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之温妤是《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今天我干嘛了”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原主因争风吃醋,跳河自尽,再睁眼时,她就穿越过来了。当朝长公主的身份,是如此华容尊贵,竟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我了断?她:“姐妹,道走窄了!”堂堂长公主,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呢?她要有许多个男人!权臣,将军,新科状元,只要是有姿色的,都会被她招进宫中,每一次,这些男人离开时都面红耳赤。衣衫不整。可最后,她连个面首都不曾封……权臣们急坏了,都说长公主未忘旧情,才会如此疯狂,直到那天,她看中了一个头牌,并帮他赎身封为面首。权臣们炸了,纷纷来到长公主府大打出手。她:“别打了!你们哪一个受伤我都会心疼的!封,都封面首还不行吗?”...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问到这,如果只是狎妓一事,基本可以告一段落,定性了。
但是陆谨比狎妓还要重的罪名是辱骂圣上。
温妤看了陆忍一眼,附耳道:“你弟弟没有狎妓,查清楚了,我的工作也算完成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哦。”
陆忍微微皱眉:“还没查完。”
温妤将陆忍拉到一旁,抱着胳膊说:“说好的查狎妓,已经查完了。”
“但是辱骂圣上不查清楚,陆谨依然要待在天牢里,我的原意是查清案件,救出我弟弟,现在案件已经明显不止是狎妓了,长公主,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完成。”
温妤盯着他,突然笑出声:“你还能说这么长的句子呢?”
陆忍:……
“还请长公主将事情彻查清楚,这样我才好履行之前我们说好的条件。”
温妤小手叉腰:“那是另外的价钱。”
陆忍:……
“好,公主需要多少钱才能继续查下去?我给你。”
温妤一愣:“笨,我说的价钱,不是那个价钱,你凑近点……”
说着招招手示意他再近一点,温妤轻声道:“之前的条件是你脱光了给我当画模,现在我要加一条……”
陆忍忍不住侧目看向温妤。
只听她悠悠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带着令人浑身燥热的魔力一般:“你还得脱光了让我上下其手。”
陆忍脸色一绷,一瞬间耳根便已通红,似乎是冒着热气。
他没有再去纠正温妤的“上下其手”用的不对,而是叹了口气。
“公主……”
温妤打断他:“这就是我说的另外的价钱,考虑考虑?”
“不答应我现在就走了。”
温妤装模作样地转身,下一秒,手臂被一把抓住,陆忍沉沉的声音响起:“我答应。”
长公主如果不查,他也没有名义和权利去查这个案子。
为了弟弟,他只好应了。
反正跟上一个条件也没什么差……
温妤则是一脸满意:“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查一查。”
她说着走回大厅,侍郎父子依然跪伏在地上。
林遇之则是稳如泰山地安坐,定力十足,似乎面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温妤坐回椅子上,继续问秦为安:“狎妓被抓到,后果很严重,你怎么还敢去的?而且还是你这个年龄。”
秦为安跪了这么久,已然没有了气力,知无不言地如实道:“是在茶馆认识的一个朋友。”
“他说有门路,可以隐藏官家身份,不会被发现狎妓,还可以去涨涨见识,所以我就有些好奇。”
“因为我一个人不敢去,才叫上了陆谨。”
陆忍皱眉:“朋友?怎么认识的?”
“在茶馆论诗的时候认识的,他文采很好,经常一起论诗后就熟了。”
温妤又就着茶馆问了许多细节,评估了他所言应该不假后,起身离开丞相府。
林遇之和已经腿软的侍郎父子一路相送出来。
正当温妤要上马车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原本说去公主府道谢,却没想到是公主先来了微臣这。”
温妤无奈:“我不都说了不用道谢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道:“你要是真想感谢的话,就帮忙在皇弟面前多多替陆谨美言一番吧。”
林遇之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温妤,“此案微臣或许可以帮忙一起查,就当作是感谢公主了。”
温妤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
却不想陆忍说:“如果有丞相助力,自然是好。”
温妤:……
好什么好。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她,觉得有林遇之帮忙更靠谱。
林遇之不急不缓地问道:“长公主为何反应这么大?在马车上不是已经一切都说开了吗?公主净可以将微臣当作普通臣子看待。”
温妤:……
有道理,没道理她以后要躲着林遇之走啊,他可是丞相,很可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那行吧,今天就到这,我累了,明天在小秦说的那个茶馆集合。”
说罢,上了马车,也没带上陆忍,直接将他丢在了丞相府大门口,扬长而去。
原本想上马车,却被无情丢下的陆忍:……
流春好奇:“公主,不带上陆将军吗?”
温妤揣着手炉,哼哼一声:“让他多话,给他一点教训。”
第二天,温妤睡到自然醒,流春见她醒了端来了一碗补药。
“公主,喝药了。”
温妤满脑袋问号,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大郎,“喝药?”
