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不干了,抛夫弃子我独美!结局+番外
  • 当家主母不干了,抛夫弃子我独美!结局+番外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师冯
  • 更新:2024-12-03 15:10:00
  • 最新章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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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槿斥责厉声呵斥,周承安却捏着拳头直盯盯的对上了她的视线。

年幼稚嫩的脸庞紧绷:“母亲为何发怒?不过是个低贱的屠夫,也配声讨我!”

孟槿气的发抖,终是没忍住狠狠给了周承安一巴掌!

她神色复杂,浮现出一丝后悔痛心,她这个当娘的到底失职到了什么地步,才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往日里读的书都是这么教你的吗?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让你高人一等,随意侮辱他人吗?”

周承安捂着侧脸,眼角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愤怒,愤怒母亲竟然当着这群人的面打他!

他冷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说出了事实!母亲既打了我,又何必这副模样?”

孟槿深吸了口气,她心里清楚,周承安已经被周业洵何周老太太教偏到根里去,已看不清世间公正。

那杀猪匠摸了摸侧脸,不痛不痒的咬牙,看着孟槿道:“孟娘子,俺皮糙肉厚不碍事的,这小公子......”他终是没再开口继续说下去。

孟槿却神色清明,不去看周承安一眼。

“今日我夫君和婆母来到这金玉楼,冤枉我转移周家财产,补贴娘家哥哥,今日我且让大家做个见证,究竟是谁转移财产只为暗算设计我!”

周业洵实在恼怒:“孟槿!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众人皆可为证。”

孟槿招了招手,孟文平一身红色袄褂叉着腰走了出来。

周业洵猛的黑眸一缩!

愤怒难堪的脸上终于浮上一丝惊慌后怕。

孟文平不闪不避的对上周业洵的视线,嘿嘿笑了一声:“妹夫可别怪我,毕竟我姓孟的嘛,你们一家子人这么欺负我妹妹,我可不好与你们一起狼狈为奸啊——”

“孟文平你算计我!”

“怎么能是我算计你?分明是你联合我来算计我妹妹不是?金盘——”

“哎,少爷——”

金盘舔着脸上前,双手摊开一张书信:“大家且看看,这是周二爷与我们少爷签的契书,周二爷承诺,只要金玉楼对外明言,骗了孟娘子的银钱,将来周家得了皇商,就会与我家少爷合作。”

金盘抹了抹眼角那看不着的眼泪:“我家少爷心里苦啊,被二爷要挟算计自己的亲妹妹——”

周业洵气的跳脚,他怎么也没想到孟文平竟然会在此时反水揭穿一切,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认,只能佯装冤屈:“孟文平!分明是你诬陷我!”

周业洵满脸歉意的握住孟槿的手,佯装大度的模样:“槿儿,今日之事,是我误会了你,转移家产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就当给你赔罪了。”

孟槿看着他眼底的阴郁,冷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与人私通是误会,偷盗家财是你大度不与我计较。周业洵,好话都让你说尽了。”

周业洵眉间染上不耐:“我已经说了不责怪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分明就是你死不悔改!”

孟槿拿过孟文平手里的契书:“白纸黑字,借款八万两。”

说完便上前一步,抽出下人刚捡起来的那厚厚一沓银票:“是这八万两吗,夫君?”

周业洵瞬间僵住,眼角猛的一跳!

他原打算将这件事囫囵圆过去,可没想到孟槿却步步紧逼。

往日里孟家俩兄妹分明势同水火,可今日却咄咄逼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难看,周业洵一瞬间脑海清明。

分明是孟文平和孟槿一起给他挖坑跳!

周业洵再也耐不住汹涌怒气:“孟文平!当日出谋划策的明明是你!是你们兄妹二人联手设计我!”

孟文平心里暗腹,活该!

就你这瞎眼玩意儿还算计孟槿,老子要不是跪的快,就得陪着你一起下地狱了!

狗日玩意儿,蠢的像头猪一样。

说罢俩手一摊:“妹夫可千万别这样说,此事是你我二人的算计,我也都认了,只不过我先一步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罢了,槿儿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我怎能真的害她?妹夫也别再抵赖了,就都承认了吧。”

周业洵:“我没有!”

孟文平捏捏鼻子:“你这话说的可怪没意思的,那刘生总归是你的人吧,在我金玉楼门前状告我妹妹与人私通的也是他,他这几日来我金玉楼可都有人证的,二爷莫不是要我一个一个全请出来?”

