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呢?”道士进屋就四处乱看。
我把手里的东西藏进兜里:“走了。”
“走了?”他眉头一皱,有些半信半疑的问我,“香火蒙成功了?”
我点点头,没敢说话。
看我点点头,这道士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吐口气说:“那就好,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她以后还是会来找你的……那个先不忙着管,你小子先别睡觉了,收拾收拾你的屋子,凌晨丑时一过,你媳妇儿就要坐着花轿过来了。”
“你不是去请她来了吗,干嘛凌晨才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假装不耐烦的说道,主要是想赶紧把他气走,再偷偷把兜里的钱藏起来,万一这家伙给我抢了咋办?呃,也别怪我心眼儿小,毕竟从小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懂个球,人家那是害羞,提到你都还小脸儿通红呢,不过也怪哈,她刚才也说,那个妖孽不会害你,还叫我来带句话……结果没想你这小子办事效率还行,提前给人忽悠走了……”道士无奈的笑道。
我不想跟他多聊,假装听懂了似的点点头,然后赶紧掏出镜子还给他,顺口问道:“对了,我问你个事,有个老太婆老是来缠着我,刚才我用你的镜子照她,镜子里竟然是一张狐狸脸,这怎么解决?”
其实事到如今,小狐狸变成个姑娘要跟我成亲,小狼崽也变成姑娘要来嫁给我,笔记里的东西说是假的我也不相信了,如此一来,老太太要找的姑娘,应该就是以前来门口吓唬我娘的那个女人。
但是来龙去脉笔记里也记得很清楚,是外公打死了那女人的崽她才来报仇的,结果应该是刘倩诗跟娘回家来之后,被刘倩诗她父王在这门口把她收拾了,这样算来,好像也不太好说谁错谁对。
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那狐狸精也是活该,都把我外公和两个舅舅害死了,居然又对我爹娘下手……
“老太太,狐狸脸?”这道士把镜子收回去,“那就是山里的狐狗精了,没伤害你吧?”
“没有,不过我感觉她还会阴魂不散……”我担忧的道。
“这……正所谓狐妖找上门,不是报恩就是索魂,你家是不是招惹啥子了?”他看着我问。
“没,没有,这事儿当我没说。”我摆摆手,不敢让他知道这件事了,等明天让刘倩诗想想办法,毕竟那狐狸精是她父王打死的。
“你这小子……”这道士一脸狐疑的盯着我,不过片刻后恢复正经之色,背着手说,“对了,告诉你个事,小道发现你乃天道阳骨之身,不管你明不明白,成亲之后,能不碰女人就别碰,留着这副难得的身躯,以后有大用,说详细点呢,哈,忍一两个晚上就行,过几天小道帮你点通天道阳骨之后,你想怎么碰就怎么碰,换着方的碰都没关系!”
“什么意思?”我眉头皱着。
“想不想当道士,想不想拥有小道我这种身手?想不想跟我一样学道术杀鬼降妖?”他背着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想了想,这男人的功夫很厉害,尤其是在树林里飞走的时候,我当时心里就有了一个梦想,能像他这样厉害就好了……打个激灵就赶紧说:“想,想啊!”
“当然,全凭你自己乐意,呃,除了很威风之外呢,你也知道,你媳妇儿身份不一般,长得也很漂亮,可是你要知道啊,你小子就一穷比,以后在一起久了你要没本事,你媳妇儿不得给你脸色看?干我们这一行是你唯一不当妻管严的办法!”他又拍着胸脯说。
“那怎样才能跟你一样厉害?”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在忽悠我?
“就一个要求,今晚别跟你媳妇儿干那种事,这要是来了一次,就破了你的天道阳骨,到时就废了,废了倒没关系,你媳妇太好看了,你要是第一次没忍住,就会一直迷恋她的身子,人家是狐仙,你俩都太年轻,时间久了搞不好会要了你小命的,而你坚持两天点通阳骨之后再碰,到时候想咋弄她就咋弄她,嘿嘿,小道说得还够直白吗?”他一脸坏笑的道。
“再说吧。”我无精打采的坐下,也不能全去听他一个陌生人的话,而不相信小狐狸,具体等小狐狸过来之后,听她怎么说。
他白了我一眼:“算了,你自己考虑考虑吧,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隔天儿再来找你,对了,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指定有点啥血光之灾,一定要听你媳妇儿的话,别到时做了啥傻事儿把你媳妇也害了!”
