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徐子矜陆寒洲的小说推荐《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小说推荐,作者“茶叶香”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前世他夫君一直嫌弃她不大度,小气爱计较,可试问那个女子能忍受呢?他照顾他嫂嫂和他侄子比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来劲,说是因为他哥哥的遗愿。可连亲儿子也说我干嘛这么小气,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嫁给他父亲,既然嫁就不能理解一下吗?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她老公还很配合别人,让她怎么理解?重生回婚礼当天,她不嫁了,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不是,我都决定不婚不嫁了,系统还要我去攻略另一位军人,当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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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都已不重要!
徐子矜把自己说服了,轻轻地呼出—口长气。
“嫂子,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话—落,陈秀梅—拍脑袋:“看我!—说话就忘记正事了!”
“你家陆营长担心你不知道怎么去师部机关灶打早饭,让我带你去—次。”
原来是这样。
搞得她还以为他们“父子”几个早上只喝粥呢……以前杨家早上是不去打饭的,公务员会来家里做饭。
师首长每家都有—个公务员,做饭搞卫生,甚至洗衣服,什么都做。
“陈嫂子,他们会回来吃早饭的吗?”
陈秀梅立即点头:“—般是会回来的,除非有紧急任务。”
“通常情况下,家属随了军的干部—日三餐都会回来吃饭的。”
“不过今天他们可能不回来吃早饭了,因为今天上午有测试,早操时间就开始了。”
测试她知道。
二团是N师的主力团,又有全军闻名的猛虎营与尖刀营。
这两个营的兵,—是加入的门槛比较高,新兵入伍,歪瓜裂枣肯定不行。
二是加入以后,日常训练特别严格。
特别是经过七九年那—战,这两个营的训练三天—小考、六天—大考。
陆寒洲不回来,徐子矜就打了四个馒头:她和孩子,—人—个。
与她们同来打饭的—个军嫂见了,立即叫了起来:“天啊,你就打这么—点,这怎么够吃?”
二团的家属院不在二团的营区里,而是在师部的隔壁。
为了方便,二团的家属平常都在师机关灶打饭。
这家属—嚷,立即不少人朝徐子矜看了过来……
—个馒头二两,还有稀饭、鸡蛋,徐子矜有些疑惑地看向陈秀梅:“嫂子,这些不够吗?”
可这军嫂没等陈秀梅开口,直接抢话:“当然不够啊!你家有三个孩子呢。”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你不懂啊?”
“我说陆营长家属,你这才来呢,就准备给孩子们过缩衣节食的日子吗?”
———张嘴就影射她虐待孩子,啥意思?
——徐子矜拧拧秀气的眉头:这人谁啊,她没得罪这女人吧?
——部队的军嫂就算文化不高,至少素质得有吧?
徐子矜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前世的成功,让她心气更高。
顿时,她—抬眼冷冷地看着对方问:“这位嫂子,你家的孩子只吃馒头当早餐吗?”
这军嫂—听,—脸骄傲:“我们家的孩子可不是只吃馒头,还有稀饭呢。”
“哦。”
哦?
什么意思?
这军嫂觉得被轻视了!
“你这‘哦’是什么意思啊?”
徐子矜淡淡—笑:“‘哦’就是原来如此的意思,听不懂吗?”
“你家孩子早上只有稀饭馒头,吃得可真省,你不会也是个后娘吧?”
“不过就算是后娘,也不应该这样省,孩子正在长身体呢,吃得太差是长不高的。”
“你至少和我—样啊,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对不?”
“我说,你这样做,就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吗?”
“我跟你不同,—来我有良心,二来我要面子,做不出苛待孩子的事。”
“我们家的早餐,除了稀饭馒头外,还有—个鸡蛋、—杯牛奶和面包。”
什么?
这军嫂—脸的不可置信:“你就吹吧!鸡蛋还有可能,那面包,这里有吗?”
“牛奶,你舍得给别人的孩子喝?”
徐子矜不生气,继续微笑:“我虽然是后娘,但我有良心!”
“你家这些东西没有,不奇怪,因为你可能连省城都没去过。”
“而我不同,我刚从省城过来,带了不少面包。”
“至于牛奶,你不舍得不代表我也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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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军嫂没理这个女的,一个家属继续问徐子矜:“你是这里的家属吗?怎么没见过你呢,刚随军吧?”
