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给你脸了是吧,没爹没妈的玩意儿,以为你长大了就能飞天啊?”他依旧对我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毫不在乎,然后强行把我的手掰开。
“哟呵,二百!”他一脸意外的看向我,然后把钱抢了过去,“妈的,你小子不错啊,上哪儿偷来的?”
这个时候,在张大狗家吃席的好多人都已经走到旁边的田埂上来,站在那里看热闹,一些叼着旱烟的老头子,还有些嘴脸难看的妇人,没有一个上来劝张铁柱,反倒是平平淡淡的对着我笑。
“铁柱儿,又打鬼娃子了?”一个老头笑了笑。
“可不是吗,敢顶嘴,是该收拾了。”张铁柱把钱偷偷揣在他自己兜儿里,又踹了我两脚,往我这满是泥浆的头上吐了口唾沫,“没爹没娘的野杂种,早想弄死你了,今天算你走运,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算了铁柱儿,这小子可是鬼娃子,你这么打他,小心哪天晦气找上你嘞。”刚才那老头又笑道。
这个老头是我们村的村长,别人一向是把他当作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但他对我从来没有过好脸色,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得罪过他们,他们却如此的不待见我,恨我,嘲笑我,骂我,欺我……
大家对着半死不活的我指指点点,最后一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留我一人坐在这冰冷的草地里,绝望的喘了很久的气才缓过来,对着地上吐了半天,一种从鬼门关走回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