刘生浑身一僵,心里直叫屈,分明是老夫人和二爷安排,可最后竟然着了二娘子的道。

人群叫嚷了起来,看着周业洵的眼神全是鄙夷和不屑。

杀猪匠满脸羞愧第一个开口:“孟娘子,俺还识几个字,这契书俺也见着了,是那天杀的周家算计发妻,俺们也都是瞎了眼遭了他们蒙骗,你别怪俺们。”

“对对!是我们错认了好人!孟娘子原谅我们吧——”

“周家人真是脏心烂透的玩意儿!”

周业洵被这些目光裹围,看到大家纷纷出声声讨他周家,大家每一句声讨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入他心口,而设计这一切的母亲却闭眼晕了过去,留自己独自面对这场面,他一瞬间只觉的孤立无援。

难道他周家的声誉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了吗?

突然,周承安的小手抓住了周业洵衣摆。

他低头看去,儿子小小的脸上满是惶惶不安。

周业洵浓墨的黑眸隐隐泛着猩红:“孟槿!我要休了你!”

孟槿冷冷的看着周业洵,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我犯了何错,夫君要休了我?你周家冤我、辱我,如今竟还要休了我。”

孟槿缓缓摇头:“没有这样的好事,周业洵,你实在是不堪为我夫。”

她嗓音平和的传遍堂厅:“今日之事,还请大家记得,我孟槿没有对不起他周家,而是周家对不起我,我所做所为,也不过是求一条活路罢了。”

随即她目光划过晕倒的周老太太:“既然老夫人不堪受累,还望你能将我多年为了周家贴补的嫁妆一一理清。”孟槿顿了顿,随即坚定开口:“周业洵,我要与你和离。”

《当家主母不干了,抛夫弃子我独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孟槿斥责厉声呵斥,周承安却捏着拳头直盯盯的对上了她的视线。

年幼稚嫩的脸庞紧绷:“母亲为何发怒?不过是个低贱的屠夫,也配声讨我!”

孟槿气的发抖,终是没忍住狠狠给了周承安一巴掌!

她神色复杂,浮现出一丝后悔痛心,她这个当娘的到底失职到了什么地步,才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往日里读的书都是这么教你的吗?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让你高人一等,随意侮辱他人吗?”

周承安捂着侧脸,眼角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愤怒,愤怒母亲竟然当着这群人的面打他!

他冷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说出了事实!母亲既打了我,又何必这副模样?”

孟槿深吸了口气,她心里清楚,周承安已经被周业洵何周老太太教偏到根里去,已看不清世间公正。

那杀猪匠摸了摸侧脸,不痛不痒的咬牙,看着孟槿道:“孟娘子,俺皮糙肉厚不碍事的,这小公子......”他终是没再开口继续说下去。

孟槿却神色清明,不去看周承安一眼。

“今日我夫君和婆母来到这金玉楼,冤枉我转移周家财产,补贴娘家哥哥,今日我且让大家做个见证,究竟是谁转移财产只为暗算设计我!”

周业洵实在恼怒:“孟槿!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众人皆可为证。”

孟槿招了招手,孟文平一身红色袄褂叉着腰走了出来。

周业洵猛的黑眸一缩!

愤怒难堪的脸上终于浮上一丝惊慌后怕。

孟文平不闪不避的对上周业洵的视线,嘿嘿笑了一声:“妹夫可别怪我,毕竟我姓孟的嘛,你们一家子人这么欺负我妹妹,我可不好与你们一起狼狈为奸啊——”

“孟文平你算计我!”

“怎么能是我算计你?分明是你联合我来算计我妹妹不是?金盘——”

“哎,少爷——”

金盘舔着脸上前,双手摊开一张书信:“大家且看看,这是周二爷与我们少爷签的契书,周二爷承诺,只要金玉楼对外明言,骗了孟娘子的银钱,将来周家得了皇商,就会与我家少爷合作。”

金盘抹了抹眼角那看不着的眼泪:“我家少爷心里苦啊,被二爷要挟算计自己的亲妹妹——”

周业洵气的跳脚,他怎么也没想到孟文平竟然会在此时反水揭穿一切,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认,只能佯装冤屈:“孟文平!分明是你诬陷我!”

周业洵满脸歉意的握住孟槿的手,佯装大度的模样:“槿儿,今日之事,是我误会了你,转移家产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就当给你赔罪了。”

孟槿看着他眼底的阴郁,冷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与人私通是误会,偷盗家财是你大度不与我计较。周业洵,好话都让你说尽了。”

周业洵眉间染上不耐:“我已经说了不责怪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分明就是你死不悔改!”

孟槿拿过孟文平手里的契书:“白纸黑字,借款八万两。”

说完便上前一步,抽出下人刚捡起来的那厚厚一沓银票:“是这八万两吗,夫君?”

周业洵瞬间僵住,眼角猛的一跳!

