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不干了,抛夫弃子我独美!周业洵孟槿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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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武侠仙侠
  • 作者:师冯
  • 更新:2024-12-03 15:01:00
  • 最新章节:第51章 与徐家主谈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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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冲嗤笑一声:“徐家主今日又能给我什么价?”

谢少康神色倨傲的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两。”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说完也不等曾冲答复就潇洒转身,显然已经认定曾冲手里这批货是如何也跑不掉了。

然后随意的唤了声谢玄:“随徐家主去提货吧。”

谢玄抱着胳膊,站的歪歪扭扭,一副无赖样。

他鄙夷的掀起眼皮,道了句:“不识好歹的人,总归要受些教训的,赶紧吧,徐家主,你再拖下去两百两都没了——”

刺耳的嘲笑声响起,是荆州八行的东家。

荆州八行的所有人员,站的齐齐整整,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全都浑身轻松的站在一旁。

突然,一声低沉的笑声传来,谢少康突然脚步一顿,心生不妙。

“徐家主,这货,我自然是不卖的。”

曾冲轻飘飘一句话,直接打了谢少康一个措手不及。

他猛的回头,双眸陡然紧缩。

荆州八行所有人也都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

只见曾冲不疾不徐的坐下,随意的掸了掸衣摆。

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四百两我都不卖,两百两,谢行首打发叫花子呢?”

谢少康瞬间脸色难看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曾冲:“我劝徐家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论是什么酒,总归谢行首的酒,徐某是不想喝的。”

曾冲肆意的扯了扯嘴角,一双黑眸亮的惊人。

“谢行首,不到两百万两的货,徐某亏的起,你那八十万两,还是留着给孩子买糖吃吧。”

曾冲话音刚落,就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随即才恭敬的看向孟槿:“孟娘子,我们还须等多久。”

孟槿放下手里的账册,这才起身。

“最晚明日,我们今日收丝是什么价,明日谢少康就得给我们什么价,少一文都不行。”

谢少康说的没错,孟槿手上这四千件货如今就是鸡肋。

如何都得出。

只可惜,谢少康唯一算漏的一点就是,孟槿本就不是为了生丝而来。

如今三皇子马上就要落脚荆州。

孟槿等得起,谢少康却等不起。

她抬起胳膊撑在桌案,轻轻托起下巴,淡笑道:“兴许,不用等到明日。”

谢少康就这么被曾冲拒之门外,怎能没有气?

就连谢玄都气的跳脚,指着曾冲的房门怒骂:“姓徐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纪文也突然回神,忧心忡忡的看向谢绍康:“现在怎么办?他们若是真就这么将货牢牢的握在手里,明年的生意……”

谢少康冷肃着一张脸,下意识的摩挲着指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也在回想方才曾冲的表情,试图寻找一丝令他生疑的地方。

只可惜,没有。

曾冲说他亏得起之时的神情,没有一丝犹豫。

谢少康此时才是真的一颗心高高提起,他竟然真的不将那八十万两放在眼里!

可他荆州八行若是拿不下这批货,要如何跟三皇子交代?

谢少康此刻只觉得胸口突突突的,浑身的躁意压的他喘不起来。

突然,他脚步踉跄身形摇晃,一口淤血猛的喷了出来。

《当家主母不干了,抛夫弃子我独美!周业洵孟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曾冲嗤笑一声:“徐家主今日又能给我什么价?”

谢少康神色倨傲的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两。”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说完也不等曾冲答复就潇洒转身,显然已经认定曾冲手里这批货是如何也跑不掉了。

然后随意的唤了声谢玄:“随徐家主去提货吧。”

谢玄抱着胳膊,站的歪歪扭扭,一副无赖样。

他鄙夷的掀起眼皮,道了句:“不识好歹的人,总归要受些教训的,赶紧吧,徐家主,你再拖下去两百两都没了——”

刺耳的嘲笑声响起,是荆州八行的东家。

荆州八行的所有人员,站的齐齐整整,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全都浑身轻松的站在一旁。

突然,一声低沉的笑声传来,谢少康突然脚步一顿,心生不妙。

“徐家主,这货,我自然是不卖的。”

曾冲轻飘飘一句话,直接打了谢少康一个措手不及。

他猛的回头,双眸陡然紧缩。

荆州八行所有人也都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

只见曾冲不疾不徐的坐下,随意的掸了掸衣摆。

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四百两我都不卖,两百两,谢行首打发叫花子呢?”