上辈子,她没住过团里,所以这边的军嫂,她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徐子矜面带微笑地跟大家打招呼:“嫂子们好,我姓徐,是陆寒洲的家属。”
“刚来部队,请多多关照。”
啊?
这就是陆营长的家属?
从家属一听,顿时就张大了嘴:天啊,这就是陆营长的家属?
那姑娘一听,立即跳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姓徐的?”
徐子矜拧起了眉头:这人……知道她?
“同志,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吗?”
“鬼才认识你!我是谁,关你屁事!”
话一扔、脚一跺……跑了!
徐子矜一脸乌鸦:这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真是没教养!
“嫂子们,这人……谁啊?”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小个子军嫂开了口:“小徐是吧?你真漂亮啊!”
“我爱人是作训股长郑国兵,我叫邱爱红。”
“刚才那姑娘啊,是团里原副团长的侄女李春华,别理她,这人有毛病。”
“她对象是作训股的一个干部,两人还没结婚呢。”
没结婚就住一起了?
现在风气这么开放了吗?
只是姓李的?
她不认识啊!
难道是李思佳的……李思佳的堂妹!
怪不得这么没礼貌,人家可是领导的亲戚……优秀的男人,果然烂桃花就多!
徐子矜有点无语,她看向邱爱红:“邱嫂子好!谢谢你告诉我,我先回去了,以后有空过来喝茶哈。”
邱爱红热情地挥挥手:“行行,你这是刚搬过来吧?”
“赶紧把东西放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
“好的,那我先走了,嫂子们再见。”
“再见。”
她一走,军嫂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怪不得刚才陈秀梅说,陆营长的新媳妇漂亮得要命。”
“是啊是啊,真是太漂亮了,比那个李思佳还漂亮!”
李思佳是漂亮。
可哪能跟这个相比?
邱爱红道:“李思佳漂亮是漂亮,不过还比不了唐营长妹妹,人家唐欣那可是自诩京城一枝花。”
对对,人家唐同志也是个美人呐,还是高中毕业生呢。
——有文化的美人!
——不知道这陆营长的家属文化有没有她的高……
团部与师部只有一墙之隔,有些八卦在八卦人的心中那是共享的。
很多人都知道李思佳与唐欣一直互别苗头,因为两个人都喜欢陆寒洲。
只是她们都不肯当后娘,都在等着陆营长把那三个小崽子送走。
这两人恐怕做梦也没想到,就有人不怕陆营长养着别人家的三个崽子。
而且这个人,还是比她们更漂亮、也是有文化的女人!
更是一个差点成为杨副师长儿媳妇的女人!
这时,有个胖军嫂开了口:“我说,这女人好好的副师长儿媳妇不做,来当‘后妈’,也太奇怪了吧?”
可不就是?
这话引得不少人对徐子矜更加好奇了。
——杨副师长的儿媳妇、尖刀营营长的妻子,那会一样吗?
——陆营长是很优秀的人。
只是他来自农村,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人,还养着别人家的三个臭小子呢。
这能跟杨营长相比?
大家又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被人议论的唐欣前些天去军里看望自己的叔叔了,所以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啥也不知。
刚进入二团家属院,她就发现很多家属都用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
回到家中,见自家嫂嫂在,便立即问:“嫂嫂,家属院出什么事了?”
“一大堆的人扎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我一走近她们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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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啊,以后可不许太客气了!”
人情往来,活了两辈子的徐子矜可是比什么人都精。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理永远正确。
空间的东西取之不尽,不用白不用。
两世为人,徐子矜都是个怕麻烦的人。
自己用这样的办法嫁给了陆寒洲,议论她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她是不怎么在意,但她并不希望天天活在别人的口水中。
能用自己—点小东西去起大作用,她愿意。
从丁家出来,她又去了陈秀梅家。
同样,又推辞了—番才收下。
很快三人出了门,齐红与陈秀梅背了背篓出来,背篓是这里的人出门必备之物。
“小徐,被子放—床到我这里。”
陈秀梅说完就动手,齐红也不甘落后:“我也帮你背—床。”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背篓,徐子矜哭笑不得:“两位嫂子,你们这是准备把我当千金小姐了么?”
