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是以林遇之温妤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今天我干嘛了”,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原主因争风吃醋,跳河自尽,再睁眼时,她就穿越过来了。当朝长公主的身份,是如此华容尊贵,竟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我了断?她:“姐妹,道走窄了!”堂堂长公主,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呢?她要有许多个男人!权臣,将军,新科状元,只要是有姿色的,都会被她招进宫中,每一次,这些男人离开时都面红耳赤。衣衫不整。可最后,她连个面首都不曾封……权臣们急坏了,都说长公主未忘旧情,才会如此疯狂,直到那天,她看中了一个头牌,并帮他赎身封为面首。权臣们炸了,纷纷来到长公主府大打出手。她:“别打了!你们哪一个受伤我都会心疼的!封,都封面首还不行吗?”...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流春眨眼:“应当不是吧。”
温妤:“如果你的表情再真实一点,我就相信你了。”
吃过午膳,这事已经被温妤抛到脑后。
她收拾一番,决定去探望一下越凌风,便让流春准备一些跌打药和水果。
流春道:“公主您不是要隐藏身份吗?公主府里的东西都是宫里顶好的,一般的官家小姐都没有资格用,您送给那位越公子,很容易露馅的。”
温妤顿时给了流春一个赞赏的眼神,“那我们去药铺买一点。”
却没想到在药铺碰上了一位清秀佳人。
她明显认识温妤,看向温妤的目光有一丝胆怯,却不得不上前来行礼:“凌云诗见过长公主。”
温妤:?
她看向眼前的女子,这是小青梅凌云诗?
之前在天牢只看见了半张脸,现在仔细一看,果然是她。
温妤面对她,一时竟然罕见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环视药铺一圈,大手一挥:“相请不如偶遇,看上什么了?全场我买单!”
凌云诗一愣,下意识后退两步:“民女不敢。”
温妤靠近两步:“这有什么不敢的?别跟我客气,你想买什么?我让老板给你包起来。”
凌云诗身体一僵,又后退两步:“民女惶恐。”
温妤又靠近两步:“我知道你惶恐,但你别惶恐,我就是觉得之前害你进了天牢,有点过意不去……”
凌云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嘴里说着:“民女未敢怪罪公主!”
温妤:……
原主这是给小青梅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温妤脚步微动,凌云诗见状吓得再次连连后退。
她只顾着慌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退到门槛边。
“你往前来一点,小心摔……”
温妤好心提醒,却不想激的凌云诗再次后退,脚后跟直接磕到了门槛上,眼看着人就要脑袋着地,摔个四仰八叉。
“……”温妤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凌云诗,将她往回一拽。
凌云诗失去平衡,被动转了个圈,躺倒在了温妤的怀里,脸上满是惊恐。
温妤俯身搂住她的腰:……
好一个完美的转圈圈抱!
她的耳边甚至感觉响起了慢速BGM。
凌云诗:……
流春:……
温妤垂眸看着凌云诗惊魂未定的面庞,突然开口道:“好一朵水出芙蓉的白莲花,补充说明,褒义词。”
凌云诗已然浑身僵硬,呼吸都仿佛停住了。
“公主?”
这时,一道清冷的,熟悉的声音传来。
温妤心有所感,抬眸一看,果然是林遇之。
他正站在药铺门前,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林遇之看着温妤抱着凌云诗的姿态,眉头微扬,眼中似乎在问“公主在做什么?”
温妤手臂微微用力,托着凌云诗的腰将人扶稳。
还没来得及说话,凌云诗便像小兔子受惊一般,小跑着躲在了林遇之的身后。
温妤双手一摊,以示清白:“我是看她被门槛绊着了,扶她一把。”
却不想凌云诗柔柔弱弱地开口:“若非公主步步紧逼……”
温妤:?
“好好好,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光膈应人。”
凌云诗听了脸色一白。
温妤抱着胳膊冷睨着凌云诗,她可不是那种被含沙射影,膈应的不得了了,还把气憋在心口的人。
“敢说这种话,就要有根据,我怎么步步紧逼你了?今天你不说个一二三出来,就别走了。”
“流春,给凌小姐搬把椅子来,让她慢慢想。”
流春觑了凌云诗一眼,不情不愿地在她屁股下放了一把椅子。
凌云诗唇角抿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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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陆谨犯的不仅仅是狎妓之罪,不然朕也不可能放陆忍在外面跪这么久。”
皇帝不知道想到什么,眉眼一沉,冷哼道:“朕没有直接下令砍了陆谨的脑袋已经是给陆忍恩赏了,让他跪上一跪不过是小施惩戒。”
看来这陆谨就是陆忍弟弟的名字,温妤问道:“那他还犯了什么罪?”
