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我吓得头皮一麻,迅速把背包反挂在肚子上,然后背着狐霜霜直接往楼下跑。
这里是二楼,没几步到了楼下,宾馆老板见我背着狐霜霜,问我怎么回事,要不要帮忙。
我摇摇头,直接跑出宾馆,虽然不懂那字是什么意思,但我明白,我们两个肯定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但心里感觉不是柳家人作祟,应该是别的东西,说不定就是狐家的仇人。
街上行人稀少,这里的凄凉使我心发凉,正拿不下去哪的主意,背上的狐霜霜忽然虚弱的说话了:“去,去人多的地方。”
我脑子瞬间开窍,背着她就往市中心方向跑,一边问她:“你行不行,到底怎么回事?”
“被……被算计了,先找个人多点的地方,我………我告诉你怎么做……”她说到这里就没了声音。
我的背上热乎乎的,狐霜霜明显发了高烧,这下子让我六神无主起来,别的倒不担心,就怕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狐老太太交代?
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问我是不是去医院,我忙说去广场,去医院无非就是耽搁时间,待会儿先看看狐霜霜怎么说。
由于狐霜霜一直昏迷着,把司机也吓着了,速度很快,到广场的时候,情况变得更加严重,司机一个劲的往我们旁边看,还说:“你们是三个人啊,刚才咋没看出来呢?”
说完没一会儿,脸色唰一下就变了,回头叫我赶紧下车,还带着哭腔说不收我的钱!
我看看旁边,除了狐霜霜外没其他人啊,感觉一阵毛骨悚然,急忙背着狐霜霜快速下车。
身上没现金,准备叫司机刷卡的,哪知我们下车后,他发动车子逃命似的开走了。
我也不敢大意,这里人挺多,密密麻麻的,城里人的夜生活可不像山村,几乎把路都堵满了。
刚好旁边就有家宾馆,我看这里也差不多了,直接背着狐霜霜跑进宾馆,开了一间房,这里的服务员倒是没多问,还帮我把包送到楼上。
开门进屋,把狐霜霜背到床上,摸着她的额头试探一下,妈呀,怎么那么烫,刚才的玫瑰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刚好把门反锁的时候,她忽然咳嗽几声,闭着眼睛说:“快把我的东西拿出来,里面有面镜子……”
“你挺住,千万别死了啊!”我喊了一声,打开背包翻找起来,她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衣服和金银首饰之外,就是一面镜子了。
镜子是金色的,并不是普通货,而是面铜镜。
我把镜子拿到她的面前,问怎么做,她咳嗽几声,叫我把镜子挂在门上。
我照做了,没想到刚把镜子挂上门,狐霜霜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忙坐在床上给她拍背,又蹑手蹑脚的喂她喝了杯水。
好在她喝下水后,说要休息会儿,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就睡着了,体温在下降,呼吸也井然有序,就是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忐忐忑忑的等到她睡着半天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把她安抚在床上,盖好被子。
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我想到了胡枫,可是,我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一直在想办法。
忽然脑子里灵机一动,对了,胡枫给我的银行卡是新的,上面还贴着标签,有一个电话号码!
拿出银行卡看了眼,的确是一排手机号,这种一百多一晚的宾馆里,样样俱全,包括固定电话。
我什么也没想,直接按照这个号码,给对方打了过去,第一次响了几声,没人接,我不甘心,接着打,第二次接通了!
电话那边真传来了胡枫的声音,问我是谁。我心头一下激动起来,忙说:“哥,我是胡一啊,你在哪儿?狐霜霜出事了!”