陈秀梅大笑:“你可不能跟我比,我可是实打实的农村人。”
“打小就干粗活,力气肯定比你大。”
“这点东西给我,也就好比多穿了—件衣服。”
徐子矜:“……”
——有七八斤重的衣服吗?
“齐嫂子……”
没等徐子矜说出第四个字,齐红就抢了话:“小徐,我虽然是县城里人,但我父母是蔬菜队的。”
“下田插秧什么的,我没干过。”
“但翻土种菜挑大粪那些活儿,我可没少干过。”
“这点东西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徐子矜:“……”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两位嫂子,我也是农村人,地地道道的农民。”
“直到来省城上学,我才离开农村的。”
齐红—脸惊讶:“不会吧?你家也是农村的?你看着完全不像啊!”
陈秀梅则摇头:“不可能哦!”
“小徐,你要是农村出来的人,那叫人家城里姑娘怎么活?”
徐子矜:“……”
——啥意思?
——农村就不能出漂亮姑娘吗?
“哈哈哈,两位嫂子,谢谢你们夸奖!”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们,我农村生农村长,生来就是农村人。”
“而且,以前的我,干的农活可没有比你们少。”
紧接着,徐子矜把家里的大致情况,以及自己悔婚另嫁的原因都说了。
半晌……
齐红感叹:“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这要是我,也受不了。”
而陈秀梅则道:“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吧?杨营长这个人,还是分得清是非的。”
确实,杨胜军很分得清是非。
但是,有—个绿茶嫂子,那就不—定了。
徐子矜笑笑:“陈嫂子,我不是跟你编故事,我们村里就有这样—个例子。”
“那男的,我叫堂叔。”
“他有—个表姐,从小就寄养在他家长大,表姐的父亲为救他而死。”
“表姐比他大五岁,出嫁十年后男人去世,因为兄嫂过于厉害,于是就带着—个儿子回来了。”
“那时,我堂叔与堂婶刚结婚,他表姐很不喜欢这个表弟媳。”
“因为不喜欢,所以天天跟我堂婶暗中较劲儿。”
“甚至为了让我堂婶生气,故意生病,让我堂叔去医院陪她。”
“我堂婶只要添块布,她就想办法也要添件衣。”
“开始几年,我堂叔因与堂婶新婚,两人感情好,堂婶过得不算艰难。”
“后来,时间—长,堂婶生了—个女儿后就没了动静,然后这表姐就天天说她想绝我堂叔的后。”
“最后,你们猜怎么了?”
徐子矜把自己的上辈子编成了—个故事,听得两位军嫂震惊不已。
她话—落,陈秀梅立即说:“那两人肯定是离婚了吧?”
齐红刚试探着问:“不会是被逼死了吧?”
这边,杨胜军一个腾跳纵身下了台。
弯腰,一把抱起了王露就准备往外冲,紧张与担心的表情,与当年如出一辙。
看到这表情,一瞬间上辈子的痛如点燃的烟花一样,迅速弥漫了徐子矜的整个心房……
——徐子矜,一切都结束了,你难过什么?
——以后,你与他、他们,再也没关系了!
心,也就在一瞬间平复。
为了退婚能成功,徐子矜故意追了上去。
朝着杨胜军大声喊着:“杨胜军,不许走,这是我们的结婚典礼!给我回来!”
“我警告你:今天如果你走了,那我们的婚礼就此作罢!”
然而,杨胜军连看都没看徐子矜一眼,头也不回地抱着人往师医院飞奔而去……
徐子矜可不是想留人,她只是想赌一把!
想说一句,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
她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现实!
果然,她看到了!
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她永远都没有他嫂嫂的份量重!
——这真是叔嫂情吗?
——呵呵!或许她上辈子还是没看穿吧?
垂下双眸,一脸讽刺的徐子矜,瞬间变得如千年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娇娇,你别生气,这孩子真糊涂,一会我去骂他。”
看着低头不语的徐子矜,赵红英担心极了。
生气?
徐子矜在心里呵呵:我干嘛要生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场地、氛围不合适,我还想高歌一曲!
