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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十分,东山顶上,薄雾蒙蒙,云海翻滚。
大批的游客汇聚于此,不顾山风凛冽,热情又兴奋的等待着日出云海的盛景。
天空也渐渐亮了起来,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对面更高的山巅,道:“你们看那石头像不像个人?”
人们纷纷朝对面的山巅看去,在山巅之上,有一块人形石头,仿佛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背负双手,在极目远眺,英姿伟岸。
带着麦克风的导游走上前,操着带着本地方言的普通话,讲解道:“那还真可能是一个人,我听附近的老人说,一百多年前,一个年轻的男子来到那奇峰之上,负手而立,眺望远方,曾经有砍柴人经过询问,他说在等一个人,一等就是一百多年,最后成了化石。”
众人一听这传说,顿时纷纷笑了起来,导游当然喜欢说一些传说故事来吸引人了,有人起哄道:“这么说,这不就是‘望妻石’嘛!”
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太阳出来了。
“卧槽,那那那那……那真是个人!!”被美景震撼的人群中,突然一人发出惊声尖叫。
人们吃惊的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奇峰之巅人形石不见了,只有一个男人,穿着一袭玄色长衫,黑色的长发随风舞动,金色的光芒笼罩周身,白云在他脚下,太阳与他平齐。
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那英挺伟岸的身子,背着双手又有几分从容,默默眺望着远方,宛如超脱世外的神明。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人的出现,比日出云海还要震撼人心。
山风烈烈,红日如火,男人沐浴在霞光之中,黑发飞舞,看着太阳快速的爬升,他喃喃自语道:“太阳又出来了,时间从未停止过,只是与我无关……”
初升的太阳宛如一张姑娘羞红的脸,周围的霞光就是那美丽的霓裳霞衣,男人平静的看着远方,眼眸深邃平静的宛如那湛蓝的天空,口中轻语道:“你说十八年后,你又是一条好姑娘,让我在这儿等你,可一百年过去了,你又骗我。
世间真的没有轮回吗?为何有长生,却没有轮回呢?”
天色大亮,人们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拿出手机要拍照,可当他们聚焦对准的时候,那个男人却不见了,人形石也不见了,整个山巅显得光秃秃的,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
人迹罕至的山谷中,丝丝缕缕的阳光散落,一座早在风雨中破败的小木屋,此时仿佛也在阳光下焕发了生机,更是迎来了它的主人。
姜寻玄衣如墨,黑发披散,神色平静,步履从容的走进木屋,推开房门看着各种陈设,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子,带着温柔甜美的笑容布置的样子。
时间如河奔流向前,一去不返,一切的记忆也都会被时间之河带走,他隐约还记得自己和嬴政一起望海寻仙,看韩信点兵,数十万人厮杀生命如草,和华佗一起手术解刨,研究人体的秘密,与孙思邈一起尝遍百草造福生灵……
还有很多事儿,之前的,之后的,他非常热爱生活,有过很多朋友,现在都被人称神道圣,最次也是行业的祖师爷。
只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连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被时间带走了。
所以,他才会让自己变成化石,不愿忘记那曾经的美好,人要是没有一点念想了,与行尸走肉又何异呀。
平静的从小屋里走一圈,看见木床上放着一只做工粗糙的布老虎,姜寻眼神一动,拿起那只小老虎,明白了她的用意,喃喃道:“是想让我照顾你的后人吗?”
秦海市,何家庄园。
气势恢宏的筑起大门外,汇集了数百名记者,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不停的拍门叫嚷道:“何小姐,出来说两句吧,你到底为什么会直播节目中打碎国宝啊?”
“何小姐,外面盛传你与李家三公子有婚约,日前李三公子与嫩模亲密照曝光,而国宝又属于李家,你是故意打碎来报复李三公子的吗?”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吵闹喧天,让本来幽静的大院瞬间失去了意境。
院内正堂,何家人齐聚一堂,中年家主何庭臣怒发冲冠,拍着桌子怒吼道:“他妈的,李家人卑鄙无耻,欺人太甚,这明显是要逼雨薇下嫁,夺取我何家的纺织专利和独家工艺嘛,你们说怎么办?”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李家的险恶用心我们都清楚,关键是,昨天在直播的节目中,确实是雨薇失手打碎了那只宋代龙窑的炫纹双耳瓶。
而且,这只耳瓶是龙泉哥窑创始人章生一所制的,世间仅此一只,可是无价之宝啊!”
形势逼人,众人一时间也无可奈何,更何况还涉及国宝,何雨薇俏脸寒霜,神色黯淡,忽然咬咬牙道:“要不我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母亲拦住了,妇人开口道:“老何,要不请老祖出面,毕竟老祖对李家有恩?”
