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品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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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老贼
  • 更新:2024-06-29 23:20:00
  • 最新章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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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扒手那些年》是作者 “老贼”的倾心著作,蓝荣武爱国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于是,我老老实实跟着几个人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上车后仔细观察,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车上那伙人的同行,但都面生,不是[下手]或[换手],应该都是[搅手]。

因为一直没有[掉脚]的,他们都隐藏在旅客中。

这些人既然有枪,就不是什么普通小团伙,看来自己捅了个马蜂窝!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出的我。

车上没人说话,我也在想着对策。

四十几分钟后,面包车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我被带到了一家夜总会的包房里。

我早看出来了,一直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头儿!

这人三十岁出头,身材中等,一张国字脸不苟言笑。

此时面对面仔细看他,我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为啥[露了相]。

在我把塑料袋给小女孩时,这人就坐在那节车厢里。

我没特意去记车厢里的每一个人,可目光扫过去时隐约有印象,他应该坐在双人座63号过道位置。

就像罪犯喜欢返回案发现场一样,一些老贼得手后并不着急走。

不过,这个人并没有出手,他更像一位主持大局的领导,指使手下这些人疯狂洗劫。

夜总会包房里。

他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其他三个人站在了我身后。

“碎崽娃子,你发撒神经呢!”他张了嘴,声音像用刀子划玻璃一样。

我听的懂陕西话,他骂的是小崽子,发什么神经!

我用普通话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个瓜皮!”他嘟囔了一句,脸色阴沉地挥了挥手,“按规矩办!”

后面四个字,是用普通话说的。

我听到后面有人在抽刀,这是要砍我一只手。

我不动声色。

后面一只手抓向我的肩膀。

我右肩膀一沉,使出了一招[霸王硬折缰]。

左脚上步,右手成掌,身体瞬间旋转,一掌就砍在了这人腰眼上。

当啷,一把尺余长的砍刀掉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人挥拳就上,我又是一招[立地通天炮],分别击打在了俩人的下巴上。

顷刻间,三个人全部倒地,哀嚎声响起!

我作势要扑向沙发那人,却见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不由暗叹,还是没枪快!

他翘着二郎腿,端着枪面露惊讶,“来球的还会功夫?”

我抬了抬下巴,“有种就放下那铁疙瘩,咱俩打上一场,怎么样?”

他哈哈大笑,“碎崽娃子,额有枪,还用动手打架?”

我冷笑起来,故意激怒他:“你,不是英雄好汉!”

“我说过自己是好汉吗?”他又说上了普通话。

我懒得再说话,更是愤愤不已,要不是被他用枪顶住,自己又怎么可能来这里?!

那三个人爬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十分不善。

“继续!”中年人摆动了一下枪口。

这是不砍我一只手不罢休了?

我右手贴在了裤兜上,四张崭新的扑克牌已经拿在了手里。

擒贼先擒王,这是猫爷传给我的[飞牌刀]!

我计算了一下角度。

第一张牌,必须要钉在他的手腕上,先将那把枪卸下来。

这把枪威胁太大,只有先下了它,我才敢跑!

余下三张牌,我要转身后同时飞出,拿下这三个人!

一瞬间,三个人三个方位,我一分都不能差!

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这只手!

就在我要动手时,包房的门开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祥子,你撒时回来的?”

我看了过去,手上又多了一张牌!

门口站着一个胖老头,他穿了套月白色对襟唐装,黑色布面千层底,圆乎乎的身材看着至少得有二百多斤。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我问他:“你师父还活着?”

“废话!”他挺了挺肥厚的胸脯,“我师父今年84,我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七十三,八十四……”

我没说完,因为这家伙脸已经黑了,于是轻咳一声:“你就是泡泡唐?”

我的语气虽有疑问,但已经肯定就是他了。

那张伤痕累累的大脸一正,神情肃穆,“别开玩笑,叫唐爷!”

“唐爷?”我撇了撇嘴,“就你那[摘挂]的手艺还想称爷?是不是忒糙了点儿?!”

