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集小说阅读我做扒手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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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老贼
  • 更新:2024-05-07 07:26:00
  • 最新章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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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实力派作家“老贼”又一新作《我做扒手那些年》,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蓝荣武爱国,小说简介: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全集小说阅读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个乱蓬蓬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她用力仰起头,因为阳光的原因,眯着眼睛。

我一把将她抱了出来,笑道:“看这小脸儿,又膻了,像个麻土豆。”

“小武哥哥,你嘎哈去了?”小丫头嘴一瘪,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们都想死你了……”

这个暖沟里住着七八个流浪儿,年纪不大,都非常懂事。

三年前,刚遇到其中两个孩子的时候,我把他俩送去了雪城福利院,可他们自由自在惯了,没几天就跑了出来。

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这些孩子,于是就不再逼他们。

我也想过给他们租房子,可这座城市有955万户籍人口,市区人口就有334万,这几年又赶上国企大面积下岗,无数家庭分崩离析,这样的孩子太多了!

我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真管不过来。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我和他们走的太近,就成了我的短板,有人惦记我,一定会拿他们下手!

这也是我每次来,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原因。

这些孩子流动性很大,有流浪一段时间被家人找回去的,也有被救助的。

留在这个小区的几个孩子都很本分,每天出去捡破烂,纸壳子、废铁、塑料瓶……也能维持生计。

他们不知道我做什么的,我也从来不教他们[绺窃]技术。

这是一门恶毒的手艺,不疯魔不成活,我不想他们活成我这样,所以每次来只是买几件衣服或是一些吃的。

一点儿心意,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我擦了擦她脏兮兮的小脸儿,“别哭,哥哥这不是来了嘛,小毅他们都出去了?”

“嗯!”她用力点着头。

小丫头今年最多六七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非常好看。

她总让我想起当年死在自己怀里的二丫。

我把纸箱搬了进去。

跳到井里,马上就暖和起来。

往里几米,并排几根暖气管道上铺着些脏兮兮的被褥,还有几个纸壳箱,装的都是他们的衣服。

左右看,越往里越黑。

好熟悉的气息,刚从福利院跑出来那几年,每到冬天,这种暖沟也是我的家。

我俩并排坐在管道上。

“有人走吗?”我咬开一根火腿肠,扒下一半的塑料皮,递给她。

“有,”她大口咬着,“小霞奶奶把她接走了,军军他爸带着他后妈来的,他后妈人挺好的,军军也走了!”

我挺开心,又问她:“有新伙伴吗?”

“有,叫小熊,可凶了,敢打架!”

我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一根火腿肠已经下了肚,我问她还吃吗?

她说不吃了,留给哥哥们,又把火腿肠的塑料皮装进了兜里。

因为没有条件洗澡,小家伙们的衣服和被褥很脏,可管道和地面上一点儿垃圾都没有,这样的好处是不招老鼠。

“小武哥哥,”她忽闪着大眼睛,“你说,我的爸爸妈妈会来接我吗?”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睛,我的鼻子有些发酸,扭过头不去看她,“会的,你看哥哥不也在找爸爸妈妈吗?我相信,他们也一定在找我们……”

“小武哥哥,你说,我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儿?”她问我。

“你妈一定像青青这么好看,白白秀气的脸庞,还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你爸呢,嗯……”

“他的个子和鼻梁都高高的,头发短短的,体格也壮壮的!”

“他的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特别有神!他的皮肤像秋收时的小麦,笑起来还有两个大酒窝……”

“赖皮!”小丫头喊了起来,“小武哥哥赖皮,你说的明明是你自己!”

我惊讶起来,“是吗?小武哥哥有这么帅吗?”

我俩都笑了起来。

她清脆的笑声在管道井里回荡。

这一刻,仿佛整座城市的阳光都洒了进来。

这时,铃——

旁边被子里,响起了大哥大的铃声。

我不用BP机,也没有移动电话,这些小家伙更不可能有这种奢侈的东西。

心思翻转,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师爷如此笃定我会去赴宴!

铃声还在响着……

阳光从方形的管井口斜射下来,热气上升,灰尘在光下升腾、飞舞,氤氲一片。

我看了一眼青青。

“啥东西响?”小丫头眨着大眼睛,明显并不知道被子里藏了东西。

我俯下身子,在破棉被里果然摸到了一台大哥大,厚重的菱形电池,是台摩托罗拉9900。

我拔出天线,掀开了接听盖:

“喂——”

“小武兄弟,”那边响起师爷的声音,还挺亲切,“酒还没凉,啥时候到?”

我没废话,说了两个字:“马上!”

就挂了电话。

既然他们能找到这儿,还留下这台大哥大,就说明控制住了小毅他们。

“小、小武哥哥,”青青抱住了我的胳膊,怯生生道:“是、是小毅哥哥他们偷的吗?”

