明月眉头更皱得紧了。
侯府一向都是自己顾自己院子的事,忽然召集全部人一块吃早膳,这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让人细细上妆,遮掩一下她的黑眼圈,让肤色看起来白里透红,衣服挑了些鲜亮色的,衬得她气色极好。
等她赶到了正厅的时候,竟然发现吕氏和周蕊也在,吕氏病气未消,一家子除了周延,其他人都到齐了。
明月微微福身,算是行礼了。
吕氏没眼看她这个礼数多么敷衍,一脸不耐的转过头,不欲多说。
安氏和林穗儿起身朝她行礼,等她落座。
周侯爷在这儿,所有人也都规规矩矩的了。
“世子呢?怎么还没有来?”周侯爷皱眉不悦问道。
说到这事,吕氏和其他两个美妾可就有话说了,尤其是安氏,跃跃欲试的上前,与林穗儿竟撞到了一起,俩人这样,惹得周侯爷不快,冷道,“有话就说,争前抢后像什么样子!”
林穗儿和安氏对视一眼,各自不爽的收回目光,哼了一声,就又不说了,让对方说。
“让你们说,又哑巴了?”周侯爷又道。
安氏闻言,快一步出来,道,“回父亲……”
“你已然是妾室,这声父亲是你叫的吗?”周侯爷不悦打断道。
安氏一愣,她自嫁入府中,一向都是随世子称呼他们,后来也不曾改过,现在竟计较了起来。
“是,回侯爷,世子昨晚从世子妃房里回去后,就一直发脾气,更是借酒浇愁,也不知道她对世子做什么,惹得世子如此不振作。”
安氏越说越激动起来。
明月闻言不解,好奇道,“我怎么蹬鼻子上脸了?十万两,换一封和离书,难道不值得吗?”
周延却冷哼一声,不愿意再谈,转身就出来了。
而院门外,正是安氏正候着他,见他出来,立即上前问道,“世子,谈得如何?”
周延烦躁的摆摆手,道,“她得寸进尺,就是看我示弱来了,她就蹬鼻子上脸。”
“她不肯替侯爷引见公主?”安氏紧张问道。
周延摇摇头,无奈叹息。
“既然如此,世子何必再留她?”安氏听完,顿时也泄了气。
这话倒是提醒了周延,他目光顿时森寒了几分,想到把事情做绝。
“是她不仁义,就别怪我过分了。”周延咬牙道。
说这着话,吕氏那边也派人来请他回去回话。
安氏只能先行离开。
牡丹园里,吕氏听完儿子的话,也是极为生气,她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因为这事,更是堵得慌。
本就没有养好身子,一早被侯爷叫去一块用早膳,又被气了一下,之后侯爷还让她多多主动去对楼氏示好,吕氏哪里愿意。
侯爷却又拿侯府的前途说事,她才选择让儿子去对楼氏示好,没有想到也是被一番羞辱。
“这楼氏如此油盐不进,还真是一时拿她没办法了。”吕氏叹息道。
“她提出让我写和离书,她给十万两。”周延道。
“你同意了?”吕氏闻言一惊。
“自然是没有,和离的话,咱们家是要将二百万两都交还的,十万和二百万我能分不清楚吗?”周延急忙解释道。
“如今,咱们受形势所迫,她却还这般薄情寡义,商人无情,果真如此。”吕氏叹气道。
“母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她……”周延暗示的话说到一半,与吕氏对视上,母子俩都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也好,这事你就好好办,别像上回那样失算了。”吕氏点头道。
母子俩商议一番后,确定了方案。
海棠苑里,已经是深夜,明月还未歇息,还在看让人搜罗来的京中时兴的首饰样式图,也研究了东夏国之前的朝代与邻国的一些首饰样式。
柜子里一摞的图纸,都是她临时描绘的设计图。
今日从公主府回来的时候,她看见公主府不少下人丫鬟都画了额前妆,这说明,她的审美,是十分受到认可的。
公主也格外喜欢自己的妆容,更让明月备受鼓舞了。
所以,她也正激情澎湃的研究起了新的花样。
折桂走了进来,看见她还在挑灯夜战,顿时有些心疼,上前关心道,“小姐,这都过了子时了,先歇息吧。”
明月敷衍的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继续看自己的图纸。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问道,“让你去看折柳,她怎么样了?”
“休息了两三日,已经好多了,大夫的药用着好,已经能起身了,她都想着来伺候你了。”折桂笑道。
“你让她好好休息,别折腾了,她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明月无奈笑道。
折柳看账一把手,人也稳重聪明,原先楼家是培养起来打算管理柜上的事,没想到送来给女儿陪嫁了。
“我已经跟她说了,我是觉得,咱们眼下跟侯府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就怕他们像上回那样做出下作的事。” 折桂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道。
明月听到这里,也有些惆怅,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说的是啊,但你也看见了,他们贪心的很,让他们掏钱还账那是不可能的,甚至还想从我这里掏出去,没法谈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