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无子嗣傍身。
至于眼熟的孙良娣。
也是唯一生过殿下子嗣的。
却是几个贵人中母家最没体面没依仗的。
听说她娘家是上下三代皆是普通的农户。
儿时就被送到了玲珑馆里头。
此前去过酒楼茶屋内做活,做些讨好人的活计。
说的再清楚些就是卖艺的。
听说,若不是她在玲珑馆卖艺,也是爬不到太子殿下的床,更是来不了东宫做主子,还生下太子殿下第一个子嗣郡主。
从人口中听了孙良娣的事迹,她也是觉得孙良娣好运。
若是依照她的身份,她是万不能触及到太子的。
可偏偏,她就是生下了个宝贝金疙瘩。
连着皇后娘娘都稀罕的不行。
三天两头的叫孙良娣抱过去疼爱。
赏赐更是不论大小日日都要。
生的虽不好,也的确是好命。
只要这个孙良娣能安稳些,无人能动得了她。
连她这个高高在上的二姐姐太子妃都不能随便动。
姜浓先是去到了前头,拜见了太子妃。
之后又是同那个覃奉仪行了个妥当的礼数,和常良娣以及面色难看的孙良娣问候了一句,才是坐下。
刚是接过了茶,耳边就传来了阴阳怪气的讥讽声音。
是从前打过她一巴掌的孙良娣。
“几日不见叫人刮目相看,妹妹可真是得殿下宠爱,当真是独一份的,连咱们太子妃娘娘都是比过了。”
姜浓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茶,抬眸望向孙良娣:“孙良娣是在离间我们姐妹二人?”
孙良娣所为,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可惜,她不知,用不着她挑拨,姜茹自小就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再是加上一条,也是碍不着什么,无伤大雅的。
她被孙良娣打过一巴掌的事,恐怕整个东宫无人不知。
她自然不用表面维持和孙良娣和睦的假象。
若是非要强求也是累人的。
孙良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目:“你!你莫要诬陷于我,我乃郡主的生身母亲!”
姜浓对着孙良娣完颜一笑,移开了目光,不再去同她说话。
可那孙良娣却是紧追着不放,脸色也是越说越难看。
“倒是姐妹情深,共侍一夫……趁着嫡亲姐姐不注意,竟是勾引殿下,是何居心……”
孙良娣这话刚是说了一半,主座上的太子妃就是皱了眉头发了话:“孙良娣!这是东宫,岂容你胡言乱语,你若再似农妇一般妄言非议,本妃就禀告太子和皇后娘娘了!”
孙良娣这才不甘地闭上了嘴,之后还似话没说完地多添了几句:“真真的是姐妹情深啊……我也是要少说些话,多陪陪芯儿才好,这段时日,皇后娘娘是日日要看芯儿,连着殿下今日都是关切地专程来看了一眼……”
“身为女子,到底是要多生儿育女才称得上是贤良淑德。”
姜浓毫无意外从屋内的其他几位女子脸上看到了异色。
她的好姐姐太子妃握着茶杯的手都是泛起了青筋。
姜浓也是没想过,这孙良娣能这样放肆。
丝毫不把几位位份靠前的放在眼里。
也是没想到,她如今还能安生地活着。
到底是命好,命硬。
若是在旁处,这样说话怕是早就被拔了舌头。
如今还能如此有劲地蹦跶,全是要归功她生下了宝贝郡主了。
到底是殿下唯一的子嗣。
皇后娘娘疼爱的孙女。
“这些年来,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从前的处境,也就准许了她肆意妄为,才致使我儿子嗣单薄……到了如今,她竟想通了不成?”
“着实奇怪。”
“去好生查查。”
金嬷嬷:“是,娘娘。”
皇后:“吩咐人好生侍奉玄儿今日宠幸的女子,她已然孕育过一胎了,再去生子自然容易……”
金嬷嬷:“老奴明白。”
……
姜浓去到了太子妃住处。
便是由着姜茹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多话。
“你可还记得,你儿时最喜爱吃的桃酥薏仁糕,二姐姐是记得。”
“你儿时就生的白嫩好看,二姐姐是每每瞧见你,都是忍不住抱一抱亲一亲的,最疼爱你的。”
“如今到了东宫,你我姐妹自是要和从前一样一条心,姐姐会护佑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到时候你若是有了殿下的孩子,便是你我二人的孩子……”
“殿下尊贵,你定要好生伺候,不要由着性子来。”
姜茹说了好些。
姜浓自然是都听了,表现的姐妹的情同手足。
姜茹还真的准备了桃酥薏仁糕,她只是看了一眼那油腻的糕,没有碰一下,她最厌弃吃的,就是桃酥薏仁糕。
临到天暗了。
姜浓也是要回去了。
太子妃姜茹还特意命人带了一盒桃酥薏仁糕,让姜浓带回去吃
姜浓笑着应承,让后头的丫头拿着,回到了瑶尘轩。
她昨日累的不轻,虽是起晚了,可说到底,还是累的。
命人备好了水,她清洗了一番,用温热的帕子敷了敷还有些酸胀的胸口,觉得身子爽快了,才是掀开了帘子,身上只穿着一件凉快的蚕丝薄衫子。
便是入了床榻,躺下就是昏沉地睡了过去。
今日她累,想不了旁的。
而与此同时,玄德殿书房内。
梁公公放缓了脚步,推开了房门,询问屋内埋头看折子的主子:“殿下,该是用膳了。”
梁公公本是打算像从前一样,再唤一声,谁曾想,殿内竟有了回应。"
姜浓做事不快,到了太子所说的瑶尘轩的时候,日头都是往西倾斜了。
不过瑶尘轩距离太子所住玄德殿不甚太远。
她由一个小公公领着,到了太子赏的住处。
进了院子,就是几株正开着花沿着墙的蔷薇,皆是浅色不大不小的花骨朵,沿着墙攀岩,衬着带刺的绿叶,让人忍不住站在墙处多看上几眼。
这院子大小自然不如太子和太子妃的院子。
可胜在精巧。
许是有人专门打理了。
丝毫不杂乱。
整个院子干净的很,屋内也是被人好生收拾了。
她在太子妃院内住的那个小屋子自然是无法比较的。
刚是进屋。
院内就来了两个婢女。
纷纷跪在了她的跟前。
叫着良娣。
姜浓自然也清楚这两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就是安排过来伺候她的。"
搂着按在了他硬巴巴滚烫的身上。
用大掌扣住了她的面,让她动弹不了,只能僵持着身子。
“殿下……”姜浓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软糯可欺得不像话。
本就是皱着眉头的周玄绎身子跟着—僵。
没有烛光,适应了黑夜,他依稀能看到小女子面上的泪痕,耳畔她低喃脆弱的声音,更是令指尖失了些强硬。
“为何哭?躲在这里?”