皇帝说到这事明显还有些发怒,“陆谨狎妓醉酒,竟然当众摔杯辱骂朕,真是好大的胆子!”
温妤:……
“他骂你什么了?”
皇帝面色微微一僵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温妤见皇帝藏着掖着,想必是说不出口的话。
她眉梢微动,佯装愤怒:“什么?原来他不仅狎妓,还骂你了?奶的!竟然敢骂你?我是你皇姐,我都没骂过你!陆谨那臭小子竟然敢骂你?我现在就去天牢里揍他一顿,然后拉出头砍头算了……”
说着气势汹汹的猛拍桌子,然后疾步要走,一副要亲手拿陆谨项上人头的模样。
皇帝见状一把拉住她,“皇姐倒也不必如此,其实朕看这事也有疑点。”
温妤气的胸脯不断地起伏:“怎么不必如此?不仅狎妓,还敢辱骂当朝圣上,虽然不知道骂你什么了,你也不愿意说,但是不重要!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皇帝:……
温妤继续道:“依我看啊,砍头都是轻了,要不五马分尸吧?我现在就去天牢里,你可别拦我,我一定要去!别拦我!千万别拦我!”
皇帝:……
“皇姐,你这戏有些假了。”
温妤:……
温妤轻咳一声:“你就让我查吧,我都答应陆忍了。”
皇帝闻言一言难尽道:“皇姐不是朕说你,就你这满脑子都是男人的,你能查到什么?”
温妤:?
这话温妤可就不爱听了,反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弟你后宫美人可不少呢,我作为皇姐可是在向你看齐,大哥就别看不上二哥了,咱俩半斤八两。”
皇帝:……
两人大眼瞪z小眼,皇帝实在觉得有些好笑,妥协道:“为了新欢,皇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竟然连查案子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既然如此,朕就顺水推舟助皇姐一把,给你七天期限查明此事,朕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花来。”皇帝拿起笔墨,“朕的丑话说在前头,查不出来可不要来朕这里耍赖打滚啊。”
温妤闻言立马喜笑颜开,捏起小拳头给皇帝捶起背来,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皇弟你最好了,你自己不也说了,觉得这事有疑点,查查嘛,又不亏什么。”
皇帝将写好的圣旨往温妤怀中一丢,叹了口气:“拿去吧。”
温妤展开一看,多好看的的繁体字啊,笔走龙蛇,可惜了,太奶的草了,不认得,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字。
她有一种在博物馆里看真迹的迷糊感。
要不是她还进修过几年国画,这几个字她怕是也认不出来。
温妤忍不住问道:“你圣旨写成这样,宣旨的能认出来?”
皇帝无语凝噎:“皇姐,也只有你,才能问出这种问题啊。”
好家伙,她果然成文盲了呗。
“大理寺卿皇姐可随时调用。”皇帝又道,“朕知皇姐你只是为了男色,调查一事,你差遣他即可。”
温妤闻言轻咳一声:“什么男色不男色的,俗,真俗,俗不可耐!那个大理寺卿我有用的时候再说吧,查案我跟陆忍两个人就行了。”
皇帝一副什么都看清的表情,还不是想借这件事二人世界一番。
他的目光有些无奈,告诫道:“那陆忍可是个臭脾气,硬骨头,丞相是个体面人,好歹会全你一个面子,不至于场面太难看,但陆忍那小子可不会,到时候被狠狠拒绝了,可别哭着鼻子来找朕。”
温妤拿着圣旨,想到刚才在殿外陆忍被她惊吓到的表情,抱着胳膊,轻笑一声:“皇弟,到时候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陆忍到时候要是哭鼻子了,你可得站在我这边。”
皇帝:……
事情办妥,温妤带着圣旨悠悠闲闲地离开了大殿。
远远地,她一眼就看见依然跪在阶下的陆忍,身姿笔直。
温妤走近了,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声,戴着珍珠的鞋尖映入了陆忍的眼帘。
他正要抬头,温妤便又蹲下了,与他面对面,手上拿着圣旨晃了晃,笑得灿烂:“我拿到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
两人离得太近了,陆忍被这个笑容刺的有些恍惚,他垂下眸子道:“多谢长公主。”
温妤满意地站起身,将伞撑在他的头顶,“走吧,陆忍,查案。”
陆忍手掌撑地,缓缓站起。
“皇弟说了,这个案子让我查,七天期限。既然是你弟弟的案子,你就跟在我身后帮帮帮忙吧。”
陆忍闻言轻皱眉头:“什么?你查?理应交给大理寺……”
温妤将伞塞进他的手里,后退两步,双手背后,歪着脑袋看她:“我查,和不给查,你选哪个?”