何庭臣断然拒绝道:“不行,老祖三十年不问世事,而且年过百岁,绝不能让他老人家费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如何是好啊?
就在何家众人一筹莫展,何雨薇准备舍身救全家的时候,一个黑衣长发的男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大院门口,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步履从容,宛如谪仙临凡。
那群记者顿时注意到了他,这身打扮实在太醒目了,顿时议论纷纷:“这是什么人,何家的亲戚?从哪出现的?”
“怎么这种打扮,是在拍古装戏的小鲜肉吗?”
男人缓步走来,对记者们的议论与瞩目浑然不觉,一步步走向人群,他的动作从容而平淡,但眼前的记者们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一座高山大岳向他们压来,宛如惊涛飓浪席卷而来。
人们不自禁的让开了一条路,男人漫步而过,一直来到朱漆大门外,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自己打开了,等他进门之后,又迅速的关上了,等记者们反应过来再叫门时,大门严丝合缝。
《长生三千年的男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清晨十分,东山顶上,薄雾蒙蒙,云海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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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也渐渐亮了起来,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对面更高的山巅,道:“你们看那石头像不像个人?”
人们纷纷朝对面的山巅看去,在山巅之上,有一块人形石头,仿佛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背负双手,在极目远眺,英姿伟岸。
带着麦克风的导游走上前,操着带着本地方言的普通话,讲解道:“那还真可能是一个人,我听附近的老人说,一百多年前,一个年轻的男子来到那奇峰之上,负手而立,眺望远方,曾经有砍柴人经过询问,他说在等一个人,一等就是一百多年,最后成了化石。”
众人一听这传说,顿时纷纷笑了起来,导游当然喜欢说一些传说故事来吸引人了,有人起哄道:“这么说,这不就是‘望妻石’嘛!”
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太阳出来了。
“卧槽,那那那那……那真是个人!!”被美景震撼的人群中,突然一人发出惊声尖叫。
人们吃惊的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奇峰之巅人形石不见了,只有一个男人,穿着一袭玄色长衫,黑色的长发随风舞动,金色的光芒笼罩周身,白云在他脚下,太阳与他平齐。
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那英挺伟岸的身子,背着双手又有几分从容,默默眺望着远方,宛如超脱世外的神明。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人的出现,比日出云海还要震撼人心。
山风烈烈,红日如火,男人沐浴在霞光之中,黑发飞舞,看着太阳快速的爬升,他喃喃自语道:“太阳又出来了,时间从未停止过,只是与我无关……”
初升的太阳宛如一张姑娘羞红的脸,周围的霞光就是那美丽的霓裳霞衣,男人平静的看着远方,眼眸深邃平静的宛如那湛蓝的天空,口中轻语道:“你说十八年后,你又是一条好姑娘,让我在这儿等你,可一百年过去了,你又骗我。
世间真的没有轮回吗?为何有长生,却没有轮回呢?”
天色大亮,人们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拿出手机要拍照,可当他们聚焦对准的时候,那个男人却不见了,人形石也不见了,整个山巅显得光秃秃的,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
人迹罕至的山谷中,丝丝缕缕的阳光散落,一座早在风雨中破败的小木屋,此时仿佛也在阳光下焕发了生机,更是迎来了它的主人。
姜寻玄衣如墨,黑发披散,神色平静,步履从容的走进木屋,推开房门看着各种陈设,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子,带着温柔甜美的笑容布置的样子。
时间如河奔流向前,一去不返,一切的记忆也都会被时间之河带走,他隐约还记得自己和嬴政一起望海寻仙,看韩信点兵,数十万人厮杀生命如草,和华佗一起手术解刨,研究人体的秘密,与孙思邈一起尝遍百草造福生灵……
还有很多事儿,之前的,之后的,他非常热爱生活,有过很多朋友,现在都被人称神道圣,最次也是行业的祖师爷。
只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连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被时间带走了。
所以,他才会让自己变成化石,不愿忘记那曾经的美好,人要是没有一点念想了,与行尸走肉又何异呀。
平静的从小屋里走一圈,看见木床上放着一只做工粗糙的布老虎,姜寻眼神一动,拿起那只小老虎,明白了她的用意,喃喃道:“是想让我照顾你的后人吗?”
秦海市,何家庄园。
气势恢宏的筑起大门外,汇集了数百名记者,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不停的拍门叫嚷道:“何小姐,出来说两句吧,你到底为什么会直播节目中打碎国宝啊?”