“谢谢提醒。”我默念一声就要关门。
他往门外走去:“我叫陈北剑,以后叫北哥就行,我俩缘分还没尽。”
看着他的背影,我顿了一下,赶紧叫他等着,关了门就跟上去。他回头问我干啥,我说下山去找人借点儿被褥啥的,家里太破了。这家伙扇了扇鼻子说确实破,但你也不能大晚上打扰邻居去,能借给你吗?
我没说话,身上不是有白诗涵留给我的钱吗,就没有钱搞不定的事……
到山脚下的时候我和陈北剑才分道扬镳,他说他是去隔壁村拜访一个老朋友,不过很久没见了,三五天未必能找到,我当时就听懂了,他要找的老朋友可能不是人,或者说已经死了,他要找的是坟吧?
也没多想,跑到了白诗涵借米这个老家伙的家门口,人已经睡了,经过一阵的敲门,给老东西吵醒过来,我也不废话,一百块钱递给他,叫他给我两床被子,剩余的算是还他的米钱。
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开始老东西看见我的时候还暴跳如雷,但看到我手里的钱后,就跟我是他亲孙子似的,也不算坑,他给了我两床旧被褥之后,说这个钱给的多了,又抱了一小袋米给我,还夸我媳妇儿长得乖又礼貌,没想到还那么有钱,才来就让我这穷大个儿富裕起来了……
我心想人家都走了,你还念念不忘?笑了笑没说话,抱着被子离开了,很快回到家里把房间里布置了一下,尽管还是那么的简陋,但至少也算是有个像样点的床了,我躺在床上迷糊了起来,万事俱备,只等刘倩诗过来找我。
可是这床上依然还残留着白诗涵身上那股子香味,我根本没法静下心,脑子里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解开纽扣时的画面,一阵的口干舌燥……其实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一个鬼娃子在破房子里孤独的长大,今天第一次和女生说话,第一次距离那么近,赫然发现她们身上有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甚至有些折磨人……
就这么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没多大会儿就忍不住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大会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这敲门声隐约敲了很久才把我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拉回来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外边喊了一声:“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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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剑笑了一会儿,就起身到厨房门口,问刘倩诗啥时候带我去天门山拜师,刘倩诗好像说是今天不能走,要等她二姐来了才行,听她这么说,陈北剑才回来跟我一块儿晒太阳。
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对了,按照你娘信上的意思,你不得给那刘半仙儿迁坟吗?你现在啥也不懂,迁坟容易招鬼,这件事北哥我帮你办了。”
“那太谢谢北哥了!”我心里大感意外,忙感激涕零的道,心里还想着,一开始看见他还感觉是个贼,没想到竟是个热心肠啊?活那么久算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对我好的陌生人,挺感动的。
结果我刚谢完,他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算盘,在那儿认真的算了一通:“嗯,我的出场费也不高,大事儿四百六,小事儿一百八,昨儿喝了你一筒水,算你十块,你这是小事儿,一百八减十块,今晚还得在你家借宿一宿,这么差的环境,顶多二十,加上我给你媳妇儿一个面子,打个零点九折,你给一百三就行。”
我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说好的热心肠呢?回头看向一边:“没钱。”
“没钱那谈个球。”他收好算盘,把剑盒背了起来,“走了,你们这边风景不错,去散散心。”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我心说他怎么跟个野猪似的,白天晚上都在外面走,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刚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上突然毫无征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时给愣住了,捞开衣服看了看,整条手腕儿上全是显眼的鸡皮疙瘩,这咋回事,大太阳的,难道生病了?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娃子,你在晒太阳啊?”