陆忍抿唇,最后道:“但凭公主差遣。”
温妤见他一副被逼妥协的模样,就知道他并不信服自己,不过也是,原主名声这么糟,情有可原。
她也懒得说些废话,直接将陆忍带走,不顾他说的男女大防,硬生生将他塞进了马车。
上个马车闹出了上梁山的架势。
“你可真倔,不拿你弟弟出来还不行了。”
见他默不吭声,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温妤笑了笑,“你干嘛这个样子?明明是谈好的条件,弄的我像强抢你回府当面首一样,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好像没对你上下其手吧?”
陆忍:……
“上下其手不是这么用的。”
“……哦,是吗?”
“是,上下其手的释义是玩弄手段,串通作弊。”
温妤:……
对对对,就你懂,懂王。
温妤并不在意自己成语不到家卖了丑,她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糕点填填肚子,又不急不缓地喝了一杯茶,安逸的很。
马车平稳地向前,十分安静。
陆忍突然开口问道:“长公主要带微臣去哪?”
温妤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忍,笑道:“你可真能憋,我以为你不问了呢。”
见他又不说话了,温妤道:“当然是去天牢了,我也想见识见识你那狎妓的弟弟。”
陆忍:……
“陆谨不会狎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当哥哥的,也不一定就了解你弟弟吧。”
陆忍似乎不容许有人说他弟弟不好,有些恼了:“陆谨品性纯良,绝不可能狎妓!”
“好好好,我瞎说的行了吧?还生气了。”温妤摸了摸鼻子,“不狎妓就不狎妓吧,反正也不止是狎妓。”
“什么意思?”陆忍脸色一变,果然有隐情,“还请长公主明示!”
温妤就是不想知道西擒关一事,也难。
“他们都说你是大盛朝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温妤笑道,“而且,我觉得我的眼光不会错,你肯定可以赢。”
陆忍闻言眸中神采渐盛,沉声道:“陆忍定不负公主所望。”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公主,这个给你。”
温妤有些惊讶,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有些好奇地问:“送玉佩给我干嘛?”
陆忍沉默一瞬,轻声道:“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感谢公主的出手相助。”
“我帮你不是有条件的吗?而且你也都完成了,还要什么感谢?不过……”
温妤接过玉佩,迎着光仔细看了看,然后握在手里,“这个玉佩我收下了。”
“收了你的东西,总得有回礼吧?”
温妤握住陆忍手中的寂月,用力拔了出来。
离开了刀鞘,竟然还这么重。
陆忍一愣,忙道:“寂月太过锋利,公主小心伤了自己。”
温妤没在意,拿起胸前的一小缕头发,轻轻靠上了寂月的刀刃,只一瞬,便尽数割断。
“公主!”
陆忍一惊,面上闪过一丝动容:“您千金之躯……”
温妤将寂月放回石桌上,将发丝递过去,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脚趾都扣地了,没别的送,就送这个吧。”
陆忍盯着那缕乌黑的青丝,眉心微动,看向温妤,眼中带着一丝试探:“公主知道女子赠人青丝是何意吗?”
温妤:……
“当然知道,我是草包,又不是傻子?”
说着将发丝塞进了陆忍的手里。
陆忍只觉得像是握住了一团火,烫的他手心发疼,“太贵重了。”
温妤看了眼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眼明显很贵重的玉佩,扶额:“头发贵重?哪有你的玉佩贵重,一看就不是普通玉佩。”
陆忍闻言捏紧了手中的青丝,开口道:“我明日带兵出城,公主能来送我吗?”
温妤点头:“当然可以,这有什么。”
“什么时辰出发?”
陆忍答道:“辰时。”
温妤算了一下,也就是早上七点,然后:……
现在说不去送还来得及吗?
陆忍看穿了她的想法,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公主是起不来吗?”
温妤如实点头。
寒冬腊月,让她七点起床,天都还没亮,这不是要人命吗?
更何况是像她这种,日常睡到日上三竿的人。
“你要我这么早起,是要我魂飞魄散吗?”
陆忍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是微臣考虑不周,公主不必来送了。
陆忍的善解人意获得了温妤的一个超级大拇指,以及一个赞赏的目光。
陆忍哭笑不得。
回到将军府,陆谨第一时间凑上来。
见陆忍手中的玉佩已经不见,问道:“哥,玉佩送出去了?”
陆忍嘴角含笑,想到怀中的那缕青丝,点了点头。
“哥,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陆谨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我以为你要孤独终老呢,我连给你养老送终都想好了。什么女子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果然还是得长公主这种仙女级别的来。”
“不过,哥,我以为你会喜欢聪明的呢。”
陆忍闻言眉梢微挑,睨着他:“你为什么觉得公主不聪明呢?”