“何小姐,外面盛传你与李家三公子有婚约,日前李三公子与嫩模亲密照曝光,而国宝又属于李家,你是故意打碎来报复李三公子的吗?”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吵闹喧天,让本来幽静的大院瞬间失去了意境。
院内正堂,何家人齐聚一堂,中年家主何庭臣怒发冲冠,拍着桌子怒吼道:“他妈的,李家人卑鄙无耻,欺人太甚,这明显是要逼雨薇下嫁,夺取我何家的纺织专利和独家工艺嘛,你们说怎么办?”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李家的险恶用心我们都清楚,关键是,昨天在直播的节目中,确实是雨薇失手打碎了那只宋代龙窑的炫纹双耳瓶。
而且,这只耳瓶是龙泉哥窑创始人章生一所制的,世间仅此一只,可是无价之宝啊!”
形势逼人,众人一时间也无可奈何,更何况还涉及国宝,何雨薇俏脸寒霜,神色黯淡,忽然咬咬牙道:“要不我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母亲拦住了,妇人开口道:“老何,要不请老祖出面,毕竟老祖对李家有恩?”
何庭臣断然拒绝道:“不行,老祖三十年不问世事,而且年过百岁,绝不能让他老人家费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如何是好啊?
就在何家众人一筹莫展,何雨薇准备舍身救全家的时候,一个黑衣长发的男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大院门口,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步履从容,宛如谪仙临凡。
那群记者顿时注意到了他,这身打扮实在太醒目了,顿时议论纷纷:“这是什么人,何家的亲戚?从哪出现的?”
“怎么这种打扮,是在拍古装戏的小鲜肉吗?”
男人缓步走来,对记者们的议论与瞩目浑然不觉,一步步走向人群,他的动作从容而平淡,但眼前的记者们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一座高山大岳向他们压来,宛如惊涛飓浪席卷而来。
人们不自禁的让开了一条路,男人漫步而过,一直来到朱漆大门外,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自己打开了,等他进门之后,又迅速的关上了,等记者们反应过来再叫门时,大门严丝合缝。
“住手!”
一个专家大吼一声,疾步上前,一把抢过瓶子道:“把瓶子给我,我刚才看了半天,这瓶太特别了,莫非……”
那专家小心翼翼的抱着,仿佛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馆长和另一位专家也瞪大了眼睛,半晌之后,三人齐呼道:“真品,这才是真品,再看着印记‘生一’,天呐,真是章生一,这是哥窑创始人章生一祖师爷的作品,世间仅有,这才是真正的国宝啊!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怎么这年轻人随便拿出来的‘尿壶’竟然真是国宝?
何家人大喜过望,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这从天而降的祖先也太神了吧?李家叔侄更是目瞪口呆,这事儿是怎么反转的?
男人从容的补刀道:“李先生,我这瓶你们到底还买不买?”
一提到‘买’字,那馆长也立刻出言道:“李先生,你是否真心要捐赠,还是说,你之前真的准备用赝品诈捐来炒作你李氏集团呢?”
听到馆长的责问,记者们顿时围了上来,长枪短炮架起,诈捐啊,而且还是对国家部门的诈捐啊,只要李老五敢点头,他们李氏集团顷刻就会覆灭,全家人必将臭名远扬。
李老五冷汗如雨,牙齿都要咬碎了,看了一眼这个黑发披肩的年轻人,心里充满了诡异,只是现在家族都有灭顶之灾,他必须要做决断,咬咬牙道:“捐,我们当然是真心捐赠,这次就是特意来购买何家这件真品的,然后再行捐赠。”
三公子闻言大惊道:“什么?五叔,真要买,这是他的尿壶啊。”
“闭上你的臭嘴!”李老五本就觉得满心的屈辱,听废物侄子这么说,直接怒吼一声,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打得三公子原地转了个圈,满嘴是血。
李老五咬牙切齿道:“先生,这瓶我买了,你开个价吧。”
男人微微一笑,道:“我记得你刚才报了一个两亿的价码是吗,那就两亿吧。”
男人淡淡的说,从容得仿佛那不是国宝,真的只是个尿壶一般随手便扔。
李三公子咬牙切齿,李老五也是脸色涨红,仿佛刚被人反复狠抽了几个大耳光一样,但他知道此时自己骑虎难下,关键还有这么多记者在场,诈捐,他是万万不敢的,否则家族都将消亡,今天只能认栽了,好在来日方长。
李老五咬咬牙道:“好,两亿就两亿,还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也好让我李家感谢先生卖瓶之情。”
男人淡淡的看着他,平静的目光宛如亘古冰原上的万年玄冰:“吾名,姜寻!”
