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滚滚热浪席卷全身,每一根神经都被灼烧的疯狂蔓延直窜头顶。
经历许久黑暗的官青烟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唤回神识,身上的沉重却压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突然一阵疼痛自体内传来,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低沉的声音带着厌烦。
“没想到你这么贱,居然喜欢痛?那就成全你!”
男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毫无顾忌的动作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终于男人餍足的起身,官青烟痛的几乎失去意识,努力挣开了眼睛想看清男人的长相。
突然一把钞票洋洋洒洒的从头顶落下。
“这是一千块,你也就值这些,拿着滚吧。”
封弼延眸光冰冷的睨着床上的女人,当目光触及到她身下那骇人的血迹时,微微一怔,她居然是第一次?
但,那又怎样?
这个低贱的女人居然敢算计自己,一想到这,封弼延心底升起一阵厌恶。
他冷冽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就你这样被下药都没办法挽救的烂技术,还想用上我的床来讨好我?简直不自量力。”
“我……没有!”
官青烟咬牙切齿的叫喊,可发出的声音如猫儿一样呢喃,她本想反驳,但药的作用让她逻辑混乱,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强行辩解显得苍白无力,封弼延轻蔑的冷哼一声,系着腕间的纽扣,睨着床上衣不遮体的女人,那萃了寒霜的眼神仿若看着一具死尸。
“你没有?刚刚是谁在我身下喘息?不过就是一个送上门的妓,别以为上了我的床,就能得到什么!”
脚步声渐行渐远,随着大门‘砰!’的一声关闭,官青烟肩膀猛然一缩,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得到松懈。
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她不是死了?死在……
还没等官青烟继续沉思,房门陡然被人推开,她下意识看去,只见两个衣着光亮的女人冲了进来。
晏雨琴看了一眼床上的惨况,啧了啧舌:“早知道你是第一次,就多敲张远那个老东西一点钱了。”
“妈,你怎么只顾着钱呢。”官白凝皱着眉,语气担忧,望着官青烟的眸底却闪过了一抹厌恶,“你看姐姐被折磨成什么样……都是为了我们官家…”
晏雨琴冷哼一声,目光大刺刺的打量在官青烟布满斑驳的身上。
“什么样?本来就是个讨债的,张远同意和我们官家合作了没?”
官青烟残留的药劲逐渐消逝,眼前景象转为清晰,她有点恍惚,这是……官白凝和晏雨琴?
她呼吸猛然一滞,蚀骨的恨意瞬间倾噬全身,这两人!怎么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周遭袭来的冷气让她瞬间清醒,猩红瞬间漫上官青烟的眼眸。
原来她居然重生了!
眼前这对母女,就是她上一世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
她的继母和继妹!
一场阴谋,她的韵儿成了傻子,自己被迫离婚沦为下贱之物,被绑在床上日日遭人惦记,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看到了自己丈夫和官白凝抱在一起!
最后不甘的她却还是死在了官白凝手上。
呵,苍天有眼,居然让她重生了,还重生到了一切刚开始的时候。
多年积压的恨让官青烟目光陡然变的凌厉,她穿好衣物缓慢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冷冽的目光带着一抹狠戾。
还不自知的官白凝瞥了晏雨琴一眼,忽而眼底带着幸灾乐祸,掩唇惊呼一声。
“姐?你不会是失败了吧?”
说着她惋惜的叹了一声,故作情深的安抚道:“失败也没关系的,你已经尽力了……”
“失败?!”
晏雨琴眼睛一瞪,猛然上前想要抓住官青烟的头发,暴怒道:“官青烟!你知道这次的合作对我们官家来说有多重要!你居然敢失败?”
官青烟抬手格挡,倒退间小腿猝不及防磕在了床头柜上,尖锐的疼痛却及不上心头的恨意!
“贱人!你还敢躲!?”
晏雨琴气急败坏,抬手一巴掌狠狠朝着官青烟扇去。
但就在她的手掌即将落到官青烟脸上的时候,官青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甩开,小腿顺势一勾,晏雨琴臀部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顾晏雨琴的叫嚣,官青烟向俩人缓缓逼近,她脸色阴鹜,眸子里带着狠戾,这一世,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还要让这两个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官青烟寻回理智,明媚的眸子里仿佛啐着毒,轻佻一笑,“急什么,晏阿姨,你没看见房间内激烈的战况么?”