他原打算将这件事囫囵圆过去,可没想到孟槿却步步紧逼。

往日里孟家俩兄妹分明势同水火,可今日却咄咄逼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难看,周业洵一瞬间脑海清明。

分明是孟文平和孟槿一起给他挖坑跳!

周业洵再也耐不住汹涌怒气:“孟文平!当日出谋划策的明明是你!是你们兄妹二人联手设计我!”

孟文平心里暗腹,活该!

就你这瞎眼玩意儿还算计孟槿,老子要不是跪的快,就得陪着你一起下地狱了!

狗日玩意儿,蠢的像头猪一样。

说罢俩手一摊:“妹夫可千万别这样说,此事是你我二人的算计,我也都认了,只不过我先一步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罢了,槿儿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我怎能真的害她?妹夫也别再抵赖了,就都承认了吧。”

周业洵:“我没有!”

孟文平捏捏鼻子:“你这话说的可怪没意思的,那刘生总归是你的人吧,在我金玉楼门前状告我妹妹与人私通的也是他,他这几日来我金玉楼可都有人证的,二爷莫不是要我一个一个全请出来?”

刘生浑身一僵,心里直叫屈,分明是老夫人和二爷安排,可最后竟然着了二娘子的道。

人群叫嚷了起来,看着周业洵的眼神全是鄙夷和不屑。

杀猪匠满脸羞愧第一个开口:“孟娘子,俺还识几个字,这契书俺也见着了,是那天杀的周家算计发妻,俺们也都是瞎了眼遭了他们蒙骗,你别怪俺们。”

“对对!是我们错认了好人!孟娘子原谅我们吧——”

“周家人真是脏心烂透的玩意儿!”

周业洵被这些目光裹围,看到大家纷纷出声声讨他周家,大家每一句声讨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入他心口,而设计这一切的母亲却闭眼晕了过去,留自己独自面对这场面,他一瞬间只觉的孤立无援。

难道他周家的声誉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了吗?

突然,周承安的小手抓住了周业洵衣摆。

他低头看去,儿子小小的脸上满是惶惶不安。

周业洵浓墨的黑眸隐隐泛着猩红:“孟槿!我要休了你!”

孟槿冷冷的看着周业洵,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我犯了何错,夫君要休了我?你周家冤我、辱我,如今竟还要休了我。”

孟槿缓缓摇头:“没有这样的好事,周业洵,你实在是不堪为我夫。”

她嗓音平和的传遍堂厅:“今日之事,还请大家记得,我孟槿没有对不起他周家,而是周家对不起我,我所做所为,也不过是求一条活路罢了。”

随即她目光划过晕倒的周老太太:“既然老夫人不堪受累,还望你能将我多年为了周家贴补的嫁妆一一理清。”孟槿顿了顿,随即坚定开口:“周业洵,我要与你和离。”



飞雪扬扬下了满地,原本空荡无人的街巷突然热闹了起来。

往日寒酸的金玉楼瞬时被人群围住。

周业洵扶着母亲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是首富周家的马车?”

“怎的一家子人来金玉楼这么粗鄙之地?”

“我怎么觉着周家人脸色都不大对?”

周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心痛:“洵儿,别怪为娘的逼你。”

周业洵脸色慌乱:“娘,别说了!”

老太太失望摇头:“孟氏主持中馈却监守自盗,将我周家的财产转移了个干净!儿啊!你还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那孟氏如何对得起你的信任?”

周业洵连连摇头,却执拗的替孟槿说话:“不会的,娘,槿儿说这笔钱是借给金玉楼的,等来日金玉楼赚了银子就会还回来,我相信她。”

周老太太眼角酝起湿意,神色凄厉:“那金玉楼能值几个钱啊,儿啊!这笔钱给过去怎么可能还回得来?我周家满门荣辱都系于你,孟槿更是我周家的当家主母,你放纵孟氏野心滋长,是要将我周家拖下地狱吗?!”

老太太的悲愤之言震撼了在场的每个人。

周家毕竟是首富,每每出行总会引起围观羡慕。

谁成想今日竟然爆出这样一桩丑闻来。

众人从的窃窃私语变成了震惊。

“首富家也能出这档子腌杂事,真是家门不幸。”

“周二奶奶不就是当年的财神娘子?怪不得她名声在外,原来她的钱都是这么赚来的呀?”

“那可是财神娘子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孟槿当年未出阁时便时常接济流民,后来嫁进来周家后,也良善养过被抛弃的孤儿在府里,一向好名声。

有几人摇头不信。

却看周业洵站在人中摇摇欲坠,那么可怜,又不由的信了几分,只叹可惜。

老太太眼角光芒划过,神情正色道:“洵儿,孟氏今日就在这金玉楼,你要是不信,那就当面对质。”

随即看向众人:“今日也让大家伙儿做个见证,不是我周家对不起她孟槿,是她财神娘子欺人太甚!早就当不得我儿的正妻!”