“糙?你说我手艺糙?竟然有人敢说我糙?”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努力瞪着小眼睛,因为有伤,一只眼大,一只眼小。

“下了货以后,就让人家脖子一直空着?手法可以,可细节不糙吗?”

他没反思自己的技术,反而咬牙切齿起来:

“妈的,我猜的一丁点儿都没错,我下来的那把破钥匙,就是你放上去的赝品!”

我呵呵笑了起来。

他晃着大脑袋,开始精神病一样的嘟嘟囔囔:

“这就解释得通了……第一次洗头时你出的手,随后去厕所复刻……结果我把你的赝品下了,复刻完放回去以后,你又在第二次洗头时掉了包……”

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悠悠然点了根烟,看着他神神叨叨。

“张哥……”他又连忙改了口,“小武哥哥……”

“打住!”我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还是叫我路易张舒服一点儿!”

他嘿嘿笑着,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像极了刚出锅的大号肉包子。

“小武哥,看在咱哥俩同事一场的份上,只要给我一万块钱,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我看着他有些好笑,“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钱我已经赚到手了,为啥非要知道这些事情呢?”

我心眼儿好使,没说自己赚了两万,否则这货肯定得哭。

估计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他又开始急促地眨眼睛,随后咧开大嘴真又要哭。

“你他妈再嚎?”我立了眉毛,“你再敢嚎出来一声,我立马把你扔出去,信不信?”

“我信,我信!”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道:“小武哥,救命,真是救命……”

少了个“哥”字,肉麻度至少降低了90%。

我不搭理他,自顾自抽着烟。

每个贼都是天生的好演员,被抓住后能编出各种凄惨的故事,其中以父母重病用的最多。

他抓起我的红梅烟,自己点了一根。

恶狠狠抽了几口,像下了多大决心一样,“哥,我和你说了吧!”

我不置可否,还是那副爱说不说的表情。

其实我真挺好奇整件事情的,没想到离开雪城才半个月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王金成雇了他,又有人雇了金老九,随后他又找了自己。

而这些人都是为了蓝荣脖子上那把钥匙,此时王金成又进去了,有点儿意思!

我瞥了他一眼,猫爷说之所以找我,是因为蓝荣喜欢帅小伙,可这货像煤气罐成精了似的,不也一样干活?

转念又笑了起来。

小唐是王金成找的,难道他是怕戴绿帽子,所以才找了个丑的?

我还想知道,这货是怎么找到的我!

可上赶着不是买卖,有时你越心急,对方就越拿架子。

东北把这种行为叫拿把儿!

我怎么可能让这块“泡泡糖”拿住我?

刚才我说的也是实话,钱都赚了,除了那点儿好奇心,这些人怎么样,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我见他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就站起身,做出送客的架势,“你不用说了,再见!”

“别别别!”他直摆手,“我不要钱了,同事一场,我都告诉你……”

我伸手就去扯他,“不用,你走吧,我得工作了!”

他连忙往后躲,秤砣一样贴在沙发上,“你看你,好好和你说话,咋这么爱动手呢?”

我拍了拍肚子,“饿了,要不你请我吃饭,咱俩边吃边聊?”

他瞬间就窜了起来。

不远就有一个家常菜馆。

很快,我俩就坐在了他家唯一的小单间里。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货肯定得抠抠搜搜,总往小毛菜上使劲。

不料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十分大方,菜单都不看。

“溜肉段,溜肥肠,溜肝尖……”

我赶快拦下他,点了一个尖椒干豆腐。

都是肉,我怕太腻了。

很快,四个菜就上来了。

还有两小壶烫好的60度纯粮小烧。

半杯酒下了肚,我就是一句都不问,把他难受得直扣桌子上铺的塑料布。

“都说你是雪城道上干[飞活]最牛逼的,咋穷成这奶奶样呢?”我瞥了一眼他挂在墙上的那件羽绒服,袖子破了个口子,直往出飞毛。

他涨红了脸,“你以为我像你们似的,啥丧良心的钱都拿?”

这话说的,不由让我高看他一眼。

“说说吧,怎么找到我的?”

“你猜!”