抬头的瞬间,悲伤溢满了眼眶。
看着前婆婆,徐子矜轻轻的问:“阿姨,杨四哥他……真的只是糊涂吗?”
“我理解他的担心,可是这现场这么多人,非得他送人去医院吗?”
“他可曾想过,那是他的亲嫂嫂?”
“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连自己的新娘子都不看一眼,抱着人跑了,你说他是一时糊涂吗?”
“阿姨,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可是,如果你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不会生气吗?”
赵红英:“……”
——我……我会!
可是,那是她儿子啊!
赵红英耐心的哄着:“娇娇,胜军不这种人啊。”
“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的品德,你知道是没问题的。”
“他真的只是太担心他嫂嫂了,毕竟他答应了他哥哥照顾好嫂子的,你就原谅他一回好吗?”
原谅?
她要是会原谅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听到这两字,徐子矜心中讽刺的大笑三声,可脸上涌起的是一世的凄凉。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爱,所以她选择了原谅!
——原谅的结果是什么?
——是一辈子的痛苦与不幸福。
这辈子,她不会了!
爱是自私的!
徐子矜知道,或许杨胜军并不是爱自己的嫂嫂,对她真的只是尊敬。
可王露对他,铁定是有特殊的感情。
她不会和一个博爱的男人过一世了,虽然他真的很伟大。
可这种“伟大”,她受不了!
她生孩子时,她的男人守的是高烧不退的嫂嫂。
她的儿子想上私立双语中学时,他选择的是把钱给侄儿去省城最牛的学校复读!
她想受到杨家的庇护,调进部队小学,他不肯动用公公的关系走后门。
而他嫂嫂想换工作时,他却四处找战友帮忙。
他说,哥哥死前求他一定要代他照顾好他的嫂嫂与侄儿。
嫂嫂提出来了,他没法拒绝。
他做到了一个好弟弟、好叔叔。
可却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这样的男人,送她都不要了!
看着赵红英满脸的担心,徐子矜并没有说什么。
有的时候,行动胜于语言。
伸手,她把胸口的大红花缓缓摘下。
轻轻的,放在了这个前婆婆的手中,顿时泪如雨下……
这下,赵红英更急了!
“娇娇、娇娇,别别……别别哭~~”
“妈一会好好教训他……好孩子,别哭……”
妈?
喊了十几年的妈,这一个“妈”字,假哭的徐子矜真哭了!
上辈子公公婆婆开始对她是真的好,当女儿来疼。
只是她与杨胜军一直闹,又有小姑子的挑拨离间,两老人才疏远她。
可这闹,能怪她吗?
为了这个男人,她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上学、工作、嫁人。
她容易吗?
无数次,她的男人因外人把她扔下。
难道她应该笑着把他送去别的女人身边?
别人或许做得到,可她做不到!
想到此,徐子矜擦去眼泪,朝赵红英深深鞠了一躬。
“阿姨,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愿您和伯伯两人,余生多保重!”
“我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
“我的男人只能抱我,除非您,之外,他不能抱任何女人!”
真的只肯叫她阿姨了吗?
再一次听到这称呼,赵红英心里“咯登”了一下:完了,这孩子真生气了!
——这可怎么办啊!!!
可容不得赵红英多想,只见徐子矜跳下婚礼台冲了出去……
“娇娇……娇娇……回来……回来!老杨,快去追啊!”
赵红英立即就要去追,站在一边的女儿杨文静却一把拉住了她。
“妈,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追的?”
“心胸这么小,她要走就走好了!留下她来干嘛?”
“她走了,我四哥找个比她更好的!”
杨文静的话一出,赵红英脸一黑:“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她父亲是你爸的救命恩人!”
“还不赶紧跟我去把人追回来?”
“你是想让人说我杨家人忘恩负义吗?”
杨文静揪了揪嘴,只能假模假样跟着亲妈往外追了出去。
却说徐子矜拨开人群往外跑,本来她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哪知这机关食堂一出门就是个坡……
“啊!”
脚踢在了一块石头上,双腿一软,重心失衡,她朝坡下猛冲了下去……
徐子矜心中大呼:卧槽!刹不住车了,这下不死也得残!
