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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即使经过这里,也没有看这里一眼。
送来的饭菜,刚开始还有一些正常的菜,几天后,却只送来一些清汤寡水的东西,或者都是一些隔夜的饭菜,如今更是送一些嗖了的饭菜。
看着这些饭菜,锦心皱紧眉头,大冬天的,这些饭菜能嗖成这样,没存放几天都没有这个味道。
锦心闻着味道,便犯了恶心,捂着口鼻,赶紧推开。
莲蓉见状,赶忙拿开。
此时,院里传来动静,莲蓉起身查看,竟然是侍妾陈氏和其他侍妾。
莲蓉一看几人就是来者不善,赶忙拦住几人,道,“我家主子身子不适,不能招待几位主子,还请主子们离开。”
陈侍妾白了莲蓉一眼,推开她,“还摆什么臭架子,现在这日子过的,连街边的落魄狗都不如。”
说着,为首带着几个侍妾上前进门,看见锦心脸色煞白,正在干呕着,而桌子上,正摆放着嗖臭的饭菜,陈氏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嫌弃的打量周围一切,这里又冷,走进来都觉得身上寒津津的,饶是环境如此糟糕,她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哟,这不是从前风光的江庶妃嘛,这吃的什么啊?哟,这不是给猪吃的嗖食嘛,江庶妃怎么沦落到要吃嗖食的地步了?”陈侍妾笑的十分得意,满脸讥讽的环绕着这间屋子打量着。
几位侍妾也跟着上前查看,但都是绕开饭菜,闻见都躲得远远的。
锦心缓和了许久,才稍稍让自己舒服了些。
“你们要是来看笑话的,也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吧?”锦心淡漠道。
陈侍妾看向锦心,“看你笑话又能如何?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风光无限的江庶妃吗?”
说着,上前将那些饭菜直接打翻,散落一地的饭菜,味道散得更大了。
“所以呢?你是来这里干什么?想证明什么?”锦心依旧淡淡的,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点小伎俩算什么,她在侯府,甚至被嫡姐逼着下跪给她擦鞋,她们寻错处要惩罚母亲,她为了替母受过,被掌嘴都是家常便饭。
“我来是让你求求我,只要你求求我,我便赏你一顿饭菜,如何?”陈侍妾笑着,等着看着她妥协。
当初,她在王爷跟前说自己的坏话,让自己降了位份,如今,自己就是要来羞辱她。
就算她求自己,自己自然也不会真的给她好饭菜吃,就是戏耍一番。
锦心淡淡抬眼,淡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陈侍妾被这么看着,极其不舒服,上前一巴掌打在锦心脸上,“不许这么看我,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莲蓉见状,上前抱住锦心,怒视着陈侍妾,“你凭什么打人,我家主子位份在你之上,你这是以下犯上。”
“我不止要打她,我还要打你呢。”说着,她又对莲蓉要出手,锦心将莲蓉抱住,这才没打到脸上。
“陈侍妾,你不要太过分,我再怎么样,也还没沦落到你一个侍妾都能教训的地步。”锦心冷声道。
“那又怎样?难道有人看见我打你了吗?你们看见了吗?”陈侍妾看向身后的几人,笑问道,
几人摇头,笑着说,没有看见。
“听到没有,没有人看见我打你,你连这个园子都出不去,谁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呢?”陈侍妾嚣张道。
锦心死死盯着陈侍妾,咬着牙,轻抚着腹部,她忽然不想这么等下去了。
这样下去,她怕真的要死在这了。
《完结版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by江锦心褚晟》精彩片段
睿王即使经过这里,也没有看这里一眼。
送来的饭菜,刚开始还有一些正常的菜,几天后,却只送来一些清汤寡水的东西,或者都是一些隔夜的饭菜,如今更是送一些嗖了的饭菜。
看着这些饭菜,锦心皱紧眉头,大冬天的,这些饭菜能嗖成这样,没存放几天都没有这个味道。
锦心闻着味道,便犯了恶心,捂着口鼻,赶紧推开。
莲蓉见状,赶忙拿开。
此时,院里传来动静,莲蓉起身查看,竟然是侍妾陈氏和其他侍妾。
莲蓉一看几人就是来者不善,赶忙拦住几人,道,“我家主子身子不适,不能招待几位主子,还请主子们离开。”
陈侍妾白了莲蓉一眼,推开她,“还摆什么臭架子,现在这日子过的,连街边的落魄狗都不如。”