谢少康瞬间脸色难看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曾冲:“我劝徐家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论是什么酒,总归谢行首的酒,徐某是不想喝的。”

曾冲肆意的扯了扯嘴角,一双黑眸亮的惊人。

“谢行首,不到两百万两的货,徐某亏的起,你那八十万两,还是留着给孩子买糖吃吧。”

曾冲话音刚落,就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随即才恭敬的看向孟槿:“孟娘子,我们还须等多久。”

孟槿放下手里的账册,这才起身。

“最晚明日,我们今日收丝是什么价,明日谢少康就得给我们什么价,少一文都不行。”

谢少康说的没错,孟槿手上这四千件货如今就是鸡肋。

如何都得出。

只可惜,谢少康唯一算漏的一点就是,孟槿本就不是为了生丝而来。

如今三皇子马上就要落脚荆州。

孟槿等得起,谢少康却等不起。

她抬起胳膊撑在桌案,轻轻托起下巴,淡笑道:“兴许,不用等到明日。”

谢少康就这么被曾冲拒之门外,怎能没有气?

就连谢玄都气的跳脚,指着曾冲的房门怒骂:“姓徐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纪文也突然回神,忧心忡忡的看向谢绍康:“现在怎么办?他们若是真就这么将货牢牢的握在手里,明年的生意……”

谢少康冷肃着一张脸,下意识的摩挲着指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也在回想方才曾冲的表情,试图寻找一丝令他生疑的地方。

只可惜,没有。

曾冲说他亏得起之时的神情,没有一丝犹豫。

谢少康此时才是真的一颗心高高提起,他竟然真的不将那八十万两放在眼里!

可他荆州八行若是拿不下这批货,要如何跟三皇子交代?

谢少康此刻只觉得胸口突突突的,浑身的躁意压的他喘不起来。

突然,他脚步踉跄身形摇晃,一口淤血猛的喷了出来。

周业洵刚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心里沉甸甸全是老夫人的敲打。

他同孟槿成婚八年,后宅是非也不过是冷言冷语相看两厌而已。

可老夫人却有了那样阴狠的心思。

周业洵被这后宅阴森吓出了一身冷汗,见到孟槿的一瞬间立马就忘了他们这几日的嫌隙。

孟槿是他屋里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夫人动她。

难得心软的周业洵语气着急,恨不得立马就拉着孟槿将事情都办妥。

谁知,得来的竟然这么轻飘飘一句思虑不周。

周业洵看着孟槿站在台阶上,一副高高在上好似将他拿捏在手掌心一样,不由的心中一窒。

他强忍怒火压着嗓音道:“孟槿!我是一家之主,我的主意你最好顺从遵从,什么时候还轮得到你来责问我了?”

“一家之主?”孟槿的语气飘忽像是有点吃惊,“夫君不如好好想想,你有自己主意的时候办成过几件事?”

周业洵眉目骤冷,差点气到吐血!

后宅妇人,甚是短视!

周业洵咬牙切齿:“孟槿,我苦心经营八年,才让我周家产业富庶至首富之位,你区区一个后宅妇人,怎么敢小瞧我?!”

周业洵简直要气疯了!

孟槿永远这样,这八年他做成的每一笔生意她都神色淡淡,一副高高在上不过如此的模样。

孟槿的神情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一千两现银都拿不出的首富吗?

周业洵到底哪来的自信?

还有,周家的哪一项产业不是她置办下来的私产?

她不过怀个孕临时托付周业洵帮衬,却在生下安儿之后才发现她的私产被充公,变做了周府的产业。

他到底哪来的脸不许她小瞧?

孟槿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欺身向前掸了掸周业洵衣领,语气讥讽道:“如今夫君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周业洵顿时气的头昏脑胀!

他只是曾经落魄一时,却平白遭了孟槿八年的冷眼看低。

是!当初孟槿置办的产业帮了他一把,可他们本就是一家人,谈什么你的我的?

她既然嫁给了他,又置办什么私产?平白无故让他被人唏嘘了三年,说他亏得一副好面相!娶到金疙瘩鱼跃龙门了。

可又有谁知晓他心中苦楚?

他周业洵本就是人中龙凤!不然如何做得这应县首富?!

他也让她当了八年的当家主母,处处受人尊敬!

如此逍遥日子他给了她八年,她竟然还不知足吗?