看来她以为是失主打来的电话。

小丫头十分惶恐,“我们都听你的话,不会偷东西的,肯定弄错了……”

我搂住了她瘦小的肩膀,轻声安慰:“别瞎琢磨,是有人要见我,和你们没关系。”

“真的吗?”她仰着头看我,眼泪在眼圈打着转儿。

“嗯!”我连忙点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来的躲不掉,我暗自叹息。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性,可事情来了以后,躲是躲不过去的,除非永远不回雪城!

可我离不开这座城市,它就像我的港湾,纵然千山万水走遍,还是要回来停靠一段时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到底还是连累了这些孩子,虽说我和他们没什么血缘关系,可如果不去,这些孩子没多久都会变成贼,这辈子就毁了!

这些流浪儿太早品尝到了人世间的贫穷与苦难,他们被正常社会无视、遗忘、甚至排斥!

此时如果有人指引了一条岔路,未来反社会人格必将大义凛然。

当那种悲情、愤怒及不甘达到峰值,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藐视一切道德和法律!

感同身受,因为我已经走错了路,无法回头。

我不是好人,成年人做什么与我无关,哪怕捅塌了天,还有高个顶着。

可这一张张白纸般的孩子不行,绝对不行!

“走,哥带你去吃饭!”我说。

“真的吗?”小丫头眉飞色舞,“太好了!”

我笑着说:“真的,四个幌儿的大饭店,都是硬菜!”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回屋以后,蓝荣脑袋上罩着个马桶一样的烫发机,距离至少还有七八米远时,我又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根红绳。

皮特不会抽烟,笑骂道:“别往跟前凑,一股烟味儿!”

小唐在收拾着工具,明明脸对着我,却不看我……

是他!

肯定是他!

没想到这个成了精的年画娃娃竟然是同行!

刚才和小伟出去抽烟,一是套套话,多了解一下他和皮特;二是想看看那把钥匙会不会还回去。

不出所料!

自己先前从厕所出来,这家伙就进去了,一定和自己一样,用橡皮泥把钥匙复刻下来。

只是他不会想到,复刻的是把赝品!

真没想到,这个一天到晚色眯眯的家伙,竟然也是个[摘挂]高手,只不过和自己相比,有些不管不顾,手艺糙了点儿!

我不动声色,该怎么忙还怎么忙,期间还和他一起给两个客人洗了头。

这俩人一高一矮,性子张扬,东北话讲叫五马长枪。

或许是见正在烫头的蓝荣漂亮,两个人理发时嘴也不闲着,唠的都是社会嗑,仿佛他俩是雪城最牛逼的存在一样。

先前看《奥秘》的那个保镖过来了,估计是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站在了椅子后面,手指用力点着瘦高个的后脑勺。

“你他妈能不能消停点儿?”

瘦高个立了眼睛,“你他妈谁呀?”

“我是你爹!”

说着话,他把自己的短貂大衣掀开了。

我这个角度,看不到衣服里是什么,只能看到瘦高个脸色变了。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消停儿滴!”

他连忙赔笑,一再道歉,弄的他那个矮个朋友一脸迷茫,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真不傻,果然不再吹了,也幸亏有背景音乐,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我注意到,从始至终,蓝荣眼皮都没抬一下。

理完后,这俩人灰溜溜地走了,屁都没再放一个。

才下午四点多,天就黑了。

蓝荣终于烫完了,还要再洗一次,然后再做造型。

实话实说,这个行业我真干不了。

折腾了一下午,就没发现她那个脑袋有什么变化!

这次小唐没再过来凑热闹,如法炮制,我又把龙头钥匙还了回去。

无惊无险。

蓝荣做造型的时候,我拿出替换下来的那把钥匙闻了闻,一股橡皮泥的味道。

我有点儿想笑,这家伙,费了牛劲,复刻了一把毫无用处的钥匙!

我不会[刨杵],去拆他的台。

只要自己的任务完成即可,至于说他拿着假复刻怎么交差,向谁交差,和我有个屁关系!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怎么辞职不做,才不会让人怀疑。

按理说直接不来就行了,可那不是我的风格,我做事一向有头有尾,尽量抹平一切可疑痕迹。

又过了一个小时,蓝荣终于做好了头型,在镜子前照了好半天,看样子挺满意。

就是不熟,不然我真想问问:

大姐,你觉得现在和你刚来时的区别在哪儿?

我不怀疑皮特杨的手艺,只是怀疑她来这儿,单纯就是为了洗头。

总监艾伦帮她穿上貂皮大衣,全店的人像欢送外宾一样。

不料三个人刚走到门口,蓝荣突然说:“皮特,让路易提前下班吧,我带他去吃个饭!”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一脸懵逼,是真懵,本以为先前她只是随口说说,又一直冷着脸,怎么还真要泡我不成?