“五年了,我没在雪城干过活儿,能找到我的人屈指可数,猫爷吧?”

他竖起了大拇指,“这老货嘴贼严,我带他连着做了三天大保健,他才说……”

我骂了起来,“这他妈叫嘴严?”

我继续低头吃菜,不再往下问了,话说他家菜真不错,尤其是熘肝尖,嫩度和口感都刚刚好。

“你知道[硬砖]里是什么不?”他问。

我继续吃菜,憋死他!

“就是一个本子,”他自问自答,洋洋得意,又压低了声音,“听说里面都是王四爷送礼的记录!”

我并不奇怪,那个保险箱防范如此严密,这些人又费劲心机,如果只是一些普通钱财,似乎说不过去。

他憋不住了,开始往下白话起来,我这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要分两部分讲,这样就不糊涂了。

一是雇佣泡泡唐。

我觉得叫他唐大脑袋更形象,而且还顺口。

金城集团的王金成确实是靠蓝荣起的家,虽然这些年身份、地位和财富都有了,可又处处受她掣肘,伸不开手脚。

这两年他们闹翻过几次,蓝荣手里有他的把柄,于是就想偷出来。

通过道上的人,王金成找到了唐大脑袋,并且承诺事成后给他一万块钱,这傻逼竟然连订金都没要。

他拿着我那把钥匙的复刻去交差,可想而知,人家怎么可能给他钱?

一周以后,王金成被警方带走。

唐大脑袋等于干了个白活儿,而且王金成的手下还在四处找他,见面就打,说是他耽误了四爷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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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对,猫爷我这双眼睛看人准的很,十有八九是雷子!”

“为什么才和我说?”我问。

他叹了口气,“十二年前你瘦得像个小鸡仔似得,和那个人也不像,这些年我又一直在南方,要不是告老还乡,哪能再遇到你?”

我真想呸他一脸口水,你也配用“告老还乡”四个字?

“昨天你走以后,还是老九和我说起你的事情,我这才隐约想起这码事!话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当年那个找孩子的真像,只不过那人要大上五六岁……”

我耷拉下了眼皮,琢磨着他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

思来想去,假话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七十!

可再一想,不管真假,也比无头苍蝇一样的找要强,总是一点儿线索!

我又看向了他,眼角微缩,声音也冷了下来,“猫爷,如果我发现你玩儿我……”

老家伙急了,“我都多大年纪了,扯这个犊子嘎哈?!”

我暗骂,你能有真话才他妈奇怪了!

他嘿嘿笑了,开始从大衣兜里往出拿钱,一沓青色的百元大钞摞在了柜台上,“这是订金,完事还有一坎子,到时我就告诉你,是在哪嘎哒遇到的你父亲!”

一坎子就是一万元,一槽子是一千元,一杆儿是一百元。

这是东北地区的江湖黑话。

[蓝道]中人,也就是赌场老千,他们更习惯如此称呼。

“不是雪城?”我问。

“当然不是!”

我沉默起来。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猜测就是对的,当年还真是和父亲坐火车来的雪城!

十年前我就想明白了,因为警察带我出候车大厅的时候,我没穿大衣,是那个警察阿姨把她的大衣给了我。

如果我是雪城本地人,寒冬腊月,外面零下三十几度,出门怎么可能不穿棉大衣?

正因为这个疑问,我才会天南海北的走,沿着铁路线挨个城市去找。

其实还有一些疑点。

如果是坐火车来的雪城,我怎么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如果父亲在雪城候车大厅把我无意弄丢,他完全可以去站前派出所找,然后就能找到儿童福利院。

他为什么没去找?

如果猫爷说的是真的,他为什么要去其他城市找我?

除非……

当时在候车大厅的人,不是我父亲!

但这可能吗?

那时候我太小了,记忆模糊的很。

有人说记忆是扇大门,只要找到钥匙就能打开,可我的钥匙在哪儿?

我摸出烟,自顾自点燃。

一根烟抽完,才抬起头,“那把钥匙是开[硬砖]的?”

[硬砖],指的是保险柜。

猫爷苦笑起来,“要是[硬砖]就简单了!”