“啊?”陆谨懵了。
长公主不是众所周知的草包吗……
没多纠结这个问题,哥哥动了春心是好事。
他追上去问道:“对了哥,是不是今晚就要整军了?”
“问那么多,今日份的大字写完了吗?”
陆谨:……
翌日辰时,正旋门。
天微微亮,黑云压城,大雪纷飞。
“朕携文武百官,送陆将军!”
“旗开得胜!”
百官闻言皆是应声高呼:“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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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姐气疯了:“报官?你报啊!我妹夫在大理寺当捕头!报官?没用!”
这年头,一个捕头的亲戚都这么嚣张了?
温妤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一个眼神示意流冬。
流冬早就忍不住想抽她嘴巴子了,竟然敢对公主如此无礼,得到眼神,便直接锁住了胡大姐的胳膊,往胡同外扭带而去。
能贴身伺候长公主的侍女,没点真功夫可怎么行。
胡大姐疼得龇牙咧嘴,怒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妹夫是谁?!”
温妤面无表情:“不知道,但我告诉你,我妹夫是玉皇大帝!”
“雷小姐,胡大姐的妹夫是大理寺的捕头,你不要插手了,免得惹事上身。”
温妤闻言一脸的无所谓:“我要是怕惹事上身,在茶馆的时候我还会帮你?比起捕头,茶馆那位可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儿子。”
越凌风愣了一瞬,坦然道:“是在下多虑了。”
也是,他早就猜到雷小姐家境不一般了。
“刚才那位姑娘要将胡大姐带到哪去?”
“当然是大理寺了。”
见越凌风面露疑惑,欲言又止的模样,温妤也没多问,而是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越凌风闻言侧过身,“是在下疏忽了,小姐请进。”
温妤跟着他进门,见他行动有些缓慢,问道:“伤得严重吗?”
越凌风顿了顿,叹气道:“小姐都知道了?在下一介书生实在没有还手之力,让小姐见笑了。”
温妤摇摇头:“遇到这种事应该报官啊,因为捕头是她妹夫,所以没报?”
“报过。”越凌风不紧不慢道,“然后来的是她妹夫。”
温妤:……
越凌风给温妤倒了一杯热茶,轻声道:“家里比较空,没什么可招待的,一杯热茶还望小姐不要见怪。”
温妤喝了一口,见他的手端着茶壶都有些抖,忙道:“这么虚,你还是坐着别动吧。”
越凌风沉默一瞬,突然问道:“刚才在下听到小姐和胡大姐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是啊。”温妤不在意地点点头,“本来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的,谁知道我还是低估她了。”
又问道:“你怎么招惹上她的?”
说着盯着越凌风的脸,缓缓靠近。
越凌风下意识屏住呼吸,温妤见了弯了弯眼睛:“不过你这张脸,的确招人。”
越凌风闻言脸色微红,面露一丝局促:“小姐说笑了。”
“小姐来寻我,可是想好了要我做什么事?”
温妤挑眉:“没想好,这又不着急,一定要想好了要你做什么,才能来找你吗?就不能是因为我想见你?”
越凌风一怔:“小姐……想见我?”
温妤托腮,笑看他:“对呀,就是想见你,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姐为什么想见我?”
“因为你长的好啊,食色性也。”
一旁的流春:……不是,公主怎么……
越凌风闻言有些忍俊不禁:“小姐倒是毫不掩饰。”
“其实不止是因为你的美色,还因为你的画,我真的觉得你画的很好,有机会你指导指导我。”温妤一脸真诚,“我是发自内心地觉得你的画以后会很值钱。”
越凌风惊讶:“小姐也是擅画之人?”
温妤一脸理所应当:“当然,我看着不像?”
流春:……
越凌风没有回答,而是抿了口茶,垂眸看着杯中的茶叶,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会才道:“一直没敢问小姐,是哪户人家的千金?”
“问这个做什么?”温妤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你要上门提亲?”
越凌风:……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瞬便压下去,又喝了一口茶:“小姐不愿说也罢。”
“我没不愿意说。”温妤给他将茶满上,语气夸张道,“我是怕说出来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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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我怕下大牢!”
“不会的,没人知道。”花瑶抱着温妤不放。
温妤只感觉后背贴上了软乎乎的东西,然后就被花瑶搂着往雅间里带。
“我不要玩了!我不要玩了!我怕坐牢,你快放开我!”
花瑶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姑娘,相信我,不会有人知道,你会乐不思蜀的。”
温妤闻言,似乎有些心动,一副实在没办法的表情,停止了挣扎,试探地问道:“真的不会被人知道?”
“相信我,跟我来吧。”花瑶笑了笑,扯住温妤的腰带,将她拽了进去。
温妤:……
“等等。”陆忍长刀寂月横在花瑶面前,“在我面前勾z引我夫人,你当我们是死人?”