“对呀,太医给您开的药,您身体太虚了,得补补。”
温妤一看到这黑乎乎的中药,口中直接开始泛苦,立马皱起脸:“不用了,告诉太医,我很好,喝了这玩意才会不好。”
“现在什么时间了?”
流春回道:“公主,快到晌午了,陆将军已经等了您一个时辰了。”
温妤打了个哈欠,真是积极啊。
梳妆打扮完成后,温妤施施然去了大堂,陆忍果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
不过与昨日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刀。
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纹路中隐隐透着一丝血色,看上去煞气十足。
也使得陆忍的气息变得更加凛冽。
似乎感应到有人来了,他唰地睁开眼,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发现是温妤后,他垂眸,再抬眼时已变得平静。
温妤并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而是盯着那刀,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刀?”
陆忍回道:“刀名寂月。”
“真帅啊这刀,我能摸摸吗?”
陆忍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沉默一会,最后点头:“可以。”
得到首肯,温妤拿过这把寂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一些,她差点一只手没拿住。
冰凉的触感带来的是无法言喻的刺骨寒冷感。
温妤有些诧异:“这刀,好冰啊。”
陆忍点头:“玄冰铁打造的。”
温妤仔细摸了摸,过瘾后便还给了陆忍,笑道:“到了夏天,这刀可以直接当移动冰块用了,也太爽了吧。不过现在这天气,着实有些冻手。”
“公主不拔刀看看吗?”
温妤摆手:“看看刀鞘就够了。”
“对了,你昨天怎么没带这刀。”
“进皇宫不能带兵器。”
温妤懂了,又问:“听说你等了我一个时辰了?”
陆忍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微臣从未见过睡到日上三竿的女子。”
温妤歪头看他,“你见过很多女子?嗯……你不会已经不是处男了吧?”
“并未见过很多,只是没有哪一家女子会睡到这个时辰。”陆忍皱眉,“还有,微臣不解,何为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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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凌风:……
“小姐其实不用大费周章,我的身体我清楚,老毛病了,不碍事的,躺几天就好了。”
温妤闻言抱着胳膊:“发烧是会烧坏脑子的,你变成白痴了怎么办?你不是答应我了要考状元吗?”
听到这话,越凌风本就潮红的脸上又染上一层说不清的红,眼神也慌乱起来,不敢看她。
“在下自当竭尽全力。”
温妤勾起唇角:“所以说啊,觉得不舒服了就去找大夫,别硬撑着。”
越凌风:“小姐教训的是。”
“行了你别说话了,都成公鸭嗓了。”
越凌风:……
温妤见他一副羞赧的不行的模样,忍不住逗弄道:“你刚烧迷糊了,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越凌风一愣,突然结巴起来:“什、什么……”
“你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还说想抱抱我。”
越凌风面露惊愕,然后有些无措起来。
他刚要说什么,温妤又道:“然后你说我长得像仙女,又美丽又漂亮又聪明又大方,人还幽默风趣。”
“最重要的是,你还说,你好喜欢我……”
越凌风闻言,眼眸颤了颤,原本降了温的脸颊再次升温,红的滴血。
温妤见他脸上都要冒烟了,更凑近了一些,笑道:“我有点好奇,你说的是真吗?”
“你真的好喜欢我吗?”
越凌风刚听到温妤的问题,脸色还红着,神色却逐渐变得异常认真。
语气郑重道:“小姐,我知道我现在还配不上你……”
“待我金榜题名……”
温妤闻言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金榜题名?考试都是二月份的事了,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可是狗狗等骨头,急得很。
温妤将手指贴在了越凌风的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语气有些嚣张:“就算不金榜题名又如何?我看上的男人,钱财权势地位都不重要……”
越凌风听到那句“我看上的男人”,眼皮颤了颤,又急咳了两声,脸色再次潮红起来。
“小姐……不可,婚姻是一生的事,如若我一事无成,自不会耽误你……”
温妤摆摆手:“不耽误,比起那些,我更看重的是美色,是脸!”
越凌风一愣:“小姐真会说笑。”
“我可没说笑,你长的就是好看,”温妤眼里带笑。
越凌风自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优秀的,只是面对心上人如此真诚地夸赞,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不自在。
再加上温妤真诚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更是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还是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温妤说着正要起身,越凌风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怔愣了一秒,似乎也没预料自己的这个行为,又马上慌乱地收回手,“小姐莫怪,是我唐突了。”
温妤侧眸看着他,“你闭眼。”
“什么?”越凌风口中问着,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温妤见状坏笑地勾了勾唇角,然后俯身轻吻在越凌风的唇角。
越凌风浑身一僵,呼吸瞬间乱作一团,唰地睁开了眼。
温妤正单手撑在他的枕边,嘴角含笑:“我刚才逗你玩的,你没抓我的手也没说要抱我,更没有说你好喜欢我,是我看你那么害羞,故意逗你玩的。”
越凌风此时与温妤离得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他甚至能从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是那么的失落。
一阵惑人的香气同时钻入他的鼻尖与四肢百骸,是她的味道。
越凌风看着温妤的眼睛,轻声道:“是你逗我玩的,却是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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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这蠢妇人又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卑职冤枉啊!”