两亿现金即时到账,何家人兴奋异常,欢呼雀跃,原本以为陷入死局,谁想到分分钟就逆转了。
李家叔侄坐在豪车里则愤怒难平,三公子咬牙切齿的说:“五叔,我们就这么走了?我们可是来讹钱的,怎么反倒给了他们两亿,那可是两亿呀!”
李老五心中的愤怒丝毫不弱于他,横了他一眼,道:“你龇牙咧嘴的干什么,不给钱能怎么办,这么多媒体在场,那馆长又公然质疑我们诈捐炒作,这要传出去,家族生意还要不要了?”
“可是……”李三公子郁闷的说:“我就是不甘心,那他妈的馆长不会跟何家是一伙的吧,否则凭什么断定他们的瓶子就是真的?而且我觉得那装酷的死长毛也怪怪的。”
李老五眉头一皱,也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否定了,毕竟那副馆长是他联络的:“这应该是何家老祖的后手,毕竟是一百多岁,经历过三朝的老不死,手里有些古董珍玩也不稀奇,怪我们没有打探清楚啊。”
“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呀,何家那老不死的,何雨薇那小婊子,还有那个装酷的死长毛,我……”李三公子愤怒的说,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五叔打断了。
“当然不会这么算了,难得何家盲目扩张爆发了债务危机,这是我们最佳的机会,我马上通知家族开启之前的计划。”李老五阴恻恻的说:“你之前的想法也要开始运作。”
李三公子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当即点头道:“明白。”
何家大宅内,,何雨薇从众矢之的,一下成为了避免了国家博物馆被赝品蒙骗的英雄。
何家众人也是欢呼雀跃,打发走了记者之后,立刻开宴,要好好的庆祝一番,自然要尊请老祖和姜寻这位从天而降的‘太祖’了。
何家老三已经迫不及待了,搓着手说:“那黑衣少年到底是谁,为什么老祖一见面就叫他‘姨夫’,这辈分也太大了吧,咱家还有这样的远亲吗?”
何老二忙道:“辈分什么的咱先不管,关键是老祖木屋里那个箱子,听意思好像是那黑衣少年所有的,关键是随随便便就拿出一个价值两亿的宋代青瓷瓶,那里面还有什么?”
为人刻板的何老大皱起眉头,知道他想说什么,肯定又是祖辈的东西小辈别惦记之类的话,却听何老二道:“大哥,我们的债务已经暴雷了,刻不容缓啊。”
何老大无奈一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何家人齐聚后院恭请老祖,可老祖却想与姨夫多呆一呆,也知道姨夫不喜欢热闹,不愿被人打扰,刚要起身隔门训斥,却听姜寻说:“小虎,去吧,你既已儿孙满堂,为何不去享受天伦之乐,何必枯坐这小木屋中呢,还是那句话,人若无情还算人嘛。”
老祖佝偻的身躯一颤,抬起浑浊的双眼看向姨父,他幼年时曾与姨母姨夫生活在小木屋中,虽然懵懂,也多少知道一些姨父的‘特殊’,这样一个看过了沧海桑田的人,尚且有情有欲,而且重情重义,自己只不过空活百年,哪有资格装作看破红尘啊。
“是,请姨夫同去。”老人躬身领命,言听计从,并试探性的邀请。
姜寻却真的站起身来,深邃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神采,他已经忘了自己活了多久了,之所以没有变成冰冷的石像,没有精神崩溃,就是因为自己情未灭,血未冷,心未死。
众人见老祖出门了,顿时欣喜万分,只是看到姜寻多少有些尴尬,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辈分太高了。
姜寻一路穿过大院,回廊,缓步朝正房走去,何家人立刻发现了他,如那些记者一样的惊讶。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何家人吃惊的质问。
姜寻没有任何回应,如天空般深邃的目光只是看了一眼何雨薇,眸光闪动,宛如碧空中一朵流云掠过。
就是这淡淡的一瞥,却让何雨薇全身一颤,这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似乎要把人吞噬进去。
他只是稍稍停留瞥了一眼何雨薇,便继续迈步。
“嘿,你到底是什么人,擅闯我何家,要干什么?”何家几人冲了出来。
可出来一看几人都愣住了,几乎就是眨眼间的功夫,可人已经在二十米开外了,正沿着小路转向后院。
何家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发蒙,反应过来之后,一起追了过去。
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后院,那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院中只有一栋破旧的小木屋,与这恢弘的庄园显得格格不入,看起来更像是柴房。
何家人飞快的追了上来,有人出声厉喝道:“站住,这里是我家老祖静养之所,你……”
没等他说完,姜寻看着木屋先开口了,声音轻柔的宛如一缕微风,轻轻的呼唤道:“小虎。”
这没头没脑的两个字,让何家人愤怒异常,这是哪来的神经病,在这里犯病啊?