说着,为首带着几个侍妾上前进门,看见锦心脸色煞白,正在干呕着,而桌子上,正摆放着嗖臭的饭菜,陈氏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嫌弃的打量周围一切,这里又冷,走进来都觉得身上寒津津的,饶是环境如此糟糕,她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哟,这不是从前风光的江庶妃嘛,这吃的什么啊?哟,这不是给猪吃的嗖食嘛,江庶妃怎么沦落到要吃嗖食的地步了?”陈侍妾笑的十分得意,满脸讥讽的环绕着这间屋子打量着。
几位侍妾也跟着上前查看,但都是绕开饭菜,闻见都躲得远远的。
锦心缓和了许久,才稍稍让自己舒服了些。
“你们要是来看笑话的,也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吧?”锦心淡漠道。
陈侍妾看向锦心,“看你笑话又能如何?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风光无限的江庶妃吗?”
说着,上前将那些饭菜直接打翻,散落一地的饭菜,味道散得更大了。
“所以呢?你是来这里干什么?想证明什么?”锦心依旧淡淡的,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点小伎俩算什么,她在侯府,甚至被嫡姐逼着下跪给她擦鞋,她们寻错处要惩罚母亲,她为了替母受过,被掌嘴都是家常便饭。
“我来是让你求求我,只要你求求我,我便赏你一顿饭菜,如何?”陈侍妾笑着,等着看着她妥协。
当初,她在王爷跟前说自己的坏话,让自己降了位份,如今,自己就是要来羞辱她。
就算她求自己,自己自然也不会真的给她好饭菜吃,就是戏耍一番。
锦心淡淡抬眼,淡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陈侍妾被这么看着,极其不舒服,上前一巴掌打在锦心脸上,“不许这么看我,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莲蓉见状,上前抱住锦心,怒视着陈侍妾,“你凭什么打人,我家主子位份在你之上,你这是以下犯上。”
“我不止要打她,我还要打你呢。”说着,她又对莲蓉要出手,锦心将莲蓉抱住,这才没打到脸上。
“陈侍妾,你不要太过分,我再怎么样,也还没沦落到你一个侍妾都能教训的地步。”锦心冷声道。
“那又怎样?难道有人看见我打你了吗?你们看见了吗?”陈侍妾看向身后的几人,笑问道,
几人摇头,笑着说,没有看见。
“听到没有,没有人看见我打你,你连这个园子都出不去,谁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呢?”陈侍妾嚣张道。
锦心死死盯着陈侍妾,咬着牙,轻抚着腹部,她忽然不想这么等下去了。
这样下去,她怕真的要死在这了。
锦心闻言震惊站起,看看周围,确定无人后,她才稍有所缓。
江玉淑看她这震惊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反应,淡淡道,“若不是我要死了,这府里的女人个个都是我的仇人,侯府又不能失去睿王妃这个位置,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这些吗?”
锦心不语,却缓缓坐到了跟前,神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玉淑说话说得多了,也很累,俨然是有些睁不开眼了,但深知自己有今日未必有有明朝,很多话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出身一事,你大可不必这么看轻自己,我已经表书到太后跟前,将你记在了我母亲名下,名义上你也算嫡女,你母亲也抬为平妻,怎么论你也都是嫡出,至于管理后宅这些事,你可以学,翘儿和翠姑我都会留给你,王爷那边我提过了,他会斟酌,起码这三年内,不会有正妃,你安心生下这个孩子,再不济是个女儿,你也能再生,只要府里没有其他新进的女人,这些人都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锦心看着她说话有气无力,出气多过进气,这脸色微微发紫,看着都像要随时断气一样。
翠姑立刻上前给她喂下一颗药丸,她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脸色好了许多,似乎药效回的快,她精神头又提了起来。
锦心看着她,“你就因为我也是江家女,你就这般帮我?你不记恨我了?”