说着狠狠地瞪着胡大姐,厉声道:“说!你又干了什么?”
“又?”温妤饶有兴致地笑了,“说明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也知情。”
郝云闻言抖了抖,后脖颈已然沁出一层冷汗。
温妤眸带促狭,看向江起,“你这大理寺可不一般,有一个在大理寺当捕头的妹夫,就可以直接动手打人,上门骚扰逼亲,闹得人家好好的良民闭门不出。”
江起闻言,眸光陡然染上厉色,紧抿唇角,站起身要谢罪,却被温妤抬手制止了。
她看着堂下的二人,笑道:“有一句话听过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起一怔,眼里闪过一丝丝亮光,这八个字倒是有意思。
下一秒,他冷着脸喝道:“将二人拖到慎刑司!”
“是!”
胡大姐瘪着嘴,对着温妤一直骂骂咧咧,什么狐狸精,狐媚子,妖里妖气……
都是些夸人漂亮的话。
而身为捕头的郝云听到“慎刑司”三字,浑身发抖,眼中的恐惧像实质一般溢了出来。
他哀嚎道:“大人!大人放过我!我现在就招!我全招!”
温妤看见郝云不似作假的惊恐反应,有些好奇地问流春:“慎刑司是什么?”
流春捂嘴笑道:“公主,你现在都好奇这个了?”
“慎刑司是拷问犯人的地方,和天牢一起,属大理寺管辖范围。”
温妤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这拷问不仅是拷问,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不然至于怕成这样吗?
竟然有点想去看看。
二人被硬生生拖走后,江起走到堂下,掀袍跪下行礼。
“大理寺卿江起,拜见长公主。”
后面捕快跟着齐刷刷跪了一排。
温妤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他,并不出声让他起来,而是道:“抬头。”
江起闻言缓缓抬起头,只是目光依然低垂,并不直视。
温妤见状又道:“看着我。”
“……”江起眉头微动,抬眸。
温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堂下的江起一身宝蓝色官袍,眉目清朗,眼神犀利却又沉稳,仿佛能刺穿别人心中所想。
如同北方的寒风,虽然冷峻,却让人无比清醒。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严于律己的气息。
和温妤的“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刚好互补。
世界上哪能找到这么契合的两种精神?
温妤叹气,当时皇弟让江起协助调查狎妓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他带上。
真是美玉埋在狗屎堆里,可惜可惜。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温妤不无遗憾道:“起来吧,跪累了吗?”
“微臣治下不严,理应受罚。”
“人就两只眼睛,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下面?就像我,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子呢,想到这就让我痛彻心扉啊!”
江起:?
温妤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很多人带着一个老太太来报官了?说是全家都被贼人杀光了?”
江起听到这话,微微一顿:“公主如何知道?”
温妤耸耸肩:“我让他们来的啊,那个老太太就是个碰瓷的。”
江起:……
想到那天大理寺的乱象,江起面露一言难尽,随即正色起来。
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恕微臣直言,您作为本朝长公主,微臣觉得您再不学无术,碌碌无能,也多少需要了解一下朝廷各部门的职能是什么。”
“大理寺并不是衙门,不接民告,报案理当去盛京府尹处,他们处理不了的重大案件才会移交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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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来回变换中,逐渐有些晦涩起来,似乎已经做好了抉择。
“哥?”陆谨的手掌在陆忍面前挥了挥,见他没反应,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你居然在发呆?”
他哥竟然会发呆?
他还记得以前在军营里,见过他哥处罚那些训练中发呆的兵卒。
他哥那句“战场上你发的不是呆,是你的丧”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没见过他哥发呆,但是今天……
陆谨惊讶地再次感叹:“哥,你竟然发呆了!”
陆忍眼眸微抬,带着一丝威慑:“字写完了?”
陆谨:……
他咳了一声,悄眯眯凑近了些许,小声问道:“哥,长公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她在追求你吗?”
陆忍眉间微动,又听陆谨道:“可是长公主不是喜欢丞相吗?你也不是丞相那种类型的啊。”
陆忍面无表情地将陆谨揪回了书房。
“你这狗爬字再没有长进,我就把你丢进军营里。”
陆谨泪眼汪汪,他又哪里惹了他哥了。
他压根就不是学习的料,当然,更不是学武的料……
“哥你知道吗,你刚才在长公主面前就像一个憋屈的小媳妇,我哪见过你这个样子啊,真是大开眼界,长公主怎么说的来着?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陆谨咬着笔杆,傻笑。
陆忍:……
“今天这些字不写完,不许睡觉。”陆忍转身离开。
陆谨:?