周业洵一时气急,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孟槿,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在这后宅享了八年的清福,你莫不是以为你还是八年前的那个财神娘子?”

周业洵看着孟槿依旧那副云淡风轻,像是笃定能借此拿捏他一辈子的模样,只觉得刺眼至极!

他此刻恨极了自己的心软,孟槿怎么配?!

周业洵冷笑:“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去与不去?”

孟槿漆黑缓静的目光如一:“那我就再回答你一遍,此事夫君还是再回去考虑考虑吧。”

周业洵眸底一抹阴沉沉的狠戾:“孟槿,你不要后悔!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将来可不要怪我。”

孟槿拂过耳后的碎发轻轻柔柔的笑了:“我此生唯一后悔之事,就是嫁予你。”

周业洵一瞬间气血上涌,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玲珑连忙扶起孟槿的手:“二爷,我们夫人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

孟槿轻快的转身上了马车,仿佛只是经历一场闹剧。

待马车走远一些,才将手放在轿帘边缘,细细拉起一条缝。

雪天路滑,马车走的不快,拐角处的人影抬步疾走就跟得上。

孟槿叹了口气,果然不是她多想。

跟在马车后的那两道身影,她曾打过照面。

是周业洵安排在庄子里的人,名唤刘生。

这几日周业洵打算将她贬妻为妾都没有心虚过。

可今日却在她回头的一瞬间,避开了她的视线,加上他是从老夫人房里出来。

孟槿几乎瞬间就察觉不对,便索性停了下来。

直到周业洵说出最后那句话:你不要后悔!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将来可不要怪我。

孟槿终于确定了。

周老太太安排的那场好戏,周业洵这是知情了。

孟槿不禁好奇,到底是多大的戏,能让周业洵都觉得犹豫。

玲珑将孟槿的手紧紧捂在怀里,语气担忧道:“小姐小心受了风寒,二爷方才的眼神像是恨极了你,奴婢担心他——”

孟槿神色微凝:“今日去瞧瞧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孟槿来到了金玉楼。

玲珑看着有些褪色的牌匾晃了晃神,语气十分可惜:“当年金玉楼可是小姐手里最赚钱的营生,要是还在小姐手里又怎会荒败成这样。”

孟槿拍了拍玲珑的手,提起衣摆就走了进去。

“哟,这是新来的小娘子吗?爷请你吃酒。”

一个矮壮黝黑的男人看到孟槿两眼放光,一把推开怀里的姑娘就朝孟槿抓来。

男人的手掌粗胖黝黑,胸口还淌着酒渍,甚是恶心。

孟槿淡定的退后两步,玲珑连忙拦在身前,神色肃然:“大胆!我们夫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男人瞬间嘴角耷拉下去就要发怒,却在看清玲珑的一瞬间又扯出了笑意:“你这小丫头瞧着也不错,爷喜欢。”

说着肥厚油腻的嘴唇就朝玲珑亲过来。

孟槿脸色一变,抄起椅子就兜头砸了下去!直接将男人的额角砸出一摊血迹。

那人慢半拍的眨眨眼睛,摸了把额角的血迹,伸手一看,竟然眼珠子一转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堂内众人竟然没有半丝慌乱,该吃酒吃酒,该听曲听曲。

金玉楼管事匆匆跑来,开口就要斥责,却被孟槿厉声打断:“叫孟文平来见我。”

管事的呆楞一瞬,却也了解自己东家是那见谁都不怕得罪的性子,这娇娇弱弱的夫人开口竟敢直呼东家大名,恐怕来头不小。

立马换了脸色,将人好好的请到楼上包间,态度很是殷勤。

孟文平半个时辰前就收到了周府传来的消息。

孟槿身边只带了一个玲珑。

他对自己妹妹身边那四个丫鬟都甚是了解,吉祥和满福是有点身手在的。

偏偏孟槿今日只带了玲珑出来,四个丫鬟里最娇弱的那个。

孟文平收到消息时简直大喜,就连老天爷都站他这边!

孟槿冷笑:“大嫂和弟妹还记得当初跪在我门前求我帮扶的样子吗?”

“不,你们不会!我几百万两的嫁妆,养出了你们阖府的白眼狼!”

孟槿一字一句,狠狠击打在众人心头。

刘管家和那些家丁都不由捏紧了拳头,替二娘子心寒!