——完蛋了,用力过猛了!
“砰”
就在徐子矜准备闭眼认命之时,突然撞入一个怀抱中。
一股浓浓的男人味蹿入她的鼻尖,只是她来不及看人,鼻尖一痛……
“小心!”
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徐子矜被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瞬间眼前一黑……
没办法,谁让他成为了空间管理人的目标呢?
其实她自己也是个受害者!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么?
人,争不过神!
拎着行李箱,徐子矜与陈强告别后离开了招待所。
坐下后,陈强正准备剥糖吃……
“糖好吃吗?”
“陆……陆营长……”
杨胜军是全师的名人,每年年终师里的表彰大会上都有他,没人不认识。
“刚才那位徐同志住的是哪一间?”
陈强全身抖了抖:“207。”
“钥匙给我。”
“是。”
接过钥匙,杨胜军快步上了楼……
陈强:“……”
——徐嫂子掉了东西没拿齐吗?
——传闻陆营长不喜欢女人,难道这是不喜欢女人的表现?
而此时不喜欢女人的杨胜军正站在房间里,眯着眼打量着这小小的房间。
叠放整齐的被子、一尘不染的桌椅、淡淡的清香气息……
——看来,是个高级女特务!
——讲究!
楼下,陈强紧张地看着楼梯口。
“看什么呢?”
同为招待所士兵的刘新进了值班室。
“陆营长来了。”
陆营长?
刘新张了张嘴:“亲自来接人了?”
陈强立即摇头:“陆营长家的嫂子已经走了,可能是她落了什么东西,陆营长过来帮拿了。”
靠。
陆营长……看来也不是传说中的那种不近女人的人啊?
只是,刘新更好奇的是,那个徐子矜为何会放弃杨营长……
不是杨营长比不过陆营长,而是杨家的条件明显比陆家好。
他还听说,这徐美人很喜欢杨营长的。
怎么会突然就嫁给陆营长了?
难不成,陆营长撬杨营长的墙角?
要知道,这两人可是对手……只是,陆营长不像这种人呀!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两个小兵蛋子正嘀咕着,陆寒州下来了。
“这两天,有谁来找过徐同志?”
“不管是谁,你们都说出来。”
啊?
两兵蛋子一怔:陆营长这是要查底细?
刘新先回答,他比陈强早一年兵,在招待所也算是个副班长了。
“报告陆营长,除了杨副师长家的几个人外,我没有看到别人。”
陈强也马上补充:“我也没看到别人……对了,今天嫂子出了招待所,王副政委的小女儿与她说了一会话。”
王副政委的小女儿,那就是王媛媛了。
这人没有嫌疑。
杨胜军双目严厉:“真没有其他的人了?”
“没有!”
“如果想到了,赶紧来向我报告,不许误事。”
“是!”
“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杨胜军高大的背影,两兵蛋子对视了一眼:原来,陆营长的醋劲这么大!
被怀疑为女特务的徐子矜在回二团家属院的路上,有不少人好奇地打量她。
不过,她没在意。
人活在世上,要是被人打量都害怕,那还能有什么出息?
当了一辈子的老师,徐子矜根本没有那种怕人看的心态。
“哇,这谁啊?长这么漂亮,是我们团的家属吗?”
“不可能吧?她看起来很年轻呢,有没有十八岁啊?”
部队家属不到年龄,那可是结不了婚的。
众人正在猜测之时,走过来一个姑娘冲着徐子矜问:“喂,你谁啊?是怎么进来的?”
“这站岗的哨兵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放进来,就不怕特务混进来?”
徐子矜停下了脚步。
她定眼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扣帽子的姑娘问了一句:“同志,你是保卫股的吗?”
“只是你怎么没穿军装啊?难道你是保卫股的便衣,所以警惕性才这么高?”
“噗。”
有人笑出了声……便衣是个什么东西?
姑娘气死了,她双眼一瞪:“你们笑什么!这个人来路不明,不应该查一查吗?”
——她果然是有大问题的!
——行!我不管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你从哪里来。
——我一定要抓住你的尾巴,把你的组织一网打尽!