这不是张大狗的声音吗?我转过身去,发现张大狗撑着一把大黑伞,站在路口盯着我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惨白无比,手里还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看上去沉甸甸的。
“咋了?”我问道,但刚问完这个问题,我浑身又是一层鸡皮疙瘩,张大狗?张大狗不是死了吗?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凉气吸入腹中,突然感觉自己的四肢酸软无比,想从凳子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起不来,想张开嘴喊刘倩诗,但是嘴巴张开,无论如何也没力气喊出声!
张大狗就在那儿盯着我诡异的笑着,一句话不说,随后就把手里的黑色袋子丢了过来,正好落在我怀里,隔着布条我也感觉到袋子里有一团沉甸甸的东西,冰凉冰凉的!
落在我怀里之后,这黑袋子竟然动了起来,紧跟着我就看见一颗三角形的脑袋,如同一根红色水管的身躯……是一条蛇,这东西从里面钻出来,闪电般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肚子上,痛,刺骨的痛,只感觉全身好像变成了冰块一般,彻骨的冰冷!
这条蛇咬住我的肚子就不松口,尾巴拼了命的缠在我的手腕上,就好像一条会动的钢丝绳,不一会儿,我感觉骨头快被勒断了一样,终于大声喊了出来:“救命”
“味精,你怎么了?”刘倩诗的声音传来,很快就看见她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而这个时候,站在路口的张大狗看着我笑了一下,随后回头跑了,跟着我家屋檐跑去了房子背后!
“啊?味精……”刘倩诗看到我手上的蛇了,只听她喊了一声,随后我手上这死活不松口的蛇竟然瞬间松开,好像很怕刘倩诗一般,速度极快的跟着梨树脚下爬了过去,眨眼间钻进了一个黑乎乎的石头缝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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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字条的第二行却写着:“马上把我给你的东西栓在你睡觉的床脚上,在娃生下来之前,不可换洗上面的任何东西,更莫换床睡觉,夜里不要管外面的任何声音。明早牲口一叫,你就来我门口烧一炷香,一定要跪着烧。”
这第二行的内容属实让我娘摸不着头脑,再往下看去,刘半仙写的东西压根看不懂,是一些扭曲的符文。
爹刚走,我娘的悲痛心情难以平复,她当天夜里并没有睡觉,一直在思念着我的爹。
到了深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卫她媳妇儿,我想进来找你聊聊,你同意我进来吗?”
这声音我娘很熟悉,就是怀上我之后,经常在深夜喊我娘的那个女人!
我娘胆子很小,被吓得蜷缩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她很小就听说过,脏东西若要进人家门,必须经过主人同意,所以一直不敢理会。
然而,门外的声音就这么一直反复的喊啊喊,无论我娘把耳朵捂得多严实,那声音就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耳畔。
直到一声鸡鸣之后,外面才突然没了动静,我娘揭开被窝,原来天都亮了。
天麻麻亮,一夜未眠的娘壮胆到了刘半仙的家门口,按照刘半仙信上的指示在门口烧了一炷香。
但当我娘准备起身的时候,路口的位置却传来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卫他媳妇儿,你在搞啥子?”
我家姓卫,十里八村都这么称呼我娘。
我娘回头一看,才知道是刘半仙这村里的村长,老李头。当时精神恍惚,只是埋着头说,这是刘半仙让她这么做的。
老李头儿一脸恐慌的走了过来,盯着刘半仙的院门看了半天,最后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香是给死人烧的,哪有给活人烧香的道理啊?卫他媳妇儿,你惹祸了啊!”
老李头不停往后面退,扛来的锄头都不要了,站起身跟发疯似的跑没了踪影!
我娘不明所以,当时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哪能禁得起老李头这般吓唬?赶紧去敲刘半仙的门,但是,无论我娘怎么敲门,院里就是没人答应,刘半仙好像不在家。
最后我娘惶恐的跑回了家,在家里心惊胆战的度过了一个白天。
天刚黑,她坐在客厅里,衬着下巴泪都流干了,想我爹,又怕半夜那女人会再来找她。
就这么想着想着,娘逐渐的迷糊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她竟听见祠堂里有人说话,好像是我爹的声音。
“阿秀,刘半仙下来找我了,她让我告诉你一个事。”
“他说你爹打死了一窝狐妖的种,那狐妖害死了爹和大哥二哥,怨气却还没散,找上你了,想让我们卫家断子绝根……”
“刘半仙说,如果他没算错的话,咱的娃要十八个月才能生下来,只能活到十八岁!”