挪用儿媳嫁妆充公是个太不光彩的事,就连大房三房都不知道。

更别说他们这些下人了。

孟槿这些年对府中下人多有照拂,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周个周家八年来,日日夜夜都在喝孟槿的血!

如今竟然还有脸要求孟槿自请为妾!

太过荒唐!

二娘子半句话都没错说,这周家的主子们就是一群让人作呕的蚂蝗!

刘管家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地面。

卫氏和朱氏也顿时脸色苍白,慌张的去看周老太太的脸色,想知道孟槿说的是不是真的?

所有人都想起了孟槿在金玉楼放出的话。

让二爷把这么多年孟槿为周家贴补的嫁妆全部理清!

她们哪里知道孟槿的嫁妆竟然这么多!

周老太太面色深沉,只有眼底划过一抹惊慌。

贪图儿媳嫁妆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被她抖了出来!

孟槿怎么敢!

周老太太此时只想狠狠的捂住孟槿的嘴!

她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着,满脑子都是出了这样的大事,周业洵还能不能顺利迎娶薛莹莹进门?

周老太太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手指差点就戳到孟槿的鼻尖:“你这个贱人!竟然如此诋毁我周家,孟槿!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来人!给我去祠堂请教棍来!我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个不孝的儿媳,让她知道什么是家族规矩!”

将将靠近院门口的嬷嬷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立马转身跑了。

刘管家也趁着脸对身边家丁打了个手势。

卫氏和朱氏齐刷刷退后半步,周家的教棍浑身都是倒刺,已经数十年没有请出来了!

老夫人的暴怒不言而喻,诉说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那就是——孟槿方才所说,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她们大房三房竟然也是靠的孟槿的嫁妆,才能过的像如今这般风生水起。

两人齐齐脸色大变!

心里只觉得恨极了二爷和老夫人!

为何要将孟槿得罪的这么彻底?

若不是她们手段卑劣的算计孟槿,孟槿今日也不会鱼死网破将这一切都抖出来!

孟槿是个体面人,既然已经瞒了她们八年,想来也是愿意为了他们周家,为了周承安闭上嘴巴瞒到底的!

卫氏和朱氏几乎半分犹豫都没有,相互对视一眼就齐齐站在了周老太太身后。

今日只能杀鸡儆猴!好好教训教训孟槿!

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也让这府里的下人都好好看看,这周家到底是谁做主!

只要孟槿今天受了老夫人的刑杖,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下人定是不敢将今日这事抖出去!

嬷嬷请来教棍屈膝捧到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面容狠戾的看向孟槿:“今日你编造事实,借此诋毁我周家的名声,不配为我周家妇!看在你为我周家生了安儿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

孟槿无声的扯起嘴角冷笑一声,抬脚走了半步:“呵——两个选择?你且说说看。”

周老太太手中一紧,拐杖狠狠的敲击地面:“你如今肆意妄为,我周家容不下你!若是你肯自裁与此,我倒也不必脏了自己的手!我可允诺你,安儿以后还是我周家的继承人!若是你还冥顽不灵还想抵抗,那就受了我的家法!赐你刑杖二十!”

老夫人眼角划过一丝得意:“你不妨估量估量,你这身板能不能受得了这二十刑杖?”

孟槿扑哧一声笑了。

她抱着手炉站在廊下,冷风睡起身前的发丝,高高在上的看着周老太太。

“我还以为老夫人能用什么理由抵赖拿捏我。”

孟槿淡然的神情竟然完全不将周老太太的话放在眼里。

周老太太冷笑一声:“你可考虑好了,若是你今日非要忤逆我,将来安儿也不必去进学读书了!孟氏,你也不希望你唯一的儿子就这么被搓磨吧!”

孟槿在对周承安读书上的事情一向尽心又严厉,几乎说得上是寸步不让。

也是因此,母子间才逐渐有了隔阂。

愿意为孟槿会服软,可偏偏她宁愿周承安远离她,也要逼着他好好读书,千里迢迢为他请来谭夫子。

卫氏和朱氏也顿时放松了神情。

谁知孟槿却不慌不忙的莞尔一笑:“老夫人是安儿的亲祖母,夫君也只有安儿这一个孩子,儿媳自是相信你们一切都是为了他好。若老夫人说他不必读书了,那儿媳自然也是听老夫人的。”

周老太太神情猛然僵住,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孟槿竟然连亲生儿子都不顾了1

朱氏顿时破口大骂:“孟槿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是安儿的亲生母亲,如今竟然连他的死活都不顾了!你还是人吗?!”