两人想的牛头不对马嘴,徐子矜去把钱放好,陆寒洲准备出去一趟。
“我去营里的菜地摘点蔬菜回来,孩子们要晚上才回来,中午我们随便吃点。”
既然要过日子,自然得有菜有粮。
徐子矜立即点头:“好,我们先去师部的军人服务社买东西吧,买好后,我再去招待所拿一下东西。”
陆寒洲一听:“好,那走吧。”
师部军人服务社原来是两名老战士在管理。
后来随军的家属没工作的居多,为了安排她们,这才把它改了。
N师附近有三个团,团里的服务社规模小,卖的东西也不多,只有这师部的服务社最大、东西最齐。
油盐酱醋味精,大碗小碗与筷子……大米与面粉外加杂粮,洗碗洗锅布、扫把与拖把。
要票的,只能省着买。
不要票的,徐子矜就不客气了。
两人出来时,两只背篓里已经全塞满了……
回到家两人了一阵收拾,这家总算有点模样了。
喝了杯水,徐子矜准备去招待所拿东西……
见她要出门,陆寒洲立即跟了出来:“我陪你去吧。”
“不用!”
有些东西徐子矜得从空间拿出来,她可不能让陆寒洲跟着,他要跟着就没办法办事了。
“我就两个包,没多重,你不是说要去营里摘点蔬菜吗?你去吧,一会就中午了。”
不让跟就算。
——只要你敢有行动,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的把柄!
很快,陆寒洲与徐子矜出了门。
两人出了家属院后,分道而行。
徐子矜往师大院去了。
回到招待所,她闪进空间找了些这时代能用的东西。
很快就收拾好了,背着东西下了楼,她与值班战士交了钥匙。
“这几天麻烦你们了,谢谢啊。”
招待所归司令部管理科管,这里有两名战士负责日常管理。
几天下来,他们与徐子矜也熟悉了。
“徐同志,你真的嫁给了二团的陆营长?”
今天值班的战士叫陈强,是个很开朗的小战士,徐子矜一脸微笑地朝他点头。
“是的,我们领证了,来,请你吃糖。”
话落,一把糖放在陈强面前:五颜六色的糖子纸,很喜庆。
“嫂子,您太有眼光了!”
徐子矜:“……”
——这称呼……变得可真快!
“他很好吗?”
说到陆寒洲,陈强就有话说了!
“嫂子,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徐子矜呵呵一笑:“当然是真话了!”
这下,陈强的表情就更丰富了,挑起了大拇指:“陆营长是这个!”
“我虽然不是他的兵,但是,我的老乡顾如松是他的通信员!”
“我们入伍才两年,但陆营长的传闻却如雷贯耳……”
……
“虽然说陆营长书读得比杨营长少,家里条件也差,但他更接地气!”
“跟过他的人,永远都忘不了他!”
救人命、抓特务、照顾烈士遗孤、死人堆里抢战友、全军比武军事第一名……
其实这些,徐子矜早就知道。
不过看着陈强这满脸崇拜的演讲,她觉得那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谢谢你,小陈,陆营长这么优秀,我一定努力追赶!”
陈强连连点头:“嫂子,你也很优秀,我相信你们俩一定是全师最优秀的模范夫妻!”
徐子矜:“……”
——还模范夫妻呢,我们会是全军默契度最高的假夫妻还差不多!
强嫁,这对每个人都不公平。
无论男与女。
虽然徐子矜不知道陆寒洲为何会答应,但她知道,他肯定不可能高兴。
“现在土地承包了,家里也不缺粮、不缺肉了。”
徐子矜:“……”
——现在可不能回去,爸若是知道她易主了,肯定会伤心的。
“好,爸,我有空一定回去。”
“今天就不说了,下次再给您打电话。”
“好好好,一定要懂事些,知道不?”
“嗯。”
搁下电话,陆寒洲付了钱。
徐子矜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俩人出了门。
一路上,徐子矜不说,陆寒洲也不问,两人默默地回到了部队。
才到家属院,看到两人,立即有家属围了过来。
“哟!陆营长,这位大美人就是你家属?”
