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扒手那些年文章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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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老贼
  • 更新:2024-07-04 08:39:00
  • 最新章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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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很喜欢《我做扒手那些年》这部都市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老贼”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我做扒手那些年》内容概括: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我做扒手那些年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二是金老九这边。

半年多以前,外地一家房地产公司刚刚进入雪城,就在一块地皮上与金诚集团狭路相逢。

于是,这家公司通过人找到了金老九。

其目的,是想拿到张思洋手里的东西,据说这些东西能把王金成送进去。

至于说这家公司是怎么知道的,没人知道。

就这样,王金成雇了唐大脑袋,金老九转手把活儿给了我。

我俩又在巴黎前线碰上了,并且先后出了手。

这货把假货交上去,挨了一顿削。

而金老九把我复刻的东西交给了那家公司,一周时间,王金成被抓!

金城集团并没有树倒猴狲散,而是张思洋接了手,据说要与那家公司联手开发那块地……

他讲完了,我却沉思起来。

表面看,似乎一切都说得过去,可又处处透着诡异。

我尝试着从后往前推。

事情落下帷幕后,最得利的明显是张思洋。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她是最终获利者,整件事情的总导演会不会就是她?

如果我是她,眼瞅着自己亲手扶持起来的人要翻天,可又不好亲手拿下他,避免落个坏名声。

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顾忌,例如感情?

就在此时,外地那家公司入了局。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完全可以借刀杀人!

我让那家公司雇人偷走证据,他们就可以拿着证据去收拾王金成,条件就是事成之后,一起开发那块地!

想到这儿,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如果真是这样,那天我出手下货,这个女人肯定知道!

我仿佛看到了那晚在火锅店走廊,张思洋嘴角的那抹微笑,这笑容里似乎有着一丝嘲讽。

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唐大脑袋撇了撇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如果是那个娘们的主意,直接把证据给那家公司不就行了?”

我缓缓摇头,“没有不透风的墙,做戏做全套,如果我是张思洋,一定等证据被取走以后,再去接触那家房地产公司……”

“更不可能了!”他喝了口酒,抹抹嘴说:“如果人家先拿到了东西,为啥还要和她合作?”

我翻了个白眼,“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他摇了摇头。

“笨死的!如果是我,一套戏做全后,只需要将[硬砖]里那个本子换个空白的,再写上几个字……”

这货小眼睛瞪圆了,“明白了,那家公司拿到东西发现是假的,肯定联系那个骚娘们!”

“对!”我点了点头,“双方会面后,张思洋再把真的给他……”

他接着说:“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圆了!这娘们还能把她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不对,不对呀!”他挠了挠头上的纱布,“那家公司怎么向警方解释记事本的来源呢?”

我笑了起来:“这不也是张思洋担心的问题吗?如果没有我的盗取,而是她直接拿给那家公司,早晚会传的沸沸扬扬!”

他抓起我的红梅烟,点了一根,嘟囔道:“也对,被偷走了,就和她没关系了……”

我点了点头,“那家公司能如此迅速地拿下王金成,上面肯定也有关系!至于记事本的来源,完全可以拿到台面上说,甚至说买通了金城集团内部员工什么的,这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王金成雇我,她应该不知道!”他说。

“当时可能不知道,过后肯定一清二楚!”

他愁眉苦脸叹了口气,“这些人都长着根弯弯肠子,干点啥绕来绕去,真他娘的费劲!咱们得离这种人远一点儿,不让被他们卖了,还帮着输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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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沉默起来,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张思洋可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甚至对自己的饥不择食,都可能是在逗自己。

“你知道洋姐什么背景吗?”我问泡泡唐。

听到我的问题,他明显精神一震,“有人说,她干爹是咱雪城大佬秦爷!”

秦利华?

我吃了一惊。

雪城每个区都有几个出名的炮子,可这些人的名气都比不过南岗秦利华、道里岳市伟和道外的于野。

市面上有句顺口溜,说:雪城三大家,大伟小野敬着利华!

这三位在雪城可以说只手遮天,尤其是95年之后,所有生意都已经成功洗白,走上了正轨。

而这三位里面,秦利华年纪最大,威望也最高。

只要在公开场合遇到,岳市伟和于野都要恭恭敬敬地喊声二哥。

据说秦利华在家里排行老二,把兄弟里排行老五。

喊五哥的不是没有,但能到跟前叫上一声二哥的人可不多,大部分人喊的都是秦总、秦爷或五爷。

干爹?

我不由笑了起来。

张思洋,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不想卷进他们这些纷纷扰扰中,只想简单活着。

有生之年能找到父母,能有一个温暖的家,这就够了!

就像唐大脑袋说的那样,这些人都长着根弯弯肠子,处处算计,太累了。

酒足饭饱,我起身穿大衣,“走吧,去看看你师父!”

他惊讶起来,“为啥呀?”

“你不是说他快死了嘛,我陪你去看看!”

我孤单惯了,没什么朋友,也不想交朋友,不过这货有那么点儿爱人肉,并不让我反感。

另外,就冲他说出了那句:你以为我像你们似的,啥丧良心的钱都拿?