孟槿此时听到这些话却是无动于衷,周承安毕竟姓周。

他早已不是当初蹒跚学步拽着她不肯放手的稚儿了,如今该放手的人是她。

“你们是她的亲婶娘,亲祖母,我还能防备你们不成?”

周老太太再也没了耐心!

她今日非要去掉孟槿半条命不可!

“来人,赐家法!”

身后的几个老嬷嬷斜着嘴角就冲了上来,想将孟槿压跪在地上!

往日里二娘子从来瞧不上她们这些在老夫人房里的人,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能杀一杀孟槿的威风,几个嬷嬷心里十分高兴。

谁知下一瞬,刘管家带人齐刷刷拦在了孟槿身前。

孟槿身边那几个丫鬟更是将孟槿紧紧护在身后。

双喜叉着腰几乎是跳起来指着周老太太的鼻子骂:“你个老腌货!生的儿子也跟你一样不是个人!竟然还有脸给我们小姐家法!呸!周家真是烂透了!”

周老太太瞬间脸色铁青一片,见自己的嬷嬷被刘管家带人拦着,就撑着拐杖亲自将家丁推开!

几个家丁到底是顾忌周老太太年迈,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冷不丁就露出一道口子来。

孟槿斥责厉声呵斥,周承安却捏着拳头直盯盯的对上了她的视线。

年幼稚嫩的脸庞紧绷:“母亲为何发怒?不过是个低贱的屠夫,也配声讨我!”

孟槿气的发抖,终是没忍住狠狠给了周承安一巴掌!

她神色复杂,浮现出一丝后悔痛心,她这个当娘的到底失职到了什么地步,才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往日里读的书都是这么教你的吗?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让你高人一等,随意侮辱他人吗?”

周承安捂着侧脸,眼角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愤怒,愤怒母亲竟然当着这群人的面打他!

他冷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说出了事实!母亲既打了我,又何必这副模样?”

孟槿深吸了口气,她心里清楚,周承安已经被周业洵何周老太太教偏到根里去,已看不清世间公正。

那杀猪匠摸了摸侧脸,不痛不痒的咬牙,看着孟槿道:“孟娘子,俺皮糙肉厚不碍事的,这小公子......”他终是没再开口继续说下去。

孟槿却神色清明,不去看周承安一眼。

“今日我夫君和婆母来到这金玉楼,冤枉我转移周家财产,补贴娘家哥哥,今日我且让大家做个见证,究竟是谁转移财产只为暗算设计我!”

周业洵实在恼怒:“孟槿!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众人皆可为证。”

孟槿招了招手,孟文平一身红色袄褂叉着腰走了出来。

周业洵猛的黑眸一缩!

愤怒难堪的脸上终于浮上一丝惊慌后怕。

孟文平不闪不避的对上周业洵的视线,嘿嘿笑了一声:“妹夫可别怪我,毕竟我姓孟的嘛,你们一家子人这么欺负我妹妹,我可不好与你们一起狼狈为奸啊——”

“孟文平你算计我!”

“怎么能是我算计你?分明是你联合我来算计我妹妹不是?金盘——”

“哎,少爷——”

金盘舔着脸上前,双手摊开一张书信:“大家且看看,这是周二爷与我们少爷签的契书,周二爷承诺,只要金玉楼对外明言,骗了孟娘子的银钱,将来周家得了皇商,就会与我家少爷合作。”

金盘抹了抹眼角那看不着的眼泪:“我家少爷心里苦啊,被二爷要挟算计自己的亲妹妹——”

周业洵气的跳脚,他怎么也没想到孟文平竟然会在此时反水揭穿一切,愤怒如潮水般涌来。

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认,只能佯装冤屈:“孟文平!分明是你诬陷我!”

周业洵满脸歉意的握住孟槿的手,佯装大度的模样:“槿儿,今日之事,是我误会了你,转移家产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就当给你赔罪了。”

孟槿看着他眼底的阴郁,冷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与人私通是误会,偷盗家财是你大度不与我计较。周业洵,好话都让你说尽了。”

周业洵眉间染上不耐:“我已经说了不责怪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分明就是你死不悔改!”