刚要喝骂翻脸,却听那安静的小木屋中,忽然传来叮当的乱响,好像人在情急之下打翻了东西。
下一刻,木屋的门打开了,一个非常苍老的老人出现了,头上的白发稀稀疏疏,身材佝偻,脸上皱纹纵横,感觉就像一块快要腐朽的烂木头一样。
老人浑浊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枯瘦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在剧烈颤抖。
何家人一看连忙道:“老祖,这人不知道怎么溜进来的,打扰到您了,我们这就赶他走。”
老祖并没有理会众人,而是颤抖着迈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男人身前,百岁老人啊,却像个孩子一样,噗通一声跪在男人身前,抱着他的大腿,嘶哑着声音大喊一声‘姨父’,随后开始失声痛哭。
何家众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全体石化了。
老祖今年一百零九岁,是在场的家主何庭臣的爷爷,何雨薇的太爷爷,而下面还有玄孙,早已五代同堂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如此年轻,看起来甚至比何雨薇的都要小两岁,可是老祖却叫他姨父!?
而姜寻的举动更是让人惊掉了下巴,他竟然伸出手,摸了摸老祖的头,那头顶上只剩下稀疏的几根白发,却感觉像是被安抚的孩子。
随后,姜寻手腕一翻,手上莫名的出现了一只布老虎,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而且做工还很一般。
“这是你姨母给你的。”姜寻淡淡的说。
老祖抬起头,看着布老虎,瞬间落泪如雨,颤抖着一双满是老人斑的枯瘦双手,如捧圣物一般接过老虎,哽咽的说:“姨母,姨母……”
百岁老人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身后孙辈,重孙辈呆若木鸡,微风吹动,小木屋的门完全敞开,阳光照射进去,能看到墙上挂着一张大幅照片。
姜寻的眉头一跳,拍拍小虎,绕过他径直朝木屋走去,站在门口看着那张照片。
这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即便完好的保存在镜框中,仍然已经泛黄了,照片中是个年轻女子,穿着那个年代流行的旗袍,身子高挑,眉目如画,宛如那个时代的大明星一般。
何家其他人也看到了这张照片,他们不认识照片中的人,却齐刷刷的看向了何雨薇,因为她们太像了。
何雨薇自己也大吃一惊,瞬间明白刚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多看自己一眼了,这照片中的人,是他的爱人吗?
姜寻一步迈出,已经到了屋里,照片仿佛有灵一般,自己脱离墙壁,飞落入他的掌中,姜寻凝望着照片,没有缅怀,没有伤感,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微笑,似乎在回应照片中微笑的女人。
何家人脑中仍然是蒙蒙的,不过老祖出现了,趁此机会,愁肠满腹的何雨薇的母亲,突然冲到老祖身前,搀扶着哀痛的老祖,道:“老祖,求求您救救雨薇吧……”
众人一惊,显然都没有想到妇人会突然发难。
“我三十年前就把家都交给你们了,是好是坏都是你们自己的生活,不要来烦我。”老祖颤巍巍的站起身,语气严厉。
那妇人也被老人的严厉吓了一跳,但此事关乎女儿的终身幸福,护女心切,她咬咬牙,道:“老祖,这事儿关系的雨薇以及全家的安危,请您务必要出手……”
妇人心情焦急,一深吸一口气就要说前因后果,可是老祖仍然不以为意,反而越发愤怒的说:“这是你们的事儿,我不……”
他话还没说,就听木屋内的姜寻突然开口道:“小虎,人若无情还算人吗?”
老祖身躯一震,立刻朝姜寻躬身,道:“是,多谢姨父教诲,我这就亲自走一趟李家。”
姜寻淡淡的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用再奔波了,不过就是一个瓶子而已,只是家里用来玩‘投壶游戏’的道具,有时候起夜还能当尿壶的东西,赔给他们一个就是了。”
赔一个?何家众人目瞪口呆,那可是祖师爷级别的人物独家制造的无价珍宝啊,拿什么赔呀?
就在这时,前院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这何家人都哪去了,不会是欠款潜逃了吧?不对,他们打碎的可是国宝,所以应该是畏罪潜逃才是!”
何家众人闻言大怒,转身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为首的正是李家中年一代的老五,和他侄子,也就是那李家三公子,身后有几个黑衣保镖,而那群记者竟然也跟进来了。
何庭臣大怒道:“你们竟然敢擅闯民宅,老二,马上报警!”
李三公子冷笑一声,道:“好啊,报警,让警察来说说打碎国宝是什么罪行?”