说到这个,江玉淑脸色白了一瞬,继而咬牙道,“怎么不记恨,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你害的,若是我留得住那个孩子,今日要死的,便是你了。”
锦心蹙眉,她看着江玉淑如今这般模样,竟生出些许愧疚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再跟你争了,我还有哥哥和弟弟,未来的侯府也是他的,我不能不做打算,只要你成为王妃,那侯府就不会没落,我也能向母亲交代了。”
锦心闻言,心里不得不对江玉淑此举感到敬佩,人都要死了,还要考虑这些,面对自己恨透的人,也能倾尽一切帮助。
锦心自认,她是做不到的。
或许,这就是世家嫡女接受培养的时候,在一荣共荣,一损共损之理就已经要刻入骨髓吧。
她没有被好好教过,她确实难明白。
但如果自己接受了江玉淑的帮助,那自己面对的,可就不是单单那些后宅的女人了。
她要学的,就不是为男人献媚的本事了。
锦心斟酌再三,还是答应了。
江玉淑看她点头,欣慰露出笑容,看着锦心,“说真的,我一开始就不觉得你能有什么本事,但我没有想到,你能让王爷对你这么好,这也是你的本事,你聪明,管理后宅,御下之术,账本算账,这些东西,必然不是难题。”
江玉淑先后又说了许多,直到没有了什么力气了,这才让锦心离开。
锦心看看外边的天气,正月即将结束,二月要开始了,这太阳高挂天空,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回到屋子里,坐在床边,锦心又闻到香囊散发的味道,一闻到的时候,又难受了一会儿,赶紧又让秀嬷嬷过来给自己看看。
秀嬷嬷看着锦心这反应,总是这样,也觉得不对劲。
便提议锦心将屋里的东西都拿给陈御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贴身之物,不然这总这样难受也不行。
锦心想想也对,便让下人将东西都清理一下,叫陈御医全都查验一遍。
众人闻言一笑,似乎林侧妃依旧是那个不知事的小郡主。
却忽视了还伏跪在地的锦心。
皇后随后看向地上的锦心,“你抬起头来。”
锦心当即抬起头,皇后打量她上下,点点头,“生的一副好皮囊,确实姿色上乘。”
“谢皇后夸赞。”锦心恭敬道。
“这边是睿王弟身边的爱妾江氏吗?听闻你出身齐远侯府,也是王妃的妹妹,却不知道,睿王妃今日为何不入宫啊?”坐在次位上的妇人说话,看着年纪二十七八岁左右,虽年纪不大吗,但面色有些许暗沉,倒是很有气质。
皇子的长子闲王有三十二岁了,次子魏王二十九岁,三子蜀王二十五岁,睿王便是排行第四二十四岁,五子皇后所出八岁,六子三岁,七子一岁。
看这妇人年纪,想必是魏王妃了,顺座下来那位,便是蜀王妃。
“回魏王妃话,婢妾正是睿王庶妃江氏,也确实出身齐远侯府,嫡姐身子有恙,便未能出席宫宴。”
魏王妃闻言轻笑,“你虽是个庶妃,倒是有几分见识,竟然知道我是谁,睿王妃没少教导你吧。”
“王妃只教导婢妾如何为王爷分忧,安分守己,其他事宜,无需婢妾明白。”
魏王妃呵呵一笑,“但愿你如同你姐姐说的那般,安分守己,不要以为有一张脸,就跋扈后院。”
在场的人听着脸色都不对了。
魏王的后院素来不平,时常闹出人命,魏王还有一个极为宠爱的妾室,出身扬州瘦马,竟做了侧妃,没少折腾,闹出的事一件又一件,可是把魏王妃气坏了。
如今在这看见一个妾室登堂入室,这火气又上来了。
皇后知道,自己再不说话,魏王妃又要失态了。
“魏王妃,喝茶。”皇后温声道。
魏王妃脸色白了一下,而后没有再言语,端起茶喝了起来。
皇后看向锦心,“江氏,你起来吧。”
锦心刚起,下人便给她端来的凳子,身边的宫人便到她耳边说话,锦心当即站起,随着宫人走到了内室。
两位御医等候在这,宫人便让锦心坐着诊脉。
看完脉后,皇后正好进来,随即上前回话。
“怎么样,她这脉象如何,身子可算健康?”