孟槿拿过孟文平手里的契书:“白纸黑字,借款八万两。”

说完便上前一步,抽出下人刚捡起来的那厚厚一沓银票:“是这八万两吗,夫君?”

周业洵瞬间僵住,眼角猛的一跳!

他原打算将这件事囫囵圆过去,可没想到孟槿却步步紧逼。

往日里孟家俩兄妹分明势同水火,可今日却咄咄逼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难看,周业洵一瞬间脑海清明。

分明是孟文平和孟槿一起给他挖坑跳!

周业洵再也耐不住汹涌怒气:“孟文平!当日出谋划策的明明是你!是你们兄妹二人联手设计我!”

孟文平心里暗腹,活该!

就你这瞎眼玩意儿还算计孟槿,老子要不是跪的快,就得陪着你一起下地狱了!

狗日玩意儿,蠢的像头猪一样。

说罢俩手一摊:“妹夫可千万别这样说,此事是你我二人的算计,我也都认了,只不过我先一步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罢了,槿儿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我怎能真的害她?妹夫也别再抵赖了,就都承认了吧。”

周业洵:“我没有!”

孟文平捏捏鼻子:“你这话说的可怪没意思的,那刘生总归是你的人吧,在我金玉楼门前状告我妹妹与人私通的也是他,他这几日来我金玉楼可都有人证的,二爷莫不是要我一个一个全请出来?”

刘生浑身一僵,心里直叫屈,分明是老夫人和二爷安排,可最后竟然着了二娘子的道。

人群叫嚷了起来,看着周业洵的眼神全是鄙夷和不屑。

杀猪匠满脸羞愧第一个开口:“孟娘子,俺还识几个字,这契书俺也见着了,是那天杀的周家算计发妻,俺们也都是瞎了眼遭了他们蒙骗,你别怪俺们。”

“对对!是我们错认了好人!孟娘子原谅我们吧——”

“周家人真是脏心烂透的玩意儿!”

周业洵被这些目光裹围,看到大家纷纷出声声讨他周家,大家每一句声讨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入他心口,而设计这一切的母亲却闭眼晕了过去,留自己独自面对这场面,他一瞬间只觉的孤立无援。

难道他周家的声誉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了吗?

突然,周承安的小手抓住了周业洵衣摆。

他低头看去,儿子小小的脸上满是惶惶不安。

周业洵浓墨的黑眸隐隐泛着猩红:“孟槿!我要休了你!”

孟槿冷冷的看着周业洵,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我犯了何错,夫君要休了我?你周家冤我、辱我,如今竟还要休了我。”

孟槿缓缓摇头:“没有这样的好事,周业洵,你实在是不堪为我夫。”

她嗓音平和的传遍堂厅:“今日之事,还请大家记得,我孟槿没有对不起他周家,而是周家对不起我,我所做所为,也不过是求一条活路罢了。”

随即她目光划过晕倒的周老太太:“既然老夫人不堪受累,还望你能将我多年为了周家贴补的嫁妆一一理清。”孟槿顿了顿,随即坚定开口:“周业洵,我要与你和离。”

曾冲这边却是来一个,走一个。

一楼堂间的商家交头接耳,像是看戏般,只觉得好笑。

“哎呦,全都去徐家主那边问价,问完价扭头就加二十两,直接把货出给谢行首,真是有趣。”

“看来大家手里的货都不少啊,徐家主已经收走了那么多,竟然还有这么多商行手里有大货。”

“有趣,有趣!”

“还得看谢行首啊。”

看热闹的,情绪很是高涨。

早出货的商家,原本还沾沾自喜,觉得占了大便宜,结果还没下楼,就听到下一个给价更高。

最后一人,更是拿到了八百二十两的高价!

当然,除了那最后一人,每个出完货的东家没有一个是笑着走的。

到了点玲珑阁打烊,荆州八行手里的生丝已有了三千件。

完完全全靠的是财力。

谢玄笑的很是得意。

他大剌剌的走到曾冲面前绕了一圈,看着曾冲的黑脸很兴奋。

“徐家主,今日成果如何?”

曾冲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一把推上了房门。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谢玄嘲讽的大笑。

“我荆州八行盘踞此地多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曾冲对此充耳不闻,只是和屏风后的孟槿对视而笑。

下一瞬,咚咚咚的敲门声。

孟槿绕过曾冲打开了房门,是谢少康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外。

她语气凉凉道:“你们还要如何?”