说话的人正是猛虎营教导员丁宏扬的妻子齐红,她本来是有工作的人。
只是随军后,没有合适的岗位,目前只能在家待着。
陆寒洲抓了把糖塞在她手里:“是的。嫂子,这是我家属徐子矜。”
“子矜,这是我们营教导员丁宏扬的家属齐红。”
齐红今年二十九,读过初中、当过民办老师,看起来倒也不显老。
徐子矜立即打招呼:“嫂子好!”
“不敢当、不敢当!”
齐红连连摆手:“我比你大几岁,不介意的话叫我齐姐好了。”
“你年纪轻,我就叫你小徐了。”
徐子矜却道:“我还是叫您嫂子吧,这叫着亲切。”
“哈哈哈,好!小徐,你真大方,不错不错!”
两人正说话之时,突然一个大嗓门传了过来:“你在跟谁说话呢?齐红。”
“哇,美人啊。”
随着声音,走过来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
鹅蛋脸,大眼睛。
虽然长得并不是那种绝对的漂亮,但相貌真不差。
陆寒洲立即介绍:“子矜,这位是三营营长王建强的家属陈秀梅。”
“陈嫂子,这是我家属徐子矜,她初来部队,今后请多多关照。”
话一落,陈秀梅张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哇,你就是那个不嫁杨营长、要嫁陆营长的徐子矜啊?”
“我的天啊,你可老出名了!”
徐子矜:“……”
——这女人……啥意思啊?
——就算她是强嫁,这当着面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齐红看徐子矜脸色不对,立即打圆场:“小徐,你别在意她的话。”
“秀梅这人,就是直咧咧的马大哈,她可是个不会拐弯的人,不过没有恶意。”
“秀梅啊,你看把小徐给吓的!”
陈秀梅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直接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徐。”
“我是农村人,也没读过书,说话不会拐弯。”
“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就是一时好友了,你别介意行不?”
部队干部不能在驻地找对象,老家有工作的又不愿意嫁给军人,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找的农村姑娘。
这些人,相貌都不差的,但文化高的很少。
徐子矜当然不会去计较,自己刚来,她可不想结仇。
生活在这种大院里,人际关系太重要了。
上辈子她这方面就是太欠缺,以至于被人说成是冰山美人。
这辈子虽然也没打算随意交朋友,但表面上的东西还得维持。
“陈嫂子,吃糖。”
“唉唉唉,今天运气可真好,一来就赚到糖吃了。”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们。”
松了口气的陈秀梅伸手接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立即剥了一个扔进嘴里……
徐子矜客气地笑着:“谢谢,头一回来这里,什么也不懂,以后少不得来麻烦两位嫂子了。”
“两位嫂子,我们才回来,得去收拾一下屋子。”
“就不陪你们聊天了,等收拾好了再请你们喝茶。”
齐红、陈秀梅立即点头:“行行行,都在这家属院住着,以后有的是时间。”
别过两人,两人继续往家里走。
就在徐子矜正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会议室时,杨胜军拿着水缸走了进来……
既然今天是来完成任务的,徐子矜也没打算绕弯弯:“杨胜军,我要嫁给你!”
这话一出,杨胜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徐同志……”
任务在身,徐子矜没等杨胜军把话说完,直接抢话:“别徐同志、王同志的,你可以叫我子矜或娇娇!”
“我告诉你,我的鼻梁被你撞断了。”
“以后我就是个残疾,你必须对我终身负责!”
杨胜军脸皮抽了抽:“……”
——这算几级残废?
“徐同……”
“子矜或娇娇!”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达成目标的办法,徐子矜决定今天必须一鼓作气把杨胜军拿下!
“徐……”
“杨胜军,你再叫我一声徐同志,我就去师长办公室哭去,说你欺负我!”
“……”
抽抽抽……
杨胜军无语了!
长这么好看的女同志,明明娇娇滴滴的样子,为什么性子这么虎?
他欺负她?
全师谁不知道他一碰女人就恶心?
突然,杨胜军想到了一件事:那天他抱着徐子矜的时候……好像没吐?
等等……
“喂!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啊!你个大男人的,给句话行不?”
重生后,徐子矜的性子火爆了不少,见杨胜军不说话,她就急了。
“我告诉你啊,你要敢拒绝,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看着眼前一脸愤怒的女子,杨胜军无语了:——这女人要强嫁他……目的是什么?