怎么感觉有点恼羞成怒了?
这时,陆忍又回来了,他叹了口气道:“我有一个朋友……”
他话还没有说完,陆谨便道:“哥,你说的这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陆忍闻言,直接承认道:“是我又如何?”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去了练武场。
他站在练武场的梅花树下,眸中若有似无的情绪涌动,无声折下了一根根梅花枝。
“公主!公主!陆将军来了!”
流春小跑进院子,还没进门就在喊了。
温妤倚靠在小榻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在漫不经心地啃着。
听见流春的呼喊声,温妤微微坐直了些许,十分惊讶。
“啊?”这么快?她还以为陆忍那硬石头起码也要到明天了,结果竟然是前后脚的工夫。
本来回府后就打算瘫在床上不问世事来着。
“公主,陆将军已经候在院子外了。”
“让他进来吧。”
流春闻言顿了顿,有些迟疑道:“公主,不换一身衣服吗?就这样让陆将军进来?”
温妤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用不着,本公主穿麻袋都能穿出风华绝代来。”
“……”流春欲言又止,想到温妤明显对陆忍的不同态度,最后还是领命出去了。
温妤坐起身将苹果三两口啃完,就看见了陆忍挺拔的身影。
下一秒她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苹果核都掉了。
“你、你这是唱哪一出?”
陆忍一身鎏金玄衣,头发高束。
上身用麻绳五花大绑着,身后八九根层出的梅花枝,十分惹眼。
他一直低着头不曾抬眼,听见温妤的问话,单膝跪地,语调平稳:“微臣前来公主府负荆请罪。”
温妤走上前,停在了他身前一米处,“负荆请罪?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
“是出尔反尔之罪?说话不算话之罪?言而无信之罪?不认账之罪?”
陆忍顿了顿,沉默下来。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态度。
已经猜到他什么意思的温妤并没有生气。
而是无奈地叹气道:“什么罪暂且不说,你能不能抬起头?低着头又不说话搞得我压力很大。幸好你头发多,不然就拿秃顶对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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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归大胆,但陆忍不带上她,她也没本事跳上这么高的屋顶。
温妤想了想,十分干脆地离开了暗香楼,准备回马车上。
她一个人站在这可不太安全,假如出了什么事,她可能就是那个倒霉鬼。
马车停在邻街,温妤正要走近时,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温妤挑眉,脚步一转,朝着那画摊而去。
看清画摊上悬挂着的画时,温妤的眼眸微亮。
别的东西温妤不一定懂,但是画她懂啊。
“画的真好,这画怎么卖?”
温妤笑意盈盈地望着摊主。
摊主看到温妤明显有些怔愣,很快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小姐,真巧。”
温妤眉头微动:“你认识我?”
“为何不认识?小姐不过是将帷帽摘去罢了。”
这画摊的摊主正是论文茶馆对对子的书生越凌风。
此时的他已换掉身上那件补满了补丁的衣服,穿上了淡青色的常服,是读书人常见的打扮。
虽然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是名副其实的君子如竹,淡雅隽秀。
只是眉间依然笼罩着丝丝缕缕的病气,不曾散去。
温妤并没有问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而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卖起画了?两百两不够用?”
越凌风摇摇头:“小姐,在下只当你是授我以渔,而不是授我以鱼,我便用银子置办了这画摊。”
温妤愣了一下,笑道:“你的思想觉悟可真是高。”
她拿起一幅江山图,“这幅多少钱?”
“三文钱,小姐喜欢的话,便赠予你。”
温妤惊讶:“三文?这么便宜?你画的这么好!”
越凌风笑而不语。
温妤是真的觉得画的太好了,现代的那些国画大师在这些画的面前也只能承认自己是个小儿。
这画中风骨不为外人道也。
温妤挑了三幅自己最喜欢的,往摊上放了十两银子,随后便转身离去。
越凌风垂眸盯着这沉甸甸的银子,随即拿起来追了上去。
“小姐,给多了,三幅画十一文钱,明码标价,绝不多取。”
温妤抱着画转身,笑道:“就当投资你了,我觉得你的画以后一定会很值钱,可能有钱都买不到呢。”
越凌风愣住。
“但是小姐……它们现在只值十一文。”
温妤无所谓道:“价值是人赋予的,我觉得你的画值。”
她说着想到什么,眼眸动了动,嘴角噙着一丝戏谑:“你要是真的觉得我亏了,这样吧,你答应我做一件事,不可以拒绝的那种。”
越凌风似乎有些惊讶温妤提出这个要求,略微沉吟后,问道:“小姐所言何事?”
“我还没想好,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但是如果我说出来之后,你不可以拒绝我,你同意吗?”