林遇之嘴角噙着一丝冷淡的笑意:“纵着夫人果然会纵出祸事来,竟然真的想要红杏出墙。”
陆忍又道:“院子里本就我们二人争斗,此时却出现了外人。”
林遇之接话:“那自然是先统一阵线了。”
温妤:?
……不是,你们入戏也太深了吧?
小妾的身份如此适应良好吗?
这时,陆忍长刀一挑,将花瑶扯着温妤腰带的手挑开。
林遇之配合着将温妤拉了出来,挡于身后。
“这位姑娘,请自重。”陆忍抱着刀,面无表情。
花瑶踉跄了两步,拿起纱巾捂嘴笑了笑。
之前的愁思作派早已抹去的一干二净,笑道:“这里是青楼,你要青楼的姑娘自重?”
陆忍没有多余的废话,转身就走。
“夫人可是还留恋?”林遇之道。
陆忍哼道:“看来要去天牢里看望夫人了。”
温妤:“……不留恋不留恋。”
然后回头朝着花瑶眨了眨眼。
花瑶皱着眉头,嘴角却带着弧度,“姑娘,花瑶等你。”
三人出了暗香楼,上了马车,马车疾驰而去。
“流春,别回府,在街上绕绕圈子。”
温妤掏出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叹了一口长气:“你俩左一口夫人,右一口夫人,戏唱的挺足,占本公主便宜啊?”
林遇之和陆忍齐齐单膝跪地:“微臣知罪。”
温妤跳过了这个话题,让他们起身,然后问道:“这暗香楼,丞相大人和将军大人怎么看?”
林遇之沉吟:“有问题。”
温妤见陆忍没发表意见,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刀,“你呢?怎么看?”
陆忍答道:“根源看来就在这暗香楼,里面恐怕是别有洞天。”
温妤叹了口气:“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怎么看青楼里的这些姑娘。”
陆忍:……
他闭上眼:“没看。”
温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伸手挑起了陆忍的下巴,轻笑道:“真乖。”
陆忍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温妤,脸色竟然唰地红了。
他一把拍开温妤的手,侧过头,“公主,我们是来查案的。”
“哦哦。”温妤看着被拍开的手,秒变正经,摸着下巴,“依本公主看,这青楼有古怪。”
林遇之的角度可以看到陆忍的脸颊已经一片通红,眼神也有些慌乱,似乎陷入了一种手足无措的境地。
林遇之眸光微动,饶有兴致道:“公主,明察不可,那就暗访。”
他看着陆忍,“至于暗访,陆将军你武功高强,还是要交给你。”
陆忍脸上红晕已缓缓褪去,又恢复到一派平静,他挑眉道:“可以。”
温妤闻言立马兴奋了:“那要带什么装备吗?夜行衣?”
陆忍摇头:“公主你不会武功,暗访讲究的是悄无声息,你还是留下等消息吧。”
温妤:……
“陆将军,你可别忘了。”温妤抱住胳膊,“这案子,皇弟说了是让我查。我人不在,你去了青楼,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陆忍:……
温妤哼道:“这样吧,你带我去,林遇之就算了,让他在这等,弱不禁风的,三拳两脚就撂下了,耽误事,我不一样,我会黑虎掏裆,而且长腿了会跑,可机灵了。”
林遇之:?
陆忍:……
黑虎、掏什么?
温妤一本正经:“你可是嫌犯的哥哥,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去?假如就沆瀣一气呢?”
陆忍和林遇之对视一眼,心里皆是叹气,“公主说的是。”
而暗香楼里,花瑶已换上了一身紫衣,闲适地靠在床边。
老鸨推门进来:“刚刚那三人的马车,果然进了丞相府后门,看来所言不假,和丞相是沾亲带故的。”
花瑶摇着扇子,沉思,“嗯……我都表现出了这里的有所不同,她还急着走,怕下大牢,而且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明显是真的不想她留下。”
“看来的确是听了推荐单纯来玩的,和铁桶一般的丞相府沾着亲,倒是个突破口,可以从她身上捞点消息。”
“而且这散布消息的法子还真有用,虽然引起了大理寺的注意,但是这段时间的确多了不少自己找上门来的当朝官员,真替大理寺可惜,上次来查,什么也没查到,就抓了个倒霉鬼回去了,可笑可笑。”
花瑶用扇子捂住嘴巴,轻笑起来,十分得意。
而此时的暗香楼外。
“真的不用换夜行衣吗?”