“回皇后,江庶妃身子健康无虞,胎像十分稳妥。”御医回道。
皇后闻言点头,“那便好,陈太医,你医术精湛,便由你照顾江庶妃的胎儿,直到临产。”
陈太医只好接旨。
林侧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正欲说话,却被皇后冷冽的眼神给制住。
随后,锦心被打发出去。
内室便只剩林侧妃和皇后。
“姑母,你为何要护着她的胎,她若无福气生养,那也是她没本事。”林侧妃有些生气。
皇后脸色冷下来,盯着她,“你果真是不懂事,为这么点小事闹脾气,睿王若是知道你这般性子,你觉得,他今后还会扶你为正妃吗?”
林侧妃不说话了。
“我如今膝下只有凛儿,他身有残疾,自然是不能继承大统的,可是睿王名义上也是我的孩子,他将来若是能继位大统,你便是皇后,生出来的孩子,便是嫡出,就算江氏生了长子,也是庶出,岁月还长,难道还能他保证一辈子安康吗?”
如同自己儿子一样,不过高兴几年而已,如今却……
林侧妃闻言,神色缓和了下来,终于露出笑容,“谢姑母为侄女用心筹谋。”
皇后无奈叹气,拉着她的手,“本宫要你入府后,要好好与人相处。处处与人为善,不可刁蛮,也不可冒进,最主要的,是让睿王认可你的能力,而非忌惮你的身份,这都是为你日后成为皇后铺垫,你若不能理解我的苦心,那你实在叫本宫失望。”
但碍于她如今也是睿王的侍妾,听说,她还格外受宠,江夫人想到这个,更是不悦,哼了一声,瞪了眼齐远侯,扶着女儿便进了内院。
齐远侯看向锦心,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在王府,一切还好吗?”
“回侯爷的话,奴婢一切安好,不劳侯爷挂怀。”她淡淡道。
齐远侯一听,脸色立即变得难看,声音都冷肃了许多,“你这是怪我吗?”
“不敢,奴婢感谢王爷给奴婢翻身的机会,今日回来,便是求得王爷恩准,回来看望我母亲的。”她依旧淡淡的,不曾有一丝情绪。
幼年也就一年见过一两次的父亲,原也没什么感情,她从前期待父亲能一直和她们在一起,抱有极大的期待,后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便生出了厌恶的心思。
尤其是回了侯府后,这个父亲可谓做尽无下限的事。
没有维护她们母女三人,却还要时常来招惹母亲,每每他来了之后,母亲都会遭受江夫人的刁难,自己甚至被江玉淑叫去人前做牛做马,学狗叫。
这个父亲,从旁观看,却不发一言。
他惦记母亲的美色,却不呵护母亲,只为满#@足自己身下的欲#@望。
她求过他,希望他放过她们三人离开,但面对的,又是虐打。
眼看着自己长大,美貌盖过母亲,他竟生出想将自己送去给官员亵玩,从而换取自己职位高升,但恰逢江玉淑有孕不能侍奉王爷,又不甘心让其他女人霸占王爷,从而将自己送去了王府。
她这才算躲过危机。
这样的父亲,她不会认。
见她冷着一张脸,齐远侯更是哼了一声,“你就算得了王爷的宠爱,那只是一时的,等你姐姐顺利生下小皇孙,你还是要回来的。”
锦心闻言,咬了咬牙,袖子下的手,指甲都扣弯了,进了皮肉,她都不觉得疼。
是啊,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妾室再宠,都不可能越过正妻,她很清楚。
但她不会像母亲,任由男人玩弄,弃之如履。
就算自己不能在睿王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也会在得宠的时候,争取到自己的利益,安顿好母亲和小弟,自己再给自己做打算。