我一副老实样子,红着脸说:“姐,不是说去蹦迪嘛,您说去哪儿,下班我过去……”

她这么一弄,我来了灵感。

先把眼前这事儿应付过去,然后就和皮特说自己害怕,借机辞了这份工作。

不料蓝荣看着我问:“你不饿?”

我连忙摇头。

“我饿了!”

说罢,她转身就往出走。

我更郁闷了,啥意思?霸王硬上弓呗?

真让我猜对了,两个保镖走了过来,一起伸手往前一引:“请吧!”

我如同一只待宰羔羊,环视了一圈同事们。

万万没想到,七个男人眼神里都是羡慕,其中小唐还多出了一种情绪:嫉妒。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他就是在嫉妒我!

另外三个女人脸上都是惋惜,尤其是周梅梅,仿佛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一样。

麻烦了,我一个洗头小工,总不能把两个保镖打趴下吧?

再说了,我怀疑他们腰上有枪!

不然先前那两个吹牛逼的家伙,怎么会吓成那样?

自己出手不慢,可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没招儿了,走吧!

于是我穿上了羽绒服,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巴黎前线。

莫名其妙,竟然有种悲壮的感觉。

宝马Z3里好凉,车座冰屁股,我身高一米八,腿都伸不直。

香风袭来,蓝荣俯下身,不知道她动了哪里,后座缓缓往后退去,宽敞了好多。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我大腿碰倒了她高耸的胸部,弹性真好。

我一动不敢动,喘气都粗了,像极了不经世事的雏。

事实上,我不是。

九岁步入社会,流浪了十几年,我见过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经历过许许多多难以置信的事。

出了污泥,我是灰的,洗不白,染不黑……

店里的人没出来,可我知道他们都在里面看着。

巴黎前线牌匾通亮,大门两侧的旋转灯箱不停滚动,Z3一声咆哮,驶出了停车场。

这时,我看到路边有个熟悉的背影,是猫爷!

我不由一喜,有办法脱身了。

座椅热了,屁股和后腰都热乎乎的,有钱人真会享受。

她在偷看我,我目视前方,却不看她,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娘们要睡我!

想不通的是,如果她是王金成的女人,保镖十有八九是王金成派的,她就敢这么赤裸裸地给大名鼎鼎的王四哥戴绿帽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四哥不能人道,所以才会纵容她这样。

睡完以后,明早就会派人把我干掉……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笑什么呢?”她问我。

我连忙掩饰,“没有,让你说的肚子还真饿了,想吃啥?”

“想吃你!”

她的声音沙哑,满是诱惑。

说着话,我就觉得大腿一热,她竟然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

我干笑两声,没说话。

她用力捏了两下,又收了回去,还说:“挺结实呀!”

作为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十分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尤物的挑逗,要说没有感觉那是扯淡!

可我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这是朵带刺的玫瑰,看着诱人,真要是粘上了,弄不好就得遍体鳞伤。

“附近有家炭火锅,怎么样?”我说。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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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出去抽根烟的功夫,肥羊竟然成了别人的盘中大餐!

这趟K17次列车,硬座全程票价是157元,19点20分从京城始发开往雪城东,第二天上午10点12分到站。

5号车厢刚刚下了12个男人、6个女人和1个孩子,其中5个人有座。

从山海关站上来了13个人,9男4女。

车厢里每个人的长相、位置,甚至可能从事的职业,都在我脑子里,丝毫不会差!

这趟车卧铺少,硬座多,我从不[拎包],更不会对普通旅客下手,只拿特定人群的[硬墩儿],所以没买卧铺票。

[拎包],指的是悄悄拿走旅客的包儿。

[硬墩儿],大额现金的意思。

肥羊身份可疑,打扮的像个公职人员,可一双眼睛躲躲闪闪,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

他坐在三人座的65号,靠窗,面对着我。

22型车厢共有118个座位,山海关新上了8个站票,没座的应该有29人,可此时却多出了三个人……

他们是从其他车厢窜过来的!

卖货的挤来挤去,我靠在进门处仔细观察。

双人座63号过道位置,站着一个穿黑色棉服的瘦小男人。

他背对着我,斜靠着椅背,看不到长相,一双手抄在兜里。

这个位置,正好斜对着我那只肥羊。

出手不露手,他是[下手]!

远一些88号过道位置,是个矮个中年人,面目黝黑,穿了件崭新的军大衣。

换手如换刀,他是[换手]!

再往远看,一个大胡子男人背靠着厕所门,眼睛半睁半闭,看似漫不经心,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是[望手],也叫[大眼贼]或[上托]!