“那如果小姐让我去杀人……”
“不会的,绝不是违法犯罪的事。”
越凌风看着温妤脸上的笑容,眸光颤了颤,沉声道:“好,我答应小姐。”
他的语气十分郑重:“以后我会每日在这里卖画,小姐如果想好了,可以来此地找我。”
“好。”温妤拍了拍怀中的画,十分满意,“这笔买卖,值!”
越凌风看着温妤离去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
天涯何处无知己?
而告别越凌风的温妤顺便在街上逛了逛。
她心里感慨道,这何尝不是一种古代版的繁荣安定?
“这个簪子多少钱?”
“……不值钱,送、送你吧。”
温妤一头问号:“送我?无功不受禄,送我干什么?我有钱。”
摊主是个小年轻,他的脸颊有些发红:“不收你钱。”
温妤:……
注意到他红彤彤的脸色,温妤又环顾四周,捕捉到一些偷偷摸摸又充满赞叹的视线。
因为这些目光并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侵略性,所以温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好吧,懂了,只怪她过分美丽。
正当温妤准备回马车时,一名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下一秒直接倒地,抱着她的腿晕了。
温妤:?
“你没事儿吧?”
老太太纹丝不动。
温妤见状将腿往回抽了抽,发现竟然抽不动。
温妤:……
这是什么意思?
但很明显,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不清楚原委的甚至在嘀嘀咕咕地猜测起来。
温妤见状心里冷哼一声,大概知道这老太太想干什么了。
先是不说话抱着不让她走,等围观的人多了,她想说什么,只凭她一张嘴,恐怕就直接泼脏水。
至于目的……
温妤挑了挑眉,垂眸看着这装死的老太太。
她装模作样地蹲下身,然后点点头:“哦哦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老太太抓着温妤的手明显动了动,她抬起头一副刚醒的模样,刚要开口。
温妤便先发制人地拍了拍手,大声道:“各位各位,这位老太太刚才跟我说他家里有歹徒,她丈夫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孙女孙婿为了护着她都被歹徒砍死了!”
“她好不容易跑出来,希望我能帮她去大理寺报案,但我现在被她抱着走不开,哪位好心人能去大理寺报案带官来救救这位老太太,感激不尽!”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我!我这就去!”
“还有我!我也去!”
“竟然会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带我一个我也去!”
温妤抱拳:“多谢!多谢!多谢好心人!”
老太太:……
温妤一副才发现她醒了的模样,惊讶道:“啊!老太太恢复意识了,能抬头了!要不我们齐心协力直接送老太太去大理寺吧!”
“这样省的官人一来一回的浪费时间,被歹徒跑了祸乱其他人家就不好了!谁知道这歹徒会做出什么事来?”
“姑娘说的是!”
“这歹徒不能让他继续游荡!”
“对啊,抓紧时间吧,赶紧把歹徒捉拿归案!”
“那我们一齐送这老太太去大理寺!”
“带上我一个!”
“我也去!”
“行!那我们一起去!”
老太太:……
老太太被七手八脚地扶了起来。
“我不去大理寺!她是骗子,她骗你们的!没有歹徒!我家好好的,没有歹徒,我不去大理寺!”
温妤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便听见好心人们七嘴八舌地劝道:“骗子怎么可能要送你去大理寺?对你又没坏处,对她也没好处。”
“就是就是,老太太别怕歹徒报复,一定要抓起来!犯了这么大的案子,肯定会被砍头!”
“是啊是啊,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可能是骗子?”
老太太:……
丞相府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红门达瓦十分气派,虽然比起公主府是落魄了点,但是在大臣里也算是拔尖的。
门房一看是长公主的马车,都对视一眼,暗道还是来了。
长公主昏迷这段时间,府里总算安生一些,这一醒,果然还是找来了。
“见过长公主大驾,小人这就去通禀丞相大人。”
温妤一把掀开车帘,“不用了,不是来找他的。礼部侍郎是不是在林遇之这里?”
门房被问懵了。
流春不满道:“公主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脑袋不要了?”
门房马上跪下来,诚惶诚恐道:“回禀长公主,礼部侍郎大人的确在。”
温妤点点头:“起来吧,不用通禀了,直接带我进去。”
说着跳下马车,松了松肩膀,“这天牢离丞相府还真的是挺远的。”
“陆忍,走吧。”
陆忍这才探出身,下了马车。
他将被温妤不小心遗忘的镜子递给她,“公主,你的铜镜,命根子。”
温妤一看,又从怀里摸出来一个。
她晃了晃,笑道:“我身上还有呢,那个是我放在马车上备用的,你放回去吧。”
陆忍:……
温妤嘴角含笑,揶揄道:“你都说了是命根子,我不得多准备几个?”
陆忍脸色怪异:“公主乐意就行,是微臣多此一举了。”
“没有没有,贴心得很,实乃大进步,再接再厉!”