“不用。”
“你怎么这么自信?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被发现。”
温妤叉腰:“你不还得带着我嘛,我又不会武功,假如我不小心弄出什么动静……”
陆忍看着她:“公主,原来你知道你会拖后腿啊。”
温妤:……
陆忍微微勾了勾唇角,轻轻一个跳跃,悄无声息地上了房顶。
温妤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看见轻功这个东西。
不好奇不惊讶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知道这里有武功有轻功,但是认知还没完全树立起来,毕竟听说和看到是两码事。
下午在茶馆那会,陆忍出手时她也没看清是怎么个事,反倒是这轻功,着实惹人注目。
这已经彻底违反了牛顿定律了吧?
还是这大盛朝已经脱离物理层面了?
人怎么能轻的像一片树叶一样呢?
“微臣请罪,公主去马车上等我吧。”
陆忍说着一个转眼就融入黑暗不见了。
温妤:……
不是,怎么把她给丢下了?
简直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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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仪懵了。
不仅仅是陈昭仪,这些莺莺燕燕都懵了。
这长公主是怎么了?竟然敢发这么大的脾气?
温妤看她们都噤声了,一甩袖子,悠悠然坐在了石凳上。
然后嘴角一抽,这凳子也他喵的太冰了。
但她依然维持住了冷酷的脸色,看向哔哩吧啦话最多的陈昭仪。
“我脑子不灵光?我死乞白赖?”
陈昭仪闻言莫名松了口气,笑道:“嗐,姐妹之间打趣打趣又怎么了?你还当真了?”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就是呀,姐妹之间还计较这个?太小器了吧?”
打趣?小器?
温妤托着腮,似笑非笑:“打趣也得当事人觉得有趣才叫打趣,我现在觉得一点也不有趣。”
陈昭仪闻言坐到了温妤身边,又拉起了她的手,拍了拍道:
“端阳,不是姐姐我说你,你这就没器量了,姐妹们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打趣打趣是正常的,谁会把打趣的话当真,还生起气来了?”
温妤挑眉:“是吗?正常吗?”
李顺仪接话道:“当然,姐妹间谁不互相打趣呀?”
“哦。”温妤点点头,突然看向李顺仪,然后夸张地捂住鼻子,“咦~你说话怎么一股味道啊……你是不是屎吃多了?”
李顺仪还没反应过来,温妤又看向陈昭仪,脸上露出一丝为难,道:“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像一条狗来着,知道为啥不?因为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还有你。”温妤看向王才人,“像个癞蛤蟆,知道为啥不?因为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至于你嘛……”温妤又看向刘美人,“闭嘴的时候看着像个傻子,一开口,确认你就是个傻子,抓耳挠腮的时候特别像个猴子。”
温妤还没说尽兴,便见这几人脸色已然变了,各个难看的要死。
温妤一把捂住嘴,惊讶道:“啊!你们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就是打趣打趣你们,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好像不高兴了?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们啊,器量这么小?”
被温妤打趣到的几人:……
脸色比生吃了几百只苍蝇还要难看。
陈昭仪扯着嘴角,笑得勉强:“端阳,你这话说的,我们姐妹……”
温妤连连摆手,满脸都写着拒绝。
“你们也配跟我称姐妹?本公主只有一个弟弟,是本朝皇帝。”
温妤嘲讽道:“怎么?不想跟我弟弟做夫妻,想做兄妹姐弟了?皇弟他知道吗?”
陈昭仪:……
她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端阳,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相处的……”
以前?温妤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昭仪,想到流春一看到她们情绪便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冷哼一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温妤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斜睨着她们,“以前是给你们脸,但是既然现在你们脸都不要了,那我就得教教你们,什么叫长幼尊卑。”
“我是皇帝的姐姐,是盛朝的长公主,不论是品阶还是身份,都轮不到你们这些昭仪跟我称姐妹。”
温妤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说不出的强硬:“以后见到我,乖乖避让行礼,长公主才是你们应该叫的,认清楚你们的身份。”
陈昭仪手中的手绢被紧紧捏住,脸上却保持着一丝笑意,似乎并不相信这是温妤说出来的话。
“你要是介意我们打趣你,我们姐妹给你赔个不是就是了,不用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吧?”
温妤眉梢微动,侧眸看向陈昭仪:“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那就天下无敌了,少来跟我攀关系,一个昭仪,本公主会跟你有感情?你以为你是皇后?”
而陆忍去了西擒关后,温妤着实无聊了好几天。
毕竟刚一来到这大盛朝,先是进宫救小青梅,然后就快马加鞭的查狎妓一事,骤一下无事可做,还真的是异常空虚。
不过躺平有躺平的乐趣。
做一条咸鱼的快乐是无法言喻的。
温妤靠在小榻上悠悠闲闲地磕着瓜子,听着流冬给她读话本子。
只是这剧情,怎么有点耳熟?
“文厢记?”温妤问道。
流冬惊讶:“公主您竟然知道文厢记?”