总之,她不会接受被遣返回来,成为齐远侯升官发财的工具。
一番不愉快的见面后,她急匆匆赶往后院的下人房,见到了自己惦念的母亲。
安氏正在洗衣服,锦心见状,急忙上前拉着母亲,激动的跪下,“母亲,女儿回来了。”
安氏愣了愣,看着女儿完好无损回来,穿着华贵的缎料,这一身打扮,虽说不至于十分金贵,却也很是精致的。
“你这这些日子,没遭罪吧?”安氏竟有些眼眶微热,鼻子发酸,愧疚的看着女儿。
安氏其实也是很有傲气的人,并未想过与人为妾,但偏偏却爱上一个骗子,导致她两个孩子成了没名没分的奴仆。
如今,她女儿也成了别人的妾,她真是害苦了自己一双儿女啊。
锦心忙摇头,替她抹去眼泪,笑道,“我在王府过得极好,王爷疼我,送了许多东西,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母亲你收好,千万别让人知道。”
说着塞了一袋银子给她。
安氏哪能要,立刻推回来,忧心道,“你在王府日子肯定不好过,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吗?报喜不报忧,这钱你拿来走动人情,与人多多交好,你日子也能好过些。”
锦心闻言苦笑,安氏哪里知道,在王府里,不是靠钱能过好日子的,这些钱也起不了作用,但对她们母子来说,这钱能让她们这一年都过得很滋润了。
“我还有,我留了一半,这是王爷赏我的,还有那些衣服料子,这些东西,都是王爷给我的,每个月还有月例银子,两套衣裳,每日饭食三菜一汤,绝不会差的。”
莲蓉赶忙将东西送上来,放在安氏面前,安氏看着这些料子,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但又哪可能真的彻底放心呢。
“小弟呢?”锦心不想听她推辞。赶忙问锦荣的下落。
如今他也有六岁了,早该启蒙了,只是被夫人压着,连后院的门都出不去,整日在这后院里自娱自乐。
今日怎么不见他呢。
安氏闻言,叹气一声,道,“他去了前院哥儿们的住处,侯爷说,打算让他跟着先生识字,我也没办法留住他。”
锦心一听,感觉不妙,齐远侯府的男丁也不算多,就三个,长子便是嫡出,不在府里,去了苍山书院,剩下两个,十岁的江衢槐,性子野蛮,没少到后院折腾她们,一个八岁的庶子江衢枫,也很无耻下作。
六岁的小弟,单独与他们生活,日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
她没多犹豫,赶紧去了前院找人。
刚走进去,就听见江锦荣哭的尖利又绝望悲惨的声音,她心头一跳,冲向那边,便看见让她心脏刺痛的一幕。
弟弟被下人一左一右的抓着,身下裤子都被扒了,脖子上挂着一吊生肉,江衢槐和江衢枫两个人兴奋的大喊着杂种,面前就是一条黑狗,被粗大的绳子套着,两个小厮费劲的抓着绳子的一端,黑狗咆哮着想扑上前,应该是那吊生肉极具吸引力,它激动的前腿立起,挣扎着嗷嗷扯着往前扑。
江锦荣绝望的哭喊,可是他们两个笑得更兴奋了。
“小弟!”锦心扑上前,一把将左右的小厮被推开,然后把生肉扯下来,丢到江衢槐身上。
黑狗立刻转移的方向扑到那边,小厮们失手没抓住,黑狗朝前扑去,吓得江衢槐也尖叫着后退。
还好那个狗只是吃肉,随后被小厮们再次控制住。
“小弟,你没事吧?姐姐看看,伤着哪儿了?”锦心担心的检查他上下,发现他身上背上,腿上,身前,都是伤,打的,掐的,针戳的,身上淤青无数。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我要回去,我不要在前院了!”江锦荣哭的伤心委屈,把锦心的心都哭碎了。