谢少康听到孟槿那低哑的声线,稍微觉得有点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他十分有礼的朝孟槿颔首:“还请徐家主出来一见。”

孟槿嗤笑:“怎么?不过才一日,就想来打我家主子的脸了?”

谢少康担任荆州行首多年,哪里见过这么没有礼数的小厮?

他皱了皱眉头,语气也不客气了几分。

“我与徐家主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来插手!”

谢玄也适时的扬眉:“怎么,你家主子就这点气量吗?”

说完语气鄙夷到:“那还做什么生意?直接打道回府吧!我荆州八行也不是那等气量狭小之人。总归是我们荆州的货,我们自然愿意给你们包圆了,不叫你们亏了去。”

孟槿整张脸气的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活脱脱一个从没受过气的小厮。

谢少康也冷哼了一声。

看这半点礼数都没有的小厮,就知道这徐家主的背景不凡。

不然怎么一个小厮见了他一这一城行首,都敢如此大不敬?

谢少康再一次感叹自己没有轻视这位徐家主。

若是今年荆州市场的生丝全叫一个外地商户包揽,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

他荆州八行就真的在自己的地盘都没有一席之地了。

这时,屋内冷淡的声音传来。

曾冲端坐在太师椅上说了句:“阿木,让他们进来。”

孟槿不忿的让开了身。

谢少康理了理袖袍,轻笑一声走了进去。

谢玄跟在身后,甚至还撞了孟槿一把,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曾冲坐在桌案后抬眸。

不过一个下午,就被荆州八行乘势追上。

接连几天高价收丝,本来已经是亏了许多。

谁料荆州八行这才一出手,他们就沦为了笑柄。

曾冲脸色自然是不好的。

只不过,这些也都是特意表现给谢少康看的。

孟槿和曾冲等的就是他们找上门来。

他们若不找来,那自己手里的那些货可怎么办?

三皇子站在谢少康背后一日,这丝绸生意她就不可能做得。

果然,谢少康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徐家主,你家大业大,敢砸两千万来跟我荆州八行打擂台,谢某佩服。”

都是生意人,开口就先将人高高捧起。

曾冲扬眉,自然知道他想说的可不是这些。

谢少康也没叫曾冲失望,话风突转:“徐家主,如今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纵使你有再多的银钱,只要我荆州八行不想让,这生丝的生意你就抢不走!”

仅仅半日,就能让情况完全逆转,也叫谢少康有了底气。

他话语掷地有声,似是威胁似是劝解。

他甚至两手一摊:“徐家主,你看,只要我荆州八行不点头,这生丝的生意你便做不得。”

说完便好整以暇的瞧着曾冲的反应。

曾冲也很给面子的黑了脸,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

谢少康笑了笑:“徐家主,我们都是生意人,谢某自然也不想徐老板血本无归,不如你我谈一笔生意如何?”

他笑眯眯的伸出食指,在曾冲和自己身上打了个转。

宛然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

曾冲眯了眯眼,犹豫了半晌,才撇着嘴不情不愿的问了句:“谈什么生意,你我还能合作不成?”

竞争对手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要和你谈生意,能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谢少康见曾冲接话,心里暗腹了一句,是个没脑子的。

脸上的笑意也更真诚了些,他就喜欢这样人傻钱多的。

“徐家主不妨先听我猜猜,你是如何打算的?”

曾冲闷声闷气的抬眼:“你说。”

谢少康也不计较曾冲的态度。

两手背后,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徐家主能拿得出两千万两,定然是对自己的财力很是自信,所以才觉得能够一举拿下我荆州所有的货,让我荆州八行明年的生意开天窗。徐家主,我说的对也不对?”

“自然。”

“可荆州今年所有产量加起来,也不过九千件,往年丝价最高的时候,也无非是三百二十两一石。满打满算,我荆州今年的货值,也不到三百万两。”

谢少康施施然的转了个身:“想必徐家主早就做好了我荆州八行奋起反抗的准备,加上你对自己的财力自信,便觉得只要你提价,这货,总归非你莫属。是也不是?”

谢少康一直留意着曾冲的神情,见他现在更是连话都不愿意说了,便又给了一击。

“徐家主想必知道我荆州八行的身后,是有贵人撑腰的,就如同谢某也知道,徐家主背后之人的身份,也定然是不低的,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曾冲直到此时,才面色突然一变,掌心死死的压在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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