温妤:……
这说的叫什么话。
不过,这文厢记倒是让她想起一个人来了。
温妤来了精神,唰地坐起身:“走,出门逛街。”
流冬收起话本:“公主,现在?”
“对!把流春叫上!”
临安街还是像之前一样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温妤带着流春流冬朝着记忆中的摊位走去。
却不想没见到那人,位置也被卖糖人的小贩占据了。
温妤微微挑眉,他不是说会一直在此地卖画吗?
神情那么真诚,这才几天,就没人影了?
“这位大叔,请问一下,之前在这里摆摊卖画的书生去哪了?”
小贩看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位小姐,你找他?”
“他啊,被人打了,在家养伤呢,我原本不在这摆,是他拜托我帮他看住这个位置的,说要等人,难道等的就是小姐你?难怪呢……”
温妤抓住话中的重点,皱起眉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温妤抓住话中的重点,皱起眉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小贩东张西望了一会,用手挡住嘴巴,小声说:“被打还能怎么回事?倒霉摊上事了呗。”
“临安街口有家猪肉铺知道吧?猪肉佬的媳妇没事就跑来这画摊看画,他觉得自己被戴绿帽子了,觉得是越公子勾z引他老婆,对他老婆图谋不轨。”
“然后呀就跑来这理论,让越公子搬走!本来要是搬走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老婆一直拦着猪肉佬的,这还得了?火气不更大了?一怒之下就砸了摊子,将越公子打了一顿。”
“动手之后啊,猪肉佬的老婆当众说要跟他和离,还说要去照顾越公子,猪肉佬气不过,又将人打了一顿。”
“这不,到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温妤:……
不是,这什么毛病啊?
“越公子住在哪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还是我送回去的呢,三从胡同十八号。”
温妤闻言放下一锭银子:“多谢大叔帮衬。”
小贩拿起银子咬了咬,“我滴乖乖,这越公子等的人不一般啊,怪不得对胡大姐誓死不从呢。”
温妤按着地址找过去,是一条老胡同,还算整洁。
刚走进胡同不到两米,温妤就听见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你怎么这么倔呢?我都说了我来照顾你啊,你开个门呀!你伤那么重,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一个系着红色头巾,穿着蓝色围裙,手袖挽到手肘,体型略微宽广的中年女人,正在用力拍门,嘴里还一直喊着:“给我开个门!快点!”
温妤脚步停住,有些惊讶。
她看了一眼身旁小院的院牌,上面写的十七。
温妤走到拍门女人的身边,问道:“你认识屋主人吗?”
女人扭头,立马呆住了,似乎被温妤的容貌震慑住,但很快便面露警惕:“你是什么人?”
温妤淡笑:“是我先问你的。”
女人哼了一声:“这是我未来夫君的家。”
温妤眨眨眼:“这里是三从胡同十八号吗?”
“是,怎么了?找我夫君有事?”
温妤:……
“你说他是你夫君,他认吗?”
“怎么不认?”
“认的话,你敲这么久,他不开门?”
女人眼珠动了动:“他伤的太重,下不了床而已。”
温妤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既然下不来床,你在这里叫门的意义是?”
女人不耐烦了:“你谁啊你在这多管闲事?”
“我是谁?”温妤微微一笑,“我是他的未婚妻。”
“什么?!”女人眉毛一竖,“你放屁!我怎么不知道他有未婚妻?”
“大胆!”流春怒喝一声,却被温妤拦下了。
温妤抱着胳膊道:“他有没有未婚妻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女人瞪着温妤,笑起来:“当然是因为我看上他了。”
温妤:……
温妤正色起来,看着女人,语气淡淡的:“一般来说,对待女人,我会有极高的包容和耐心,但是很明显,你不一般。”
女人一脸狐疑:“你在说什么?”
温妤面无表情:“我在说你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你!你找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小舅子是谁?!”
温妤点头:“嗯,有点耳熟的话。”
“说实话,这位大姐,我真羡慕你的皮肤,你怎么能做到保养到这么厚的?”
说着十分仔细地盯着女人瞧。
女人后退两步,怒目而视:“你看什么?”
温妤摇摇头,叹气:“对于丑人来说,细看是一种残忍。”
“你找死!”
这时,门突然开了。
越凌风温和的目光停在了温妤的身上。
“越哥哥!你终于开门了!这里竟然有个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不仅如此,她还拐着弯的骂我丑!”