老太太的背膀一瞬间直了起来,议论声逐渐变成了义愤填膺。

“对峙!就要当面对峙!”

“周二爷可不要心软了!”

“竟然让一个妇人爬到头上,不能放过她!”

突然一个男人从金玉楼冲了出来,神情惊慌张喊着:“老夫人!二娘子在金玉楼与人通奸——!”

“你说什么——?!”

人群惊呼!

“捉奸!”

一个现首富一个前首富!两个都是应县响当当的大人物,应县何时有过这么热闹的大事!人群瞬间喧闹了起来。

老太太拄着拐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她抖着唇嘶吼着孟槿的名字就直直的往金玉楼里冲!直接来到了孟槿的包房门口。

人群中几个胆大的也跟在身后。

往日冷清的金玉楼一瞬间热闹了起来。

老太太正要推门进去,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孟槿捏着额角一脸的愕然的看着众人。

“母亲——?”

周承安瞬间抓紧了衣角,自从马车上下来他就神情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偷盗府里财产贴补娘家,下一瞬又遇上父亲的人来状告母亲与人通奸。

他的紧张不安在看到孟槿真的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全都变成了愤怒。

周承安捏紧拳头,只觉得众人的视线都绕在他身上,唏嘘的刺眼!

他一瞬间面红耳赤,头一次感觉到难堪!

周老太太却在看到孟槿开门时,顿时脸色突变,视线往刘生身上划过一瞬。

刘生也立马冷汗冒了出来。

方才明明已经昏迷了不是?

老太太吩咐的一定要捉奸在床才行,可现下众目睽睽,刘生只能硬着头皮咬死了:“老太太,二爷,我方才亲眼二娘子和男人在房间厮混!奴才不敢欺瞒主子!”

老太太还没说话。

屋内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疑问,声线低沉:“嗯?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周老太太嘴角微顿,眼底一抹喜意转瞬即逝。

孟槿慌张答了句:“无事。”

就匆匆跨出门槛关上门。

“刘生,你在胡说什么?”

老太太面容狠戾一巴掌朝孟槿挥来:“孟氏!你还要狡辩吗?你盗取我周家家财贴补娘家!今天更是大白日的与人在这风尘地界私通,被我抓了个正着!你对得起我儿吗?你让安儿如何做人?!”

房内男人的声音众人是听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立马理直气壮,嘴角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

好大一桶脏水兜头泼下,所有人都眼神异样的看着孟槿。

孟槿捂着脸跪倒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家财?什么私通?母亲,你怎能因下人一面之词就污蔑我?”

“到底是不是污蔑你,打开房门看看就知道了!”

“不行!”

孟槿神色惊变,死死的拦在门口。

她浑身一颤猛的摇头:“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你既没有为何不敢让大家看看?孟槿啊孟槿,死到临头你还要狡辩!你如此丧尽天良,对的起我儿吗?”

孟槿紧紧拦在门前,却被周业洵一把掐住脖子:“你竟然背叛我!”

原本孟槿落入他们的算计,他该高兴才是,可他却在听到男人声音时顿觉胸口堵得慌,眸底情绪难辨,夹杂着一丝挣扎。

周业洵不由心底不安了起来。

应该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吧?

孟槿是他的妻子,他也只是同意将她迷晕和男人放在同一张床上即可。

可眼孟槿好好的站着,却将他拦在门口!

她竟敢护着里面的人?!他们真的欢好了!

周业洵脑中血气翻涌,她怎么敢?!

人群躁动起来。

“什么财神娘子,分明是个下贱的妓子!”

“二爷这样的风姿都瞧不上,里面到底是何人?”

刘生痛心疾首的嘶喊:“二爷,屋内那男人不过是个瘸腿的麻子,小人已经查过了,二娘子转手的财产都是经他过手。”

“二娘子为了利益竟然委身这样一个粗鄙不堪之人,二爷!您可一定不能再被她蛊惑了啊!”



周老太太也吓晕了过去。

周业洵茫然的看着身后跪地颤抖的家人奴仆,视线定在了孟槿的后背。

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殿下来应县可是为了皇商之位?”

三皇子抚掌:“不错,本宫听说周家在争取皇商,便来瞧上一瞧。时隔八年,小小应县真是人才辈出啊。”

周业洵眸光一亮,撑着身子就想爬起来。

三皇子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不要拦着。

周业洵瞬间惊喜的往前跪爬了几步。

“谢殿下夸奖!殿下有所不知,小人乃周家家主,皇商之位正是小人在争取,孟氏只是一介内宅妇人,定是她私自隐瞒了殿下行踪,让殿下寻错了人,还请三殿下严查!”