因为鼻梁断了?
扯淡!
杨胜军可不是一般的人。
顿时,他的心头涌起一种叫怀疑的东西。
“子矜同志,你是杨胜军的未婚妻……”
见他找理由,徐子矜粗暴地打断了杨胜军的话:“现在不是了!”
“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俩就此作罢,他也已经同意了!”
“从今往后,我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把他叫来你亲自问。”
“他本来就不想和我结婚的,是我一直痴迷于他。”
“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他的心中,我永远没有王露的份量重。”
“这样的男人,我要来干什么?用来伤自己的心吗?”
真的是这么快就解除了婚约?
“……”
杨胜军脸皮抽得不行:“是他不肯负责,所以你才生气的,对吧?”
杨胜军不负责?
想什么呢!
徐子矜知道,杨胜军是个绝对负责的人,负责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前世夫妻关系僵硬,他是有问题,可徐子矜也不否认自己有问题。
他们之间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关键在于杨胜军对她没有发自内心的爱。
不爱,并没有错。
只可能,她不值得他爱罢了。
徐子矜说不出杨胜军的坏话:“不!不是他不负责,是我不要他负责!”
“冤有头、债有主,是你把我撞残的,我干嘛叫别人替你背锅?”
“杨胜军,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推卸责任对吧?”
“你休想!”
杨胜军:“……”
——我能退回到过去,选择不救人吗?
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不想结婚,特别是与一个战友的未婚妻结婚。
“子矜同志,婚姻不是儿戏!不要拿来开玩笑。”
开玩笑?
徐子矜一脸严肃地回答:“杨胜军,我没有开玩笑。”
“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严肃,而且是非常的严肃!”
“今天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你要不和我结婚,我就天天去领导那里闹,闹到你答应为止,只要你不怕我闹。”
“不过,只要你和我结了婚,我帮你带孩子,还不收工钱。”
“而且,我的吃喝也不用你负责,甚至我们不用住在一起!”
啥意思???
杨胜军带过无数的兵,什么样的捣蛋鬼都见过,却没有见过徐子矜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姑娘……
“子矜同志,那请问一下:你图的是什么?”
她图个屁!
问题真多!
徐子矜烦了:“图一个结婚证!行不行?”
“我不结婚的话,我妈妈会逼我嫁给她远房表哥的儿子!”
“那个人是个小学毕业就去串联的红小兵,到处流窜,完全流氓一个。”
这也叫理由?
杨胜军听后,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过,也被徐子矜成功带偏了!
“她不是你亲妈吗?这样的人,也逼你嫁?”
说到自己的妈妈,徐子矜的心情就有点不美丽了。
自己的爸爸是个战斗英雄,但自己的妈妈却是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
而且还是一个爱攀比、重男轻女的农村妇女。
因为不喜欢她这个小女儿,所以从来都不多看一眼。
要不是姐姐与哥哥,她不知道自己爸爸在战场上的那些年,她还能不能活下来。
不喜欢的人,徐子矜不想多说。
“是我亲妈,但她在怀我时候她摔了跤、引起大出血,差点没了命,所以很不喜欢我。”
“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原因是:从此之后,她再也没得生了!”
啊?
杨胜军有点惊讶地抬眼看着徐子矜:“你家就你一个吗?”
本着结婚的目的,徐子矜决定把能说的,都说给杨胜军听。
“不是!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
“不过我哥哥有残疾,天生的高度近视,戴八百度的近视眼镜,才有零点五的视力。”
“我大伯娘、我三婶,一个五个儿子、一个七个儿子。”
“不过,你是要查我祖宗十八代吗?”
“要的话,那你拿纸笔来,我家祖宗十八代人口有点多!”
“我边说,你边记,省得我说第二遍。”
杨胜军再次无语:“……”
——这亲妈……儿女不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吗?
——女人真奇怪!
——自己生的孩子还有不喜欢的!
虽然心中很同情,但婚姻之事真的不是儿戏,可不能随意。
杨胜军想知道,眼前的女人非要嫁给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相信徐子矜的亲妈对她不好,但他不相信就这一点原因非嫁他不可!
本来就是战友的未婚妻,就因为一点点事,她竟然转头非嫁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只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