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之盯着药看了片刻,才领会到其中深意。
他隐忍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抬,弥漫着汹涌欲念的沉色黑眸,紧紧盯着秦姝。
秦姝拎起桌上的手提布兜,看都不看病床上的男人,掀开隔离帘快步离去。
“我走了,你记好时间跟次数,我明天做个笔录。”
“嘭!”
房门被逃离的人用力关上。
随着秦姝的离开,病房内的暧昧撩人气息,瞬间陷入凝滞的冰冷。
谢澜之用力攥紧手中的药盒,被秦姝公事公办的态度气到了。
他们已经领了证,结为正式夫妻。
在这种时刻,他把人睡了,都天经地义。
娶了媳妇,却不能碰,他还得自己自食其力?
谢澜之躺在病床上,盯着屋内的天花板,开始怀疑人生。
“啪——!”
他把手中的药膏跟胶皮手套,反手都扔到地上。
谢澜之也不穿病服,用被子蒙在脑袋上,倒头就睡。
磨牙的声音从被子里响起。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莫名有点瘆人。
离去的秦姝不知道,谢澜之满心抗拒,拒绝履行她的提议。
她更不知道,今天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往后夜夜悔恨不已。
狼狗饿极了,会变成贪欢的狼,永远都喂不饱。
*
转天,早上。
秦姝煎好药,做好饭,天色刚亮就前往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