门口这么大的动静,越凌风早在温妤开口时就知道她来了。
但是再次听到这话,眼中还是划过一丝浅浅的诧异。
而一旁的温妤则是被这声“越哥哥”激的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然后将佩服的目光投向面不改色的越凌风。
“胡大姐,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语气里满是无奈,还夹着一丝说不清的厌烦。
但这位胡大姐明显什么也没听出来,一脸委屈:“我知道你嫌弃我是卖猪肉的,但是我现在已经和那个猪肉仔和离了,我是自由身了,你还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也许你还觉得我们年龄差有点大,但是年龄大的会疼人啊。”
越凌风:……
“所以越哥哥,你就别装了,其实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他们的眼光不敢迈出这一步,所以我才这么主动的。”
“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喜欢就要大胆,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么会每次我去你摊子上,你都那么温柔呢?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一旁的温妤:……
她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自信?”
胡大姐瞥向温妤,一脸不屑:“我当然自信,你也不去临安街打听打听,我可是街花,不像你,一脸的狐媚相,看着就不正经,肯定不安分地四处勾搭男人。”
温妤:……咳。
“抱歉雷小姐,让你见笑了。”越凌风叹气。
温妤:?
谁是雷小姐?哦,是她自己,雷锋。
“越哥哥,什么叫见笑了?你为什么要跟她抱歉?”
因为刚才温妤的注意力一直在胡大姐身上,这时她才发现越凌风半边嘴角有一丝青紫。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破损了?
看着怪惹人心疼的。
温妤皱起眉头,来了一丝火气:“这位胡大姐,麻烦你照照镜子行吗?不对,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用。我看你足够自信是因为你足够愚蠢。”
“越公子对你和和气气的,是因为人家素质高有涵养,没看不起你个卖猪肉的,但这不是你蹬鼻子上脸的理由,你再来骚扰,小心我报官!”
“定是这蠢妇人又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卑职冤枉啊!”
说着狠狠地瞪着胡大姐,厉声道:“说!你又干了什么?”
“又?”温妤饶有兴致地笑了,“说明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也知情。”
郝云闻言抖了抖,后脖颈已然沁出一层冷汗。
温妤眸带促狭,看向江起,“你这大理寺可不一般,有一个在大理寺当捕头的妹夫,就可以直接动手打人,上门骚扰逼亲,闹得人家好好的良民闭门不出。”
江起闻言,眸光陡然染上厉色,紧抿唇角,站起身要谢罪,却被温妤抬手制止了。
她看着堂下的二人,笑道:“有一句话听过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起一怔,眼里闪过一丝丝亮光,这八个字倒是有意思。
下一秒,他冷着脸喝道:“将二人拖到慎刑司!”
“是!”
胡大姐瘪着嘴,对着温妤一直骂骂咧咧,什么狐狸精,狐媚子,妖里妖气……
都是些夸人漂亮的话。
而身为捕头的郝云听到“慎刑司”三字,浑身发抖,眼中的恐惧像实质一般溢了出来。
他哀嚎道:“大人!大人放过我!我现在就招!我全招!”
温妤看见郝云不似作假的惊恐反应,有些好奇地问流春:“慎刑司是什么?”
流春捂嘴笑道:“公主,你现在都好奇这个了?”
“慎刑司是拷问犯人的地方,和天牢一起,属大理寺管辖范围。”
温妤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这拷问不仅是拷问,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不然至于怕成这样吗?
竟然有点想去看看。
二人被硬生生拖走后,江起走到堂下,掀袍跪下行礼。
“大理寺卿江起,拜见长公主。”
后面捕快跟着齐刷刷跪了一排。
温妤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他,并不出声让他起来,而是道:“抬头。”
江起闻言缓缓抬起头,只是目光依然低垂,并不直视。
温妤见状又道:“看着我。”
“……”江起眉头微动,抬眸。
温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堂下的江起一身宝蓝色官袍,眉目清朗,眼神犀利却又沉稳,仿佛能刺穿别人心中所想。
如同北方的寒风,虽然冷峻,却让人无比清醒。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严于律己的气息。
和温妤的“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刚好互补。
世界上哪能找到这么契合的两种精神?
温妤叹气,当时皇弟让江起协助调查狎妓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他带上。
真是美玉埋在狗屎堆里,可惜可惜。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温妤不无遗憾道:“起来吧,跪累了吗?”
“微臣治下不严,理应受罚。”
“人就两只眼睛,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下面?就像我,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子呢,想到这就让我痛彻心扉啊!”
江起:?
温妤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很多人带着一个老太太来报官了?说是全家都被贼人杀光了?”
江起听到这话,微微一顿:“公主如何知道?”
温妤耸耸肩:“我让他们来的啊,那个老太太就是个碰瓷的。”
江起:……
想到那天大理寺的乱象,江起面露一言难尽,随即正色起来。
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恕微臣直言,您作为本朝长公主,微臣觉得您再不学无术,碌碌无能,也多少需要了解一下朝廷各部门的职能是什么。”
“大理寺并不是衙门,不接民告,报案理当去盛京府尹处,他们处理不了的重大案件才会移交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