他叫我别慌,说说什么情况,语气不急不缓的,可把我给急死了。
我把接到玫瑰花的事情,一字一句讲给他听,他听完后沉默了半晌,才说:“可能是狐家的仇人作祟,你用水在门后倒一个圈子,然后用你的血喂她,用不了多少就行。报下地址,我明天来看看。”
我急忙把地址告诉他,然后挂断电话,这时候狐霜霜醒过来了,正虚弱的看着我眨眼睛,想说什么,但根本说不出来。
我按照胡枫说的做,先用矿泉水在门背后洒了一个水圈,之后坐在床上,把狐霜霜扶坐起来,准备喂她血。
虽然心里挺害怕的,但胡枫的交代,不敢有一丝怠慢,把手伸到狐霜霜的嘴旁,咬牙说:“你咬吧。”
她看着我摇摇头,靠在我的胸口动都动不了,软绵绵的。
立马明白了,我真笨,她连话都没法说,还怎么咬?
桌子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犹豫,虽然蛮讨厌她的,但有句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还算是一起长大的,给她喝就喝吧,反正又死不了。
拿起水果刀,咬牙忍痛划了一个小口子,鲜血立马就渗出来了,火辣辣的疼!
我让狐霜霜靠在我的胸口上,手递给她,刚开始她还死活不要,好像怕我死了一样,最后我说了一句话,她毫不犹豫的吻着我的伤口,还使劲儿的咬,但就她现在这点儿力气,根本咬不疼我。
这句话很简单,我是这么说的:“你自己死了倒是没关系,可我咋跟你母后交代啊?”
她好像生气了,我估计她心里都还在咒骂我,但没关系,只要死不了就好。
而且,我的手被她的小嘴巴吻着,暖呼呼的,这种感觉很舒服,忍不住心头一阵想入非非,我忙把被子拉过来跟她隔离开来,不然容易出事!
她一直咬着我的手腕,倒是没什么异常,然而她的头发落在我的身上,又香又柔的,我有点脸红,索性随她怎么弄,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没想到这一闭眼,不多会儿真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过来,身上一阵暖和,揉揉眼睛才知道,身上盖着被子,狐霜霜搂着我睡得正香。
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原来已经早上五点多了,夏天虽然亮得早,不过这里窗帘拉起来,灯光又太亮,根本看不到外边什么情况。
轻轻把狐霜霜的手拿开,然后摸下床,看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心里松口气,还好没死。
我的伤口结疤了,倒是不感觉疼,想着胡枫今天会来,也没担心太多。
刚上了趟洗手间,出来就发现狐霜霜醒了,她像个小怨妇一样,幽怨的看着我恨了一眼,说:“睡个觉都不老实,快给我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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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狐霜霜就会被关到她身份调查清楚为止,无法跟外界联系,那还怎么治疗?
难道,刘宏跟昨天那个老乞丐是一伙的,他们要陷害的是狐霜霜?
“小子,说不出来?”中年脸上露出质疑,接着又说:“女方没有身份证,又不肯说自己是哪的,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我怀疑她是卖淫团伙的人,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协助一下对你我都好,别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姐,害了自己一生。”
我一个劲的摇头,说不出话来,这下真不好办,狐霜霜现在不能耽搁时间,她每天都得治疗,在派出所肯定没有机会!
我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什么意思了,狐霜霜要是被关押在派出所调查,那就没法治伤,下个月不能去参加仙家大会,到时候狐家人肯定会跟我们撕破脸皮!
想起柳家疯婆子那句话,“等着你哥死在狐家手上吧”。我心里隐隐察觉到了麻烦,刘宏说不定已经被柳家收买了!
可能是疯婆子想挑拨离间,也有可能是黄家大公子在作祟,想把我们两个分开,自己得逞!
在一阵忐忑当中,我被带到了派出所,一下车就看到了刘宏,和那几个痞子站在门口抽烟。
他一看到我,就得意洋洋的说道:“小子,你还真以为我是那种人啊?我们是好市民,专门为民除害的,你在里面好好配合调查个两三天再出来吧,哈哈……”
说完就在那里哈哈大笑,恨得我牙痒痒,死了爹跑了娘,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咬牙切齿的跟着两个警察走进派出所。
经过审讯室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就见狐霜霜有气没力的趴在桌子上,不管审讯人员怎么拍桌子审问,她都不说话。
一看到她我就急了,有种想冲进去说清楚的冲动,但被两个警察死死拉住,直接拉到了一间小房间里,把我关在了里面!