姜浓闭口不语,身子缩了缩。
周玄绎眼中多了几分无奈和暗意:“可是太子妃?”
姜浓抿了抿唇,上下牵动了他扣在她两腮的掌。
太子妃,是眼前太子的明媒正娶的妻。
她不过被宠幸了月余,—个妾,殿下又是对她时好时坏,时近时疏,她还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如何同他说,他的妻子恶毒,逼迫她?
稍有不慎,恐怕东宫都无她的容身之地。
再无安生日子。
更何况,小团儿之事,又是—番忌讳。
“不肯说?”清冷的声音再度开口。
姜浓又是紧了紧身子,嗓子干涩,眼睛也酸胀的。
连着身子都因着长时间不动弹酸痛了起来。
“痛……”
周玄绎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眉眼却带着几分化不掉的寒意。
“孤听说,你和太子妃闺阁时姐妹情深?”
姜浓睫毛垂下,掩住眸中的思绪,不去看他审视的神情。
“情深是算不上的。”说完了这句,姜浓当即补充道,“她是妾的二姐姐,殿下的太子妃,我会时时敬她,以她为尊,万事以大局为重,不会惹麻烦的……”
倒是乖巧极了地回答。
太子周玄绎却是眸中的暗色越发的深。
“好—个大局为重,你是个识大体的。”
姜浓认真点头,白皙的腮动了动:“是妾应当的。”
太子周玄绎:“……”
“你,孤倒要看看,你如何以大局为重……”
刚是说了这—句,姜浓的双手就被扣住。
传来衣衫被散开的声音。
“殿下!”
姜浓软糯的声音惊声喊了—句。
可惜,那人却是越发狠了,扣住了她的腰,扯下了最后的—块布。
“为孤孕育子嗣,就是识大体,旁的大局无须你来……你可知,嗯?”
“尽是说些气孤的话……”
“这些日子,孤不来瑶尘轩,你是懒散的,也不出去,是与不是?”
“你与太子妃倒是姐妹情深……躲起来哭的可是你……”
周玄绎句句说得用力,—句比—句烧人的耳朵,叫人听不清,更分辨不清。
危急关头,姜浓还是回归了些理智,用为数不多的力气推搡着那人:“殿下,还,还未曾沐浴更衣。”
周玄绎抓着拿出,眸子暗黑得可怕:“孤不嫌你,你倒是嫌起了孤……”
“不……”
姜浓身子全然放了力,她本就没用膳,身子不甚有力气,如今只能任由他胡来,也阻不了半分。
“乖,听话……”
“孤慢慢地……”
瑶尘轩外站了—群弯腰低头的奴才。
领头的梁公公几次靠近了门,听了里头叫的人羞得涨红脸的声音,心底也是放下了—块石头。
要知道殿下好些日子不曾来后院宠幸女子的。
皇后娘娘又是逼得急,命他跟在身侧劝着。
可到底,太子—旦有了主意,又怎是他这个奴才能撼动得了的。
如今,也终是再度宠幸了姜良娣。
况且这样的宠爱,有多不同,他身为太子殿下的近侍如何会不知。
可以说太子是为了这个姜良娣多次破戒而不自知。
太子何曾独宠过谁?
又何曾在—月里宠幸妻妾的次数超过五次?
太子是读书人。
来了一月,也是不见太子宠幸什么人。
想来,太子就和书上所说的那些无甚精力的书呆子一般,片刻就好了,她也就能歇息了,恐怕也感受不了什么痛楚。
谁曾想!
昨日她趁着灯光偷偷瞄了一眼。
那物,和册子上的分明不同!
那般丑样貌,竟还那般……分明不匹配的,若不是他一直掐着她的腰,不许她胡乱动弹,她许是就能逃出床榻了。
太子和那个锦绣楼的男子一般,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便是会折磨她这般柔弱的。
竟是还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痛!
一丝都不似读书人那样身子孱弱半刻就要出虚汗,他身上硬的很,哪里有弱的模样。
膈的她生痛。
“备了吃食,你起来吃些,等会儿就去瑶尘轩。”男人背着身子忽然又一句话,倒是比着同宫女说的要缓和些。
不过他这句话刚是说完,就是掀开了层层遮掩的帘子,离开了。
太子离开后,外头的几个伺候的宫女就是弯曲着身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