周业洵眸光阴郁一片。

定是孟槿不想他迎娶莹莹,才故意阻挠三殿下见他。

这才一时不察得罪了三殿下。

周业洵此时恨极了孟槿,这么大的事情竟敢瞒着他!

他心中忐忑,只盼着三皇子能看在他周家的实力上,对他方才的口不择言网开一面。

莫秋声却面容平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他轻轻拂了拂衣摆,淡淡道:“哦......是吗?”

周业洵连连磕头,地面上甚至擦出了血迹。

莫秋声收起折扇,一下一下的敲着掌心。

“看来周公子误会颇深啊。”三皇子嗓音平而缓,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孤来应县是为体察民情,却不料遇此荒唐之事。”

周业洵瞬间僵住,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心里慌乱无比。

得罪了皇子,就意味着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他满脑子慌乱,丝毫不知道该怎么补救:“殿下,小人知罪!”

周业洵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他再一次深深的匍匐在地上:“是小人言行无状,还请殿下看到我周家将来为国尽忠的份上原谅小人——”

他话说到一半,神色慌张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叠银票就要往三皇子手中塞去。

孟槿眸光微动,是那八万两。

三皇子眉间微皱,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嫌恶,抬手就将银票挥到了地上:“我还当娶了财神娘子的周家家主是何人物,看来也不过如此。”

“周公子,你的皇商之位,看来是无缘了。”

三皇子说完便挥挥手随意道:“周家众人言行无状,不敬皇子,就......监禁在应县府衙吧,带走。”

周家众人顿时嘶喊尖叫,恨不得将周老太太拍醒,要不是周老太太坚持让他们一起来,他们又怎么会遭这份罪?

周业洵也一瞬间心如死灰,愣愣的跪在地上,后悔莫及。

“不要啊,娘!救我啊,娘!”

周承安慌张无措的寻着孟槿的身影。

三皇子停下了脚步,雪白的面颊朝孟槿侧了侧,像是特意等着她开口。

孟槿轻叹了口气,皇子的人情可不好欠。

“今日之事都是妾身之过,求殿下大人大量,饶过他们吧。”

三皇子唇角扬起,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既如此,孤就当是给孟娘子个面子,放了吧。”

侍卫们利落的手刀,整齐的离开金玉楼,在街角隐蔽了起来。

三皇子语气可惜:“孟娘子,你看男人的眼光倒还不如看货啊——”

说罢就转身离开,衣摆擦过周承安的手背,三皇子轻飘飘扫过去的一眼,让他觉得无比羞愧。

堂内跪地的人群纷纷喜极而泣,心里一阵后怕。

他们只是看个热闹,却差点遭了无妄之灾。

此时看着周家众人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疏远。

“呸!一家子的糟烂心窝子,平白冤枉财神娘子!”

“赶紧走吧,今天要不是二娘子求情,我们都得落大狱了。”

周业洵紧紧抿唇,脸色难看:“还不扶着老夫人离开?”

“慢着!”

孟槿起身叫住了众人:“大家今天随我夫君婆母来这金玉楼,想必也都是听信谗言佞语,想要出头罢了,我不怪大家。可我平白无辜遭人诬陷,也想大家为我做个主,评个公道是非!”

周业洵陡然转身,看着孟槿的眼神充满怨念:“你还想如何?”

孟槿摇头:“不是我想如何,是我今日想问问夫君,你到底想如何?夫君这么想娶那薛氏进门,为何不与我和离,偏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设计我与人私通,冤枉我偷盗周家家财,接下来——夫君还想如何?”

场面兜转直下,完全变了个样!人群惊呼!

不敢相信堂堂首富家主,竟然为了娶一个女人,算计自己的发妻。

众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可孟槿刚才遭受的冤屈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有人站了出来,是街口的杀猪匠。

他拍着胸口上前:“你刚才救了俺的命,俺信你,这周家一屋子格老子的王八蛋,竟然算计自己的发妻与人私通,呸!忒不是人!二娘子你说,你想让我们怎么为你出头?我们听你的。”

“对!你可是财神娘子!不要怕,我们为你做主!”

有人脱了鞋朝周业洵掷了过来。

周业洵气的跳脚。

孟槿淡定摆手:“我不要大家为我出头,我只想大家做个见证,为我讨个公道。今天,是周家欺辱我在先,若有朝一日,我与周家不合,还望大家帮我说一说话。”

“孟娘子你说,俺帮你做见证!”