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手机也被收走了,来回走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外边走廊里传来狐霜霜的声音:“你们,你们要是再碰我一下,我……我就跟母后告你们去,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气死我了,又不敢跟她抢,最后只能用胡枫留下这个包装书。没想到刚装好书,她就醒了,一溜烟跑出来,双手就搂着我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我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气得一把挣开她,最后耳朵差点没被她给揪下来了,好像我的身体,就是她的私人殖民地一样,一点也不讲理!
后面我才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以前跟我六年,哪次见面,不是蹿我怀里使劲儿的蹭了?
苦着脸等她消停之后,我看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太阳从大山里缓缓升起,照在家门口,狐霜霜脸上笑开了花,坐在门口晒太阳。
我一个人胡乱打扫了一遍屋子,一直没理会她,收好东西,背着包把门给锁了,然后带着她往镇上赶,去县城还得在那里坐车。
经过隔壁村的时候,我叫狐霜霜在路口等我,一个人跑到刘端公的家里。
此刻还有很多人在这里帮忙,门口停放着一口黑森森的棺材,还有不少人在哭丧。
刘端公没下葬,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今天中午就会出殡。
想着他的死也是因我而起,把身上仅剩的一百多块钱,当礼送了。
没想到刚出门,就被一个穿着孝衣的女人拦住,女人双眼红通通的,吓了我一跳!
“哈哈哈哈……你是胡一?你个扫把星,害死了宏他爹,你还我男人来!”她说完拽着我又抓又咬,吓得我连连躲避!
旁边不少村民来劝说,解释这事情跟我压根没关系,纷纷把女人给强行拦住。
“胡一,你个死爹死娘的扫把星,还好意思来我家?给我滚出去!”
这声音从客厅位置传来,我抹了一把被女人抓破的脸,看过去,才知道是刘端公的儿子,刘宏!
刘宏从小学到高中,跟我都是一所学校,一个瘦子,仗着自己在学校有些势力,没少欺负人,以前见我就喊穷瘪三儿,一看见他心里就来火!
但现在他毕竟失去了爹,我也没计较,回头就走。
哪知他娘又发疯了,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又准备打我!
还好我们村村长都在这里,跑出来一把将她拉开,摊开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招呼在她脸上,怒骂道:“你个疯婆娘,吃多了没撑死,来欺负我大孙子干啥?”
我一脸的无力,脸都被她给抓了几条痕迹,火辣辣的疼,而且鲜血不停的流!
可是,刘宏的娘很早精神就不正常,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疯子,她哪听村长的招呼,反过来对着村长又是一阵抓,我拦都拦不住!
而村长已经年迈,根本禁不起她这样疯狂的抓,一下子倒地上去了,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
所有人急忙拉架,可是刘宏却不一样了,站在那里看了好半天,都没出手相劝,他小时候就讨厌他这个疯娘,巴不得早死了那种。
我们拉了好半天,终于把他们拉开了,村里人急忙叫我赶紧走,不然待会儿疯婆娘又要发作!
村长护送着我走到路口,这个时候,刘宏走过来恶狠狠的看着我,痞里痞气的说:“去学校等着,看老子回来怎么收拾你!”
“害你爹的凶手又不是我,你何必这么不讲理呢?”我极其恶心的看着他,他这种不孝子,除了跟家里要钱去混社会,对自己父母根本不关心。
“我管他是不是被你害死的,老子说要整你就他妈要整你,你个没爹没妈的瘪三儿!”他还得寸进尺了。
我不惹事,不代表怕事,脸色瞬间变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个试试!”
村长忙拦着我,把我强行拉走,同时他们村的人也把刘宏拉开,要不然我今天非打烂他的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