门房耳朵竖的老高,心里直打鼓,这是什么情况啊,怪哉怪哉。
这时,林遇之的身影出现在丞相府外。
这身姿相貌实在太打眼了,温妤几乎是一瞬间就注意到。
“见过长公主,公主为何不让门房通报,倒让微臣失了礼数。”
温妤将镜子揣回兜里,咳了一声:“我不是来找你的,礼部侍郎和他儿子在你这吧,我来找他们的,你就当我不存在就行。”
话音刚落,礼部侍郎带着他儿子出现了,二人喘着气,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又竭力憋住:“微臣、呼……见过长公主。”
温妤没看他,而是看向一旁有些圆嘟嘟的少年,问道:“你就是秦为安?”
秦为安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长公主,完全看傻了。
礼部侍郎秦大人拽了拽秦为安,低声喝道:“臭小子,还不回长公主的话!”
秦为安这才回过神来,“回长公主,我就是秦为安。”
温妤闻言拉上陆忍的手臂,径直往丞相府里走,“那就对了,进来吧,正是饭点,林遇之你备点好酒好菜来。”
陆忍被温妤拉着往前走,怔了一瞬。
他垂眸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只觉得一股奇异的热流从指尖一路蔓延到整只手臂,又迅速扩散至全身。
但温妤似乎丝毫没有在意,只是随手一拉,面色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倒是陆忍莫名的有些手脚不自然起来。
丞相府的效率非常不错,可能也是因为到饭点了,几乎是温妤刚落座,便有丫鬟端着盘子鱼龙而入。
“坐吧坐吧,都坐,你们站在这看着,我怎么吃饭啊。”
听到温妤这话,三人才缓缓落座,寒暄也虽迟但到。
一声声“丞相大人将军大人侍郎大人”直冲温妤面门。
温妤:……
温妤尝了几口感兴趣的菜肴后,夸赞道:“好吃好吃,你们别寒暄了,赶紧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人这才动起筷子。
温妤不着痕迹地看了秦为安一眼,挑眉。
然后夹了一块奶豆腐放进陆忍碗里,笑道:“这个好吃,你尝尝。”
还未等他反应,又夹了一块牛肉放进他碗里,“这个也好吃,我刚尝了,你试试。”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陆忍碗里的菜肴越堆越高,都有些洒出来了。
礼部侍郎秦大人看到这个场景,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
他偷瞄了一眼面色如常的丞相,又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将军,心里泛起嘀咕。
长公主不是痴迷丞相大人吗?
这席上怎么对丞相大人冷冷淡淡的,一句话都没说过,反倒是对这刚受召回京的陆将军这么热情?
难道传言有误?
可是之前长公主明明在文武百官面前放话了,一定要拿下丞相……
怪哉怪哉。
而温妤夹的正起劲,见碗满了,笑眯眯地催促:“看着我干嘛?吃啊。”
陆忍:……
这时,温妤突然又转头关切的问起秦为安:“小秦啊,丞相府的饭菜味道怎么样?”
秦为安顶着张肉嘟嘟的脸,放下筷子,忙道:“回长公主,好吃。”
“嗯嗯,好吃就多吃点。”
说罢,话音一转,“比青楼里的好吃吗?”
秦为安回道:“比青楼好吃多……”
话音未落,秦为安的小胖脸唰地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桌上静了下来。
温妤似乎没注意到气氛的诡异,笑眯眯道:“比青楼里的好吃多了是吧?那你能说说青楼里饭菜什么味道吗?最好吃的菜是哪一道?我还真有点好奇呢。”
“酒呢?酒好喝吗?有丞相府的好喝吗?”
“还有青楼的女子是不是都很美?抱起来是不是很香很软?亲起来呢?怎么样?什么口感?”
秦为安抖了抖,头上开始冒汗。
秦大人见状面色微变,正要替儿子说些什么,温妤筷子一放,敲击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厉声道:“问你了吗?”
秦大人立马站起身,跪下,伏在地上,“微臣知罪。”
温妤单手托腮,笑得人畜无害,看向陆忍:“怎么跪下了,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陆忍此时已然明白温妤的用意,十分配合道:“不可怕。”
温妤点点头:“秦大人,起来吧,怎么还跪下了,刚才语气是冲了一点,我跟你道歉。”
秦大人伏的更低:“微臣不敢。”
“小秦,现在可以说说了吗?”温妤看向秦为安,单刀直入,“你带陆谨去的青楼,为什么只有他被抓了?”
秦为安听到陆谨的名字,知道是他不讲义气把自己供出来了,面色明显慌了。
又看到伏在地上的亲爹,是一秒钟也坐不下去。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长公主,我是和陆谨一起去了,我就是贪玩,好奇青楼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们没进去!我说的是真的!”
“当时大理寺来人了,我、我就跑了,没顾上陆谨,他那个人比较傻,不知道躲起来,就被抓了。”
“我怕牵连家里,就没敢说,一直瞒着,还请公主明鉴!”