“那是什么?”

“[九龙锁]!”

[九龙锁]?

我吃了一惊,“真有这种锁?”

他点了点头,“[九龙锁],九条龙首尾相扣,龙鳞竖立,龙角纠缠,比传说中的鲁班锁要复杂百倍,我们潜进去五次,都没打开!”

“拿到钥匙打开这道[九龙锁],后面就是[硬砖],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硬砖]里是什么?”我又问。

猫爷摇了摇头,“你知道的越少,岂不是越好?”

“不行!”我摇头道。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老九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为什么非要找我?”

老家伙笑了,一脸淫荡:“因为拿钥匙的是个女人,一个喜欢帅小伙儿的女人!”

——

两天后,我应聘进了一家高端发廊。

发廊叫巴黎前线,在长江路北,据说是雪城最贵的发廊,装修奢华。

我从来没进过这样的发廊,因为我的头型极其简单,东北又叫马蛋子头,马路边和公园里就有活动摊位。

五毛钱,剪的挺好!

我的工作是小工,也就是洗头兼打杂。

那晚猫爷告诉我,带钥匙的女人叫蓝荣,都喊她洋姐,三十岁出头。

他给了我几页纸,上面详详细细列出了蓝荣一段时间的行程汇总,盘子踩的很细致,就是字迹潦草,错别字太多,看的人脑仁儿疼。

她家在南岗区的闽江小区,这是九十年代初雪城相当不错的小区,距离我的修表店7.5公里,步行需要近两个小时。

她不工作,每天早晨从中午开始,下午一点左右,会有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去接她,车里有四个保镖。

她自己开着一辆橘黄色的宝马Z3。

从下午到后半夜,她的行踪路线基本上是从洗浴或饭店开始、然后是发廊或美容院、约朋友逛街、饭店、歌厅、夜总会……最后吃宵夜,回家。

其中美容院有时连着去,有时隔两三天去一次,发廊大约一周一次。

我问这个女人是谁?

猫爷没瞒我,估计知道也瞒不住。

听完后,我有些后悔接这个活,没想到她是王金成的女人!

王金成,绰号王老四,社会上都尊称四爷。

据说此人身材高大,长相也颇为英俊。

八十年代初,他跟着[道里双拐]郝瘸子贩鱼,没多久,郝瘸子嫌倒腾鱼不赚钱,用了些手段,摇身一变成了银都夜总会的总经理。

王金成从小就有头脑,看出他大哥这么干不会长久,就没再跟着,老老实实接着卖鱼。

1991年6月9日,郝瘸子和乔四被枪决,而那时的王金成不知道搭上了谁的关系,鱼贩子摇身一变,成了包工头子,开始承接建筑工程。

两年前,他成立了金城建筑集团,生意越做越大。

蓝荣是他的女人,并不是老婆。

江湖传言,说王金成就是靠着这个女人上位的!

情况复杂,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绝对不只盗窃保险柜这么简单!

可有家人消息的诱惑,这江湖又讲究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否则就彻底[万了念]!

我和猫爷做了个约定,事情我肯定办,但不得将我出手的消息散出去。

尤其是金老九和师爷,让他们务必把事情烂在肚子里!

猫爷答应的很痛快。

事实上我很清楚,这种约定对他们屁用没有,但我需要一个未来可能翻脸的理由。

我仔细分析了蓝荣每天的行程,洗浴、发廊、饭店、逛街、歌厅、夜总会、回家……

洗浴肯定不行!

我倒是想进去瞅瞅,但能不能活着出来就不敢肯定了。

美容院也不好,技术门槛高不说,一般也很少招聘男人。

思来想去,只有发廊最合适,因为剩余地点都有一个问题,钥匙摘下来容易,再放回去就难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后半夜潜进她的家里。

猫爷却摇了头。

他说师爷进去过,可这个女人睡觉的时候,钥匙并不戴在脖子上,家里找遍了都找不到。

我怀疑他这话有水分,却没点破。

左也不行,右也不是,于是我成了巴黎前线的洗头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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