“如果你不想等娃十八岁那年跟你骨肉分离,要么你就别生了,下来陪我,要么你就等娃满月那天,找两只子牲口,用红布蒙着它们的眼睛,去青丘山里给娃找门亲事。”
我们这边习惯把鸡称为牲口,子牲口的意思,就是还没下过蛋的母鸡。
“刘半仙说,你要把牲口和娃放在一起,你就跪在娃面前,不能抬头看,如果听到牲口叫了,你再去看,这时候正在吃牲口的就是咱娃未来的媳妇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它是野猪野狗,还是蛇虫蚂蚁,你都不能赶走了它,把它和娃一起带回家来。”
“娃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卫青,青年有为……呵呵,你拿个本子把这些事情写好,让娃十八岁生日那天夜里,去老二死的那座庙里看看,那狐妖怨念深重,恐将想方设法的来找你,要不,你忙完了,我就上来接你走?”
到这里的时候,我娘浑身一抖,然后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个梦。
但是,当我娘大汗淋漓的喘着气时,祠堂那边却再次传来我爹的声音:“对了,明天去帮刘半仙收尸,给他埋在那座庙门口,记得在本子上写好,让娃长大了去把坟挖开,把刘半仙的尸骨搬到村儿坟圈子里重新埋。”
这醒目的声音,当场给我娘吓得浑身一抖,她朝着祠堂的方向喊了我爹一声,接着就虚弱的昏迷了过去。
这件事给我娘吓得不轻,以为是自己太思念我爹,精神出问题了,一开始并没太在意,直到第二天,老李头突然来我家,他告诉我娘,刘半仙死了,吊死在院门背后的!
刘半仙还留了遗书,说后事交给我娘来办!
听老李头这么一说,我娘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之后,我娘好像就变成了哑巴,从那一刻开始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所有人都觉得刘半仙是被娘克的,嫌晦气,不愿意伸手帮忙,是我娘背着刘半仙的尸体,去破庙门口挖坑埋的。
转眼间过去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个女人的声音总会准时的在门外喊我娘,一个劲的问我娘能不能同意她进屋,我娘知道这是脏东西找上门,但刘半仙也死了,我娘实在找不到收拾外面那东西的办法,每天夜里都承受着极大的恐吓,最后就疯了。
我娘不会跟别人开口说话,却非常喜欢自言自语,每当夜幕降临时,如果有人从家门口路过,他们就能听见我娘在屋里胡言乱语的声音,灯也不开,此事还吓着过不少小孩子。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死了孩子丈夫,经不起折磨疯的。
尽管我娘变成了疯子,但爹说的事,我娘一件也没落下。
她虽然精神不太正常,但照顾肚子里的孩子却也是没疏忽半分,经历了各种艰辛刻苦终于把我生了下来,并在我满月那天,按照爹的吩咐找了两只子牲口,背着我重新来到了青丘大山里,当初她和爹一起睡着的那个洞穴中。
当天夜里,我娘把我和两只母鸡放在洞口,她则跪在面前,埋着头在那里胡言乱语了起来。
寂静的青丘大山,银白的月光和漆黑恐怖的洞穴,眼里的一切都充满着诡异,我娘却也不怕。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一只母鸡突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瞬间打破原先的死寂!
当我娘抬头看去的时候,就看见一只小野狗正在啃着母鸡的脖子,要知道我娘差不多就跪在鸡的面前,在鸡惨叫之前,眼前静得连风声都没有,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我娘也能听个清楚,她不知道小野狗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面前的!
多年后我看到我娘的笔记,才知道她形容的是一只白色的野狼崽子。
奇怪的是,那只白色的野狼崽不惧怕娘,也对娘没有恶意,一边吃着牲口,一边对着我娘摆着身体,脸上似乎在对娘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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