此时伏在地上的秦大人眼刀恨不得扎到秦为安身上,扎八百个窟窿。
逆子!逆子!
温妤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你和陆谨根本没进青楼。”
“回长公主,是的。”
这和陆谨在天牢里说的倒是对上了。
只是既然都没进去就被抓了,后面的醉酒摔杯辱骂圣上一事又是从何而来呢?
来到雅间,温妤十分自觉地找到最佳位置坐下。
见林遇之和陆忍干站在那动也不动,连忙招呼他们,给两人安排的妥妥的。
“小陆坐我旁边,小林坐我对面。”
二人:……
两人环视一圈,虽然面色如常,但实际上如坐针毡,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尤其是这暗香楼里浓烈的脂粉气实在是难闻至极。
可谓是极致的煎熬。
这种风尘之地,就算没有律令,他们也会敬而远之。
二人又同时看向如鱼得水的温妤,面露奇异,带着一丝怀疑。
林遇之突然幽幽问道:“夫人,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温妤惊愕地看着林遇之,我滴乖乖,林遇之叫她什么呢?
陆忍听了这称呼,微微挑眉。
温妤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门口。
然后冷哼一声,装腔作势地拍桌:“说了多少次了,你一个不受宠的小妾,也敢叫我夫人?你应该叫我什么?”
林遇之看着温妤:……
温妤一字一句地强调:“你只能叫我主人,听懂了吗?”
林遇之眼眸微动,不作声。
“和块木头一样呆,无趣得很!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轮得到你置喙吗?找个借口就把你发卖了!”
“哎哟,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呀!还没走到门边呢,就听见了。这位夫人,哎不是,这位姑娘,来了就是寻开心的,可甭动气了!”
老鸨笑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们朝着温妤蹲身行礼,然后自来熟一般主动介绍起自己。
“我叫怜怜。”
“我叫爱爱。”
“我叫真真。”
“我叫……”
“我叫没眼看。”温妤抬手制止,不满地看着老鸨。
“我要的是头牌,什么叫头牌?有且只有一个的叫头牌!你这都什么庸脂俗粉啊?”
老鸨笑了笑,“别急呀姑娘,这不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粉色纱衣,抱着琵琶,戴着面纱的女人缓缓而来。
女人露出的上半张脸,眉眼颇为精致,眉间点缀着一枚花钿,带着淡淡的愁意,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她竖抱着琵琶,摘掉面纱,望着温妤的目光带着水光,眉间似蹙非蹙,浅浅行礼:“花瑶见过姑娘。”
温妤:……
这神态,模仿的林黛玉吗?
老鸨笑道:“姑娘可还满意?”
温妤大手一挥:“花瑶姑娘留下,然后……”
她环视一圈,随便指了指,“你、还有你,留下来教教我的两个小妾,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林遇之和陆忍:……
看见被温妤毫不认真地钦点,留下的两名女子,二人周身皆是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寒之气。
大有她们胆敢靠近一步就格杀勿论的气势。
两名姑娘见状有些踌躇,却还是大着胆子上前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朝里的很多官员她们都见识过了,现在只不过是两个冷面的小妾罢了,还能比那些官员更难搞?
“公子……”
陆忍将寂月往桌上一拍,面无表情。
林遇之道:“刀不错,可曾饮血?”
“今日未曾,但快了。”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
温妤见状拍了拍陆忍的肩膀,“回去后我要检验成果的,不过关你就准备打地铺吧。”
陆忍:……
他扭过头,“打地铺又如何?绝不受此辱。”
温妤似乎是懒得理陆忍,挥挥手让她们离开,又看向始终站在不远处,并不像另两名那样主动的花瑶。
“花瑶姑娘,站在那做什么?”
花瑶微微躬身:“花瑶给姑娘弹奏一曲,姑娘可有想听的曲?”
温妤啊了一声:“我是俗人,听不懂,不听,来,我们来做点爱做的事。”
说着直接将花瑶拉了过来,摁在了椅子上。
温妤托着腮看她:“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像一个人?”
花瑶微微蹙眉,抱着琵琶,垂眸轻声道:“未曾。姑娘觉得我像什么人?”
“像我死去的初恋。”
一旁的林遇之陆忍:……
“姑娘切莫伤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由花瑶陪着你,你若有空,可多来看看花瑶。”
温妤闻言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我当然介意,你与她只是神韵有些些些些微相似罢了,又不是她,你把我当傻子?我不搞代餐,她就是她。”
花瑶闻言嘴角僵了僵,又恢复了自然的弧度,“是花瑶僭越了。”
温妤摇摇头,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没意思,这暗香楼也不过如此。”
“酒,酒不行,菜,菜不行,这水果,也蔫了吧唧的,这人嘛,勉勉强强过得去吧,不算难看。”
花瑶维持着嘴角的弧度,笑道:“姑娘说笑了,论容貌,这暗香楼里没有一位能和姑娘你相比。”
温妤听了这话,皱眉:“夸我就夸我,拉踩别人干什么?”