转眸瞥向官白凝,讥诮道:“还有我的好妹妹,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下次还有这种为家族牺牲的‘好事’我一定会记得你的。”
官青烟身姿挺拔,孑然的站在灯光昏暗的房间内,自她身上散发的凌厉气场让港站起来的晏雨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丫头怎么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以前不是任自己拿捏的?
晏雨琴站定脚步鄙夷哼道:“你疯了?凝凝这么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再说你成功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名声本来就差,不还是被人糟践的贱人?”
官白凝眼底闪过怨毒,转而如释负重轻笑,劝说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她肯定是无心的。”
她瞥了官青烟一眼,忽而兴奋道:“妈,看姐姐的情况应该把张总伺候的挺舒坦,说不准张总一高兴就娶了姐姐呢?”
呵,这两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的好。
她曾经竟然那么愚蠢,听不出官白凝的一语双关!
“张远?”官青烟抱起手臂轻蔑一笑,“他配么?刚刚在这床上的可是……”她红唇微弯,媚眼瞥了一眼身后凌乱的大床,望着两人的眼神虽然笑着,深处却透着无尽的寒意。
“封弼延!”
“封弼延?怎么可能?!”晏雨琴猛然一惊,尖锐的声响直窜房顶。
她镇定下来后打量了官青烟一眼,眼里满是讥讽。
“我看你是药劲没过还疯着呢吧?封爷是A城阎王一般的存在,是神!哪是你这贱人能染指的?他最讨厌女人,而且他根本就看不上官家,怎么可能和我们合作?”
官青烟挑眉睨着晏雨琴,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不但会!还会投资,并且还会娶我。”
忽而室内爆发出狂笑,晏雨琴笑的肚子疼,指着官青烟道:“你肯定是疯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官青烟淡然的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抬眸扬眉道:“晏阿姨,要不要打个赌?要是我赢了,就把你手上官家20%的股份给我可好?”
一听到官家股份,晏雨琴面容一僵,眼底浮现警惕,这小贱人怎么知道股份在她手上?
当年冯婉秋那贱蹄子死的时候,要不是捏着官余庆的把柄,股份怎么可能到她手里!?
想拿回去,门都没有!
“我就是担心你黑灯瞎火的,怕你没看清人打赌就显得生分了不是?”
瞧见晏雨琴僵硬的面容,官青烟只觉得眼前一黑,原来上一世临死前,官白凝说的都是真的!
“不用怕!我和你一直都这么生分。”官青烟强忍着颤抖的身躯,嘲讽道:“看来晏阿姨是不敢赌……”
官青烟脸色阴鹜,眸子里带着狠戾,这一世,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还要让这两个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
近日A城最火热的新闻莫过于封氏再度开展分公司,旗下‘名兆’的剪裁典礼。
官青烟吐出一口浊气,看着玻璃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摸索上脖子的玉观音,如果没有上辈子,她也不会知道,她能嫁给封弼延竟然是因为它。
本来按道理封弼延今天不会出现,但官青烟却知道这次剪彩他必定会参加。
因为这一次,封弼延会‘偶遇’马克.格伦,进而拉拢他,这才能达成那一场‘轰动’整个A市的发布会,封弼延也是因为那次合作,才能优先占领国外市场。
她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上一世她在酒店与封弼延那一夜后,为了利益给官家牵线搭桥,追逐了他小半年。
献身睡了封弼延多次,终于在那一场发布会上她捏着怀孕报告威胁封弼延迎娶她,害他失了名声,延误了合作。
想来要不是那天早上官白凝故意让她扮丑,将压箱底的玉佩给她戴上,封弼延那么骄傲的人也不会因为孩子就范。
她抬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眸低溢满慈爱,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封弼延心甘情愿的娶她,并且将韵儿健康生下。
“姐,你真在这里!怎么和爸吵两句就离家出走了啊,我们都担心死……了……”
伴随着一阵聒噪的声音,大门忽而被人打开。
官白凝一进屋就看到了特意打扮过的官青烟,顿时如鲠在喉。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小巧,特别是此刻配上这看起来就像上等的白瓷一样的皮肤,光滑细腻晶莹剔透,好像是在牛奶里泡出来的一般,好看的令人炫目。
看着这样光彩照人的官青烟,官白凝死死的攥紧了手心,眼里闪过了一抹阴狠的嫉妒,该死,这女人绝对不能留!
她面色一变,快步上前抓住官白凝的手腕往外拖拽。
“姐!你快跟我跟走吧,因为上次的事张总被辞退了,现在到处找你呢,被抓住你就惨了!我能帮你,咱们躲……”
“躲?”怕是把她送到张远的面前吧?