周承安紧紧缩在周业洵身后,被人无意推搡倒地,经历过刚才那一番胆战心惊的场面,他的怨愤不平后知后觉的来了:“母亲为何这么得理不饶人!你方才既是与三皇子商谈要事,为何不早说,偏要等父亲何祖父得罪了殿下才说,你这么不安好心,还想要什么公道?!”

周承安年幼尖细的嗓音嘶喊出来,人群安静一瞬。

“你个狗玩意儿,你娘怎么生下你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儿子?!”

有人看不过去:“你就是那首富家的小神童?”

周承安高高抬起下巴,看着朝他靠近的大汉,嫌恶皱了皱眉:“是我,我就是周家的少爷,就算我周家遭了三皇子厌弃,坐不上那皇商之位,我周家也依旧是应县首富,我劝各位行事慎重,识趣点。”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我呸!”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金玉楼。

“周承安!”



孟槿看着手中的的嫁妆单子叹气,如今她的嫁妆已经不剩什么了。

随即翻开账册,又是皱了皱眉,账面上的现银竟然只有八万两。

直到看到近半年府中资金往来,孟槿直接冷笑一声将账册摔到桌案上。

周业洵这半年来讨好薛莹莹的花销竟然比整个周家三房的日常开支都要多。

单单贵到天价的蜀锦每个月都要都要二三十匹,她是买来吃的吗?还有各种价值千金的名流字画。

孟槿真是开了眼,皇上养个妃子恐怕都花不了这么多吧。

双喜捡起账册满脸不忿:“姑爷掌管的商铺都要靠小姐擦屁股,赚钱的事情是一窍不通,怎么花钱的事情就这么得心应手?”

孟槿连忙让双喜吩咐下去:“府中账册七日之内,谁都不许调取。”

双喜不明白:“为何啊小姐?姑爷这么败家不应该让府里都知道吗?”

孟槿面色冷肃:“如果府中都知道,我还能走的了吗?就是要瞒着,让他们自以为我留在周家是他们的恩赐,他们才能厌我烦我,觉得是他们周家有恩于我,恨不得我走。”

她倒是想看看,区区一个皇商,和周业洵花出去的四十万两白银相比,孰轻孰重。

双喜安排完所有事情,才伺候孟槿睡下。

孟槿盘算着和离出府之事,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醒来已经接近午时了。

双喜唤了玲珑进来梳妆才道:“老夫人命人来请过几次了,小姐睡的沉,奴婢便没有叫你。”

玲珑听到双喜直接称呼小姐,眼底也全是雀跃,妆发的手也利落了几分。

满福匆匆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夫人,姑爷将那女子带进府了,正在老夫人那头,几房少爷小姐也都在。”

孟槿笑了笑没说什么。

玲珑却手一顿,恨不得将妆匣子里头的饰品头面,全都挂到孟槿头上。

孟槿连忙挥手止住,拿下所有发饰只留一枚素钗。

她有四个贴身丫鬟:双喜、玲珑、吉祥、满福。

到头来也只有陪她进府的丫鬟一心向她。

孟槿没理会老夫人那头,慢悠悠的用完早膳才过去。

远远就听到老夫人房中甚是热闹。

“到底是世家贵女,这一举一动呀,都像那天上的仙女似的呢~”

“薛小姐唇上这口脂的颜色真是好看,都不像我们寻常能买到的。”

“也只有薛小姐这般姿色才配得上我们二爷。”

说话的是大嫂卫氏和弟妹朱氏。

孟槿远远听着,心里一片寒意。

周家大爷年过四十,竟在外面养了外室,甚至弄出了孩子来。

三爷又是个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甚至还伤了京城来的贵人。

哪一桩不是她来解决,又有哪一房没有受过她的恩惠和照拂。

如今啊,她还没下堂,就都赶着趟儿的捧高踩低了。

薛莹莹被大房和三房的人捧得洋洋得意,嘴角上扬更是有意无意露出腕上那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

孟槿一步一步走来,人未到声先到:“是什么人,能让嫂嫂和弟妹都这么喜欢?”

房内陡然噤声。

老夫人咚!的一声放下茶盏:“请了你几次了,怎这会才来?你还有没有点礼数?!”

孟槿神情温婉,笑意却不达眼底:“母亲这么着急的唤我是为了何事?”

随即目光在大房和三房身上划过,突然捂起帕子笑出了声:“莫不是大爷和三爷房里要添新人了吧?”

大房三房那往日对孟槿很是亲密的侄子侄女,连忙纷纷低头避开眼。

像是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朱美云登时站了起来:“二嫂这是说什么话,分明是二爷要添新人,关我三房什么事?”

卫晴雪倒是脸色有点难堪,不敢直视孟槿:“弟妹这说的哪里话......”

