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品
  • 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品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老贼
  • 更新:2024-06-25 22:00:00
  • 最新章节: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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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现已上架,主角是张思洋武爱国,作者“老贼”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品》精彩片段


[熟脉子],是同伙的意思,当年两个人一起干过活儿。

“什么事情?是谁?”我问。

他惨然一笑,悠悠道:“人死如灯灭,是谁又如何?那是你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

“告诉我!”

“凭什么?”他定睛看我。

“难道你不想报仇?”

“不想!”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老头一口干了杯中酒,随后就往后躺,唐大脑袋连忙给他拿了个枕头。

他也不看我,对着空气,语气张狂中透着一丝丝的无奈:“有些人自以为技术高,就可以称“爷”,实不知就算称了“爷”,在某些人眼里,不过还是个小贼!”

“你俩……”他伸出残手,挨个点着我和唐大脑袋,“你俩更他妈完犊子!”

唐大脑袋喝了口酒,满不在乎道:“别听他耍酒疯瞎逼逼,吃菜!”

我没动筷儿,看着楚爷问:“为什么?”

他鹰一样的眼睛看向了我,“为什么?呵呵,好!好一个为什么!”

“因为婊子无情,贼无义!有感情当不好婊子,心里如果还存着那么点儿道义,就做不好贼!”

“道义,就是你们心中的杂念!”

“这憨货无论跑多远,都惦记着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王不过曾经指点了你几句,你竟然还想着给他报仇?!”

“哈哈哈!”他状似疯癫,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要想成为真正的“爷”,就要先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道义,是你们的羁绊,只有放下这些,才能肆无忌惮,藐视一切规则……”

“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就是规则!”

“你才是“爷”!”

唐大脑袋端着酒杯,漫不经心。

我哈哈一笑,“如果必须要这样,我宁愿只做一个小贼,去他妈的“爷”!”

“你呢?”我看向了唐大脑袋。

他小眼睛咔吧了几下,伸手指向了楚爷,“爷不爷的我他妈不在乎,我就想让这老不死的赶快蹬腿儿……”

楚爷笑了,歪着脑袋端详着他,就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唐大脑袋估计是被看的不舒服了,张嘴就骂:“瞅个叽霸!”

我笑了起来,一口酒差点呛到。

好半天,楚爷悠悠一叹,哑声道:“亮子,这些年辛苦你了!如你所愿,到时记得把爷的骨灰洒进松花江里,爷离不开这白山黑水!”

说完,他又看向了我,明显犹豫了一下,“小子,如果你能再见佛爷,就说……”

他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好半天才喃喃道:“罢了,罢了!还有什么说的呢?”

我疑惑起来,难道他和西安那老倔头儿还有什么恩怨?

我刚要张嘴问,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这位楚爷明显在装疯卖傻,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说,总不能摇醒他继续问。

酒足饭饱,我还在担心丢猪肉或者酸菜的邻居过来。

对了,还有隔壁丢苞米该子的。

毕竟这事儿忒丢人了!

我在西屋烧炕的时候,一个窝窝囊囊的中年男人进了屋,他抄着袖,黑布棉袄脏的泛着油光。

唐大脑袋“嗖”的一下,从炕上窜了下来。

“老钱头!”

他一把扯住了这人前大襟儿。

汉子不乐意了,用力掰他的手,“撒开,嘎哈玩意儿,五马长枪地,我有那么老吗?!”

“我问你,”唐大脑袋不撒手,“一个月280块钱不少了吧?”

“我呸!”汉子呸了他一脸口水,“280行,可你几个月没给我了?”

他怔了一下,“欠你钱吗?”

汉子破口大骂:“一个月280,我伺候他吃伺候他拉,你他妈就嘴好,从七月份开始,我看着一分钱了吗?”

我一直坐在小板凳上,手里还掐着苞米该子往炕洞里填。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拍着胸脯说教我个赚钱的手艺,还说只要改口叫声爹,以后天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你他娘的就是个大骗子,活该瘫吧在床上……”

“……”

看来这俩人没少拌嘴,相互之间怎么骂都不生气。

普通人肯定糊涂,这小子骂的如此凶狠,伺候起他又尽心尽力,这不就是有病嘛!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微妙。

每天亲亲热热喊着兄弟,说不定哪天就背后捅了刀子;每日对你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很可能是最心疼你的人。

楚爷哈哈大笑:“那是我想过安稳日子,所以才收你这么个憨货做徒弟!”

“艹!”唐大脑袋骂骂咧咧,“别听他瞎几把扯淡,我去做饭,你帮我再抱几抱苞米该子!”

我俩往出走,就听老头喊:“给我整根烟抽!”

“抽个几把,憋死你得了!”

骂归骂,可他还是回身给他点了根烟,又恶狠狠地塞进他兜里一盒。

我看的心脏都直抽抽,这他娘是我的红梅,有两盒我放卧室窗台上了,不知道啥时候让他摸走了。

这就叫贼不走空,有瘾!

出门转悠一圈,那怕顺块板儿砖回来,也不能空着手回家,否则就浑身不舒服。

站在院子里。

我四下看的仔细,于是问他:“你家哪儿他妈还有苞米该子?”

这货指向了右侧邻居家,“他家有!”

说完就走。

我喊:“你嘎哈去呀?”

“家里连只死老鼠都没有,我去整点东西回来!”

他走远了。

望着邻居家小山高的秸秆垛,我直挠头,堂堂一个[摘挂]高手,道上更是赫赫有名的小武哥,竟然跑人家偷苞米该子?

造孽呀!

事实证明,偷这玩意不需要任何技术,胆大脸皮厚就行。

抬腿翻进人家院子,低着头一手扯两捆儿,嗖嗖嗖,被狗撵似得往回跑。

万幸,人家没出来,发没发现就不知道了。

再回身看看雪地上的一路残渣,不发现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和我没关系,要骂就骂那块“泡泡糖”!

坐在小板凳上烧着大锅。

灶坑“噼噼啪啪”,远处偶有狗吠。

简单淳朴的小乡村,远离喧嚣,也是一种活法。

这让我想起了在西安的那段日子,不知道那个老倔头怎么样了?

唐大脑袋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条冻五花肉、一根大葱、一棵酸菜和半兜子土豆。

对了,还有一捆粉条。

我问:“不是顺的吧?”

他翻了翻小眼睛,“借的!”

“告诉人家了吗?”

他没搭理我,开始洗手做菜。

话说这货手艺真是不错,比我煮方便面的技术强多了!

等满满一盆香喷喷的猪肉炖酸菜土豆粉条子上了炕桌,我怎么吃都有一股贼腥味儿,唯恐众多失主拎着斧子找上门。

没想到这个破家竟然还有酒,而且还是60度的纯高粱小烧。

小炕桌真不错,木头厚实,看着有些年头了。

只是这高粱秆皮的炕席破破烂烂,有的地方直扎脚。

酒至酣处,我问楚爷:“您老认识老王爷?”

他的筷子明显一顿。

抬头看我,老头十分严肃,“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老人家等于是我的[开手师父]!”

[开手师父],意思是启蒙传艺的老师,实际上老王爷并没有教我任何绺窃的手法,只是让我了解了这个江湖。

我怀念他,是因为那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很好,彼此就像亲人一样。

“认了?”他问。

我摇了摇头。

他放下了筷子,似乎在想说不说,或者怎么说合适。

好半响才又看向了我,“我和老王曾经是[熟脉子],后来出了一些事情,他丢了命,我也折腾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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