官青烟甩开官白凝,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和他合作的人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报复的人,可不是我。”
官青烟最后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官白凝气的脸色一白。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演戏了。”官青烟才不管官白凝心里的小九九,开门走了出去。
官白凝气的脸色发青,刚一进屋就看到官青烟胸上的铭牌,礼仪小姐?
她敢肯定之前官青烟肯定跟封弼延没有交集,那一晚睡得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
但现在这贱人肯定是想去勾引封弼延,想要他娶她?
看她怎么让官青烟在封弼延面前出丑!
——
发布会上人声喧嚣,镁光灯不断闪烁,‘名兆’的负责人尴尬的站在台上演讲,皆因各路长枪短炮都对准了……台下。
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封弼延正慵懒的坐在首席台内把玩着手机,屏幕的幽光映射着俊颜,半长的刘海遮掩住双眸,薄唇微抿,一举一动都在宣泄着浑然天成的气势。
封氏旗下分公司无数,哪一个剪彩也没见他亲临宠幸。
就连抓拍他的影子都难以登天,何况今天能见到这么大个活体。
突然一个人把摄像头转向了一边。
随着那人一声惊呼响起,所有人都看向了一旁捧着鲜花正献花的官青烟,眼里满是惊艳。
谁都没想到一个礼仪小姐居然这么好看,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丝绒的旗袍勾勒的血脉喷张。
特别是那锁骨处露出来的玉观音被白皙肌肤一衬托,散发着翠绿绝尘的光泽勾的人垂涎。
官青烟一直很低调,只要提起官家大小姐,所有人的印象都是朦胧。
台下封弼延在看见官青烟的一瞬,眉头微微拧起,视线顺着娇颜缓缓落在那枚玉上。
旁侧助理提醒该剪彩,他收回思绪理了理衣襟,向着台上走去。
随着他的走动西服纹理包裹着紧实的肌肉,爆棚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官青烟她心中却多了一层忐忑。
封弼延现在知不知道这枚玉佩的缘由?
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正当官青烟胡思乱想的时候……
封弼延竟然从她的面前目不斜视的走掉了!
What?
官青烟有些错愕,直到主管捅了捅她该献剪刀,她才回过神。
她垂眸看了看锁骨上的玉佩,难道是姿势不对?她撩拨长发将玉佩摆弄的显眼一些,才接过托盘。
就算封弼延不知道这枚玉佩的缘由也没关系,她还有后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场戏还要演下去。
在她登台的同时,一道黑影快速向后台走去。
在接过官青烟递上剪刀的一瞬间,封弼延用仅有两人的声音讥讽:“被我上有瘾?第一次是意外,这一次还是意外?”
难听的话刺激的官青烟陡然想起了前世他对自己的羞辱。
官青烟咬紧牙关却笑意不减,道:“封总太抬举自己了,我是靠实力被‘名兆’录取,出现在这里和你可没有关系。”
封弼延面色一怔,眸光清冷,“我倒是小看你了。”他的视线落在玉佩上,目光晦涩不明。
果然,他知道玉佩的存在,看来自己赌对了!
官青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淡定且无辜。
“人小,难得封总挂念。”官青烟嘴角的弧度扩大。
人群中的官白凝看着两人亲昵的这一幕气的浑身颤抖,一双眸子更是怨毒的恨不得把官青烟给吞吃入腹。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
官青烟将剪刀收回,离开的时候,忽而一缕清灰落在了官青烟肩头。
她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头顶的投射灯灯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刚想仔细观察,投射灯突然快速下坠,官青烟眉心一簇,思绪飞转,官白凝玩的把戏?
她脚尖旋转间向旁躲去,但就在她转眸的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气冲冲的人影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到达下方。
她眉心一拧,刚要呵斥出声,投射灯在空中打了个旋,灯光陡然射向她的双眸。
灼眼的花白将她拉回那一晚,官青烟脑海里陡然响起一阵激烈的刹车声,‘嘭’的一声重物落地,她的韵儿满身是血躺在车下,虚弱喊着‘妈妈’的画面让官青烟浑身颤抖。
而场上的人也都发现不对劲,封弼延看着官青烟僵硬站在楼梯上,射灯马上要砸到她,而因为台子的高度,他并没有看见走上来的另一个人。
“该死!这女人在搞什么!”
他行动快于思索,却忽而官青烟低吼一声:“不要!”韵儿,不要!