“哦,是吗?看来嫂嫂和弟妹很乐意看我二房的热闹。”

目光转过去,老夫人手边的姑娘一袭雪白绸缎长裙,裙摆上的暗纹莲花朵朵生辉,发髻上的东珠金翠,都是京城的新花样,肤白貌美,睫毛忽闪间顾盼涟漪。

薛莹莹柔柔起身,还未开口先羞红了脸:“倒也怪不得嫂嫂和弟妹,是莹莹喜欢热闹。”

孟槿唇角扯起一抹淡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薛小姐慎言,你如今还没进周家的门,就唤嫂嫂和弟妹,不知道的还以为薛小姐是夫君养在外面见不得人的外室呢。”

堂中顿时一片安静。

薛莹莹咬牙僵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老夫人顿时脸色不好,惟恐孟槿有什么怀心思,坏了这门好婚事:“孟氏!你但凡有什么心思也都歇了吧,莹莹进门是我首肯的,看在安儿的份上,你也不该在莹莹面前如此失了礼数!。”

随即招来嬷嬷:“把她的茶水给我撤掉!越发没教养了,怎配做安儿的母亲?!”

忽的脚步声传来,是周业洵满脸着急的寻了上来。

周承安也紧紧跟在身后。

“洵郎~”薛莹莹哑着嗓子娇唤一声,想要扑上去却突然止住脚步,怯怯的看向孟槿。

话音未落,眼角的泪珠就簌簌滚下。

薛莹莹连忙躲开周业洵的目光垂下头,像是被孟槿欺负狠了。

周业洵顿时将人揽在怀里,满脸的心疼,狠戾的目光扭头就向孟槿刺来:“你如今是半点体面都没有了吗?”

孟槿刚要开口,就被薛莹莹那娇柔的嗓音打断:“不怪姐姐,大家都很喜欢我,姐姐也才与我打了个照面,什么都没说呢。”

她眼角还淌着泪,却抿起嘴角扯出笑脸,就是孟槿看到这幅样子,也要忍不住心疼。

周业洵好一通安慰,才把人哄好。

转头就向孟槿发难:“莹莹一向温柔大方,若不是你言语侮辱了她,她又怎会如此?!孟槿,你手段未免太难看了!”

孟槿静静看着这一出闹剧,淡声道:“薛姑娘还没进府,夫君就这么护着是不是有些不妥?”

众人脸色难看。

周老夫人今日唤孟槿来,本也是想借着薛莹莹,给孟槿一个下马威。

冷眼看一看她那一向高高在上的好儿媳,失了分寸的样子。

八年前的周家只是个破落户,老夫人不得不对孟槿低头做小的讨好,如今周家翻了身,老夫人想起当初就日夜难寐。

却没想到孟槿丝毫不在意的睡到大中午才慢吞吞过来,神态大方自然,浑身上下都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周老夫人一瞬间只觉得胸口闷痛堵得慌,怎么看孟槿怎么不顺眼。

她猛的拍向桌案,捂着胸口满脸失望的摇头:“孟氏啊孟氏,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卫晴雪顿时脸色变了变,犹豫半晌就咬牙拽起孟槿的手,朝自己脸上啪啪给了两巴掌。

“阿槿!嫂子给你赔不是了,是嫂子错了,你大哥是个什么性子你也知道,若是没有你帮衬大房哪来的今天?”

双喜连忙拉回孟槿的手,冷叱一声:“大娘子刚才在老夫人房里不是笑的很开心吗?如今倒是记得我们夫人的好了?”

玲珑和满福也连忙上前守在两旁。

卫晴雪心急之下直接哭出声来:“弟妹,嫂子哪有什么坏心眼啊?!我自是知道你不可能让那劳什子的贵女进门,也不过是跟她面上和和气气,又怎会真的盼着她进府跟你添堵啊?”

“如何不可能了?”孟槿睁开了眼。

卫晴雪一瞬间脸色煞白。

孟槿却叹了口气坐起身:“双喜,扶大娘子坐下。”

双喜哎了一声,挪了一把椅子到卫晴雪身下,将茶水点心一一备好。

孟槿接过茶盏递到卫晴雪手中,语气却不像方才那般坚持。

“嫂子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二爷想娶谁就娶谁,我拦不住也不会拦。掌家玉牌我今日没交出去,不代表永远不会交出去,这周家的当家主母,我早就当够了。”

卫晴雪以为孟槿还在计较方才之事,顿时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这怎么能行啊?!弟妹万万不能拿这种大事置气啊,一家子人都是靠着弟妹的!嫂子给你道歉行不,嫂子以后都听你的,绝无二心!”