有记者在场,中年的李老五很稳重,早就看到了何家老祖,此时彬彬有礼道:“哟,何老太爷都出面了,那这事儿就好办了,那咱就开门见山吧。
那宋代龙窑的瓷瓶,被雨薇大侄女在直播节目中失守打破,还请老太爷给个说法。”
“你们有什么想法,明说吧。”老祖平静的说。
“老太爷果然爽快,那我就明说,这青瓷本来我们是要捐献给省博物馆的,现在副馆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不知道情况,这对国家捐赠又出尔反尔,我们李家可背不起这个锅,所以没办法,只能上门。
要求也简单,要么请何家赔给我们一个宋代龙窑青瓷,要么照价赔偿,我们咨询过专家,这瓷瓶价值在两亿元左右,请何家支付,到时候我们拿出几千万捐给博物馆做扩建之用,也是两全其美。
又或者,我这侄儿对雨薇一直倾慕有佳,若是我们俩家再结秦晋之好……”
姜寻声音平静,可在众人听来却宛如炸雷一般震耳发聩。
砰!!
真有一声炸响传来,是何雨薇的手机,竟突然炸开了,四分五裂,黑烟升腾。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否和这位祖宗有关呢?他是怎么做到的?
何雨薇也愣住了,她心里很高兴,刚才家人纷纷在指责自己,只有母亲维护却也无可奈何,现在姜寻挺身而出要为自己出头,让她顿时有种被人呵护的幸福感,虽然她也知道,这被亵渎的人并不是自己。
只是抬眼看看周围的亲友,再加上此时何家遭逢大难,这一点小心思顿时烟消云散,心里却莫名的认定,姜寻一定能帮助加速度过难关。
所以,她咬咬牙,快步冲过来拦住姜寻,道:“等一下……请不要为我动干戈,我清者自清,一张假照片我根本不在乎,倒是我们何家正在遭受灭顶之灾,你若是有能力相助,还请务必出手挽救何家,拜托了。”
何雨薇认真的说,目光炯炯的看着姜寻的双眼,脸上带着恳切与祈求之色,楚楚可怜。
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这柔弱又坚定的神情,姜寻也有些恍惚,思绪瞬间回到了百年前,那女人抱着生病的外甥去求医,因为没钱而被人瞧不起,那道貌岸然的郎中满口羞辱之词,那小伙计更是想趁机调戏她。
姜寻管了这个闲事,想要教训那小伙计,却被那可怜的女人所阻,她没有指责抱怨坏人,而是恳求姜寻,如果有能力,请先救救孩子。
百年前的人,百年前的事儿,仿佛都与眼前的人和事重叠在了一起,姜寻本就复杂的心绪,其中一根弦被撩动了。
他深深的看了何雨薇一眼,顿时让何雨薇心如鹿撞,仿佛要迷失在那深邃的眼眸中。
只听姜寻忽然开口道:“华龙银行?”
何老大听到这祖辈的疑问,立刻说道:“这华龙银行与花旗银行,汇丰银行一样,是我朝为数不多的外资银行,但其前身是百年前的华龙钱庄,后来因为战乱东家避难去了海外,直到二十年前,回来又创办了这华龙银行。”
姜寻闻言,目光立刻变得深邃起来,思绪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沉默许久,道:“我去这华龙银行看看。”
“姨夫……”老祖连忙站起身。
姜寻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平静的目光扫视众人,随后道:“家和方能万事兴,也是你姨母所期盼的。”
姜寻说完迈步而行,何家人还有些发蒙,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大门。
人们瞬间议论纷纷,这年轻的祖宗要去化隆银行干什么,貌似要为自己家出头,可是他就这么空手去,人家银行会在意他吗……
老祖更是眼含热泪,没想到一百年过去了,自己还要靠姨夫来照拂。
姜寻出了何家的大门,但却并没有急着去银行,而是拿出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通体漆黑如墨,他轻轻一握拳,黑石顿时在掌中崩碎,刹那间无数道光芒在指缝中溢出,转瞬即逝。
而姜寻拍了拍手,不疾不徐的漫步而行。
何家的庄园地处偏僻,门前树林花海,依山傍湖,风景秀丽。
姜寻漫步在车道上,整个人周身流转着一股奇特的韵律,仿佛他是径直的,是周围的树木在动,好像整个人都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车道远处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宛如猛虎在咆哮。
刹那间,三辆巨型装甲车由远及近飞速驶来,这是纯进口的骑士掠夺者,限量发售私人订制的民用装甲车,防弹防爆,寻常人见都见不到,这里一下出现了三辆,足可见来人的身份。
三辆车飞速驶来,姜寻却仍然在车道上漫步,是那么的惹眼,本以为对方驾驶豪车,会嚣张的鸣笛,谁想到,疾驰的三辆车在距离姜寻百米之外就紧急刹车,刺耳的刹车声让人头皮发麻,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刹车痕。