也值得我帮一把。

毕竟是同道,如果他师傅真有病,我不介意给他拿点儿钱,也不枉“同事”一回。

还有一点让我有些不忍心。

干得是同样的活儿,我赚了两万块,可他一分钱没拿到不说,还被打成了猪头。

我心眼儿好使,不打算告诉他了。

主要是怕他吐血身亡,可别死他师傅前面……

为啥一想到这些,我就想笑呢?

“真去?”

唐大脑袋的小眼睛有些迷茫。

我没好气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回家睡觉了!”

“现在?”

“现在!”

“挺远呢!”

“哪儿呀?”

“韩甸!”

“哪儿?”我后悔了,这特么也太远了!

如果坐汽车,要先到双城堡,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

再倒车往万隆方向走,还需要一个多小时,那边还都是土路,颠的厉害。

可已经说出口了,不好出尔反尔,只好说:“那就明早来找我,咱俩再走吧!”

“嗯呐!”

他乐颠颠地穿上了羽绒服,又是几缕羽绒飞了出来。

出了包间,款台里的老板娘笑道:“一共三十一块五,给三十得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瞅啥?掏钱哪!”我说。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呀?”

“废话,你不是说请我嘛!”

他那大脑袋晃的像个大号拨浪鼓,“不对,不对,是你说请我吃饭的……”

我终于明白点菜的时候,他为啥那么大方了,真想踹他几脚。

老板娘认识我,摆摆手说:“欠着吧,哪天方便哪天给!”

别呀!

这样的话,不是还得我掏钱嘛!

我这人真不抠门,但一码归一码,于是盯着这张大脸上的小眼睛问他:

“咱俩从我店出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说:饿了,要不你请我吃饭,咱俩边吃边聊?”

他不否认,“是,你是这么说的,可我没同意呀!”

我差点抓狂,嗓门都大了,“没同意你蹦那么高?没同意你他妈跟我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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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脉子],是同伙的意思,当年两个人一起干过活儿。

“什么事情?是谁?”我问。

他惨然一笑,悠悠道:“人死如灯灭,是谁又如何?那是你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

“告诉我!”

“凭什么?”他定睛看我。

“难道你不想报仇?”

“不想!”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老头一口干了杯中酒,随后就往后躺,唐大脑袋连忙给他拿了个枕头。

他也不看我,对着空气,语气张狂中透着一丝丝的无奈:“有些人自以为技术高,就可以称“爷”,实不知就算称了“爷”,在某些人眼里,不过还是个小贼!”

“你俩……”他伸出残手,挨个点着我和唐大脑袋,“你俩更他妈完犊子!”

唐大脑袋喝了口酒,满不在乎道:“别听他耍酒疯瞎逼逼,吃菜!”

我没动筷儿,看着楚爷问:“为什么?”

他鹰一样的眼睛看向了我,“为什么?呵呵,好!好一个为什么!”

“因为婊子无情,贼无义!有感情当不好婊子,心里如果还存着那么点儿道义,就做不好贼!”

“道义,就是你们心中的杂念!”

“这憨货无论跑多远,都惦记着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王不过曾经指点了你几句,你竟然还想着给他报仇?!”

“哈哈哈!”他状似疯癫,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要想成为真正的“爷”,就要先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道义,是你们的羁绊,只有放下这些,才能肆无忌惮,藐视一切规则……”

“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就是规则!”

“你才是“爷”!”

唐大脑袋端着酒杯,漫不经心。

我哈哈一笑,“如果必须要这样,我宁愿只做一个小贼,去他妈的“爷”!”

“你呢?”我看向了唐大脑袋。

他小眼睛咔吧了几下,伸手指向了楚爷,“爷不爷的我他妈不在乎,我就想让这老不死的赶快蹬腿儿……”

楚爷笑了,歪着脑袋端详着他,就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唐大脑袋估计是被看的不舒服了,张嘴就骂:“瞅个叽霸!”

我笑了起来,一口酒差点呛到。

好半天,楚爷悠悠一叹,哑声道:“亮子,这些年辛苦你了!如你所愿,到时记得把爷的骨灰洒进松花江里,爷离不开这白山黑水!”

说完,他又看向了我,明显犹豫了一下,“小子,如果你能再见佛爷,就说……”

他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好半天才喃喃道:“罢了,罢了!还有什么说的呢?”

我疑惑起来,难道他和西安那老倔头儿还有什么恩怨?

我刚要张嘴问,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这位楚爷明显在装疯卖傻,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说,总不能摇醒他继续问。

酒足饭饱,我还在担心丢猪肉或者酸菜的邻居过来。

对了,还有隔壁丢苞米该子的。

毕竟这事儿忒丢人了!

我在西屋烧炕的时候,一个窝窝囊囊的中年男人进了屋,他抄着袖,黑布棉袄脏的泛着油光。

唐大脑袋“嗖”的一下,从炕上窜了下来。

“老钱头!”

他一把扯住了这人前大襟儿。

汉子不乐意了,用力掰他的手,“撒开,嘎哈玩意儿,五马长枪地,我有那么老吗?!”

“我问你,”唐大脑袋不撒手,“一个月280块钱不少了吧?”

“我呸!”汉子呸了他一脸口水,“280行,可你几个月没给我了?”

他怔了一下,“欠你钱吗?”

汉子破口大骂:“一个月280,我伺候他吃伺候他拉,你他妈就嘴好,从七月份开始,我看着一分钱了吗?”

我一直坐在小板凳上,手里还掐着苞米该子往炕洞里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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