卫晴雪两眼瞪的大大的,信誓旦旦举着手发誓。

孟槿挑眉:“什么都听我的?”说完便笑了。

“那就请嫂子想办法解了我的禁足吧。”

卫晴雪顿时嘴角僵住,笑的十分勉强:“老夫人亲自下的禁足,这......弟妹这不是为难我吗?”

双喜冷笑一声,一个跨步拦在孟槿身前:“那大娘子又为何要来为难我们夫人?敢情这整个周府都拿我们夫人当冤大头呗,依奴婢看,倒不如干脆将那玉牌交出去,还落个清净!”

被一个丫鬟劈头盖脸一顿骂,卫晴雪顿时神色不快。

偏又怕惹恼了还在气头上的孟槿,真的将那玉牌交出去。

只能咬牙硬撑着笑脸,脸色扭曲的很难看,伏低作小好一通保证。

卫晴雪离开时账房匆匆跑了过来,神色肃穆额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孟槿极少看到老账房这么慌张,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才开口将人请到书房。

“总算等到二娘子了,今早上账面上仅剩的八万两现银,全被二爷提走了!”

“什么?!”孟槿极其罕见的生出一抹心慌。

一次性提走府中所有现银,这一大家子林林总总八十多口人,吃什么喝什么?

不对——!

孟槿神色正了起来,周业洵不至于浑到这份上。

“林叔,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八万两说拿就拿,总该有个理由吧?”

老账房一拍大腿神色无比焦急:“说是要投钱去那金银楼,府里现在账面上是分文不剩了啊,二娘子——”

孟槿陡然簇起眉头,目光缓缓的从老账房身上移开,脸色冷了下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账房得了孟槿的准话,顿觉轻松,擦着汗就连连:“哎!哎!”了两声离开。

锦玉楼是孟槿嫡亲哥哥孟文平的产业,早就入不敷出了。

这笔钱拿出去连个响儿都听不着。

周业洵到底是想做什么?

孟槿脚尖微动,心里慢慢琢磨。

商海沉浮虚虚假假,她不相信周业洵能蠢到这份上儿,实打实的去投那金玉楼。

那就只能是——

将这笔亏空牢牢的安在她身上,让她百口莫辩,借此将她贬妻为妾。

只怕最终拿走那八万两的不是金玉楼,而是他周业洵!

孟槿紧紧抿着唇,黝黑的眸光一点点暗下去,浑身发凉头一次心生悔意。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枕边人算计。

孟槿嘴角扯出一抹讥笑,笑自己识人不清。

八年前的周家满门空架子,没有家产没有良田,仅祖上留下的一个远在城门外的铺面,供全府吃喝。

当时的周业洵也不过是一个愚忠愚孝,三年乡试都没过的穷书生而已。

而那时的孟槿,却已经是盛名在外的财神娘子,人人惦记的钱袋子。

就连京城里的大人物,都千里迢迢来到应县,许了孟家皇商之位。

是周业洵走投无路,孟槿又接连巧遇难得开口提点,才让他摸出了点门道去经营铺子。

后来的周业洵日日提着点心,在孟府门外守了半个月。

孟槿无奈愿意见他的时候,他却羞涩的笑着拱手说:“容我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拜见小姐。”

或许是那一眼的好感,让她打开了那霜糖混杂寒酸无比的点心。

在她要被亲生母亲送给了县太爷做小妾的那日。

她撕碎喜服跳下了花轿,孟家却闭门不开。

是周业洵冒险娶了她。

孟槿感谢至极。

八年时光,她曾以为他是不可多得良人。

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人之本性,无一例外。

当年朗朗君子骨的周业洵,也不过如此。

孟槿后悔了。

后悔在这后宅束手束脚的蜷缩了八年。

书房里低哑的嗓音响起,孟槿将丫鬟都唤了进来。

几个丫鬟却在推门看见孟槿的一刹那瞬间慌了神。

孟槿双手无力的耷拉在座椅上,苍白的侧脸隐在光影中,神情一片死寂。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向性子最跳脱的双喜最先按耐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玲珑、满福也满脸不安的跪在了孟槿身前。

孟槿缓缓抬起下巴,眸底是一潭深渊。

她无力的握了握几个丫鬟的手,才开口:“让吉祥去联系三叔,回来吧。”

孟槿的三叔孟方,是她唯一还认的亲人。

自她出嫁后,她的私产也都交予了三叔打理。

双喜顿时脸上一喜:“小姐是要收回周家所有商铺吗?”

孟槿神色认真的点头。

她嘴角含笑,脸上的神情是一种温和到极致的冷漠:“佛陀菩萨做久了,你说大家还记得阎王罗刹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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