“本以为这暗香楼有意思极了,看来是那秦为安没见识,竟然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还把我两个小妾都带来准备学习学习,现在看来,跟普通青楼区别不大。”
林遇之眉梢微动,道:“我早就说了不要来,算起来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也算是官员亲属,被抓到来这里,可是要被下大牢的。”
“什么?!”温妤吓了一跳,“下大牢?你怎么不早说?我一个女人来青楼也要被下大牢?”
林遇之继续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怎么还怪我没有说了?”
陆忍也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在门口还敢说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生怕别人逮不到你。”
温妤赶紧站起身,推着二人向外,“不行不行,我们赶紧走,就当没来过,这里本来也不好玩,快走快走。”
花瑶眸光微闪,轻轻拉住了温妤。
“这位姑娘,你说的好玩的,我们当然有,但是不适宜其他人在场。”
温妤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能好玩到哪去?来这里要下大牢的!我要走了!”
“姑娘,你来这不就是寻开心的吗?”花瑶又道。
此时的她,眉间的愁意已经散去,面上染上了一丝媚色,从后虚虚地抱住了温妤的腰。
“花瑶带你开心,带你玩好玩的,你让他们出去吧,好吗?”
啊这……
温妤快速和林遇之、陆忍对视一眼。
“不行不行,我怕下大牢!”
温妤听得津津有味,这不就是宅斗有声小说?
不过这手段怎么感觉这么低级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这时流秋看着一旁摆好的绿色裙子,叹了口气:“公主,您真的要穿这个吗?这也太绿了。”
温妤手上抓着一把翡翠簪子:“不仅要穿绿色,我还要戴绿色。”
主打一个从头绿到脚。
换好行头,到了宫中,温妤先去见了皇帝。
皇帝看到温妤碧绿到诡异的装扮,先是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面露一言难尽。
他问道:“皇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温妤喝着茶,十分惬意:“没有啊,我可好了。”
皇帝又说:“皇姐今年怎么……”
然后上下扫视着温妤。
温妤站起身转了一圈:“不好看吗?”
皇帝:“……好看的。”
但关键是皇姐这个容貌穿什么会难看呢?
温妤又问:“不吸睛吗?”
皇帝:……
“吸睛。”
但过于吸睛了,吸睛到诡异。
毕竟不会有人从头到脚都穿的这么绿。
温妤又问:“没有感觉到一片生机勃勃吗?预示着春天就要来了!”
皇帝:“皇姐开心就好。”
离新岁宴正式开始还有好几个时辰,温妤嫌待在皇帝那里无聊,干脆让流春带她去御花园里逛逛。
她来宫里好几次了,都没来过传说中的御花园。
看到亭子里聚集的莺莺燕燕,温妤心道小说诚不欺人,这御花园果然是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
这些妃嫔们大冬天的不在房子里待着,全跑小亭子里坐着。
流春微微皱了皱眉:“是陈昭仪她们,公主我们走吧。”
温妤注意到流春的情绪不太对,刚要问她怎么了,那边就发觉到有人来了,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那一齐回头的景象惊得温妤打了个寒颤。
“原来是端阳长公主。”
“你怎么穿成这样?”
“自从你出宫开府之后就没什么机会见你了。”
“就是啊,也不见常来看看我们。”
“以前还能坐下来喝杯茶,现在呀我看你脑袋里只有林丞相了。”
“要不去我宫里坐坐吧。”
“去我宫里坐……”
“什么去你宫里?理应去我那……”
温妤:……
温妤看着骤然围上来的莺莺燕燕,顿时头都大了。
她后退两步,一脸生无可恋地大喊一声:“停!”
“这些话你们应该去跟皇弟说,他去你们宫里才有用,我没用。”
说完朝流春使了个眼色就想溜,却被一把抓住衣袖。
陈昭仪拉着她的手,笑道:“端阳你跑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李顺仪附和道:“就是呀,我们姐妹呀就是想找你叙叙旧。”
说着不管不顾地将温妤往小亭子里拉。
“听说前几天又病了是吗?”
“哎呀要不是出不了宫,我铁定去探望你。”
“你跟林丞相怎么样了?他还是那么看不上你吗?”
“没关系的,别灰心,你也就是脑子不太灵光,不过死乞白赖久了,林丞相也拿你没辙,迟早同意的。”
温妤听到这里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她刚才是看在都是香香软软的女人,又是妃嫔的份上,才随她们去,懒得挣扎。
但是现在这些人都是什么成分?
温妤手臂一挥,将抓的最紧的两人甩开。
她脸上露出一丝嗤笑,冷冷地看着那陈昭仪:“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不过一个昭仪也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
她脸上露出一丝嗤笑,冷冷地看着那陈昭仪:“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不过一个昭仪也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