“把这个贱婢给本少爷抓了喂狗!”江衢槐恢复过来后,气的大吼起来。
翘儿抬眼,这次慌了神,“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别忘了我家小姐的托付。”
“她托付了什么?你仔细想想。”
翘儿闻言,却又语塞了。
让她去争王妃之位,与侯府一荣共荣。
翘儿此时才意识到,她确实不是之前的翘儿了,锦心也不是她的小姐。
侯府也肯定会支持锦心,甚至这些产业也会在自己被赶出去后,账本全部回到锦心手上。
她最后的下场,便是什么都得不到。
锦心看着翘儿眼睛转着,便是知道她已经在斟酌这个事了,也好,省的闹的难看。
“你刚才说的明路是什么?”翘儿忽然问。
锦心笑了,眼里有赞赏,道,“自然是为你寻一个良人,王爷军中帐下还有许多好儿郎,虽说是粗人,但跟着王爷厮杀,将来王爷登临东宫,或者那个位置,这些小将身份都会翻一倍,你可愿意?”
锦心知道的一个,便是王爷的护卫里,有一个对翘儿十分有意,可惜翘儿是看不上的,因为她觉得对方也是奴才。
翘儿立刻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她不肯点头,却委屈的落泪。
“换个人,我不要做奴才。”
“那么就去做个商户娘子吧,起码衣食无忧,奴仆任使唤。”锦心冷了语气。
翘儿深吸口气,“好。”
翘儿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锦心神色复杂,看不懂翘儿的想法。
就算那位小将军现在只是普通护卫,但将来的地位自然不会只是个小护卫的。
不过细细想理解她的想法,小护卫没有奴仆使唤,有社会地位,但银钱上,确实不如商户。
三日后,翘儿整理了账本,交给了锦心,锦心也践行诺言,将为她牵线那位布料商老板,人长得也挺好看,家中没有妻妾,翘儿有锦心作保,对方自然不敢乱来,只要她安守本分,相夫教子,此生她的都会十分体面的过完这辈子。
前提是,她最好别学得跟江玉淑一样,害死丈夫所有的孩子。
翠姑看着翘儿被那个商人带走后,心情也低落了半日,锦心叫她过来,桌子上放了一板的银锭子,足足一百两。
曾几何时,她竟然有了这样的阔气,出手便是一百两。
还都是托她长姐的福气呢。
翠姑看着这一板银子,有些局促不安,“主子,这是何意啊?”
“你先前是服侍我姐姐的,跟翘儿也是共事多年,知道你是被我姐姐托付了诸多,但我这个人不想用着自己不相信的人,我要的是你全心助我。”锦心开诚布公的说道。
翠姑闻言,顿时神色慌张,“主子,我无处可去,再说,我男人和孩子,都是在侯府当差,我走了,他们不是也得走吗?天下之大,我们如何存活。”
“你医术好,可开诊所,总不会饿死,大富大贵是不能,起码日子是平静的。”
“主子,我会全心侍奉你,我不能走,我早前帮先王妃做了那么多害人子嗣的事,我若离开,早晚也会被报复的。”翠姑着急说道。
锦心嘴角扬起,“那你可记着今日的话,你的主子是我,你我共荣共损,你全心替我办事,我也会善待你和你家人。”
翠姑连忙感激的跪下。
锦心示意莲蓉上前将翠姑扶起来,又温和夸奖了她一番,这钱也照样赏她,算是买她的忠心了。
莲蓉连连赞叹,“主子真是厉害,既送走了翘儿,又让翠姑忠心留下。”
锦心如今身上有了贵气,更是有了气场,处事方式也稳重了许多,该弃该取,她都拿捏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