[望手]负责望风踩盘子,[下手]出手扒窃,再交给[换手]藏匿。

[荣门六手]中,他们占了三手,并不全。

我有些奇怪,要知道[蹬铁轮]的不少,可大部分干的都是[宰死猪]的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

[蹬铁轮],按过去荣门五种买卖来讲,属于[轮子钱],指的是在火车上行窃,也叫蹬大轮、踩大轮等等。

[宰死猪],也叫[扣死倒],指的是趁旅客夜里睡着,或是拎包儿下车,或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下了。

如果遇到被掏醒的,就直接瞪眼珠子,多数旅客不敢声张。

我瞧不起[宰死猪]的,太没技术含量。

这三个人却是行家!

自己半年没坐K17了,没想到刚要出手就遇对手。

列车在山海关停12分钟,他们干完这趟活儿一定会下车。

于是,我随着两个卖货的开始往里走,不能让他们截了自己的胡。

还有几步远时,穿棉服的[下手]动了……

我推了一下前面卖瓜子的老爷子,“麻烦让一下。”

棉服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山核桃,“一不小心”,咕噜噜……滚落在了地上。

我挤了过去,刚站到他身后,又马上停住了脚。

因为他将要出手的,竟然是靠过道的67号,并不是65号我的那只肥羊!

67号座位是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棉大衣脏兮兮的,始发站上来后一直抱着小肚子。

我知道,这里面十有八九是钱,因为大多数旅客习惯把钱缝在内裤里。

男人小腹处,就很明显地鼓出一块。

从他粗糙的双手、磨破的内衣领以及里面那件万国旗一样配色的毛衣上,我知道,这是个从南边回来的农民工。

贼有贼道,盗亦有道!

荣门讲究三不盗五不取,虽说世风日下,好多小毛贼不再遵循老礼,可这种辛苦钱我从来不拿!

中年男人双手离开了自己小腹,好心地将两只脚撇开,方便穿棉服的小子猫腰找那两个核桃。

声东击西。

我知道,他要出手了!

我不能阻止或拆穿他,因为那就坏了规矩。

行业里,这叫[刨杵],也就是当场拆同行的台。

我不是什么滥好人,可农民工汗珠子掉地摔八瓣,一年到头攒几个钱不容易,既然赶上了,就不能装看不见!

最好的办法,是他换手后,再把货下来。

等三个人以为得手下了火车,我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放回去……

眼前一闪!

我看到了刀片的反光,这是个标准的[三角刀],用小额纸币叠成一个三角形,一角露着刀尖。

还是个[小刀客],也叫[抹子活],都是我玩剩下的!

贼道如武道。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武道,我学过八极拳、散打、拳击和自由搏击,可最后却把这些统统扔在了脑后,只追求两点:

速度和力量!

速度在前,力量在后。

贼道,我在二十岁后,不滞於物,只凭两根手指,吃遍天下!

这是老派的扒窃方式,道上称为[手艺人]。

在我看来,凡拿工具的都不算[手艺人],警察定罪包括赃物及作案工具,含刀或是拿镊子,有时扔都来不及。

懒得再看,迈步往[换手]那边走,就在这时,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啊——!!!”

周边的人都是一惊!

我也扭头看去,就见中年男人抱着小肚子嚎叫起来,指缝里淌着黄色的粘稠液体和猩红的鲜血。

血腥气扑鼻,还夹杂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

再看那个穿棉服的[下手],他的棉帽子上红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的那只肥羊、65号座的老头以及对面座的三个人都蹦了起来,所有人都满脸惊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棉服小子窜起就跑,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农民工小肚子里的不是钱,是病!

看他指缝间的液体,应该是个瘤子。

我艹!

厕所位置,那个大胡子[望手]瞥了我一眼。

顾不上再去管他们了,我一把扯下自己的棉帽子,上前按在了他小腹上,大声喊:“用力,捂住了,我送你去医院!”

中年男人捂着肚子哈着腰,连连惨叫。

周围人捂着鼻子拼命躲,前后座位的人都站了起来,一时间乱糟糟一片。

我朝肥羊喊:“大哥,帮把手!”

我将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肥羊却扭头看向了窗外,没听到一样。

有人喊列车员来了。

我用力把人扯了起来,斜着身子凑到肥羊身前,隔着小桌子伸手就怼,又用肩膀去撞他,嘴里骂骂咧咧。

就这么几下,已经把他腰间的布袋子下了。

京城发车后,我走到这节车厢观察了十几分钟,从这人脸上的细微表情,以及两只手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确认[硬墩儿]缠在了他腰上。

眨眼间,袋子就缩进了我的军大衣袖子里,里面至少两万块钱。

他错失了一个机会。

如果他肯帮忙,我不会下他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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