不要离开妈妈!
她不顾一切的推开那人,‘嘭’的撞击声响起,官青烟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在逃窜的人群中,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晕倒的官青烟,眸子里闪过了一抹不甘。
——
暖阳穿过绿叶照映在玻璃窗,余光形成七彩光斑落在室内洁白的床单上。
女人紧闭着双眸浑身颤抖,紧绷的额角青筋浮现,猛然间她伸出双手抓向空气。
“韵儿!”
官青烟瞪大了双眸目光呆滞,看着眼前略显熟悉的欧风房间有一瞬间恍惚,她的韵儿不在了,她重生了,而她要让韵儿降生,弥补遗憾。
她缓出一口气,才注意到身边正站着数名医生,正围绕在她身边忙碌。
这……这不是封宅么?
她,是被封弼延带回来的?
众所周知的,封弼延有洁癖,从不把女人带回自己的本家,这又算什么?
正想着,房门被人一把推开,身着藏蓝色西装的封弼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官青烟清醒了之后就把医生给遣退了。
看着医生们离开的背影和封弼延不好的脸色,官青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男人肯定又生气了。
“怕了?”
封弼延讥讽一笑,上前一把掐住了官青烟的脖子,咬牙切的瞪着她,仿若恨不得下一秒拆了眼前的女人。
“你倒是对自己挺狠,以为用点苦肉计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封弼延的手突然往下:“既然你这么喜欢上次的感觉,那我就再成全你一次又何妨,但之后就立马给我滚,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衣摆里伸了进去,上一世可不是这样的!
官青烟一下就慌了,她愤怒的怒瞪着封弼延。
“放开我!”
封弼延讥诮一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当婊子还要理牌坊?”
手下的触感温热又顺滑,几乎是触碰到的一瞬间就让封弼延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一晚。
他分明最讨厌被人触碰,但眼前这个女人,分明技术烂的要死,却总能勾起他心中的野兽。
清晰的感觉到封弼延的动作加重,官青烟攥紧了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封弼延!既然你已经开了张远就应该知道上次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也是被人下药的!凭什么你就觉得所有女人都想上你的床!”
官青烟直勾勾的盯着抬首看着自己封弼延,一张俏脸绷的紧紧的。
看着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厌恶,封弼延眉头微皱,这女人倒是有点本事!
松开了桎梏官青烟的手,封弼延脸色依旧难看,他起身像个王者一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官青烟:“既然你不想上我的床,为什么又几次三番的出现在我面前?”
封弼延讥讽起官青烟毫不留情:“有没有人说过,你说的每一句谎都十分拙劣,令人作呕?”
“因为真话才漏洞百出,谎话一般都十全十美,我说过了,你被人下药不是我做的。”
官青烟不卑不亢的抬首看着他,眼里闪过了一抹复杂。
面对封弼延,官青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上辈子虽然嫁给了他,但那个时候的封弼延并不甘心娶她。
所以每次对面的她的时候都是冷漠无情,从未关怀,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对他们的孩子韵儿很好。
封弼延当然知道自己被下药不是官青烟做的,她也没那个本事,但是剪彩仪式上她的出现太过于巧合,令人不得不怀疑。
尤其是刚刚还……
“丫头啊,听说你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官青烟惊喜看去。
封耀庆带着医生进来,见官青烟真的醒了,一张老脸立刻就笑开了花,这个自己曾经恩人的女儿在今天又救了自己一次,这缘分不可谓不深啊。
“丫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看着眼前鲜活的封耀庆,官青烟鼻尖就是一酸,上一世这个老人百般呵护自己,但自己却做了那么多让他失望的事儿……
封家最有威望的老辈--封守将,也就是封耀庆,在年轻的时候被自己的生母——冯婉秋所救,因为恩情,封守将与母亲定下亲事日后拿玉来寻。
但母亲死的太过突然,于是两人就断了联系,上一世的自己嚣张跋扈,怕是连母亲都觉的自己配不上封家,所以从未提起。
拿到母亲遗物的时候才十岁,根本就看不上这色泽浑浊的玉就干脆扔去压箱底。
要不是临死前看见官白凝桃代李僵的拿出玉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恐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一想到这里,官青烟的语气下意识的柔和了很多:“我没……”
话还没说完封耀庆就推搡着身边的医生:“愣着做什么?仔仔细细给这丫头做检查了没?全身都检查过了么?有没有哪里有问题?”
医生连忙打开体检表,表示官青烟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并且,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