车上飞快的跳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全都穿着黑衣,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而且都是俊男美女。
三人站成一排,凝望着缓步走来的姜寻,他们面面相觑,似在询问彼此,眼神中有些诧异和一伙。
知道姜寻走到近前,一股浩大的气息如惊涛,似飓风般扑面而来,三人齐齐变色,再不迟疑,连忙双膝跪倒,虔诚的匍匐在地,齐声道:“拜见尊上。”
姜寻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灵族能传承到今天实属不易呀。”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三人身体巨颤,果然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否则这世间谁还能一句话就点出他们的本质。
他们是一个奇特的种族,传说乃是上古时期妖与人结合诞下的生灵,虽说只是传说,他们这一族确实有异于常人之处,有的力大无穷,有的迅如奔雷等诸如此类的特殊能力,但历来福兮祸所依,有利就有弊,他们虽然能力超凡,但生命极其短暂。
全族上下从未有人活过三十五岁,几乎过了三十岁身体就会发生异变,血脉枯竭,皮肉溃烂等等,在痛苦中死去。
所以他们在短暂的生命中非常的疯狂,因为异于常人,所以他们都隐藏在地下世界搅动风云,古时候他们做刺客,后来做过盗匪,做过义军,总之短暂的生活存续期间,怎么痛快怎么活。
经过数千年的传承,他们的势力已经遍布世界,意大利的黑手党有他们的影子,被教廷称为魔鬼,在日本三口组有他们的影子,被称为天妖,美国黑帮有他们的势力,被称为恶灵,我朝的地下世界更被他们所统治,被称为夜鬼。
就是这个统治着地下世界的异族,他们自称为灵族,从古至今一直在寻找破解身体魔咒的方式,直到数百年前,他们的远祖遇到了姜寻,自甘为奴才得姜寻出手,让他们免受痛苦,血脉得以延续而开枝散叶。
可自那之后,姜寻突然消失了,灵族身上的异变又出现了,从那之后,他们疯狂的聚集实力,扩张势力,想尽了办法,不管是古时候的炼丹修炼之术,还是现代的中医西医的科学之法,都无法阻止异变的发生,宛如神灵的诅咒。
所以族人世世代代都念着姜寻的神奇,也只有他才能拯救灵族,自那远祖开始,灵族内部就世世代代供奉着姜寻的画像和金身,数百年来香火不断,祈求尊上重新现世,拯救灵族全族免受痛苦。
只是这一等就是数百年,本来灵族已经失望了,恐怕尊上早已不在人间了,没想到却在这一世又出现了。这样貌,竟然与远祖手书的画像一模一样,这高高在上,如坐云端的气质,更是比那金身塑像还要恢弘几分,果然是尊上又出现了,几百年后再次出现了!
这三个人也算是一方霸主了,此时却是肝胆俱颤,既觉得恐惧,又万分激动,恐惧的是,尊上数百年来仍然如画像上的人一样,丝毫未变,激动的是,全族有救了!
李老五无耻的提议顿时引起了何家人的勃然大怒。
“呸,做梦,你这三个条件我们都不能接受,你这是敲诈,是讹诈,是碰瓷。”何庭臣勃然大怒的说,张嘴就两个亿,还要逼婚,简直欺人太甚。
看着个个义愤填膺的何家人,李老五冷笑道:“哼,瓷固然是瓷,但确是你家何雨薇碰的,这可是电视直播,全国亿万观众都可作证啊,莫非你何家还想抵赖不成?”
李老五突然拔高了嗓门,目的就是说给记者们听的,何家也是生意人家,若是推卸责任,无信无誉的风评传出去,生意必受打击。
就在何家人义愤填膺,李家人得意洋洋的时候,忽然没人注意的小木屋里传来一个声音:“赔!”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宛如寒风席卷而过,如雷贯耳,所有人都莫名一颤,齐刷刷的看向木屋。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平静的坐在那里,黑衣长发,与木屋相得益彰,却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他缓缓抬起手,从容的宛如微风中流动的云,拿起桌上的一个水壶,扬手朝地上倒水。
小院木屋都保持着原生态,并没有铺地,地上还是土路,茶水落下,顿时变得泥泞起来,只见他放下水壶,微微俯身,双手轻挥,袍袖舞动,简单几个动作之后,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泥胎瓶。
抬脚一踢,瓶子滚入门口的野草丛中,泥胎未干,沾染了些许草色之后,直滚到众人面前。
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只听他淡淡的开口道:“这个赔给你们。”
这……所有人都愣住了,虽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但这貌似是刚做出来的吧?这事分明是撒尿和泥的把戏嘛!
李三公子勃然大怒,道:“哎呀我擦,你他妈这是打发要饭花子呢,信不信我现在就用这个砸死你……”
李三公子大怒的就要捡起那新鲜出炉的瓶子,却被他五叔拦住了,李老五也是一脸怒容道:“何老大,这个是你的家人嘛,这就是你何家人的态度是吗,打碎了我家宝瓶非但不道歉,不赔偿,还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李家,记者朋友们,请帮我们曝光这何家的恶行……”
何家人也是茫然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听木屋中的年轻人风轻云淡的说:“用这个瓶子,赔你们那个赝品,正合适。”
“赝品?什么赝品?”就在这时,又有人来了,三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为首的边走边说:“李先生,为什么把我们叫到这儿来,又说什么赝品,是你要捐赠的青瓷吗?”
“王馆长您来了。”李老五连忙迎上去。
王馆长介绍道:“李先生别客气,这两位是国家博物馆的专家,听说了龙窑青瓷,这不特意从京城赶来看看。”
一位专家说道:“是啊,听说章生一祖师的绝品现世,我们这连夜就赶来了,恐怕全世界只此一只,绝对的国宝,快拿来让我们一观吧。”
李老五心头一惊,没想到国家博物馆的专家都如此重视,知道事情闹大了,现在恐怕只有破罐子破摔,不要钱,不要何雨薇了,让何家先把黑锅背上。
李老五立刻痛心疾首的说:“馆长,两位专家,我李家诚心捐献国宝,只是之前要捐的瓷瓶被这何雨薇失手打碎了!”
“什么?国宝碎了?”三位专家大惊失色,仿佛自己的心也碎了:“那可能是世界上仅存的祖师爷的作品啊。”
“是啊,所以我们来何家讨个说法,结果他们却撒尿和泥似得做了个假瓶子,说是赔给我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更是欺骗组织,欺骗国家呀!”李三公子趁势立刻给何家扣帽子,推卸责任。
何家众人顿时紧张万分,却听木屋中那男人悠悠的说:“用假货赔赝品,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放屁,你这才是撒尿和泥的东西。”李三公子大怒道:“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我们的耳瓶是赝品?”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木屋中的男子,他始终看着照片,此时慢慢抬起头,微风荡开他的长发,露出一双纯净如天空般的双眼,目光深邃而悠远,不带一丝烟火。
只听他淡淡的说:“因为真品在我这儿。”
宛如清风般的声音却宛如巨石入海,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小虎,我和你姨母的东西,你都保存着吧。”男人淡淡的开口道。
何家老祖立刻躬身上前,道:“是,东西我一直小心保管着。”
“去拿来吧。”
何家老祖立刻走进木屋,打开一个破旧的木箱,里面还有个小木箱,枯瘦苍老的双手捧出一个翠绿的瓷瓶,圆身双耳,色泽温润如玉,釉色醇美,仿佛碧波荡漾。
李三公子快步走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后,大叫道:“什么破玩意,照我家那只瓶差远了,肯定是假的,而且这也太新了,明显是刚刚做出来不久,还他娘的有股尿骚味,不会是埋在茅坑里做旧的吧!”
那年轻人淡淡一笑,道:“这本就是我的尿壶,用了太多太多年了,而且少了奴仆清洗,不如以后你就专门帮我洗尿壶吧。”
“我擦,你让我洗尿壶,你他妈……”李三大怒,可话还没说完,却见那男人突然站起身。
黑衣猎猎,无法轻舞,这猛然一起身,宛如海中突然掀起的惊涛,李三心头一颤,声音也戛然而止,莫名的泛起了极大的恐惧。
男人却根本没理他,风轻云淡的走出来,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位李先生的瓷瓶是假的却不自知,幸好何雨薇小姐知道正品在我家,未免打了眼的李先生再欺骗国家,便当众砸了,今天李先生特意来此花重金来购买我们的正品,再度捐给国家,亡羊补牢啊,是不是,李先生?”
李老五一听这话顿时瞪起眼睛,这他妈是硬生生颠倒黑白呀。
而三公子就是个废二代,没什么城府,当即吼道:“胡说八道,分明是何雨薇失手打碎了我们的正品,你们想用这用尿做旧的赝品充数,我他妈……”
李三说着就要抢何家老祖手中的瓷瓶,大怒之下就要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